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皇后》第334章


他应该是亲眼目睹宝宝的流掉,他当时肯定承受着极大的痛,那程度,是昏迷中的自己的一千倍,一万倍。
煊,谢谢你,是的,我们已经失去太多,我们要好好珍惜现有的,珍惜自己,珍惜彼此,珍惜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泪水再度模糊了视城,冷君柔继续默默注视了他片刻,伸张双手,主动扑进他的怀抱,紧紧地,紧紧地搂住了他。
古煊也喜极而泣,不再担心她的流泪,只因他清楚,他的柔儿彻底长大了,今后再也不会令他担心,也不会令他沮丧和懊恼,只会对他温柔如水,他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是多么的幸福。
柔儿,我的小宝贝,我的小尤物,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生离死别的两人,就这样深深感受着彼此的存在,沉浸在浓浓的喜悦当中,直至雅伦居士的出现。
原来,时间已超过了雅伦居士估算的,他以为,冷君柔要是醒来,古煊必定喊他,如今毫无动静,他便有点急了,等了一会,迫不及待地进内,不料里面竟是这样的画面。
他心头一喜,轻咳一声,提醒抱得密不可分的患难夫妻。
古煊发觉,但无半点窘迫和尴尬,倒是冷君柔,苍白的容颜浮上了一朵红云,她不自在地看着眼前这位朱颜鹤发的老人,迟疑地发出声音,由于刚刚醒来,她的嗓子有点儿沙哑,“你……就是雅伦居士?是娘亲的师父?君柔的师公,也即君柔的救命恩人?”
曾经,很小的时候,娘亲跟自己提过她的医术是她师父所教,自己便问娘亲,我们为何不去找师公,娘亲回答是,师公长期出游,她不想去打扰他老人家,久而久之,自己也就忘了,想不到如今会有机会见面,而且,还是这种情况下见面。
雅伦居士一笑,赞道,“君柔好眼力,与你娘一样的好眼力!”
提到娘亲,冷君柔不由激动一把,“师公和我娘相识很深吧,那你能否告诉我关于我娘的事?”
“呵呵,当然可以,不过呢,君柔要先给师公看看你的身体状况,你娘的事,师公迟点慢慢跟你说,那可是不少趣事哦,君柔听到,保准会笑的。”雅伦居士又道,瞧他的语气,把冷君柔当小女孩了。
古煊则更像是在哄女儿,温柔的嗓音足以溺死人,“柔儿,乖,先让雅伦居士检查一下身体,你娘的事,别急,嗯?”
“好!”冷君柔也嫣然一笑,爽快应答。
雅伦居士马上给冷君柔把脉,最后,说出令人振奋的结果,“好,很好,君柔的情况比预期中还好,她已无性命危险,接下来只需好好调养便可全然康复。”
古煊又是欣喜若狂,不顾雅伦居士在场,再一次将冷君柔纳入怀中,“柔儿,听到了吗?太好了,你没事了,终于没事了,你很快就好起来,很快就会好起来!”
冷君柔也满腹激动和兴奋,回抱他,频频应道,“嗯,嗯,嗯!”
一会,她想起某件事,于是先推开他,问雅伦居士,俏脸再一次微红着,“师公,我想问问,这次我的病当真是皇上的血治好的?”
“嗯,他的血虽然没有与你的一模一样,但也含七种毒草凝聚成的精华,真是太奇怪了。”
冷君柔稍作沉吟,笑了,“不奇怪,其实,皇上他……曾经喝过我的血。”
顿时,雅伦居士和古煊都愕然,特别是古煊,惊嚷,“柔儿,你说计么,我喝过你的血?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可能!”
她那么娇小,那么纤瘦,自己怎舍得饮她的血,对了,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莫非是自己哪时昏迷中服下的?可是……什么时候呢?
瞧古煊焦急不已的模样,而雅伦居士也似乎在迫切等待着,冷君柔便刻不容缓,道出几年前在郊外的那次,自己如何用血救活中了蛇毒的古煊。
古煊恍然大悟,更加呆若木鸡,原来,真的是那次,不过,并非她用七种毒草调配成解药给我自己服用,而是……直接用她的血来救自己。
雅伦居士心中的疑惑也得以解开,天地万物果然都存在着一定的因果关系,善良的君柔,当年种下善因,如今得偿善果,善有善报!
冷君柔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让失去的能量尽快补充回来,虽然刚才已经说得简单扼要,不够一分钟时间,可是对于刚从鬼门关回来的她来说,着实吃力,何况她刚流产,身体是那么的虚弱。
古煊从震撼中恢复过来后,揉了揉冷君柔的小鼻尖,宠溺地道,“你呀,这么大一件事,竟然蒙着我,以前不说也罢了,还一直隐藏到现在,是否这次不发生这样的事,你打算蒙朕一辈子?”
冷君柔嘟起小嘴,回他一嗔,然后,又问雅伦居士,“师公,如今我的血已经恢复普通,那请问能否也帮皇上去掉血中的毒性?”
“君柔是担心将来皇上也会像你这次一样面临大难?呵呵,不用担心,这主要是针对女子怀孕期间才会出现危机,皇上身为男儿身,根本不可能。”
“可是……我……怕担心将来会遗传……万一我将来生女儿,遗传到这样的血,那可不好。”冷君柔支支吾吾,总算把话说清楚,其实,她还记起一件事,有关古煊当年中了古扬那一剑而引发的情毒,她希望古煊这次诊治当中,能顺便把这个毒也消除,以免将来再受锥心之痛。
雅伦居士这才点头,“君柔这个担心确有道理,那皇上的意思呢?”
“嗯,行!行!迟点吧,等柔儿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再弄。”古煊想也不想便附和,整个心思为冷君柔刚才的话兴奋狂喜中,虽说,经过昨晚的生离死别,自己已经明白她的心迹,知道她已原谅了自巳,可如今听到她主动说愿意为自己生儿育女,他更是大大欢喜。
想罢,古煊更加抱紧冷君柔。
冷君柔依然羞答答的样子,头埋在他的胸前。
见两人情意浓浓,雅伦居士心知自己不便再呆,于是怀着喜悦的心情,悄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小两口。
古煊和冷君柔见四下无人,不由更加放肆,紧紧相抱,绵绵细语诉衷肠,表爱意,整个房间一扫先前的愁云惨雾,蔓延起温馨和甜蜜……
同一个夜晚,京城。
冷家别院,书房里,再一次充斥着浓浓的酒气。
书案上凌乱不已,冷睿渊侧脸趴在案上,手持一壶酒,一会,他抬起头时,举高手中的酒壶,让那无色的液体滔滔淌入自己的喉咙,继续麻痹自己的全身。
案前的椅子上,坐着冷逸天,相较于冷睿渊的颓废买醉,他衣冠楚楚,冷静如常,只不过,眉宇间流露的忧心忡忡,不比冷睿渊的少。
这样的情景,已非第一次,不知何时开始,每当冷睿渊和上官燕意见不合,上官燕就会大吵大闹,冷睿渊则选择拂袖离去,到这里来借酒消愁。
自己身为徒弟,又是兰儿的夫君,有责任跟来看着师父,且做出适当的劝解。
像现在,见冷睿渊喝得差不多,他起身走过去,从冷睿渊手里取走酒壶,轻声道,“师父,够了,别喝了。”
“够了?不,不够,逸天,让我喝。”冷睿渊下意识地推开他,“对了,不如你陪师父喝吧。”
“师父……”
“怎了?叫你随师父做伤天害理的事,你肯;叫你陪师父喝酒,你就不肯了?”冷睿渊抬起迷离的醉眼,斜视着冷逸天,继而,伸手去拉冷逸天,“来,喝吧,其实师父明白你的心情,你和师父一样,睡不安好,经常做噩梦是不是?”
冷逸天怔了怔,不语。
“从小到大,师父教你要凭良心做人,警恶惩奸,师父被推选为武林盟主后,更是希望你将来能继承师父的衣钵,维护社会安定,为民除害。如今呢……却是要你随师父草菅人命,为非作歹……”
“师父,请别这样说,那根本不是你的本意,你是不想师母不开心,是为了甄儿的幸福,才被迫无奈去做违背心意的事,师父在逸天心目中永远都是以前那个为民除害的英雄。”
“逸天,别再捂着良心说话了,别再安慰师父了,师父做过什么,心里清楚得很,师父的好夫君好爹爹形象,是建立在许多无辜老百姓家破人亡的基础上,这就是你的师父,伪君子,假侠客,大坏蛋……”冷睿渊继续猛饮,中途还连续打了好几个酒嗝,“曾经,师父感到最自豪最骄傲的事情之一便是,能娶到你师母这个妻子和能拥有甄儿这个女儿,你师母出自大家闺秀,温柔体贴,大方得体,甄儿更是遗传了她的优点,只可惜,这些优点,师父至今已经无法再看到,你说,是你师母变了呢?又或者,那是师父曾经的错觉?师父一向自诩目光甚准,想不到……师父看错了人,这二十多年来,师父竟然一直瞎眼,师父瞎了眼……”
铁铮铮的汉子,从来都只流血不流泪,如今,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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