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殷错杨差 作者:梵呗》第55章


殷峤立即起身行礼道:“岂禀圣上,臣愿献舞助兴。”
“好!”
不只仲长柏担心,冯兆卿与梓婼亦担忧不已。麴智盛有何欲意?
健舞名目有:《柘枝》、《剑器》、《胡旋》、《胡腾》等。
麴智盛提议与殷峤双人《剑器》,殷峤欣然接受。《剑器》即剑舞,乃是双手持短剑表演的舞蹈,短剑的剑柄与剑体之间有活动装置,表演者可自由甩动、 旋转短剑,使其发出有规律的音响,与优美的舞姿相辅相成,造成一种战斗气氛。
二人于宴席中央空地执剑而舞,舞姿健美、气势磅礴。“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青光。”
看着二人的表演,梓婼不由地为殷峤暗捏一把冷汗,她已然清楚了麴智盛邀舞的目的。同时明白麴智盛此举的还有仲长柏和冯兆卿,当然亦逃不过高高在上的太宗皇帝和兰心慧质的长孙皇后的双眸!
长孙皇后略微侧过头,瞟向太宗,见他饶有兴趣地观看着下面起舞的二个男子,丝毫不担心殷峤会令大唐蒙羞。长孙皇后暗吐一口气,她明白太宗对殷峤十分了解,看来,麴智盛想借机给大唐一个下马威是想错了!
梓婼紧张的看着麴智盛的一举一动、一招一式,即便不懂剑舞,她亦一眼便看出了麴智盛的狼子之心,他想置殷峤于死地!即便杀不了他,亦要趁机暗伤他,他是想羞辱、报复殷峤!
然而,征战杀场多年,出生入死的殷峤是那么容易便被击败的吗?!
舞间,麴智盛丝毫未讨到任何便宜,直至曲终,殷峤一个漂亮的回旋转身,将短剑不偏不倚地抵住了麴智盛的颈侧,动作干净利索,自然得无懈可击。
场下观看的西域高昌侍从见此情景发出了惊呼声,麴智盛的脸倏地涨成绛紫色,愤怒的双眸射出骇人的红光。他没想到,殷峤的功夫如此了得,本想趁机暗伤他,却不料到头来“抓鸡不成反蚀米”,弄得自己出糗出大了!
一时间,在场观舞的众人皆愣征住,仲长柏更是不知所措。殷峤这短剑再往上半指,便可轻而易举地要了麴智盛的性命。
正在众人屏气出神时,“啪啪啪!”三击掌的声音脆然响起。大家抬眼一看,原是长孙皇后击了三掌。
“郧国公的剑舞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若非高昌太子殿下承认几分,此时郧国公恐怕与太子殿下亦没那么容易分出胜负!”
长孙皇后一席话瞬间化解了尴尬的气氛,话落,太宗皇帝亦击掌哈哈大笑起来!众人见状忙跟着参差击掌。
“皇后所言,甚为有理。郧国公,我大唐乃礼仪之邦,身为东道主,高昌太子是客人,岂有客人承让主人之理?”
殷峤会意,收回短剑,向麴智盛抱拳施礼道,“太子见谅,殷某失礼之处,万望太子殿下‘大人大量’!”
麴智盛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冷冷地回了两个字,“承让!”便拂袖返回座位。目光扫向梓婼,见梓婼一眼崇拜、痴迷地紧盯殷峤,更是气得直哆嗦,心口胀痛不已,别提有多憋屈!
、第46章 醋海翻波,无意争春(二)
作者有话要说:呃!工作繁忙,小红又来骚扰,作者倍感鸭梨巨大,再次拖延更文,实在无颜面对人众亲家,望众亲大人大量,谅解作者!谢谢谢谢~~
麴智盛回到坐位,殷峤仍站在场中央,正欲开口向太宗提及婚事,不想又被长沙公主起身给打断了。
“皇上!”李元瑾缓步至殷峤身侧,半垂眼帘道,“长沙有一请求,不知是否当讲!”
太宗抬了抬浓眉,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答反而看向身边的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会意含笑,对李元瑾言道,“长公主,且听本宫先行宣布一件喜事!”
众人聚精听之。
“圣上尊太上皇为长公主指婚之事,已然将行大婚之礼定于十月初八。”
见仍站在场中的殷峤对其身侧的长沙公主微笑颔首,又猛然听闻指婚之事,婚期已定,梓婼的心狠狠一颤,莫非被指婚的驸马是他?……立政殿里,长孙皇后问她是谁的眷属,她竟当着长沙公主的面说是郧国公的……难怪众女眷看向她的神情怪异;难怪长孙皇后安排她坐在公主身侧;难怪长沙公主不愿理睬她……一瞬间,诸多猜想从梓婼脑中涌出,感觉今日入宫,她就像个跳梁小丑般丢人现眼!他将她掳到此地带入宫中,就是为了今日令她难堪吗?梓婼羞愤、委屈地望向殷峤,一双杏眸里隐隐地蒙上了一层雾水。
麴智盛原本心里窝着一团火,乍听指婚一事,亦是一怔,但见梓婼望向殷峤的神情,不觉心中暗喜!莫非这是老天赐予他的机会?(他与梓婼想到一块去了!)
李元瑾听闻长孙皇后所言,白晳的面颊顿时绯红起来,行礼道:“谢圣上!”
即是好友冯兆卿婚期已定,殷峤自然为他高兴,自己与梓婼之事,只待稍后有机会再向圣上启禀,想到此处,殷峤便俯身施礼告退回到坐位上。
太宗见李元瑾羞涩的模样,勾起嘴角开口道,“指婚一事早于去年颁布。朕自登基以来,累于国事繁重,迟迟未定长公主大婚之期。此事已经一年,朕颇感歉然。再拖下去,确不成体统,故朕命礼部议妥具奏,望长公主莫怪朕迟至此时方将婚期拟定!”
“皇上!”李元瑾施礼福身,“皇上心系国事,以国事为重乃明君所为,长沙又岂会怨怪皇上?”
太宗略微点了点头,“好!长公主贤淑明理……”说时目光飘向冯兆卿,见其心不在焉,便加重语气接着又道,“此乃附马之幸也!”
李元瑾一双如月的大眼,亦不由自主地瞟向了仍端坐于席间,发呆出神的冯兆卿。
冯兆卿虽一再告诫自己,梓婼与之毫无关系,可脑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想一路之上与她相识相熟的点点滴滴。于汴州出事后,殷峤亲自救其脱险,今日又将她带入宫,其意显而易见,溢于言表!只是,那高昌太子于汴州便不择手段地掳走梓婼,此番再次相遇,又以高昌国太子身分示人,倘若他仍对梓婼势在必得,开口求婚,岂非……
见冯兆卿无动于衷,连头亦不曾抬一下,李元瑾心中那股嫉火腾地一下蹿了出来,隐在衣袖下的嫩指渐渐缩握成拳,紧紧捏起。
他莫不是被那媚子迷昏了头?!不知谢恩,却于坐位上愣怔发呆。冯兆卿如此失态令李元瑾愤然不已,顿时将一腔怒火暗自喷向了正于心中哀怨的梓婼。
梓婼见殷峤面带笑容回到坐位上,又听太宗所言,眼中的泪珠不争气地终于溢出了眼眶。不想被人瞧见,便举起茶杯小啜一口,放下后,趁着低垂眼帘之际,用丝帕拭口,顺带将面脸上滑落的泪珠拭去。
坐于冯兆卿身旁的殷峤见他始终无动于衷,便忍不住偷偷戳了戳他。冯兆卿倏地抬起头,左右看看,见众人目光皆投向自己,顿感不妙,放在桌上的手下意识一伸,却差点打翻置于他与殷峤之间的茶杯。殷峤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那个茶水四溢的茶杯。
梓婼再次抬眼时,正见到殷峤扶杯。
长孙皇后见冯兆卿如此失态,立即圆场,戏言道:“驸马听闻婚期已定,莫不是太过激动方才失态?”
此话在梓婼听来,却是对殷峤所言,刚刚抹掉眼泪,鼻子一酸,眼中又腾升起雾气。
除去梓婼,众人听闻长孙皇后之言,皆嬉笑起来,太宗亦忍不住微笑摇头,并未怪罪冯兆卿。
李元瑾月眉紧蹙,暗自深吸一口气,强压怒气,开口道,“皇上,刚刚郧国公剑舞风采有目共睹,想来郧国公今日带入宫的云裳姑娘亦才艺非凡。长沙诚邀云裳姑娘一展才艺,不知云裳姑娘可否赏脸?”
梓婼心弦一紧,由殷峤身上收回目光,心中暗讨,如此针对她,无非是想令她出丑,她岂能遂了他们的心愿?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本来无意争春的梓婼决定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现给在场众人。她杨梓婼的尊严岂能轻易被人践踏?!
“哦?”太宗听闻素有不近女色,“冷面”之称的殷峤带了个姑娘入宫,不免心生好奇,放眼扫向席间众人。一下被端坐于下,身着石榴色襦裙的梓婼吸引住目光。
虽已了然于心,嘴上却仍询问道,“长公主所言之云裳姑娘是何人?”
长孙皇后本想示意太宗梓婼所处方向,却见他的目光已然直射向梓婼,便将到唇边的话吞了回去。
梓婼听闻太宗询问,立即起身款款来到李元瑾身旁,施礼回复道:“禀圣上,民女便是云裳。”
臣贵们见花容月貌的梓婼袅袅婷婷地走上前去,无不低声赞言,称其貌若天仙。
太宗近距离地又将梓婼细量一番。果然婀娜多姿、娇艳惊人,如仙子下凡。殷峤将其带入宫,足以说明他已然动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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