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狠(男男生子)----一壶浊酒尽余欢[上]》---一壶浊酒尽余欢[上]-第42章


王世祖摇摇头,抽出腰间的红色令牌丢在地上:〃林教主,这东西我不要了,物归原主。〃把婴儿接下抱在怀中软软地哄着,〃以前你失了势,也不见得如此愤怒,为何事隔三秋,阁下吸星大法练成,我要斗你已是蜉蚍撼树,却反而不能镇定自若?〃放下大的,替尿裤子的老二换了尿布,又接着说:〃是否你杀了那个人之后,感到生无可恋,生死无惧了?〃
〃放屁!〃林风一口否决,〃我不像你,为了个小小的男宠荒了大业,我要的除了天下,绝无其他!〃
王世祖笑着摇了摇头,有些讽刺有些惋惜:〃阁下话里的嘲讽之意似乎掺杂着妒忌?你要杀谁,只要杀的人不是我,我自然没有异议。只可惜了那人对你海枯石烂的情意。〃
林风听罢连连冷笑:〃他对我有情的话,会为你生下孩子?〃
〃此话不错。可对我一往情深的张冰也不愿为我生下一女半子,这又是为何呢?林风,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对爱情又那么吹毛求疵,只许官家点火,不准百姓点灯,你都可以尔欺我诈,别人为何不能水性杨花?〃王某微微笑着,仍是轻声地说,〃林风,你杀气太重,可吓着孩子了。〃说罢伸手擦去婴儿流出的鼻血,把带血的手指伸入盛着清水的碗中,再把碗端给林风:〃你敢不敢洒滴血试试,万一我是骗你的呢?〃
虐~~虐~虐~
林风缓缓抬起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眼神充满怀疑,王世祖滴血验亲的时候他就匍匐在房顶,清楚地看见两滴血合二为一,丝毫没假。但是那人脸上诚恳意切的劝意,让他经不住诱惑:〃王世祖,如果你胆敢骗我,我会马上杀了你!〃
面对男人的威胁,王世祖但笑不语。〃林风,放心,我就是叫全府上下围攻你也不是你的对手,毫无胜算的我都不怕而胜券在握的你又怕什么呢?〃
林风重重哼了一声,以剑锋割向手指。
血滴了下去。
〃你竟然骗我!〃男人怒气冲冲,拿剑指着王世祖的喉咙。
〃我没有骗你。〃王世祖推开他的怒气,走过去把老大抱来,弄破婴儿的手指,让血滴在林风没被污染的另一滴血晕里,两者刚挨到一块,便一拍即合。
‘砰"。那人的剑掉落在地上,眼里是血红的痛苦,他抱着脑袋哀嚎着:〃我不信,我不信,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世祖的脸上仍是淡淡的笑意:〃我也不信,同一时间产下的胞胎为何会有不同的血脉?但事实摆在眼前,你也看见了,这个孩子是你的骨肉。即使这是我们没有料到的,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不过是一点误解而已,你却因为怀疑乔风怀上仇人的孩子而死了对他的感情,夺了他的性命,这到底怪谁呢?你瞧瞧,老大是你的骨肉,说明让他珠胎暗结的第一个男人是你,你为什么不想下,乔风为何会拼命保全自己的孩子,如果怀的不是他所爱的人的种,他会不惜一切都要把孩子生下来么?〃
〃不要说了!〃林风挥开他的声音大叫,〃不要说了。。。。。。〃继而又苦苦哀求,〃不要。。。。。。再。。。。。。说了。。。。。。〃声音变得委顿凄惶,带着哭腔。他深深地缓缓地静静地大口喘息,闭上绝望的眼睛,突然喉咙一抖,嘴巴一颤,一口血狂喷出来,王世祖赶忙退后一步,看他像一座崩塌的山倒了下去。
王世祖站在原地,面无表情,脸上渐渐浮现一丝欢畅得意。
你有盖世神功,我有一世聪明。最后的赢家却不是你。
你摘去了自己的软肋,却挖不去心上那个叫乔风的烙印,你知道失败的都是被情所困的人,却不知短命的皆是被情所累的人。
被困的人一旦守得云开见明月,便再没有人能够伤他分毫,而一些人斩断情根自以为埋葬了原罪,殊不知剩下的时光只不过是以死为生。
这一刻,王世祖的心情平生第一好,他借林风之手杀掉乔风,将两个孩子彻底占为己有,然后又借乔风亡灵之手灭了林风,正面对付不了的人,唯有‘旁伤侧害",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林风逃跑练成吸星大法叫人硬碰不得,他的狠他的毒又怎能发挥到极限呢?无毒不丈夫,况且乔风没有他岂不是死不瞑目?现在黄泉有伴不也皆大欢喜么?
人不一定为了权倒行逆施,不一定因为恨蜕化变质,不一定为了利辜恩背义。依附,背叛,诡计,造事,堕落,钻营,有时候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人生为何丰富多彩,人心为何百感交集,那是因为人性善恶不定。他最开始只是要实现野心而丰满自己罪恶的羽翼,渐渐就变为一种无关追求的纯粹的享受和快意。然后懂得,人就要如此把生命诙谐得这般淋漓尽致。
然后他转回去看张冰。当他站在床边突然发现,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就是立刻死去也不会让他小小的恐惧。他已经获得了升华,赢得了造化,通透了脑筋。所有的弱点都淡化为缺陷,即使被人握在手中也百无一用。
男人一如既往,昏昏欲睡。上次血崩要不是自己内力深厚,恐怕他早就变成一具干尸了。
王世祖坐在床边,发现自己一点都没有抚摸他的冲动。甚至在考虑,是不是要打开那人的肚子将胎儿取出来,看样子他也活不了多久。
张冰被王某坐下时床的凹陷给惊醒。不知不觉,他已经这般虚弱,仿佛一点点的动静就能让他死去。他打开眼帘,看到教主一张好似冰天雪地的脸,几个月来讨好的模样滥笑的眼睛又恢复如常,心中不安又恻然。
王世祖也抱着同样的心思。他第一次在张冰眼里找不见那不甘不愿不快不悦之色,抵死的挣扎化作了精湛的平静。当自己把身体挪过去时,男人竟然把头很自然地靠在他的肩上。柔顺一点都不牵强,依靠一点都不伪装。他们简直就像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楷模一样。这样的安然和恬淡再度唤起王世祖心中的怜惜和蜜意。
〃刚才,我做了个梦。〃张冰的脸色浮现出一抹半暗半明的笑意。
王世祖挑挑眉:〃什么梦,说来听听?〃
张冰:〃没梦见什么,只是梦见我最喜爱的百花争艳的春季。〃
王世祖笑道:〃春之温润,怎能比秋之劲节?张冰,今天来,我不是听你说梦的。这么些年来,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虽然说我并不喜欢奉行古代那些愚蠢的悲剧……得不到就一并毁去。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会比他们更残酷地强势。也许我对你来说,只是一根妄自尊大的野草,如果真是这样,我将不惜让繁花落尽,让你只看我或许为你而坚挺的一生一世。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供你吃穿,给你爱情,保你寿命,只要我在,就不会亏待于你。但你却非要郁郁寡欢,冥顽不灵,记恨于过去抱怨于将来,这日子怎么圆润得起来。我承认,我坏我狠,我隐瞒对你是伤害,不隐瞒更会对你造成伤残,你叫我又如何自己哩?你要我的一片真情,却不要我的真性情,那你对我到底是爱还是不爱呢?当然,你可以对我挑剔,但是挑剔过了就什么都不剩了,恐怕连你自己也搭了进去,这又是何苦呢?〃
〃你大可以放我走。〃张冰想了想,平静地说。
王世祖听闻冷笑:〃就是放你走,你又能走到哪里去呢?再说,你真的希望我让你走么?你摸着良心说,你对我没有一点眷恋保证以后不会后悔么?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要说出来,不要闷着,古往今来有多少爱情不是被人的晦涩给灭了的?〃
冰冰快完了。。。。。。
张冰的脸上有微微的惊愕,他没想到王世祖有一天会把话说得这么开,叫他心中的愤恨,因为事发突然又宣泄不出来。他好好地想了想,才找到两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症结所在。
他慢慢说:〃其实很简单。我希望你抱着我的时候,我不会闻到你手上的血腥味。另外,你对我的感情总有一股利用的臭味,而且我讨厌两人的生活里总是笼罩着谎言的阴影。我只是个普通人。。。。。。〃
王世祖笑了笑,轻轻握住他的手:〃那么我对你坦白一切,以后不再犯,你是否就愿意永远同我在一起?〃
男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傻了一会,脸上才染上一抹羞涩,点头的动作坚定又困难。
〃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做的最后一件错事。那就是……我杀了乔风。〃
张冰一下子就惊呆了。呆了几秒,撑大的眼眶才渐渐委顿下去,微启的唇动了动却没有一点声音。他的脸上突然充满了深深浅浅的哀恸,嘴边扯出一个孤单的酒窝。最终受不了内心的蒸腾撇过脸去,让倒过来的发丝遮蔽了他所有的表情。
王世祖望着他,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祈求:〃你会不会原谅我?〃
男人在那里一下一下颤抖着,与其说颤抖,更像抽搐。他怎么原谅他,怎么原谅啊?但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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