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烟殇》第42章


幽飒脸上出现少有的郑重神色。这样大的本领,只有雪族之人才有。霜谷一脉幽氏一族臣服雪族多年,幽飒自幼自是读过许多有关雪族的书籍。因同慕容倾是好友,因此也看过许多雪族对外的禁书。
这样,只有雪战神和雪皇女可以做到。
那么?
昨日那个女子,如今看来并非等闲之辈。
“没错,是我。”闻言,是一女子,施施然走来,柔腰若无骨。她同季麒玄施了施礼。今日,她依旧带着昨日的那个面具,瞧不见她的容颜。
三人交换了眼色。
季显已是让利剑出鞘,厉声道:“你是何人?”
弄清倒是没有一点惧意,青葱般的玉手将季显的宝剑挑开,笑道:“我是何人?这,你自然不用知晓。”看着季显,她眼中杀意浓浓。
季显和幽飒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若是有任何意外,他们必定誓死保护季麒玄周全。
“这一次来,我只不过是完成主人交与的任务罢了。”弄清笑笑,“更是怕你们知道了什么,承受不住压力罢了。”这笑,如花灿烂。
季麒玄蹙眉,上前拦着失去有些理智的季显,余光扫过幽飒,他,倒是没什么动静。季麒玄道:“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还请姑娘指点一二。”
弄清暗叹,今日若是不自报家门,这季麒玄只怕是不会让她同他们一起,道:“雪族弄清。”如今,季诀的实力已然超出了她的想象。
雪族弄清?
季显踉跄向后退了几步,勉强用剑支柱自己的身体。那一年的画面又向他袭来。
雪族弄清,雪林唯一的主人,至于其在雪族中真正的身份便不得而知。让世人知晓的便是,就连雪皇女羽倾,都不敢轻易踏入雪林一步。
季麒玄轻抿薄唇,道:“姑娘见谅。”
“不怪。我们启程吧。若是晚了,只怕就追不上沉王殿下了。”说罢,弄清唇角逸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季麒玄三人迫不及待地快马加鞭向沉王府去了。只有弄清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身后,指尖滑出一道亮光在不远处的一个小铺子慢慢灭去。待弄清转身离去后,那些喧闹的景致一点一点消失。
没有人留意。
郴州,本就是蛮荒之地,怎会有这样喧闹的小镇?
一个女子慢慢地从方才光灭之处走出。
肌肤苍白,双眼是同慕容倾一般的苍绿色,墨发轻舞。慢慢地,眼中笑意显现,回首,道:“你这招,倒真的是不错。”话中毫不掩饰地赞美之情。
“过奖。”不过少时,她的身边出现一少女,遗世而独立。语气冰冷而生硬。
那少女带着银质面具,遮住她半面脸颊,她的眼,仿佛是冰封千里。素衣加身,
那女子叹息,道:“究竟怎样你才可恢复到从前?”心中不免愧疚。
“无法。”说罢,少女决然转身。那一瞬间,脑海中似乎闪过什么,少女的动作是一滞。记忆是那样快的抓不住,便也作罢了。
以前,是什么?不过是一道烟,这样久的时间了,不记得便也就不记得了吧!完成自己的使命便好。若是重要的,又怎会不记得?若是不重要的,又何须,记得?
、第拾章 知君(5)
VOL。05
当季麒玄等人赶到时,才真正明白弄清话中含义。
他们到时,季诀坐在战马之上,身后跟着许多士兵,士兵手中拿的并非是一般兵器,皆是开山利器。弄清同季麒玄使了个眼色,后才快步上前,道:“沉王殿下,这是要去哪里?”语气倒有几分愉悦。这慕容倾倒真的是预测的好手,只可惜……
季诀俯瞰战马之下的弄清,嘲弄般一笑,想着这般柔弱的女子也对自己无法构成大威胁,便翻身下了马。季诀道:“你是何人,竟敢询问本王的去处?”
季诀一步一步走向弄清,却在约一米处止了步子,细看,这才发现面前女子带的是面具,那双方才还灵动万分的双眼此刻倒是有了几分杀气。季诀心是一惊,然后快步向后退去。数名侍卫挡在两人中间。
季诀道:“本王不管你是何人。只要说出来意,本王便放了你。若姑娘不肯说,那就莫怪本王无情。”话说完,他摊开手掌,才发现掌心已有一层薄汗。这女子见到这般阵势,从她的表情中看不出一丝害怕之意。她,并非一个容易对付的人。
弄清道:“我并非沉王殿下的敌人。只是想问沉王殿下,近来钻心之痛可有减轻?”她的口气很是轻巧,却让季诀不禁背后一冷。
前些日子,季诀见季麒玄这样久了都没有动静,几日后,又不知从何处听闻慕容倾已经过世的消息。季诀心中大喜,更是寻摸着何时领兵出征。在他眼中,即使李氏再怎样的神通广大,终究不过是一个女子。如今季铭又得罪了雪神,只怕也是命不久矣。愈是这样想,季诀心就愈是沸腾。
若是这样,他便会是苍国的皇。
故人诚不我欺。乐极则生悲。待季诀回过神来寻找血符时,血符和兵符皆不翼而飞。
季麒玄一转身便瞧见李茗阮把玩着血符和兵符,笑颜如花。
李茗阮说,她知道阮玉在何处,只要季诀拿兵符与血符交换。
一时,季诀倒未多想便答应了李茗阮的交易。可是,谁会知道,血符的主人失去血符后,竟会每次承受钻心之痛。钻心之痛的每一刻都犹如在地狱。
可是,已有月余,李茗阮再未有过任何有关阮玉的消息给他。
直至昨日,李茗阮才派人告知于季诀,要他前去竹林取画屏玉。然后,便有了今日弄清所看到的这一幕。
季诀道:“上。”
此刻的季诀已是草木皆兵。若这女子是季麒玄身边之人,有朝一日知晓他同李茗阮的交易,只怕自己也是活不了的;若是李茗阮身边之人,也并非善茬。今日倒不如今日,斩草除根。
下一刻,季诀有了落跑之意。
弄清只是一扬手,所有的侍从皆翻到在地,甚至连她的身都未近。
弄清一笑,道:“沉王殿下,我们进屋一叙。”
季诀方一进屋,便瞧见季麒玄、季显、幽飒三人坐在桌边品茶。幽飒见他,笑言:“沉王,没想到弄清姑娘请了殿下这般久。我等都快将这茶水喝完了。”
季诀脸色瞬间变得极差,随手对幽飒做了个揖。
季显道:“今日这是怎的?皇兄这是怎么了,脸色竟是这般的差?”
季诀虽同于季显贵为先皇子嗣,但往来甚少。季显这般冷嘲热讽,季诀自是心头一堵,脸色愈加的难瞧。
季麒玄起身,道:“皇兄,第一块血符可在你这里?”
从弄清方才的言语,他便已知晓。这血符和兵符,只怕是已经落入他人之手。若是真如此,这苍国大半兵力便不再他的掌控之中。若无兵,谈何复国?
随即,季诀复了常色,道:“玄弟问这?自然是在本王手中。”季诀笑笑,“玄弟同幽飒谷主今日到我这府上不会就是为了询问本王这血符究竟是否在本王手中?难不成,玄弟信不过本王?”
季麒玄道:“皇兄多虑了。今日打扰,玄弟还是先行告辞。”他的眉不动声色地一蹙,不过眨眼的功夫便舒展开来。
幽飒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确实被季显拉住生生地止了话语。幽飒不禁瞪了眼季显。季麒玄眼神似有似无地落在幽飒身上,幽飒极为识相地闭了嘴。
一行人离去,季诀恨恨地松了口气。甫一回头想去歇息片刻,明日再行动身。这一回头,倒是惊喜万分。季诀欣喜地看着那女子,亭亭玉立,可不正是阮玉。
“玉儿。”见着心爱之人,季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却是全然忽略了阮玉眼中的异常。
阮玉笑得杀气尽露。未等季诀有所反应,她从袖中抽出匕首,向季诀刺去。
季诀竟也是笑的心甘情愿。
雪神宫内。
素衣少女坐在一面硕大的镜子前,冷然地看着这一切。美丽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叫不声。月龄见着,跪下身来,道:“皇女,一切都按您的指示已经安排妥当。”
“好。”
没有少女的命令,月龄便是不敢起身。许久,她抬起头来,才发现少女正对着那面镜子发呆。那镜中男子,赫然正是季麒玄。
许久,许久。
少女回过头来,呆呆地看着月龄,道:“我是不是认识他?”她的语气不再像平日那样冰冷,带有少许的感情让月龄为之一愣,随即而来的,是无限的开心之感。是不是,就快要想起来了?
月龄道:“倾儿……”
“倾儿。”月龄的话被一苍老的声音打断。月龄只得俯下身子,不敢再多说半句话。
“王座。”
墨念并未理会月龄,而是径自走到少女的面前。
少女起身,看见来的老者,目光愈加的寒冷。她道:“父王。一切,倾儿都已办妥。只请父王耐心等待,便可看见一场好戏。”说着,唇角还有一点点笑意。月龄的身子不禁一颤。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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