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悠扬》第49章


看看这纸上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虽然看上去很不错,实际做起来就连第一步都不能完成,也难为他们姐弟俩讨论了那么久,还讨论出了这么多注意事项。
司徒子凌用手指点着某一处,“看看这个,蹲在窗外偷看他们做面条的方法。脆香楼还提供面条吗?我好歹也算是脆香楼的常客了,我怎么就从没见过脆香楼有面条的?还是说这是脆香楼今天新增加的?”
苏玉玄的嘴角抽动了下,是啊,她跟玉风怎么就没注意到这点呢?归根结底,是他们去脆香楼吃的次数太少了,没察觉到。恼怒的把纸团成一团,抛到地上,今天算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明天还得找玉风过了在商量商量,幸亏司徒子凌提醒,不然她可就要在玉风的面前丢脸了,不幸中的万幸。
“你去脆香楼偷看做面条的方法做什么?”司徒子凌好奇的问。
苏玉玄瞧了瞧司徒子凌,“秘密。”
“这么神秘?”司徒子凌微笑着,“不可以告诉我?”
苏玉玄翻了个白眼,都说是秘密了,当然就不能告诉人了。上下打量了一番司徒子凌,“你跑来不会是想跟我聊天吧?”她是巴不得司徒子凌赶快走,走的越快越好,有他待着,心里总是毛毛的,她可没忘记上次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没表现出来而已。
像是感应到了苏玉玄的所想,司徒子凌又往前了一步,气息喷在了她的脸上,“很怕我吗?”
这姿势太过亲昵暧mei,让苏玉玄顿觉浑身不自在,轻一侧身,斩钉截铁的道:“是的,我很怕跟你单独的相处,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刻,很怕。”
司徒子凌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他的手搭在了苏玉玄的肩上,暗暗的用力压住她,“玄儿,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我不会伤害你,我不会……”
面对着这样的司徒子凌,苏玉玄竟有些不忍,此刻的他是那般的脆弱,她说不出很绝的话来,猛然间,她浑身一震,想要用手捂住耳朵,她不想听,她一点也不想听,她要逃开这一切,对司徒子凌的心软,决不是什么好现象。一次,两次,三次,她可以对这样的司徒子凌视而不见多久?她不敢去尝试,那么唯有逃开,逃得越远越好。
“玄儿。”司徒子凌低低的唤着,语气温柔宠溺而深情款款,有哪个女人可以抗拒的住?这根本是无坚不摧的利器啊!
苏玉玄何其的有幸,能够得到司徒子凌这样的对待,可是她并没有觉得荣幸,反而是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玄儿。”司徒子凌又唤了一声。
她到底在干什么!这不是她的性格,她应该立刻推开司徒子凌,然后大喊着让柳春进来,她为什么要选择沉默,难道她忘记了司徒子凌曾经对她做的事情吗?不,她不该对司徒子凌心软,一丝一毫的心软都不可以。
苏玉玄在心中叹息,她果然是个善良的人,即使司徒子凌伤害她在先,却依旧无法对此刻的他心狠。缓缓对上司徒子凌的眼,“你……”
“不要说话,玄儿。”司徒子凌转身走向桌旁,倒了一杯凉茶,喝尽,“我今天去了一次皇宫,见到了大哥。我不该告诉大哥关于清儿还活着的事,这样他们俩就都不会有事,是我太自私了,害死了大哥。”
司徒子凌目光迷离,不难看出他正在回忆着前尘往事,“母妃走后,我经常是独来独往,总感觉自己突然间变得多余了。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很久,也可能是很短,大哥来看我,大哥他……对我很好,除了祖母外,在皇宫中就只有他对我最好,现在连他都要离开我了。先是母妃,再是大哥,为什么对我好的人总是不长命呢?”
苏玉玄走到司徒子凌的身后,这些年他过的一定不快乐,至少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想要劝慰,又不知该如何说,她并不是个会劝慰的人,好半天,好半天,才开口道:“怎么会这么想呢!人终是免不了一死,只是早跟晚的关系,这跟你又有何关系,不要把这一切推到自己的身上。”
司徒子凌转过头,眼中不再掩饰哀伤,“玄儿,你会一直陪着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是吗?幸好你还在我身边,不然我不知道要向谁说这些话。”
苏玉玄别开眼,“司徒子恒不一定就真的会有事啊,只要找到夏神医,他就不会死了,你要抱着希望,不可以放弃。当初我有事的时候,爹跟玉风一直抱着希望直到最后,所以你也要抱着希望,说不定现在夏神医正在从其它地方赶来京都的路上。”可惜她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找到叫花子,不然她一定拖着叫花子去救司徒子恒,才不会去理会叫花子的那些个规矩,希望叫花子是真的再来京都的路上。
“夏神医。”司徒子凌笑了笑,“是啊,只要夏神医赶到了,大哥就一定有救。”
第七十二章 风云起1
夏神医没有出现,司徒子恒也没有能够在活过来,这是一件让人伤感的事情,很多人都面露难过之色,可这悲伤的表情又有多少是假,只是惺惺作态做给人看的,暗自却在庆幸着自己多了次能当太子的机会,或是发财升官的机会,又有多少才是真正的发自内心深处的伤感,是为了司徒子恒这个人,而不是他身后的遗留下那个位子。
皇宫中的亲情是脆弱不堪一击的,司徒子恒的一死,造就了太子之位的悬空。在皇位面前,谁若挡了谁的路,那么,对不起了,就别怪我不顾念血脉亲情了。
一场明争暗斗紧跟着上演了,在草长莺飞的时节,各位皇子尽显各自的手段,要把太子之位收入囊中,任何一个来自他人的可能威胁都是他们的敌人。
在这种时刻,你若说你顾念的仍是兄弟手足之情,说出去又由何人会相信!
兄弟之情?那只是在之前司徒子恒被确立为太子之时,无望获得太子之位的各皇子间才有的稀少的情感,现在,谁还顾念着这兄弟之情,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做的无可挑剔,即使内心在怎么的想除掉眼前的兄弟,面上还是一派和善的打着招呼。
皇上是真的伤心,对于立储一事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群臣在观望中各自在剩下的有可能成为太子的皇子身上押堵住,或明或暗,也有人在不动声色观察。
在这敏感时期,二皇子的一颗野心日渐蓬勃,他的母妃是位贵妃,按照皇位父子相传,立长立嫡,司徒子恒一死,这个位子就属他最有可能,行事也日渐跋扈,一副太子之位手到擒来的模样,他的招摇也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灾难。
皇上接二连三的接到上奏二皇子的奏折,指责二皇子在府中宴请官员,但皇上沉浸在刚丧失司徒子恒的悲痛中,并未多加留心,二皇子不知从何处听闻了此事,更是在宫中嚣张的不可一世。
天兴四十一年三月廿五,皇上接获一封密奏。
二皇子于昨日晚间在府中大肆宴客。宴会过半,二皇子曾抱怨过,皇上当年凭什么想要把太子之位传给司徒子凌,而不是选他。
参加宴会的人员涉及兵部侍郎卫冲、亲卫队统领齐伍和一部分官位略低的官员。据闻苏将军也在邀请之列,却被推说家中有事而未曾前去。
二皇子的话语,还有这样一封密奏加上所附上的长长一串名单,这些人又各在不同部门,而亲卫队更是直接负责保卫皇上的安全,这立即引起了皇上的警觉,认为二皇子有结党营私之嫌。
二皇子一直野心勃勃,先前苦于没有机会,如今大皇子已死,正是大好时机,二皇子做出这种举动也实属意料之中。
在一番暗查后,皇上对二皇子的种种行径甚是不满。
首先,二皇子贪财好利。生活的奢侈无度,让二皇子常向低级官员勒索钱财,对不满足他要求之人,采取打击报复。那些官员因官位低不敢得罪于二皇子,此等事竟被隐瞒了下来,直到这次皇上的暗查才被发现。
其次,二皇子行为淫荡,极不检点。在京都等繁华地带盛行男宠,大户官僚府上豢养娈童成风。皇上极不齿此行为,曾明令宫中不得豢养娈童。二皇子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暗中搜集娈童,府中娈童之多让皇上勃然大怒。
最后,二皇子周围的势力。皇上越来越相信他的判断:这些参与宴会之人,极有可能是在他立的储君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想逼迫他立二皇子为太子,或许必要时候还会用到武力。
由于此事的严重性,皇上决定亲自审问此案。
在审问的过程中,皇上道:“朕接到一封奏折,说你们几个欲拥二皇子为太子。朕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把整件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一干人等齐声道:“臣等一心为江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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