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卸甲归公主》第90章


“这个无妨,而且将太子府烧了方能引起朝中重视。既然是有人故意纵火,那就让锦衣卫好好查查吧。等揪出背后的人,这可是实打实的证据,就彻底给解决掉。”
“嗯,正好我刚刚捉住了纵火的人,着人绑了送到顺天府了。顺天府尹是我爹的至交,绝对会给我个交待,我们只要放心等结果就好。”
“也好,只是你今后住哪儿?”
“你住哪儿我就住哪儿。”张拓奕苦着脸,语气却是轻快得很。
“喂,我说正经的。”朱孝宁要做悲悯状,还得问话,面上表情分外纠结,差点破功。
“我也说正经的。”张拓奕朝她身后使了个眼色。
朱孝宁转头一看,福全来了。
原来将军府和太子府的火情已传到宫中,公主都没地方住了,皇上自然只能将她接回去。张拓奕的曾祖又是皇上的老师,也该庇荫他的子孙,顺便,皇上让张拓奕也住进宫里去。这可真的是朱孝宁住哪儿,他就住哪儿了。
朱孝宁暗暗瞟了张拓奕一眼,原来早打好如意算盘了。
不过,既然要做戏,就要做全套。朱孝宁进宫了,张拓奕则仍赖在原地,抱着“张霓”的遗体哭嚎,福全怎么劝也无用。
直至第二日一大早,宫中传了旨,张拓奕抵抗不得,才安置好“张霓”的遗体,“心不甘情不愿”地进宫去了。
皇上哪里能不明白张拓奕那点小九九,况且张霓远在山东,他是知道的。但是来人竟敢在将军府点火以杀人灭口,那他就查个水落石出,将这把火点回去。只要于朱孝旻有利,那绊脚的石头就全都要清除掉。即使是亲子,这回也不会手软了。
“拓奕啊,你说说,他为何要杀你?”皇上还叫来了朱孝宁,一同问张拓奕的话,有些事便不瞒着她了。
“因为微臣去找了卓将军。”张拓奕又背着她做了件事,还引来了灾祸,他瞅了瞅惊讶的朱孝宁,略心虚,侧头直视前方再不敢看她。
“你去找他做什么?”
“因为微臣不相信他是恶人,不相信他给皇长孙下了毒,不相信他会联合晋王坑害微臣。”
“结果如何?”
“微臣识人不清,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回栽了大跟头,总算是认清了。”张拓奕恭敬伏地,看起来认错态度极好。
“那他为何下毒,为何害你?”
“因为他是前朝遗孤,认为这本该是他的江山,所以给皇长孙下毒。而微臣祖上助皇上打下江山,是背叛他的恶人,所以二十几年的兄弟情义也比不上他的国。”
“这话说得苍白无力,张拓奕,你心中不好受吧。”
张拓奕埋头未语。
“孝宁有不清楚的,便问吧。”皇上笑着朝向朱孝宁,她面色复杂,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皇爷爷……”朱孝宁犹豫一瞬,咬了咬唇,问道,“那您为何回回放过他?”
、86谋事
皇上听着;沉吟半晌,思绪似乎飘到了远处:“因为朕欠卓家祖上很多,只要他不实实在在威胁到朕,朕不会杀他。”
“所以你才说卓嘉辞早该死了,就因为他也是前朝血脉?”
“是,只是人情难还啊。”皇上方才还涣散的眼神突然坚定起来;“不过,他此次作恶;朕不会再饶他了。”
“那么与他联合的到底是四叔还是三叔?”
“自然是你的草包三叔,也就他会言听计从;被卓嘉冲牵着鼻子走。卓嘉冲倒是好本事,先前坑了你三叔一回,后来又取得了他的信任重又成了心腹。”
“因为张拓奕知道了卓嘉冲的秘密;所以三叔替他杀人灭口?”朱孝宁深深觉得这三叔确实是草包,只是这回别再让卓嘉冲逍遥法外了。
“这就要问你三叔了。不过,这回朕要狠狠心,办了你三叔了,还有那卓嘉冲。”皇上思忖良久,声音异常沉重,朱孝宁正想安慰他,他却摆摆手,让他们出去。
“皇爷爷的身子虽是好了些,却还未好全,得好好养着。”朱孝宁见此,只得福身告退,“那孝宁就先告退了。”
皇上闭了眼,无力回应她,朱孝宁只得与张拓奕先后退出。
“孝宁,你别怪我。”张拓奕见朱孝宁疾步往前走,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儿,定是与他置气了,巴巴地揪了揪她的袖子。
朱孝宁看也不看他,走得愈发快。
“孝宁,我知道错了,下回不会这样了。”张拓奕也不依,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
两个人在内宫拉拉扯扯的未免太不像话,朱孝宁停下脚步,瞪了瞪他的手,张拓奕见她理他了,悻悻放开。
“你错哪儿了?”朱孝宁略微抬了下巴。
“我,我,我该与你商量了再行动的。只是霓儿的事,我也是临时起意,顺便将事儿栽到他们头上。论起来,我好像……”
“这事儿上你根本没错。”朱孝宁扯了扯嘴角。
“那你气什么?”
“我何时生气了?”
“可你方才,拉着个脸……”张拓奕比划两下,她只是板着脸罢了,确实没说生他的气,越说越觉得自己理亏,噤了声。
“张拓奕,其实我确实有点气。”朱孝宁看他缩了缩脖子,半晌不吭声,心想她拉下脸来真的那般可怖么,皱了皱眉,“不过不是为了霓儿的事。我只是觉得,卓嘉冲的秘密,你早该告诉我。”
“可我也前几日才晓得。”
“那你也有好几日的时间可以来告诉我,你偏偏将事儿埋在了心里。若不是发生纵火之事,你大概一辈子都不会与我说罢?”朱孝宁哼一声,往自己居处行去。
“哪能呢。”张拓奕急忙赶上。
“哪能?你极重兄弟情义,绝对做得到,而且我不信你先前未发觉出不对来。”朱孝宁速度快,已经进了院门。
张拓奕正想跟进去,忽然远处有一个身影如风般跑来,只是宫中不可喧哗,他一直到近旁才急急呼声:“将军!”
“发生何事了?”
张府被烧了个精光,张拓奕让姨母袁氏住到临时买的一个东郊别院去,留了几个人照顾她,其余的全部遣散了,自己身边则只一个小厮,以照顾起居。平日里,这一个小厮就兼任跑腿报信。他这慌里慌张跑来,在皇宫之中也顾不上仪态,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朱孝宁闻声,也将迈进门槛的前脚收了回来,转身盯着他们二人。
“将军,公主,卓将军被杀了!”那小厮气喘吁吁地,只一句话却如平地惊雷。
“到里边说。”朱孝宁怔了一下,冷着声音吩咐道,待几人进了院子,又眼神示意玉芊关紧院门,让玉芷在外边望风。
“仔细说,卓将军怎么被杀的?是晋王?”朱孝宁见张拓奕已惊得不能言语,径自问道。
“禀公主,今日一早,顺天府尹就去了一趟晋王府,说是抓住的纵火犯全都招了,就是晋王指使的。那犯人头脑清楚,纵火的前因后果讲得有条有理,白纸黑字画了押,即便是晋王也不能找出破绽来。但是晋王高声嚷嚷着,是有人要陷害于他,而且自恃皇族,怎么也不肯接受顺天府尹的质问。顺天府尹也不敢动他,便进宫请命。小的听闻,顺天府尹前脚刚走,晋王后脚就跟了出去,直冲卓将军府,要杀人问罪。”
“晋王身边没有自卫队,他如何杀得了一个将军?”
“确实如此,晋王吼叫着打了几个回合,连卓将军的衣袖也未碰到。但是晋王卑鄙,捉了卓夫人要挟于卓将军,卓夫人腹中已有将军的骨肉,才三个月不到,正是要静养保胎的时候,哪里经得这般惊吓。卓将军唯恐母子有恙,束手就擒。晋王就掏出一份早已拟好的供词,让他画押顶罪。那时围观的人不知有多少,都以为到此为止了,却不料晋王还不放过他,手起刀落。卓将军未防备,就……”小厮说着,满脸遗憾。
“这……”朱孝宁瞬间失语,再看张拓奕,面色复杂,嘴唇抖动着,更说不出话来。
“卓将军也真是可惜。”小厮不知内情,晃着脑袋叹道,“不过晋王杀气冲冲地闯进卓府时,一直在骂,说什么我们府上那把火就是为了他放的。说什么杀人灭口,结果只杀了个小姑娘,该死的却还好好地活着,甚至蹦到皇上跟前了。皇上疼爱公主,定然会为我们家将军讨回公道。卓将军一直未否认纵火的事,开始还想安抚他来着,也不知是真是假。可卓将军与我们将军向来交好,他怎么可能……”
“闭嘴!”张拓奕沉着脸,喝住了他。
“张拓奕……”朱孝宁顾不上避讳,紧紧握住了他的大手。
“孝宁,我去去就回。”张拓奕掰开她的手指,迅速出了院子,只给朱孝宁留下了一个悲伤的背影。
朱孝宁本想跟上去,仔细考虑了一番,还是罢了。只是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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