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农》第284章


瓷器击地发出的响亮的声音,和安三少咆哮的怒吼声,终于让那群越说越起劲的安家长辈安静下来。
安三少站起身,高声道:“你们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卜算子大师和岑言是什么身份你们竟敢妄想要他们向我安家低头是不是最近日子过得太安逸,都把脑子过没了”
“祖父,三祖父,四祖父,旁人不知晓,胡言乱语也就罢了。你们可是与岑言和大师打过多次交道的,他们的本事,你们还不知吗”
“还有,祖母、父亲、母亲你们以为我这西南总督很了不起这都是岑家给的若没有岑家,哪里有我们安家的好日子没有岑家,我连进士都考不上,更别提做官了实话与你们说吧,如今岑家一根手指头,都能灭了我们安家。所以,给我打消你们那些可笑的优越感”
安三少大声吼过之后,众人都低头反思,没再吱声。
他顿了顿,又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夫人无德无行,不守本分。在场的哪一个敢站出来,说他看过的书比我夫人看过的多,懂的东西比她懂的多”
没人敢开这个口。
安三少见众人的头埋得更低,无人反驳他,他默默冷笑:算他们还有那么一点儿自知之明。
“另外,谁说的我家夫人出去,是闲逛,是鬼混的我和你们说过没有,她是去外面给人看病,教人种田去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你们之中,半数的人也都跟去看过。都忘了吗”
安三少见下面有人开始不悦地嘀咕,似乎对他的话有所不满。他重重拍了拍茶几,一掌就将那小茶几拍散架了。
只听他似威胁似警告道:“反正我都已经忤逆不孝过了,都说一次生二次熟,也不怕更忤逆不孝一些。名声这种东西,我根本不在乎”
“如果你们对我有怨言,大可去京中告我的御状,叫圣上革了我的职,让安家变回从前那个商户之家。族中子弟,也都别想出头了。”
众人再不满安三少,也知道他是安家的。不过,骂完之后,明日记得乖乖跟我去岑家认错”
“呸你做梦”
“要去你自己去,我们不去”
“你不要脸,从来都只会向岑家低头。我们却还要脸,绝不会学你没脸没皮,折辱自己”
安三少运起内劲,将脚下的碎木条和木块踩成木屑。他单脚踏地发出的闷响声,以及浑身散发的凛冽杀气,让那些喋喋不休的长辈们,默默地闭上了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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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致歉(四)二更
安三少寻思着:待他大舅兄举事成功,蒋丛茂成为开国功勋后,安家的处境,尤其是他祖父的处境,便更加岌岌可危。﹤﹤<﹤
毕竟,岑大郎一向不喜欢他的几个祖父和其他长辈。而对于蒋丛茂来说,灭门之恨不共戴天,岂是杀几个马前卒,就能轻易抹杀的
若那时,岑大郎看安家不顺眼,为笼络下属,要拿他祖父他们开刀,他该如何
不如尽早将祖父他们弄去清州乡下的田庄,命人将他们看守起来,让他们什么都别管,什么都别做,清清闲闲地荣养晚年。
如此,他们也不会再给他家夫人惹事添乱,让岑家人忍无可忍,自己把自己作死。
否则,终有一日,他的夫人要被他们作得与他和离。
到那时,岑大郎和蒋丛茂不下狠手虐死他们一大家子,他安之君的名字,都可以倒过来写了。
转瞬之间,安三少便想了这许多。他无比庆幸自己当年死皮赖脸地赖上了岑二娘,将她娶回了家。
否则,以他家长辈们的闹腾和愚蠢做法,没有他家夫人在中间做调停,让岑大郎和蒋丛茂碍于和她的情分,按捺不动。安家说不定早就覆灭了
念及此,安三少更加坚定了宠妻一万年不动摇还有,绝对要派人看好了那不断作死的一群长辈。绝不给他们靠近他家夫人作妖的机会
安三少下定决心后,对着下面那一群面色难看的长辈道:“明日辰时,我会让人驾着马车,到安府大门外那条街等你们。我最多等半个时辰,若在场有人误了时间没来等我去岑家回来,就会派兵押送他们一家去深山里开矿修路。我说到做到”
“另外,提醒诸位,明日去岑家一定要拿出诚意,摆正认错的姿态。谁要是冷言冷语,口蜜腹剑,惹了岑家任何一人不快,我也送他们一家子去深山长住。”
“认完错回来,我们依旧到这祖祠里集合。我另有要事宣布。”安三少淡淡道:“既然我做了这安家的族长,便要将你们往正道上引,在你们犯错的时候点醒你们。”
“今日也晚了,我也不耽误诸位的休息时间,大家散了吧。记住,明日辰时,大门外见。”安三少说着说着,穿过人群,走出了祠堂。
留下一群敢怒不敢言的长辈,目送他离去。
此时,安大老爷等人的心情十分复杂。可大势已去,他们多想也无益,全都勾腰驼背地相扶着散去。
次日辰时,安三少与手下驾着十辆马车,停在安府外时,安大老爷等人已全都衣装整齐地站在了门口。
安三少让护卫和下人们扶着他们上马车,他自己骑马走在最前方,朝岑家奔去。
三个时辰后,安家的马车停在了岑家大门外。
安三少命护卫和下人们,将马车驾到岑家马房等候。他领头带着安大老爷等人去正院,与岑二爷、林氏和岑大郎致歉。
然后又把他们带到岑二娘的院子里,隔着门和岑二娘道歉,并做下往后不再强迫她、禁锢她的保证。
岑二娘隔着门,领了他们诚意有限的歉意。
安三少看岳父岳母、大舅兄和卜算子大师,都对安家的表现表示满意了,才让将面红耳赤、犯了尴尬病的安大老爷等人原路送回淮州府安家。
然后再开宗祠,向他们宣布了要将他们送去清州府城外几个田庄荣养的决定。
安三少此话一出,安大老爷等人霎时炸开了锅大吼大叫,大闹不休。
“安之君,我们都照你说的做了,你为何还要送我们去田庄我们不去”
“就是大家一起住在淮州府多好。我们都在这儿住惯了,你什么疯,突然要送我们去清州乡下荣养那清州乡下冷清得很,谁爱去睡去,反正我不去”
“之君呀你怎么这么狠心我们为了你,都那么向岑家,向你媳妇低头,长辈的尊严都没了。你不想着补偿我们也就罢了,还要狠心送我们去清州庄子荣养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不然怎么尽说疯话我们在这儿住得好好的,谁愿意去乡下呀”
“那清州庄子偏僻得很,你把我们送去那儿,哪里是想让我们荣养,分明是想软禁我们,折磨我们安之君,你这么胡做非为,虐待长辈,就不怕天打雷劈,遭报应吗”
“谁敢诅咒我家之君都给我把嘴擦干净,之君是我们长房唯一的独苗。他要是被你们咒出个好歹,我就和你们拼命”
“婆婆说得没错,我只得之君一个孩儿,谁要是咒他,我就和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
“都别吵了听之君怎么说”安大老爷和安三爷齐齐出声,喝住吵成一团的众人,“之君他不会平白无故,让我们去田庄荣养。他这么做,总有理由。都安静,听听他怎么说。”
“之君,告诉我们,你为何要这么做”
安大老爷曾做了安家二十多年的族长,在安家颇有地位,他一开口,众人都按捺不满,望着安三少,看他怎么说。
“多谢祖父和父亲体谅我。”安三少道:“如今西南各地时有盗匪和刁民起义闹事,淮州城外就有两三支千人的小股悍匪和刁民,频频生事。他们来去如风,又藏得隐秘,官府根本抓不住他们。”
“那些悍匪和乱民越闹越大,指不定哪天就闯进府城,烧杀抢掠了。近来,城中已有不少人家,都往外逃,避难去了。”
是有不少人携家带口地出了城,但那些都是岑大郎的暗桩乔装的。他们出去也不是避难,而是渗透到大景各州各县,为岑大郎搜集消息,拉拢人马。
而那些闹事的,也都是他听岑大郎的吩咐,找人乔装干的。
当然,劫的都是城外为富不仁的乡绅富户,给他们军营添了不少军饷。那些兵士劫过几次富户,吃到甜头了,最近军中士气大振,一个二个的,都想出去抢富户。
当然,都被安三少按下了。
之所以让军中士兵蒙面出去劫“恶富”,是想制造些混乱,让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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