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殷错杨差 作者:梵呗》第62章


面对麴智盛的质问,仲长柏无言以对。究竟梓婼有没有骗人,他有些分不清了。
见仲长柏不语,麴智盛略微摇了摇头,冷哼一声。
如今是谁骗的他,已然不重要了。太宗应允了梓婼回乡的祈请,即是他殷峤亦同样失去了拥有她的机会!这多少抚平了麴智盛心中的不平。不管殷峤与梓婼之间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在意,他只想得到她!即便她已许了人家又有何妨,他乃堂堂高昌太子,他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此番他决不会就此认输,只要她离开殷峤,他便有办法将她暗中掳回高昌。
李元瑾坐于梓婼身旁,将梓婼投向殷峤的目光看得真真切切。心中不觉暗自嘲讽自己先前的嫉怨与小器。
这会儿,就连傻子都能看出,梓婼属意之人乃是殷峤。
第二组歌舞结束后,李元瑾决定打破与梓婼间沉默的尴尬。侧转头,对梓婼言道:“你师傅赵耶利所撰《琴叙谱》九卷、《弹琴手势图谱》一卷,本宫皆有所涉猎。你之琴艺不凡,不愧为名师出高徒!”
听闻身边长沙公主的赞言,梓婼诧异地收回望向殷峤的眼神与繁杂的心绪,转向她谦虚道,“长公主过奖了!”
“本宫能否仍唤你作‘云裳’?”
不知长沙公主意欲如何,梓婼只能略微颔首以示同意。
“本宫瞧郧国公面色不佳,不知是否江南之行劳顿,令其身体欠安?你与他一路同行,定当甚为了解!”李元瑾故作试探。
此话在梓婼听来,似乎更像是吃味、嫉妒。便不由自主地赶忙为殷峤辩驳,“长公主莫要误会,民女与郧国公之间并无其他!”
“哦?你所谓的‘其他’意指为何?”
梓婼没想到面前这个看似温柔可人、优雅大方的长沙公主竟是如此难缠,似乎非要令她难堪方才罢休。
为了殷峤,她不得不忍受李元瑾的刨根问底,强装和颜道:“民女蒙郧国公两次相救,无以为报。今日入宫,方得知长公主与郧国公已有婚约,民女若有何不妥行为令长公主误会,万望长公主宽待!”
“嗯?”李元瑾蓦然愣住,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以为她听错了。
见李元瑾愣怔,梓婼不再多言,欲转回朝向她的身子,却被李元瑾一把抓住了手腕。
“且慢,你刚刚说本宫与谁有婚约?”
明知顾问!梓婼虽然心生不满,嘴上却不得不恭敬回复道:“皇后娘娘不是宣布将长公主与郧国公大婚之礼定于十月初八吗?”
“哈哈……”长沙公主听闻不觉低笑出声。她不知道梓婼缘何认为殷峤是她的驸马。
梓婼莫明其妙地看着李元瑾嗤笑不已。她说错什么了?
李元瑾笑够了方才将抓于梓婼左腕的手松开。斜睨向她腕上的“羊脂白玉镯”,隐笑摇头道:“你怎会如此以为?皇后娘娘宣告大婚之期时,并未提及郧国公半个字呀!太上皇为本宫指婚的驸马乃是冯少师,并非郧国公!”
李元瑾话落,梓婼的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响,瞬时令她头晕目眩。
这怎么可能?!
可是堂堂的长公主又岂会戏言,更何况是她的附马!
梓婼首度感到自己愚蠢至极,这是何种天大的误会?!她竟然自以为是地误会殷峤、冤枉于他……
好端端的一个“团圆节”竟是在这样的误会猜忌中渡过。
从宫中回到“郧国公府”,一路之上,殷峤再不曾看她一眼,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心中对她的怨恨。
于“闲时阁”里,梓婼再也忍不住,泪洒于襟。她越想越懊恼自己不该冲动地胡乱猜测殷峤,甚至谎言称其已被爹爹许了人家,执意祈请皇上为她下喻,允许她早日回乡。
(本章未完,此乃上半章,下半章待续)2012。5。18(1:45)
(本章已补全!)2012。5。19(16:23)
、第52章 醉玉颓山,阴谋诡计
作者有话要说:呃,此时是凌晨零点三十五分,刚刚加班回家,放下包包,第一件事就是先来更文,希望众亲们看在我辛勤更文的份上,能一如既往地支持偶!在此谢过大家了!(哈哈,我在这里博同情呢,噗~~)
殷峤扔下笔,摇晃着站起身,一夜未眠,空杯对月,他已然醉了!
醉了好呀!殷峤神识浑沌,阴郁而疲惫的俊脸上,展出一抹凄凉的苦笑!
窗外,伴着微亮的天色,淅淅沥沥下起细雨来。雨滴敲打着屋檐和窗棱,将梦中安睡的人们扰醒。一股凄风从窗外袭入,雨丝顺势洒向殷峤书写的藤纸一角,刹那间,斑斑驳驳蕴开了上面苍劲的墨迹。
殷峤苦笑着摇了摇头,感觉他的心如同那滴沥不停的冷雨一般,潮湿而冰冷。
只有一个月,她便将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怨她、恨她,还是舍不得放开她!
捂住酸楚的心口,殷峤头重脚轻,摇晃着合衣栽倒于床塌之上。
绵绵细雨转瞬变成雨帘悬挂于屋檐,同样彻夜未眠的梓婼透过敞开的轩窗望向东院花园。
暗沉的天际,滚滚乌云压下来,仿佛一床巨大的灰黑色被子,压迫的人胸闷气短。
急促的雨水打湿园内的芳草,墨绿色的小草被雨水打压得低下了头。隐于树杪之间的重峦堆秀处,泻于石隙之下的绢绢清流,骤然变成了一小股“瀑布”,倾泻而下涌入露荷凋绿扇的烟水池塘。原本平静的池塘,因这“瀑布”的汇入及雨水的点击,泛起阵阵涟漪,一圈连着一圈,密密集集地扩散开。那座白石为栏的尖顶小亭像个无依无靠的蘑菇,湿漉漉地站在池边,凭着雨水无情的敲打。
原本佳木茏葱,奇花烂漫的幽静庭院,因这雨的侵扰显得异常隐晦、惆怅和凄凉。
阵阵冷风伴着雨丝袭向“闲时阁”二楼的窗棱内,溅湿了立于窗边的梓婼那石榴色的衣裙。梓婼拢了拢披帛,感觉一股凉意直袭身心,令她不由自主地啰嗦起来。
小兰端着面盆在门外轻唤梓婼,“云裳姐姐,你可起身了?”
听闻“云裳”二字,梓婼的心弦猛然抽紧。她们尚不知昨日于宫中所生的变故。“云裳”已然不再是“云裳”了!
“小兰,我身子不适,尚未起身。”梓婼幽幽地叹了口气回道。
“如此,小兰便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门外,小兰端着盆转身退了回去。
当她站在殷峤屋外正欲开口,却闻屋内殷峤细微而含糊的呓语声。
不免好奇地将耳朵贴于门上,想听个清楚。冷不妨肩膀被人轻拍一下,吓得她双手一抖,险些将手中的面盆脱手,盆中的清水溢出了不少,溅湿了她的裙脚及地面。
小兰皱着脸,本想开口嗔怪后面之人,转过头一看,竟是管家殷傈。小兰立时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俯首低唤道:“殷管家!”
殷傈摇头撇嘴,“你做何?”
“奴婢,奴婢不知爷起身了没,便,便……”小兰吱吱唔唔、吞吞吐吐。
“下回不许如此这般,做奴婢的要有奴婢的样子,记住了?”
“是,奴婢不敢了。”
“嗯!爷还未起身?”
“可不,刚刚奴婢听到……”小兰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屋内“哗!”的一声,似乎是殷峤在呕吐。
殷傈与小兰对视一眼,立即推门而入。
一股醺人的酒气伴着酸臭直扑入鼻,使小兰忍不住侧转过头。正瞥见被殷峤掷于地上的一个空偏提,顺着桌案又见上面东倒西歪地亦有一个,边上是一个翻倒的空盏。
“爷!”殷傈毫不在意那难闻的气味,直冲向床榻。见殷峤身上紫色的公服及床榻边上尽是他呕吐而出的污秽之物。
殷峤的嘴里仍在不停地喃喃呓语着:“云裳……不……她不是云裳,云裳……别走……”
“小兰,快来帮忙!”
小兰闻声将盆子放于门口盆架之上,奔了过去。
“呀!爷这是……”小兰惊讶地望向床榻之上,狼狈不堪的殷峤。
入府以来,她从未见殷峤如此醉过。不要说她,便是殷傈跟随殷峤这么些年,亦从未见过。
“不要说了,快,帮我把爷的袍子脱下来!”
殷傈扶起醉玉颓山的殷峤,小兰动作麻利地脱去了他的外袍。
“小兰,你去庖房打盆热水来,帮爷把脸擦净。哦,再让孙大娘煮碗醒酒汤。”
“是,奴婢这便去。”
庖房里,小兰将殷峤酒醉之事说与孙大娘听。
“这是怎么话说的?我在府上这么些年,从未见过爷喝成你说的那般。爷平日里是多沉稳的一个人,怎会任着自己喝醉呢!”孙大娘不由得蹙眉道。
“大娘,云裳姐姐也不大对劲。我去服侍她洗漱,她门也不开,说身子不适,还未起!”
孙大娘的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担忧之色,“昨日入宫前,还好好的呢!”
小玉一边往汤罐里加“枳木具子”,注:枳木具子,为天然中药,其性味甘酸平,能治酒醉,烦热,口渴,呕吐,二便不利等。】一边不以为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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