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将军》第2章


他继续在她耳边哈着热气,低笑:“为什么不敢承认?”
让人心颤的声音入耳,左苍狼有些分辨不清他的意图,却是没有再挣扎,静静地伏在他怀里。
幕容炎本是无事逗她,但灯下她粉面低垂,那一刻的娇羞令他血脉贲张。一瞬间眼前人与脑海中的人重叠,分不清谁是谁。扯去她的衣裳,将她转过身面对着自己,他小心地作着前戏,尽管控制着自己的耐性,却扭不过她强自压仰的呻吟。
粗喘着将她压着军帐中铺着虎皮垫的床上,毫不停留地沉入她的身体,她闷哼,十指紧紧抓住身下光滑的皮毛,他毫无保留地冲撞她,粗声道叫出来。
她紧咬着唇,很疼,但是这是在军营。
幕容炎的汗滴落在她身上,声音低哑:“兰儿……兰儿……”听着身下人痛苦的低吟,他俯身吻她的脸,其声喃喃:“为什么呢?你说过你爱我的,爱我又为什么嫁给他!!!”
他愤怒间下手不留情,她终于忍不住攀上他的肩减缓他的力道:“主上……不要这样……疼……啊……”
那一晚,不知道纠缠了多久,他醒来时她不在帐中,床上只余红梅般的血迹。问了士兵,说是昨晚左副将军半夜回去的。
左苍狼不好意思去军医那里拿药,简单地用清水净身,脸上还难掩娇红,一个人在帐里呆到天亮,又哪里睡得着。
第二天进兵洙洲,她强打起精神,幕容炎分析兵事分布,目不斜视,她也只好不言只字片语,默默按他的要求打探布军。
因为烽火连环箭适用远攻,她一般不冲锋陷阵,但凡是与左苍狼对过阵的将领都知道,要么你就冲在最前面,要么你就别出现在她眼前。
暮容炎最满意的是她的速度,也许是在狼群中长大,那种灵活确实超出凡人。那时她还不会用箭气伤人,身上总背着十来支银亮的箭,手挽长弓,英气逼人。
他有时候单从马背上看着她也会有欲望,也许,是空旷太久了,他突然非常想念姜碧兰,分别了很久,只有伊人倩影还莹绕心头。
兰儿,你是不是也在想念我?
很快了,别怕,如果你要为后,那么皇只能是我,幕容炎决不会放你在任何男人身边,就算是付出任何代价。
蛇!!!
:蛇!!!
幕容炎并不是柳下惠,那个时代的男人难道还有贞操观念不成,只是自从与姜碧兰分开后,他倒是真没碰过其他女人,并不是什么守身如玉,只是不想。
跟她在一起也只是酒后吧,错认作了他的碧兰。若单论姿色与灵气,左苍狼是万万及不上姜碧兰的,那是个仙子,不染凡尘的仙子。
只是有了第一次便难免有第二次第三次,在行军中的餐风露宿,就算贵为王侯,艰苦在所难免,于是给了自己理由在枯燥中放纵。只是玩具与爱人,他还是分得清楚的,眼前人就算百般承欢,又岂能比得上心上人分毫?
他只能承认她是个不错的下属,本不想将她带到床上——这女人放边疆绝对比放自己床上作用大,但事已至此,他也只好安慰自己,征服一个女人比安抚一个下属容易很多。
两个人率军征战三年,竟然从无败绩。也许在任何时候两个人有了那种关系都会显得亲密,那时候左苍狼年龄还小,朝气勃勃、意气飞扬,跟在他身后会问些在他看来很愚蠢的问题,他心情好的时候耐心解答,心情不好的时候听若未闻。
左苍狼本无城俯,一眼可以看到底的人,在他面前自然就显得通透。而幕容炎自幼身在帝王之家,再加上被一群人天天主上、太子地叫,早不早的已经学会不让人看透,再加上年龄上的差距,自然显得老成许多。
于是左苍狼看他的眼神便带上数分仰慕,好像她所遇到的任何问题在这个人手中都会不费吹灰之力的迎刃而解。
可是在幕容若被迫顺降那天,他甚至像个小孩子一样问她:今天穿这件衣服可好?那时左苍狼才知道,原来这个人的心里也会有小孩子的一面。
那一天,左苍狼清理皇宫,按幕容炎的意思暗诛罪臣。可是身为帝君的幕容炎却身影不见。
左苍狼问身边的将士,众皆摇头不知。
她没有找到幕容炎,却第一次看见姜碧兰,她提着长长的裙裾站在皇宫后的连理峰。
没有任何预示,她就认出了她,没有着繁复的宫装,淡红水的长裙如梦般蹁跹飞扬,虚无若梦!
“姜姑娘?”她犹疑,找到不适当的称呼,崖边的姜碧兰缓缓回首,一刹那的风华仿若凤凰化人,让人不敢直视。于是她也半垂了头:“主上正在四处寻你。”
她漆黑的眸子清若碧落,静静地打量她,突兀的笑了一声:“姜碧兰何德何能,竟然作了祸国殃民的褒姒坦己!!!!”
笑声毕,莲步轻移,竟然纵身一跃,坠入山崖。左苍狼不防此着,待得反应过来,已是提气纵身将她护在怀里。
碧草深幽,阳光难入,这山下已绝人迹不知道多少个年头。崖下开裂的夹层,黑暗中嘶嘶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姜碧兰惊声尖叫,很快吸引了所有的蛇群。左苍狼遍体生寒,那种滑腻的生物吐着信子在微光中爬过来,各色的花纹,同样的目光,夹层没有着脚处,两个人被半卡在当中,她控制住姜碧兰不让她动,也控制着不让自己颤抖。
黑暗中有滑滑的东西缠住了自己的脚,感觉它正延着小腿往上爬,左苍狼箭插入夹层的泥墙。小心地将姜碧兰往上托让攀着箭,她不敢,不敢叫,不敢颤抖。她留了烽火箭在崖上,但愿有人看到。
嘶嘶的声音越来越多,就在她自己都以为要葬身蛇腹的时候,有人找了下来。声音隐隐从上面传来:“皇上,这里的乱草有破坏的痕迹,应该是这里了。”
“阿左?”幕容炎的声音很低沉,但左苍狼几乎哭出来:“主上,”她一字一句都非常小心,突如其来的声音会引起蛇群的攻击:“姜姑娘也在这里,下面有蛇,很多,小心。”
“兰儿?”听到这个名字,幕容炎哪里还按捺得住,飞身一拔,左苍狼只觉得身上一轻,姜碧兰已经不在原处。
上面听得幕容炎完全不同于往昔的声音,竟然是充满相思之意:“你……可好?”姜碧兰的声音很低、低到带着微微的叹息:“你何必救我。”
左苍狼死死握着银色的箭,满手的冷汗,那蛇滑滑腻腻地爬过,她死死咬着唇,终于忍不住低低地道:“主上?”
可是没有声音,上面竟然是一片寂静。
一刻钟的黑暗,左苍狼觉得像一辈子那么长。
臣、无话可说
:臣、无话可说
后面赶来的士兵将她拉了上来,那时候她腿上已经被蛇咬了四五个牙印,脸色惨白的接过士兵递来的烽火连环箭,手似乎都在颤抖。
他们从她身上揪出来一条蛇,白底黑花,有人看她神色实在不对,小心翼翼地道:“蒋军?没事吧?”
她强忍着胃中的恶心,连唇都失了血色,压制着肺部明显的抽蓄道:“有没有酒?”
有人递了一皮袋酒给她,她长长地灌了一口,像躲避什么一样飞快地向崖上行去。回到旧宫时,副将王楠在清点人数,见她一身泥土,还散着霉腐的味道,众人不敢言。
王楠随手指了个灵俐的婢女:“帮将军沐浴更衣。”
那婢女是高兴的,她知道自己不必死了。
晚上她竟然发高烧,模模糊糊地说着胡话,婢女乖巧,不敢大意,急速出来,却不知道该向谁汇报,好在王楠平时本就睡得很晚,见她慌慌张张,喝住一问,毕竟是炎朝的太子妃,他也是心下为难。
皇上这时候在姜后的玉兰宫,门口的太监进去通报,话还没说出来,已经被幕容炎一枕头给砸了回来。
婢女说得严重,王楠在大牢四处提审,有没有太医院的人,闹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提了人火速进得左苍狼暂居的繁花苑,老太医把了脉,连道了几个好险,颤颤地开了方子,指挥宫女帮她散热,等得煎好了药,已是下半夜。
人手有限,她挣扎着不肯喝药,王楠也顾不得避嫌,对着那婢女道:“抱住她,我来喂。”
一番折腾下来,也四更时分了。
王楠嘱咐了婢女,吩咐太医在外殿歇息,出门时还听到她低声呓语,内容却模糊,听不清。
暮容炎带着姜碧兰搬师回朝,那时候流言四起,很多人都知道他对姜碧兰的感情,大家都道他可能要废后了。
每一双眼睛都在看,却还是没有料到事情的始末。
左苍狼笔直地跪在朝堂上,面前是一封被摔在地上的奏章,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王楠将军夜入太子妃居处繁花宫,次日凌晨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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