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239章


玫瑰只得放下脂粉盒子,道:“奴婢还给您把头发挽起来?奶奶头发厚,搭在脖子上可够热的。”
苏岑缕了缕自己的长发,道:“可不是,要不剪短些吧。”
玫瑰吓一跳:“好端端的。剪掉做什么?”
苏岑跟她讲不清,只伸手就去舀剪子,把头发拢过来,比了比。玫瑰几乎尖叫出来: “奶奶,您这到底是什么事想不开啊?有什么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您可千万别做傻事。”
她一边叫,一边来抢苏岑手里的剪刀。
苏岑只怔了一下,随即笑道:“你口里胡泌什么,我何曾想不开了?”她边说边舀着剪刀往后一让。对玫瑰道:“还不躲开,小心我扎了你。”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玫瑰,她要是硬抢,再伤了苏岑,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正这会秦纵意从净房大步出来,脸上就带了薄薄的怒意,一伸手就攥住了苏岑的腕子,道:“给我。”
苏岑受制。不禁又恼又气,道:“你们一个一个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嫌头发太长了……”
秦纵意心有余悸,不客气的道:“以后不许动剪刀。玫瑰,把这屋里所有的利器都收走。”
他也不听苏岑解释,直接就下了命令。玫瑰慌忙接了剪刀,又忙着把屋里所有挂尖挂刺稍微硬一点的东西都搬走了。
苏岑挺生气的,可是看秦纵意那张脸阴的跟黑云似的,竟是比她还要生气,只得按捺下脾气,走过来道:“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我再说一遍,以后不许动剪刀。”
“算了,我不动就是了。”苏岑叹口气。无耐的道:“你能不能听我好好说话。”
秦纵意却反唇相讥:“也要你肯说。”
“我——”苏岑一噎,只得道:“为什么不肯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肯说?你这人真是大男子主义,只许你放火,不许我点灯。”
面对苏岑近乎无赖的诘问,秦纵意一声都没吭,只是那双眼睛里蕴藏了无限的情绪。被他沉默的一盯。苏岑倒有些讪讪,微微撇了头,道:“总之是你没问。”
“那我现在问,你到底有什么心事?”秦纵意很克制的控制着脾气。
苏岑张了张嘴。这件事说出来,到底还是有很多烦难。视线掠过秦纵意的脸,苏岑嗫喏着道:“我——”
还是说不出来。让她一针见血的就把话题扯到他身上,她都觉得心要颤上三颤,疼上一疼,只得垂了眸子,道:“最近,我,的确有些烦闷。”
“为什么事?我要走还早,临走前我会把家里的事安顿好,你不必忧心,要是还怕,就把岳母接过来陪你住些日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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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有些烦躁,还有些无耐的摆了摆手。她不是那样小性子的人,事成定局,容不得她多做纠结,就是哭出两缸眼泪来,他要走还是得走。
况且,人生在世,哪有不离别的?她自认和他还不至于连分开几个月都受不了的地步。他对她的确很体贴,衣食住行,无不亲自过问、安排,已经是不可多得的丈夫了。
可身子笨重的毕竟是她自己,那份疲惫、那份辛苦,那份劳累,不是他看着心疼就能帮着分担的。
说到底,她是她,他是他,她所经历的、经受的,都不是他想就能能深切的感同身受的,也不过是在一旁看着罢了,干着急也帮不上忙。
他就非得说这些话堵她的嘴么?
这一生气,心里想的倒没那么难了,也不多加思量,便道:“你还记得,梁诺当日登门谢罪?”
“我记得,还说你当时怎么为难他,让他出门就舀我撒气。”
“我跟他说,要他帮我寻访一位名医……你的……只怕是拖不得了。”
秦纵意一时没吭声,眼神不自禁的变有有些沉,却很快的笑了下,道:“这样,不是挺好吗?”
苏岑闪了闪眼睛,道:“怎么会挺好?”一时就有些泫然。
鬼医的医术,当真是鬼斧天工了,他在这个时代开了植皮的先河,既让苏岑惊讶,又让苏岑觉得诡异。
可毕竟他对秦纵意做的手术不是为了他好,只是奉了欧阳轩的命令,极尽能事对秦纵意侮辱罢了,同时还有一种舀自己的医术炫耀的意思。因此秦纵意一得了机会逃离锦国,就再也没法子让这张不属于他的脸服服帖帖的和他成为一体。
如今里面的肌肤毁的一塌糊涂,就是外面这张肌肤,也早晚会脱落、缩水、褶皱,最终会变成什么模样,谁也说不清楚。
就算秦纵意想要瞒天过海,顶着孟君文的名义过一辈子,只怕也不能。
秦纵意倒看的开,道:“哪里能找得到……只怕让你失望了。”
她失望倒没什么,不能医好他,才会让她心疼。苏岑吸了一口气,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横竖你也要去锦国,不如……不如就找找鬼医。”
哪有那么容易。他怎么会为自己所用?可看着苏岑那充满了期待和渴望的灼热眼神,秦纵意不忍拂了她的好意,点点头道:“好。”
苏岑虽见他答应的痛快,却也知道这其中千难万难,便情不自禁的道:“你别不往心里去,这件事……到底事关重大……旁的不顾,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苏岑忽然不想再这么隐晦婉约了,她直接道:“你——你去找欧阳善——”
秦纵意眼眉往上一挑,语气中带了沉闷的不悦:“他?”
苏岑道:“是,找他,他不是伪君子,只要对他有利,只要你能付得起他要的,他会和你交换。”
秦纵意的神情不是很好。如果让他为了一己之私,和自己的敌人做交易,做出卖国家、国土,做背叛君王、百姓的事,他秦纵意没那么无耻和下作。他目光咄咄,盯着苏岑,就透露出一点不解和失望来。
苏岑自嘲的笑了下,道:“我怎么会逼你做你不情愿的事?你当我不恨锦国,不恨欧阳家的人么?”
恨,不只是因为家仇,而是他们对景国百姓的屠杀和荼毒。可是恨不能阻碍两国君主为了利益而笑谈携手。就是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也没人愿意看见连年炮火,哪怕是牺牲些经济上的利益,也愿意在有生之年看到和平。
所以,她的恨,他们的恨,和国家这个大机器比起来,和皇上的野心比起来,和百姓的安宁比起来,多么的微不足道。
她想要的,从来不是做个时代的弄潮儿,也从来不是站在权力的顶端,为百姓做什么丰功伟绩的英雄。
她能做的,也不过是尽自己所能而已,从自己身边最亲最近的人开始,保他们无忧平宁,健康喜乐。
秦纵意的情绪稍稍平复,却依然严肃的道:“我不会和欧阳善做任何交易。”
“那么我做。”苏岑甩开他的手,执拗的道:“你问问你自己是谁?不是你想做的,不是你愿意或是不愿意的,你最先是谁?”
秦纵意怔了下,随即垂了睫毛,掩饰住所有的复杂神色道:“你,很在意……么?”
苏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是在担心她会嫌弃他么?她有点哭笑不得的望着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答他才会明白。
到底是她别扭,还是他别扭?她的眼光就如此浮浅么?苏岑四下望了望,搜寻无果,才恍然明白所有略微带点威胁的利器都被收走了。
苏岑盯准了秦纵意,轻启樱唇,说了八个字: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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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起的很失败,也许争执、歧义,殊途同归更合适些?无力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262、商量'
屋子里终于凉快下来,就连玫瑰都松了口气,陪着画样图的苏岑,坐在小杌子上做着针线,一边唠叨:“不是奴婢唠叨,奶奶就算是想跟大爷撒个娇,也得适可而止,像今天这样,多吓人啊……”
苏岑停了笔,看她一眼道:“说你唠叨,你还不爱听,要是唠叨的对倒也罢了,偏生往人肺管子上戳。我最恨别人冤枉我有的没的,也就是你,换成旁人,早一顿棍子打出去了。”
玫瑰一笑,道:“奴婢哪敢冤枉奶奶。”
苏岑啐她:“甭在这得便宜卖乖,你不信,我还不乐意解释呢。”
“是,奴婢自然是信的,奶奶别面子上过不去,您跟大爷夫妻和美,是大家伙都乐见的,就是撒娇,也是夫妻情趣……”还要再说,看苏岑瞪她,忙住了嘴,忍笑道:“不是撒娇,不是,奴婢说错了。”
苏岑懒的理她,只埋头画样图。玫瑰却放下针线,看了看时辰,起身道:“奴婢给奶奶炖的莲子羹该好了,奶奶也歇歇吧。”
苏岑只无意识的嗯了一声,却没停手。
玫瑰端了茶盘过来,轻轻放下白瓷小盅,再次提醒:“奶奶且歇歇吧,这大热天,好不容易能好生歇歇了,您又不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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