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请恪守夫道(原名:凰途)》第45章


秦瑟这女人,根本就是个魔。
萧恪,当初到底是什么让你放开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满血复活了,恢复隔日更……上个星期是实不在状态,各位妹子对不起鸟……某厮自戮吧,你们谁也不要拦着。
、兵者,诡道
跛子被赫连非战有意安排在千姿殿的西配殿里,汉白玉砌成的抄手游廊将千姿殿与两侧的东西配殿相连。
在西配殿伺候的宫人见锦瑟大步跨进殿来,立刻恭谨地迎上来行了一礼。
锦瑟见众人脸色惶惶,心中一紧,拧眉道:“出了什么事?”
其中一个管事的宫人低头颤声道:“姑娘……那位公子恐怕不行了。自昨日昏迷起便开始滴水不进,喂的汤药也尽数呕了出来。请了宫中最好的太医过来看,说只怕也是这几日了。”
“这群蒙古大夫!”锦瑟冷哼一声,手掌不自觉地握了握,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你们都出去吧,命人再熬帖药来。”
管事的宫人应了一声,领着其他人鱼贯而出,轻轻合上了殿门。
锦瑟大步过去拨开殿中的水晶帘,朝寝房走去。
身后珠玉脆响,寝房中却是一派死寂,那跛子躺在床上,微弱的呼吸几不可查。
锦瑟呼吸微滞,缓缓俯身坐在床边。她有些迟疑,脑中突然闪过谁的笑靥,那人停箸伸手却拈起桌上的青杏送到她嘴里,涩得她舌头发麻。抬眼怒瞪,那人却含笑望着她。
“阿恪啊……”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凌乱,甚至有些哽咽。
床上这个嘴唇泛白,毫无生气的人,怎会是他?那般清雅如仙的人,怎会是这般模样!
手缓缓探向床上人的下颚,如果这是人皮面具……如果他真是萧恪……
就在将要触及的那一刹那,手堪堪停在男子脸侧,锦瑟咬牙将手缓缓收回,指节因为用力握紧而微微泛白。
即便是萧恪,那又怎样?!当初无论因着什么原因,是他先放开了她。即便是自己仍旧爱他,即便知道或许是自己要亏欠他,可是那又怎样?!
在帝都的王夙怎么办?她又要拿他怎么办?他们又将何去何从?
她和萧恪早已回不去了。
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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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透过纱帘吹入殿中,锦瑟的指尖缓缓摩挲着茶杯,杯中的茶水早已冷却,她却浑然不觉。
沉默了许久,她忽然冷冷一笑,眼底尽是自嘲的笑意。还是办不到啊,有时候糊涂也是件好事,起码不必左右为难。
自西配殿回来,她的心神还是一直没有片刻的安宁。
这时千姿殿的殿门被人缓缓推开,一线日光射入,高大的男子大步踏进殿来。
锦瑟敛起心中纷乱的情绪,起身着迎向男子,嘴角绽开一抹浅笑看向来人,缓缓道:“容于将军来得倒是快。”
“既是锦瑟姑娘有请,乾怎能怠慢。只是姑娘就不怕宫中的闲言碎语?后妃私会外臣,姑娘还嫌自己的名声在我北狄不够响亮?”
“私会?”锦瑟漫不经心道:“我是派人光明正大地去请容于将军,将军不也毫不避讳大摇大摆地来了么,这怎会算是私会?最多也不过是再将阿锦传得更妖孽些,连大将军王也被阿锦蛊惑了。这不正是您想要的么?”
容于乾紧紧盯着锦瑟,冷声道:“你到底是何人?”
锦瑟悠悠一笑,道:“我锦瑟不是赫连非战的宠妃,更不是什么祸国的妖孽。相反,我是可以为他安邦治国,出谋划策的谋臣。”
她一指身旁早已经备下的沙盘,又接着不疾不徐道:“将军可愿与阿锦赌一局?将军若是输了,答应阿锦一个条件。阿锦若是输了,便随将军处置。”
容于乾嗤之以鼻,眼中满满的皆是不屑,“姑娘一介女子,即便是想与我纸上谈兵,我容于乾也胜之不武。更何况,你不已经在我手中了么?”
“将军的话可不要说得太满。你且看着沙盘中的排兵布阵,便知阿锦可否能与将军一战。”锦瑟伸手将沙盘上的布帘扯下,巨大的沙盘中,竟是缩小版的北狄版图,而上面两方敌对的阵营,竟然是现今容于乾和赫连非战各自拥有的兵力排布,分毫不差。
容于乾心中惊愕万分,但面上仍旧一派风轻云淡的笑意,只是那眉宇间已然透出了几分杀伐般的凛冽寒意,“那姑娘的条件又是什么?”
锦瑟抬眸凝着容于乾,一字一字道:“我要你向赫连非战俯首称臣,至死为他所用!”
容于乾神色一变,踱到锦瑟对面,拈起沙盘中的一子,冷然道:“一盘赌局,一个女人,便想要收服我,赫连非战未免想的太好了罢。”
“将军怎会认为阿锦不是为了你考虑呢?”锦瑟扬眉轻笑,胸有成竹道:“如今的孤注一掷,即便是败了,你依然活着,掌万千雄兵。若是今日不战,来日你我为敌,你容于乾未必还能活着。”
容于乾看着眼前女子笑颜如花,垂在一侧的另一只手却紧握成拳,指尖陷入掌心,关节咯咯作响。这个女子在质疑他的能力,高傲的自尊与一贯的韧劲容不得自己拒绝。
嗤然一哂,他双目阴鸷起来紧迫地盯着锦瑟,缓缓吐出一个字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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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檀香袅袅,赫连非战坐在案前若无其事地喝茶,锦瑟拿着琵琶坐在他身侧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刚经历一场关乎千万人生死的对决之后,她脸上没有一丝疲态,而是整了整衣裙送走了一脸灰寂的容于乾,又跑到了千秋殿。
锦瑟拨了许久,觉得有些无趣了,才扔下手中的琵琶,淡笑着看向赫连非战道:“怎么,你是不敢问是怕我输了?”
赫连非战亦缓缓笑开,轻酌了一口茶才道:“如果容于乾赢了,恐怕他连千姿殿都出不去。只是我想知道,他又怎会真的按你所言,为我所用?”
“我既能在沙盘上赢他,他日我便能在沙场上杀了他。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不会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锦瑟垂下眼,眼睫在阳光下落下一层重重的阴影,冷冷地一笑,继续道:“况且,他们容于家自北狄开国以来自命忠义之臣,他这些年和他的父辈们闹得还不够僵?若是真的起兵,动摇的不只是你赫连皇室的根基,他失去的还有民心。与其和你这般耗着,倒不如为你所用,去疆场上为你北狄开土拓疆,实现他的雄心抱负。他志不在朝堂,你该给他更广阔的天空。只是这些年,和你斗得你死我活,蹉跎了这些大好的年华,他气不过的不过是当初你夺了拓跋莹让他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不过,你可不是如此轻易地就得了他这么个良将,你还需去办一件事,让他真心归顺。”
“那我还要做什么?”赫连非战皱眉,“他那脾气,傲得很。”
锦瑟微微眯眼,敛去眼中狡黠的光芒,“我赌的也不过是他这份傲气罢了。如他那样的人,答应了的事,便不会反悔。明日你脱下这身龙袍,去容于府负荆请罪。”
赫连非战怒眼圆瞪,不敢置信地大声道:“你让本王去给他负荆请罪?!”
锦瑟依旧笑得风轻云淡,甚至有些恶劣地故意揶揄道:“谁让你当初当着那么多人抢了人家老婆呢。这次让你丢一次脸,也是应该。”
狠狠地瞪着眼前一脸的女人,赫连非战咬牙将胸中澎湃的怒火压下,捧起案上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他深吸了口气,有些颓然地仰躺在身后的靠椅上,无奈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锦瑟点了点头,她的脸色这时却有些苍白起来,连声音也开始有些虚弱,“既然如此,那我后日便启程去玄北玉泽湖。”
赫连非战见锦瑟这副模样,眉宇间带了几分忧色,刚刚锦瑟进殿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她面上虽无异样,只是那脚步声微显轻浮,显然有些体力不济。
“你这般模样何须如此着急?倒不如等上几日——”
“我等得了,他恐怕不行。”锦瑟迅速打断他的话,微微沉声道:“我午时去看他了。给他输了真气,却发现毫无用处,恐怕他不止是伤病那么简单。连玄天诀都救不下的人,你以为他还能撑多久?你派人将这封信送到空空谷,我须尽快处理完这边的事,带他去见无殇。”
赫连非战神色一凛,接过锦瑟手中的信,正色道:“用我的追风骑日夜兼程,两日便可送达。你尽可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今晚送上,貌似要死人捏,王夙似乎也到了撒……
、谁弃我而去
赫连王褪下龙袍在容于府门前负荆请罪的消息一夕间传遍整个北狄,百姓们都为这场奇迹般的将王和而啧啧称道的时候,他们口中的祸国妖女锦瑟已经披着天际的微熙薄光,随着容于乾和一批军士前往玄北山脉。
“容于将军,你这脸色怎生如此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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