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晚·帝宫九重天》第157章


开这九重炼狱般的皇宫。。。。。。以我们俩的身手,必可策马天下,行侠江湖,笑傲风云。逍遥山水
间,自在胜神仙——未必比不上淳于望带你隐居的日子。”
我听得悠然神往,说道:“那日子果然逍遥。。。。。。若我没遇上淳于望那冤家,说不定会喜欢上你
。”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又是相视一叹。
他的目光温软而惆怅,想来我的亦当如是。
我们没有办法一切重来,也没能办法放开自己背负的一切——除非像十五岁时遇到淳于望那次,
莫名其妙丢掉了一切关于过去的记忆。
也许,我的生命里,只有那三年是最快活最无忧的,可惜我竟然记不起来。
司徒永盘桓到傍晚才走。
临出门时,他又顿了顿身,犹豫着又回过了头。
他道:“晚晚,我不在的时候,你尽量和我看顾些华曦。我实在不放心她。”
我怔了怔,答道:“好。”
我在许久之后才知道司徒永最后的吩咐是什么意思。
那竟真的是他最后的吩咐。
叫我痛悔终身的是,我连他最后的吩咐都没能做到。
司徒永,司徒凌各带了自己的心腹随从去了泰陵,又有许多文武大臣随行,京内兵马则未有任何
调动,一切看着非常平静,我根本没预料到风暴早在无声无息间酝酿着爆发。
身体略好些,我便到书房中处理公务,并查看近日呈上来的各处密函。这些函件我在病中时都是
由秦哲打理,都已经拆阅过,部分急件被他加了注脚,却是说明了安排下去的处置办法。秦彻心
思细密,行事谨慎,如今不想我费神,强撑着出来打点各方事务,倒还处处妥当。
北疆的消息,柔然兵马大批往两国边境集结,只怕近期会有大战。好在温良绍等大将率着大部秦
家军兵马尚在边境镇守,估计暂时不用太过忧心,但若按以往的规矩,这时候主将就该奔赴疆场
备战了。
又有数十封密函,尽是伏于定王府内的眼线传出的消息。为素素之事和司徒凌决裂后,秦家尽可
能地清除了府内与定王府有关的部属或下人,定王府却毫无动作,甚至原来我住的屋子都保持着
原样,定王依然住在那里。
他每日都会去探望素素,两人言谈甚欢,或许是因为素素怀孕的缘故,几乎从未见他留宿在那里
。司徒永明知此事,再不曾提出过迎素素入宫,但素素的秦家小姐身份还是个忌讳,轻不得,重
不得。有人和司徒凌提起时,司徒凌淡淡道:“就称作夫人吧!”
于是,就和我不曾成礼就成了他的王妃一般,素素也是不曾成礼就成了他的夫人。
近日司徒凌随了司徒永一起离开北都,便不时有三两名部属因为这样那样的的事离开北都。再往
下翻看,竟没看到一例离开后短期内就回府的。
趁着主人不在家,不需要侍奉,趁机探亲或告假并不奇怪。也许只是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可几乎
本能地,我心头忽然间发憷,嗅出一丝不对劲来。
如果能容得了这许多油滑或懒惰之人存在,司徒凌就不是司徒凌了。
急派人传秦哲,他来得比我预想的还快。
“将军可曾发现有什么异常?”
他见过礼,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没有,很安静,安静得让我害怕了。”我望向他,“你那里呢?”
秦哲目光阴沉,“没有异常,但就是不对劲。我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便每次大战来临前夕,我
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闻到了鲜血的气息?”
“好像。。。。。。是。”
常年征战,我们打交道的尸体快比活人多了,对于死亡和鲜血的感觉,都比一般人要敏锐得多。
这种直觉找不出原因,但常能救我们的性命。
我沉吟片刻,说道:“先静观其变。如果真有什么大事发生,记住保全自己要紧。毕竟。。。。。。不
论发生什么事,秦家都不会是敌手第一个想诛灭的对象。”
秦哲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看向我的目光已有些怪异。
我问道:“怎么了?”
他许久才道:“将军。二公子还是没有和将军提起厉州那家人的来历吗?”
秦哲是武将,性情直爽,罕有这样的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时候。
我心里一动,说道:“略提了提。那家人。。。。。。姓吉,是吗?”
秦哲松了口气,点头道:“原来将军已经知道了!吉姓很少,所以问起当年的老人,很容易便打
听到当年刺杀夏王的那个内侍姓吉。”
我的血液蓦地凝固,“你。。。。。。你说什么?”
秦哲神情一紧,讷讷道:“难道。。。。。。二公子没让将军提防定王?虽说时过境迁,当年 的事已经
找不出其他证据,但此事如果与秦家无关,秦老将军应该不会把吉太监的家人杀光,这是。。。。。。

这是灭口。
我攥紧拳,浑身僵冷地坐在椅子上。
这时,外面有秦家部属匆匆奔入。禀告道:“将军,城外急信,神机营。。。。。已于两日前秘密派出
一队人马,前往。。。。。。泰陵方向!”
司徒永!
我一直想着司徒凌可能会异动,再没想到竟是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司徒永沉不住气!
猛然想到司徒凌说过的话。
他说,他不会先向司徒永出手。
但是,他正在等着司徒永向他出手!
我在顷刻间汗出如浆,几乎是嘶喊着:“备。。。。。。备马!”
已不不及调动更多的人马,也不及做更多的布置,我带着沈小枫,领了两百最精悍的轻骑奔往孝
慈山。
我一年天气极冷,又或许,我的身体已经严重缺乏让我自己恢复体温的力量。
一路之上,我的骨骼仿佛都是冰的,硬而脆,斜刺里一道蛮劲过来,便能轻易将我击得粉碎。
轻装简从,路上只换了一次马,吃了一餐干粮,第二日天明时便赶到了泰陵附近。
泰陵方向很安静,按钦天监拟定的日子,前天就该请灵柩入地宫了。司徒永也不可能在太后、太
妃未曾安葬前便动手。
有几处烟气正袅袅自山间升起,直逼青天,并不像山里人家的炊烟。
身畔的随侍道:“将军,我们并未预备附近的地形图,要不要到附近人家寻个熟悉地形的向导过
来?”
我默观山势走向,以及那几处烟气所在的方向。说道:“不用了,跟我来!”
沈小枫着急道:“将军,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我咬紧牙,摇头。
病了许久,体力远未复原,骨架酸痛得好像快要散掉,呼出的气息仿佛随时便在空气里凝结成霜
,连身下的紫骊马都不复原来的神姿轩昂,脚步略显蹒跚。
按着行兵之道,现在兵困马乏,正该一边休整片刻,一边派哨兵查明前方动静,才好决定下一步
行动。
可此时显然变故已生,我哪里敢再耽搁?
沿着山边崎岖小道,一径奔往北面山脚,果然看到了一处蜿蜒而上的山道。
我顿了顿,沈小枫低低问道:“要不要上去?”
我沉吟,然后摇头,继续策马前行,再前行数里,发现一处山口,立时打马冲了进去。
“什么人?”
立时有人阻拦,竟是一队百余人的精兵驻守着。
我以目示意,身边的沈小枫高声答道:“昭侯秦晚奉命入山!你们是谁的部下,敢挡昭侯去路?

我问极有技巧,我虽然和司徒凌闹翻,但两家依然有名义上的联姻。秦家和定王、芮帝的关系十
分微妙,但显然还称不上是任何一方的敌人。
对方果然一呆,随即报出了一个统军将领的名字,缓和了声调试探着问道:“是谁传令让昭侯入
山,可有手谕或信物?”
沈小枫已变了脸色,在我身后轻声道:“将军,是定王驻扎于安县的兵马!”
司徒凌大约早已知道我在暗中提防他,唯恐调动京城兵力会引起我的注意,竟舍近求远,调动了
驻于安县的兵力!也就是说,他也早就预料到司徒永会在近期采取行动,或者说,根本就是他刻
意露出破绽,给了司徒永机会在泰陵动手!
我策马上前几步,缓缓道:“定王和我约定,在此迎候皇上回宫!”
对方将领立时惶惑,说道:“我等奉命在此拦截出山人马,并未。。。。。。并未接到让昭侯入山的令
谕。。。。。。”
我轻笑,“那你接到不许我入山的命令了吗?”
那人摇头。
我立时变色,厉声斥道:“那还不让路!误了本侯与定王的大事,看你有几颗脑袋!”
话音落下,我已扬手一挥,径自带了手下精骑冲进山口。
那队人马一时无措,也不敢来拦,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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