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你把朕掰弯了》第77章


皇甫瑾瑜倒是很享受这样的过程,左手稳稳的托着粥碗,右手握着羹勺,缓缓的,小心翼翼的舀了粥,送进她的口中,动作温柔而细腻,眼中的深情几乎能将人溺毙于其中。
沈殊默然吃完了一整碗,皇甫瑾瑜将碗放在一边,又用柔软的绢帕为她拭了拭唇角,却没有再将她放平于床榻上,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将她搂在怀中。
两人静静的坐着,沈殊却先开口。
“为什么?”
皇甫瑾瑜明白她的意思,只微微一笑。将自己的头放在她的肩上,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很舒服,很惬意。
他开口说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一开始以为你是男人,是我的小舅舅,我对你尊敬,崇拜,信任。后来你是我的丞相,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我心疼你,敬重你。直到你重病回栖霞山之前,我才明白自己的心,那时候除了满心的疼痛与对自己的后知后觉,除了懊恼外,就只有满满的爱意。”
皇甫瑾瑜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那一次去小倌馆的原因也对你说过,就是想对自己迷茫的感情做一个清楚的认知,后来我明白了自己心意,那个时候我就对自己说,不管你是男是女,这一生我只要你一个。你是女人,你就是我的皇后,你是男人,我也要为你倾尽所有。”
沈殊微微动容,却听皇甫瑾瑜不急不促的说道:“自你离开后的第一个除夕日,我还记得那天好大的雪,可是我却骑了好几个时辰的快马来到栖霞山。我在山下一站就是大半宿,就希望天可怜见,会有人下山将我带上去见见你。只可惜没有见到山上的人,却救了另一个女人。”
皇甫瑾瑜弯唇一笑:“那么凑巧的时间和地点,又与你长得那么相像,我是真好奇这其中的原由了,所以就把她带回了宫。中间也发生了许多事,甚至还连累了红尘,让我觉得很愧疚。我知道红尘是你最看重的人,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沈殊淡淡一笑:“与你无关,红尘的仇,自有人会替他报。”
皇甫瑾瑜轻叹:“可是我依然愧疚。”
沈殊轻声说道:“你是一国之君,你所要想的,是怎样治理好这个国家,不辜负先辈们的托付与期望。在儿女私情上,不要看得太重,一个好皇帝,可以多情,但不能专情。可以喜欢一个人,宠着一个人,但不能爱上一个人。你父皇这一点,做的不好,你不要学他。”
皇甫瑾瑜笑了起来,“你这是以什么身份劝诫与我?小国舅?相国?还是我的皇后?”
沈殊淡声说道:“就算三者皆有,你可听得进去?”
皇甫瑾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在脸上,他忽然紧紧将沈殊抱在怀中,轻声说道:“你的一言一行,我都会牢牢谨记。你让我做一个好皇帝,我会好好去做。你让我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也一定努力做到。唯有让我不专情、不去爱那个女人,我做不到。我是一国之君,我说出的话就是金口玉言,是圣旨,我在此发誓,我皇甫瑾瑜此生此世就只爱沈殊这一个女子,我只要她做我的皇后,哪怕为她虚置后宫,哪怕被言官谏言,哪怕被后世笔伐,我也认了。我这一生都在做你的好学生,这一次,恕我做不到。”
沈殊闭眸微叹,不再说话。
如果这便是他们的命运,那便这样吧。不管后面的路如何难走,她总归陪着他一起好了。
第88章
屋外传来一声急促的尖哨声;紧接着薛晚灯推门而进;肃声说道:“马上离开这里。”
皇甫瑾瑜没有多问;立即将沈殊再一次抱了起来;跟着薛晚灯和阿薰匆匆出了门。
门外不知何时赶来一辆马车,阿薰带着皇甫瑾瑜上了车;薛晚灯亲自驾车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沈殊静静靠在皇甫瑾瑜的胸前,浅笑道:“别担心,这个哨音是告诉我们大长老回来了,我们现在去与他会合。”
皇甫瑾瑜微笑的捏了捏沈殊的手掌;柔声说道:“这些日子和大长老在一起;我算是清楚的认识到他的神通广大,哪怕你告诉我;他明日成了燕国皇帝,我也不会觉得太惊讶了。”
沈殊“哈”的一声笑了出来,“大长老去做燕国皇帝?你要这么告诉他的话,他还真是有可能会这么做的,你可知他疯起来是什么样子?肯定吓死你!”
虽然马车内一片漆黑,但是以往的沈殊,表情一向淡漠如水,极少能有如此开怀的时刻。
他脑中幻想着她此刻的表情,整个人都痴了。
沈殊半天听不到皇甫瑾瑜说话,不禁纳闷起来,忍不住发问:“你在想什么?”
皇甫瑾瑜脱口而出:“想你。”
沈殊轻笑出声:“傻子。”
坐在马车一边的阿薰忍不住翻个白眼,恋爱中的人真的都是傻子。
马车行驶了大约有小半个时辰才停下,薛晚灯掀了车帘,阿薰和皇甫瑾瑜扶着沈殊下来,却见这里已经是燕国都城的城外。
四周宽阔,一望无际。
在他们对面站了十来个人,俱是身穿青色劲装,有男有女,年纪都不大,二十来岁。
那些人一见沈殊立即下拜说道:“属下来晚了,主人恕罪。”
沈殊淡笑道:“无妨,来了就好。”
她对皇甫瑾瑜说道:“都是沈家的人。”
皇甫瑾瑜点点头,此时却听大长老的声音出现在身旁不远处。
“我们尽快离开,燕宫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只怕用不了半个时辰,燕军就会杀出来了。”
沈殊微皱了眉头:“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杀了杨羡游吗?”
大长老缓缓走过来,脸色有些难看,哼了哼说道:“那小子居然比泥鳅还滑,我差一点还真就一剑杀了他,没想到在最后一刻他居然发现了不是你,躲过了我致命一击。只不过我也重伤了他,只怕没有个三年五载,他是恢复不了元气了。”
沈殊沉默了一下,又问道:“就这样?你只刺伤了他,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大长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从怀中突然掏出一样东西,朝着皇甫瑾瑜丢了过来。
饶是皇甫瑾瑜跟着李元享学了好几年的功夫,也差点没有接住,好容易兜在了怀中,却被那个沉甸甸的东西砸的几乎痛呼出声。
“什么东西?”年轻的皇帝有些愤怒。
大长老笑的促销又得意,“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个大物件是被一块黄绫缎子包扎的严严实实,皇甫瑾瑜满腹狐疑的打开,顿时惊讶的无法合拢嘴。
里面除了一块被杨羡游拿走的风国玉玺外,另外还附加赠送了一块燕国玉玺。
皇甫瑾瑜无言以对,其实这块风国玉玺是块赝品,当初造来是为了做场戏给杨羡游看而已。只是假的太逼真,所以骗到了杨羡游。
但燕国这块玉玺,在月光下玉质晶莹剔透,九条蟠龙相互追逐盘绕,绝对真货一块。
大长老哈哈大笑:“怎么样,大师傅给你们的新婚贺礼送的还不错吧?只怕杨羡游和那老皇帝这个时候在皇宫跳着脚大骂呢!”
阿薰在一边凉凉的说道:“大师父,咱们再不走的话,只怕过一阵就是你跳着脚大骂了。”
大长老没好气的骂道:“臭丫头,就会给他人长威风!”
话音刚落,他面色突然一变,急声说道:“快走快走,臭丫头一举中的,真的追来了。”
即便这边人数也有十好几个,但毕竟不能与千军万马相抗,众人匆匆上马车的上马车,上马的上马,朝着东北方向绝尘而去。
沈家这边能人甚多,居然在好几万燕军的追逐下,远远的将那些人甩掉,两日后在燕国与风国的边境处,见到了由李元享率领的二十万风国大军。
既然沈殊已经救了回来,他就没必要再御驾亲征了。但是燕国却不能如此轻易放过。
皇甫瑾瑜分出五万人护送自己和沈殊回京,其余剩下的十五万人,依然由李元享率领,向燕国进发。
既然要打,就好好打一场,就算不能打到他俯首称臣,也要打到他十年八载不敢再犯为止。
在回风国的途中,大长老将沈殊身上的软骨散解去,沈殊虽然行动自如了,但一身功力被杨羡游以独门手法废去,若想再恢复到原有的水平,大概还需要三五年的时间慢慢恢复。
沈殊没了武功,暗暗喜上心头的却是皇甫瑾瑜。
沈殊的武力值太高,一直为皇甫瑾瑜所忌惮。
他虽然贵为一国之君,那可不保证沈殊这个皇后哪日恼起来,若是对他大打出手了,他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降罪舍不得,打又打不过,所以说,沈殊没了武功,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不过在脸上皇甫瑾瑜可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反而殷殷开导,只要慢慢调养几年自然就好了。
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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