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江湖被人推》第74章


历岁寒察觉到的同时已经来不及躲避,一边尽力将他推出,一边极力后退,仓促间用内力护住心脉,然而强大的掌力拍在胸口,内力凝滞,五脏六腑都仿佛被震得移位。
“历岁寒!”景双与雷振生同时向他扑去,想要接住他。
在他们两人眼中,那景象是极为可怖的,历岁寒速度极快地倒飞而出,口中鲜血狂喷,撒了满地。
景双拼尽全力用鞭子卷住历岁寒,然而他依然重重撞上两侧的山壁,这一下伤上加伤,半边身子都染了血,奄奄一息。
景双抱住他,脑子一片空白,几乎忘记了他们身边还有方义门的人虎视眈眈,双手机械地拿出药塞在他嘴里,同时金针封穴。
“咳咳,别塞那么多,要……要噎死了。”历岁寒一边咳嗽一边用力的吞药,还是有药丸合着血水被他喷了出来。
心脉受损,五脏受创……这回真是受重伤了,不过他一向命大,景双医术那么好,他应该没事。少了他,雷振生和景双要冲出去估计就有些麻烦了。历岁寒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竭力想露出个笑容让景双安心,却不由自主地眼皮越来越重,沉入一片黑暗之中昏睡过去。
“快走!”雷振生孤身一人挡住方义门的人,左支右拙险象环生。此时他们已经离山谷的出口不远,葫芦形的山谷,他们从葫芦嘴入,越往前地势便越开阔,方义门的人就算多,也不太容易拦住他们了。
而方义门的人达成了目的,气势也不若方才那般坚如磐石。毕竟他们也死了不少人,太多的牺牲与代价让他们也动摇。
与方义门同出一脉的方家家主方文端曾劝说过他们,景妖女算不上作恶多端,同时他们也要顾及维心宫背后的景山青。真惹怒了景山青,如今江湖正道,并无人能与之对抗。其实,哪怕如今方家与方义门分开了,方义门中的人也更服方家的家主,而不是自己的门主。
景双回过神来,知道现在不是救治历岁寒的时候,然而看着满身血浑身多处骨折的历岁寒,她简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将他带走。
雷振生才不管那些,再磨蹭下去说不定就死在这儿了。他粗暴地抓起历岁寒抗在肩上,当先找了个空当冲了出去。
景双愣了下跟上,一手长鞭一手毒粉护在雷振生身后。
“抓住他们,杀了他们。”秦岳斌刚才险些走火入魔,内力乱窜误打误撞之下冲破了被封的穴道,亦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勉力打出那一掌后已经虚弱无比,一边吐血一边吩咐手下的人,苍白狰狞的脸上已经找不出曾经的温柔清俊。
然而方义门的人还是渐渐采取守势,不再有刚才一往无前的斗志。
秦岳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景双与雷振生带着受伤的历岁寒离去,心中的愤怒激的他又吐了一口血。
作者有话要说:小寒受伤了……顶着锅盖来更新,求不要打脸!
正文 65医治
历岁寒心脉受重创;大量失血;脏腑受伤。如此重的伤势;就算景双医术师承神医谷,也有些束手无策。
她能保住他的命;可是……他这一身武功;她没有把握保住,甚至心脉淤塞;有可能他今后都不一定能练武。
其实对于医者来说;命最重要;武功什么都是外物。景双也并不在乎历岁寒是否武功高强。
可是,若历岁寒武功全失;再不能练武;他会不会成为第二个秦岳斌?
景双迅速给历岁寒处理了外伤;用金针稳定住他的伤势。
“我们去铁壁关吧。”她有些疲惫,不想多说。
铁壁关是西北门户,因为商旅的缘故十分繁荣,如果需要什么药材应该也能买得到,他们离那里已经很近。雷振生给历岁寒换了衣服,遮掩住血迹,扛着他与景双一起低调进入铁壁关。
景双找了家药铺向神医谷传信求援。这是她第一次向父母求助,神医谷渡厄针法神妙无比,却只传谷主,若是她娘能来,历岁寒的伤应该还有一线生机能够完全恢复。只是……她只能将伤势拖延三天,她爹娘如今又在哪里呢?有没有可能恰巧在附近呢?
景双守着昏迷的历岁寒,心里迷茫又绝望。
“景双,他究竟伤得如何?”看着景双这个样子,雷振生都忍不住逼问了。他与历岁寒虽然有隔阂,但他也不希望历岁寒有事。
景双摇了摇头,什么也不想说,“雷哥,……没事。”
她这表情叫没事?这种完全不清楚情况只能旁观的无力感让雷振生有些暴躁。
景双嘴唇干的都要起皮了,神情憔悴,叹气,“我能救活他,但是可能保不住他的武功。”
武功全失?雷振生看着床上面色苍白仿佛睡着了一样的历岁寒,想着他日日坚持寅时中起床练武,这么多年没有一日懈怠。那样的努力,一朝毁弃,谁受得了?
雷振生闭了闭眼,“就算武功全失,那也要活下去。”
景双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她在等,等最后一线希望。
景山青和舒天心来的很快,当天半夜便到了。
事实上他们一直离得不远。景双实力不济,如今江湖上风起云涌,他们做父母的,并非完全不担心。
景山青与舒天心星夜赶来,尚不及喝口水,舒天心便进入房中为历岁寒施针疏导心脉。
景双想要跟进去,却被景山青拉住。
“怎么回事?说说。”
景双心思全在房中,心不在焉地看着她爹,“爹,你问雷振生吧,我进去看看。”
景山青看着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直接把她拖出客栈,拖到空无一人的接到上,“咱们父女俩散散步,说完就回去。”
景双反抗未果,知道不说清楚回不去,只好老老实实地说前因后果,何况她心中困惑,亦想要有人能为她解开。
“还是重头说吧。”景双理了理思路,尽量简洁地说:“几年前我们第一次去文昌国,师兄曾被天业教抓走;第二次我与历岁寒同去,天业教早有防备,仿佛预料到我会去似的,天业教国师说是师兄故意引我前去。他的话不可信,然而我回想去之前师兄言行,总觉得不对劲。我怀疑是对师兄是被天业教邪术控制。”
景双苦笑了一下,“只是……当时与师兄渐渐疏远,这些话总不好再提。我试探他,并未发觉他有别的异样。这些年……师兄跟咱们划清界限,但我觉得他也不致于下手杀我吧?”
“那一日他带了方义门的人拦我,是真的想要杀我。”景双有些迷茫,“我想不通,我不清楚是他仍被天业教邪术控制,还是真的因为残疾而心性大变至此?”
景双顿了顿,继续说:“所以我抓了他,想去天业教解惑。结果方义门倾巢来拦截。历岁寒受他暗算受伤。历岁寒……”
景双闭了闭眼,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敢救他,我没有把握。”
景山青有些讶异地看了一眼女儿,沉默片刻之后,缓缓开口,“秦岳斌究竟是被天业教控制,还是因为残疾心性大变至此。我想你自己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只是更宁愿相信他是被人控制的而非自愿。据我所知,天业教没这个能耐。这世上也没什么法子能做到这样。”
“人心善变,看开就好。”长夜里寂静的路上只有父女两个人,景山青语气浅淡,似乎已经不在意从小养大的徒弟的背叛。
即使武功绝世如他,也终究不能事事称心如意。除了看开,别无他法。
“你那个朋友的伤,你为何不敢动手救治?”景山青觉得很奇怪,无论那伤严重与否,都是越早治越好,何来不敢之说?他这个女儿,胆大妄为,就是太胆大妄为了,舒天心才只让她背药方,限制她在医术上自己探索。这还是第一次听她说不敢。
“我……”景双犹豫了下,“他伤的很重,我能保住他的命,却只有一成把握能保住他的心脉。爹,我害怕,我怕他武功全失之后,心性大变,变成师兄那样的人。”
“爹,人心善变,那么什么是永远?你与娘恩爱至今,你们变过吗?”
景山青微微眯眼,“你喜欢那小子?”
景双微微犹豫,终于点头,“是。”
她呼出一口气,觉得说出了这个答案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然而她依然迷惑。
她挽住父亲的手臂,微微皱眉诉说,“爹,我曾经很喜欢师兄,可是他变了,我也变了,我不再喜欢他了。而历岁寒,他会不会变?我又会不会过段时间就不喜欢他了呢?”
景山青手指抚过女儿的长发,摇了摇头温和地笑,“想太多。”
“没有谁能保证一生不变,但是互相喜欢的男女,成亲之后有责任,有爱,有亲情,还有共同的血脉。牵绊渐深,感情越浓,也就一生一世了。”
景双撅了撅嘴,“如果不喜欢了,反而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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