《娘娘威武前传》第12章


“呃!”莫嬷嬷不由愣住了,小声道:“你不是说,主子一心想当女将军么?分不清东南西北,破点小皮还眼泪汪汪,这样怎么当女将军?”
葡萄有些郝然,红着脸道:“所以我一直认为,主子该早点嫁掉,相夫教子。只是没想到现在……”
莫嬷嬷摇摇头,隔一会道:“先往冷香阁罢,回头再找主子。”
葡萄想及王倾君一向机警,料来不会出事,便点点头,随莫嬷嬷前往冷香阁。
一路前行,莫嬷嬷听得葡萄问说这处是何处,哪处叫什么亭,便一一回答,笑道:“不要说你,就是我,先头也曾在御花园迷过路呢!”
才到冷香阁门外,不远处就有人抬着一张步辇走来,步辇上坐着一位中年贵妇。莫嬷嬷一见,便拉了葡萄垂手立着,一边悄声道:“这是简太妃。”
简太妃育有一位公主,封号寻香。寻香公主十六岁时,便被先帝送到蛮族和亲。为了这个,先帝对她多有歉疚,极为优待。至当今皇帝登位,太后病亡,她在宫中的地位,便有些超然。现下皇帝病重,皇后出宫,宫中自然以她为尊了。
简太妃身边的大宫女眼尖,已瞧见冷香阁外有人垂手立着,似在把风,一时上前道:“你们是哪一殿的人,怎会在此?”
莫嬷嬷忙答道:“我们是玉阶殿的人,是服侍王贵人的。早起常贵人和李贵人邀请我们主子来御花园游玩,一时不见了主子,又有人告知,说主子来了冷香阁,我们便寻了过来,还未及进去,就见太妃的步辇到了,因候在这儿。”
宫婢听得莫嬷嬷的话有条有理,便点点头,转头向简太妃禀报了。
简太妃怔一怔,一大早的,便有宫婢来说,当年寻不见的一幅画,原来是挂在冷香阁内。她想着那幅画是寻香公主当年所绘,想也不想,忙忙就令人备步辇,匆匆往冷香阁这边来了。现下听着这嬷嬷的话,似乎是有人要引自己往这边来的。
简太妃正寻思,却听得一片脚步声,一队宫婢拥着千金公主的步辇到了,千金公主下了步辇,娇俏的上前行个礼道:“见过太妃娘娘。”
简太妃因千金公主相貌有几分像寻香公主,一向偏爱千金公主,一见她来了,便下了步辇,拉起道:“大热天的,跑来跑去作什么?”
千金公主笑道:“听说大皇兄进宫来了,便来见见。”
“哦,你大皇兄在阁内?”简太妃一听,心知不寻常,只是既然来了,当然要进去,便携了千金公主的手道:“既这样,进阁瞧瞧罢!”
这会儿,王倾君正呆在当地,喃喃道:“也太狡猾了。”
陈文安似笑非笑道:“宫里是什么地方,怎能不处处谨慎?”
王倾君喟叹一声,抬眼道:“你待如何?”
陈文安也叹息了,道:“按道理,你这会该在冷香阁和大殿下幽会,然后简太妃和公主进去捉‘奸,即时安大殿下一个淫‘乱宫闱之罪,至于你,当然是当场打死,使之死无对证。没想到你居然在这儿偷听我和费公公说话。我们失算啊!”
照陈皇后之计,只要唐天致“淫‘乱宫阙”,宫内众人便能拿住他,先行软禁,然后上报皇帝。皇帝听闻新宠的王贵人和唐天致淫‘乱,再如何也不能平心静气,只要他一怒,唐天致必不能活着走出皇宫。就算他不怒,也有的是法子使唐天致不能活着走出皇宫。
“我命不该绝。”王倾君听得陈文安的话,心头暗惊,若不是莫嬷嬷提醒,若不是唐天致无意于什么幽会掳芳心的戏码,那么这会,自己可能已经死了。
陈文安听得王倾君的话,深深看她一眼,略顿一顿,方才道:“给我一个可以不杀你的理由。”
“我现下死了,你们一点儿好处也没有。我不死,或者还能在以后为你们发挥某种好处。”王倾君瞥见陈文安眼中的杀意,背上汗毛竖起,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连费公公也是你们的人,我不会傻到去投靠大殿下的。”
陈文安渐渐敛了杀意,转开头道:“把你和大殿下见面后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一一说来。”
王倾君知道不能隐瞒,便一一说了,最后把唐天致交给她的玉鱼子放在陈文安手心。
陈文安拎起玉鱼子看了看,收进怀中,突然伸足勾在王倾君腿弯,待她一屈腿,已是闪电般拦腰一抱,进了花丛内。
王倾君待要反抗,想起什么,又放下双手。只上回生死关头,求生本能之下,不得已做出那等疯狂之事,事后连回想也不敢再回想,这会突然被陈文安抱住放到花丛内,心知将会发生什么,究竟无法配合,只僵着身子。
陈文安把王倾君放到地下,在花丛缝隙间朝外一看,发现此处确实隐蔽,便有些满意,轻轻问道:“还痛吗?”说着话,手指轻划到王倾君的大腿围。
王倾君突然羞恼,别转了头不回答。
陈文安俯耳道:“上回在龙床上,你强要了我,至今想来,自是销魂。这回在花丛中,我强要你,也让你销魂一番。”
、一石两鸟
王倾君手臂轻抬,掐住花丛中一朵艳红色的花朵,掐出鲜艳的花汁,手指腻沾的感觉传来时,她的身子也有了腻沾的感觉。她仰面躺着,透过花丛的缝隙,可以瞧见蓝色的天空飘着几朵自由自在的白云。上一次,她为了活命,不顾陈文安的意愿,强喂了他半颗春丸,那么这一次,陈文安不顾她的意愿,强要如此,她实在不必再装作纯情贞烈。何况,不过匆匆一次,怎能保证有孕?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必须做得彻底些。
陈文安有些讶异王倾君的配合。他本以为王倾君不管内心如何想,表面上总要挣扎一番以示贞烈,如此,他便能好好的用言语打击她一番,再安抚一番。说实话,三天前龙床上那番活动固然刺激,但当时事出突然,事情不在他掌握中,事后他想来,还是微有恼意,且王倾君一个初进宫的小女子,既然敢如此对他,他总得报复回来。但这种事,最好的羞辱手段,不过以牙还牙而已。
一对男女各有心思,但双方皆是年轻的身体,俊俏的容颜,且花丛下花香阵阵,这一番偷情,虽不如上次龙床上的紧张激烈,却另有韵味,依然销魂无比。
陈文安依依不舍从王倾君身上翻下来,整理着衣裳,低低道:“这回没有服食春丸,觉着如何?承认我厉害吧!”
王倾君浑身酸软,心里却盘算着,加上这一回,也不过两次,还是不保险,因开口道:“不觉得如何,有胆儿,你明晚再来找我。”
陈文安一怔,紧接着低笑起来,“怎么,上瘾了?”
“怎么,不敢来?”王倾君也低笑起来,坐起身子整理衣裳,沙了嗓子道:“或者,你怕了?”
陈文安根本不在意王倾君的激将计,但美人既然相邀,又何必拒绝?因道:“看来真是上瘾了啊!好,你等着我。”
陈文安常常进宫,因身份特殊,偶然也会留宿,宫中自为他备得休息的殿室。他赶到殿室,匆匆更完衣出来,便有内侍来报冷香阁内发生之事。如他所料,千金公主进得冷香阁,见阁内只有唐天致和王府长史许之敏,不见宫妃的踪影,马上反应过来,只说听闻唐天致进宫,特意来见见兄长,兄妹团聚一番等语。正好简太妃也在,三人便在冷香阁摆了茶果,说说笑笑。
接下来的日子,宫中平静了许多。陈皇后因费了一番力气,却没有给唐天致安上“淫‘乱后宫”的罪名,知晓对方警惕,便按兵不动。孙淑妃因察觉到唐天致似对她有所提妨,为了防止生出嫌隙,也暂停了一些活动。陈文安倒还是常常进宫,有几晚便摸到王倾君玉阶殿,倒颠鸾倒凤之事。
王倾君撇了心头的羞意,已是和李松柏打听过每月何时容易怀孕的事宜,一掐指,知晓这段日子便是容易怀孕的日子,每回陈文安到来,她便极尽挑逗,抛开心头的事,和陈文安纵情欢乐。
陈文安虽不缺女人,但几次下来,居然对王倾君有了一些怜惜,一对竹叶眉挑起,笑吟吟道:“如果是别人的女人,或者我能把你弄到陈府养着。可惜啊……”
王倾君娇俏的鼻子一皱,试探道:“你是皇后娘娘的侄儿,随时可以进出宫阙,到时找个借口,报个暴亡,再把我弄出宫不就得了?”
陈文安似笑非笑道:“怎么,想哄我弄你出宫?死心吧,这不可能。”
究竟还是未能迷得他神魂颠倒,自然无法让他为自己作事。王倾君怕引起陈文安疑心,便不再说,只把香唇凑了上去。
这期间,唐若龙却再没有召王倾君侍寝。王倾君暗暗松口气之余,却在猜测,莫非皇帝的病越加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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