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农》第262章


他只知岑二娘是神医弟子。擅长医术,不知她也擅毒,还会武。独眼龙双目迷离地走向岑二娘,目光滚烫地笼罩在她身上。他几乎九成的目光,都集中在岑二娘冷若冰霜却精致绝伦的脸上,嘴里反复低喃着:“美人儿,心肝儿,让我抱抱”
他身后那几个土匪见状,都yin笑着立在离岑二娘和安三少七八丈约二十五米远的地方不动,想看他们老大怎么抱美人。也是表明“自己不会觊觎老大看上的女人”的态度。
岑二娘看独眼龙离她越来越近,与他同来的几个土匪却离她远远的没动。她想:不能用药米分或者金针,一次性解决他们了。便假装害怕地跌倒在安三少身上,借着衣袖的遮掩,动作极快地喂了他一颗解药,还用匕首割破麻绳的绳结,给他松了绑。
独眼龙他们根本不知岑二娘做的这些小动作,还以为她和寻常被养在后院的大户人家的柔弱小女人一样,手无缚鸡之力。
见她怕得跌倒,甚至梨花带雨。美目盈泪,别有一番我见犹怜的娇弱美,看得那几个粗鄙的汉子眼睛直冒绿光,恨不得冲过去。狠狠地要了岑二娘。
岑二娘将匕首塞到安三少压在身下的手里,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转身假装逃跑。
独眼龙见她要逃,怕到嘴的美人飞了,脚下发力,健步如飞地追向岑二娘。
岑二娘跑得极快。那独眼龙一时竟追不上她他心下稍疑,这困于深宅的女人怎么有这么好的脚力和体力但更多的恼怒和担忧,他怕岑二娘跑没了影儿,下山去搬救兵,便朝身后的几个土匪喊了声:“给我追上她”
他身后几个山匪见状,有三个追随独眼龙,跟着他去追岑二娘,另外四个则目露凶光,阴笑着缓步走近安三少,打算慢慢弄死他。
谁知他们竟然中招了
安三少那家伙居然没有被绑。他们一走近他,刚蹲在他身旁,想拿刀捅他。就见他猛地跳起来,握着一根削铁如泥的匕首,先捅破了一个土匪的心口,解决掉一个对手。然后和其余三个狂怒的缠斗在一起。
安三少以最快的速度,负了些伤,收拾了那四个山匪,把他们全部撂倒弄晕,没一两个时辰绝对醒不过来。
他握着匕首冲向岑二娘逃走的方向,想去救助自家夫人。却被他看到,他家夫人飞动十几根沾染了迷药和软筋散的金针,射中那些想要非礼她的土匪。
然后,他看到她甩动鞭子,乱抽手脚发软、眼前发黑的他们一通。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岑二娘几乎每人抽了二十鞭子,打得那群全无回手之力的土匪皮开肉绽,嗷嗷喊痛求饶,还不住手。
又从腰间拿出一根又长又结实的麻绳,将那几个进气多出气少的土匪绑着手,捆成一堆,再用金针扎他们的痛穴,声音柔婉地问他们:“还想不想抱我嗯”
“不啊好疼不敢了”被打得最惨,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的独眼龙最先求饶认错:“再也不敢了我错了姑奶奶饶命啊痛死我了”
“我们错了,求姑奶奶饶命”另外三个土匪也痛哭流涕地跟着喊。
“这样啊。”岑二娘立在他们身前,一边漫不经心地卷着鞭子,一边状若无意道:“可惜晚了。都受着吧。声音放低些,吵得我头疼了,还有更有趣的事儿等着你们。要不要试试”
“不不要”独眼龙四人忍着非一般的疼痛,压低声音低低地呻吟,都快憋出内伤,也不敢大声喊痛或者求饶。
他们都快毁断肝肠,早知道安夫人是这种比恶魔还凶残恶毒的女人,谁还敢来招惹她见了掉头就逃才是正道呀。
可惜为时已晚。
独眼龙几个头一次清楚地明白“色字头上一把刀”的真正含义,下定决心戒除女色。经过岑二娘后,他们想到漂亮女人就腿软。哪里还色得起来。
安三少躲在梅树后,凭借皎洁明亮的星光,暗搓搓地把岑二娘虐土匪的过程,从头看到尾。
骄傲、愉悦、爱慕简直像潮水。一波一波地打在他心上。看着看着,他更加钦佩和仰慕岑二娘,这样彪悍、凌厉、聪明又绝美的女人,独一无二。不愧是他的心头好简直不能更炫酷
岑二娘伸了伸懒腰,弯腰检查了一下绑着独眼龙他们的绳结是否够紧。她试着解开却解不动。便放心地直起身,匆匆往回跑,想去助安三少一臂之力。
安三少不知为何,头脑发热,想试探一下岑二娘对他的重视程度。他运起内劲,借助轻功飞奔回他之前躺过的地方,用匕首将被土匪砍伤的腰部的伤口,划得更深更大,让血流如涌。
然后面色发白地躺在那几个被他弄晕的土匪身边,假装两败俱伤。昏死过去。
为了逼真,他还用岑大郎教过他的龟息之法,控制住心跳、脉搏,让自己呼吸微弱,好像随时都能断气。
岑二娘焦急地跑过来,就看到安三少“不省人事”、血染半身地倒在地上。
她心跳漏了两拍,原地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没跌倒在地。她咬紧牙,告诉自己“不要怕,要镇定”。可脚步却更加匆忙又凌乱地冲向安三少,边跑边喊:“师兄,夫君你醒醒”
安三少听到岑二娘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和惊惶失措的呼喊声,心里美得冒泡:夫人果然是爱我的。不然。她怎会慌乱焦急至此我是继续装晕骗她呢,还是骗她呢,骗她呢
一个念头将落,他感觉岑二娘已经跪坐到了他身旁,她的手抖呀抖的,先探了探他的呼吸和脉搏。发现这两者都微弱得几乎探不到,她失控地哭吼出声。
一边哭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按着他腰间的伤口,想给他止血。
安三少被岑二娘这么一压,疼得飞快地皱了皱眉。
岑二娘全神盯着他的伤口,她只顾撕下他内衫的下摆,给他包扎止血,六神无主地哽咽着:“夫君安三你别吓我我好怕醒醒,好不好别吓我”
她都没有留意到,安三少的眼珠子一直在乱动,他的嘴角还勾起一个满足又得意的笑,眉毛也忽上忽下的在跳舞。心跳、脉搏和呼吸,也瞬间恢复正常。
安三少的伤口很疼,心里却甜如蜜汁:哎呀夫人带泪颤声唤他“夫君”的声音真好听她说害怕,让他快醒来的声音,也很动人
这种失去他就像失去全世界的感觉,真的很棒呀他好满足夫人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已经爱惨了他。她就是惜字如金,不爱表露感情,让他没有安全感。
今日试出她的真情,他真是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安三少沉浸在夫人心疼他着急他爱护他的快感里,不可自拔,一时忘了“醒”过来。
岑二娘撒了些金创药,迅速给他包扎好伤口,勉强止住血后,又急急忙忙检查了他身上其余地方,没有发现大伤口之后,才将心放下一半。
她不知不觉便以泪洗面,直到夜风吹过,冻得她发抖,发现脸上更加冰凉,才知道自己已哭了许久。
她闭闭眼,告诉自己不要慌,竭力镇定下来,抓起安三少的手,给他把脉,想看看他有没有好一点儿。却发现他的脉搏沉稳有力,一点儿都不像快要重伤不治。
她诧异地张了张嘴,又探探安三少的心口,脖颈处,以及鼻口,发现他的脉搏、心跳和呼吸忽然就正常了,甚至比正常人更加活跃有力,脸色蓦地黑如夜:这个混蛋他在装死
想到自己方才太过心慌,被他骗过,哭成泪人,都快喊破了喉咙,他竟然都不动如山,装晕不醒。
摆明就在是耍她
“安之君你想死呀”岑二娘之前有多担心,此刻就有多愤怒,她化身喷火龙,卡着安三少的脖子,面色扭曲,恶狠狠道:“你想死,我成全你”
“啊咳咳夫人松手”安三少还没享受完岑二娘对他深沉不语的爱和关怀,忽然被卡住脖子,差点儿没当即背过气去。
他翻着白眼,吐着舌头,面色紫红地求饶:“我错了嗯咳咳饶命”
岑二娘也没想真掐死他,看他呼吸困难,快窒息了,便松手暂且放过他,她控诉地指着他骂:“混账东西疯子你为何要装死吓我”
“嗯哼,想看看你爱我有多深。”安三少揉着被掐出浅浅的手指印的脖子,笑容既甜蜜又骄矜:“结果试出夫人你果然很爱我。夫人,瞧你方才发现我快死了,哭得多么伤心绝望,喊得多么凄厉彷徨。啧啧”
“啧啧”岑二娘嘴角微斜,两只手分别揪住安三少的两只耳朵,用力拧转:“你很得意嘛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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