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搅基不?》第44章


“是忆梦蛊……”清琅插了句嘴;从下人手里接了碗茶,一身青绿衫子立在那儿悠闲的喝茶,活像个富得流油小公子哥。
梦遗蛊……那叫精虫谢谢。
“快点吃了,咱们上路,这虫子只能适应西南的湿润气候。”十三又朝我逼来,我竖起眉毛汗毛直立:“你要是再过来,我就拍死那个虫子!”
“快点,这个虫子也只是让你慢慢想起来,你会先回忆起失忆前最近的事,至于管不管用还不一定呢,我都给你求爷爷告奶奶的弄来了,你就别说什么不吃这种话!”十三横眉竖眼,我看他微微上吊的眼睛眯起来危险的扫过我,我就莫名的腿软。
“清琅……你也救救我啊,不是说什么不想让我想起来么?!”我看着那在空中直蹬腿的黑虫子,无助的向清琅喊道。
“你觉得我能打的过他么?”清琅斜了斜眼,继续抿了口茶。下人从旁边走过来,低声说道:“爷,东西都收拾好了,随时都可以上路了。”
清琅挥了挥手,一派主子风范:“行了,知道了。下去吧。”
嚯,你这家伙怎么一天就变成了宅子里的主管了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十三突然人影一闪,到了我面前,掐着我下巴逼我张开嘴,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同样和我慌张挣扎的虫子就从他手里抛物线掉入我口中!瞬时十三已经退回了自己的位置,我扶着柱子狂呕,他一脸怜悯的过来拍拍我:“要不是外边还没收拾好,我们也闲着无聊,也不会吓唬你玩半天。”
我悲悲切切的抬眼看向他:“你说我现在该有什么反应。”
“你现在的反应,就很正常。吐吧吐吧,你吐不出来的。”十三拍拍我,我悲从心中来的抱着柱子,他一把提起我来:“行了,别跟这柱子卿卿我我的了,要搬家了,走——”
清琅也挽起袖子,露出一节手臂跟着我俩走出门去。
“按理说是会时常昏迷或者精神恍惚的,但你……实在是太精神了。”
“你说是本公子壮实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娇弱一个给你看看!”我冲着清琅比了个中指,他愣是没明白这个手势含义。
大摇大摆的驾着车,我们朝偏北的方向走,所谓的搬家搬得毫无诚意,基本上就是走走玩玩,路上流民数量比我当初刚来西南时,还多了不少。
“不过是内战,为何如此多流民?”我趴在窗框上问道。
清琅坐在我旁边,手里编着个攒心梅花络子,白玉般的手指灵巧的翻弄着,漫不经心的回答:“前两年打番夷的时候,流民更多呢。虽说是内战,攻来守去,怎么都不至于毁城屠城,但百姓心里总是怕的,哪里是前线就逃离的远远的。攻城哪有不伤人的……”
“温溟的人还有在找我么?”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这你问谢十三郎比较好。”他斜了斜眼睛说道,我掀开车帘,探头问那驱赶马车的十三。
“温溟也不会死心,只不过西南这片地方这么大,说是找你,却未必好找。你不必多想,她找到你后又能怎样?”十三头也不回。
“我这个导火索已经没什么用了,只是她肯定不会放我在外边吧。”
“她已经怀疑到是我带你走的了……不用想这么多,玩你的去吧。”他把我推入马车里。
虽然这么说着,但我总不能真的事事依靠他。坐在马车上,枕在清琅腿上,他不怎么跟我说话,我自己晃悠晃悠也渐渐睡着了。纷杂的梦中出现了许多面孔,我似乎飘来荡去一会儿我是主角,一会我又是旁观者。我感觉得到那虫子似乎真的爬入了我心脏,挠着我的心,许多细节都疯狂涌出来,我混乱而迷茫的看着自己的过去。
似乎睡了太久又没睡着多久,我被推醒,一睁眼就是清琅的面容,他有几分紧张的揉了揉我脸颊,问道:“你有没有在梦里想起什么?”
我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才说:“想起来自己站在柳屋的楼上,哭喊着‘奴家宁死也不远沦落这腌赞地方’然后一副青衣伶人的样子……要跳楼,算是恢复记忆么?”
“……你就没想起别的?”
“哦……其实我还想起自己偷吃楼下老张做的香酥鸡,然后把鸡骨头裹上没洗的袜套偷偷仍在床底下……别这个表情啊,我还想起来自己拿着香炉长柄勺,每天在路上遇见人就挥着勺子大喊‘除你武器’!还有……当时我真不是故意扒了你裤子,一边哭喊着‘我都已经被切了凭什么你还是真男人’的非要拿剪刀剪掉你的小伙伴……幸好你会点武功,否则我现在早就被你掐死了。”我一脸诚恳的道歉。
清琅一巴掌就抽过来:“给我滚边去,睡了半天一脸痛苦又纠结的,就想起来痴傻的时候那些丢人事儿!”
“我就是因为想起了这么丢人的事,所以才痛苦纠结啊!”我这么说着,却被十三捞下了车,马车暂时停在了一处城内巷子里四合院小宅门口。这俩人把这地方当成了自己的小窝,一下午忙着收拾东西,擦桌摆椅,只有我还坐在院子里的树下发呆。
说着什么重要的事儿都没想起来,也不尽是实话。
至少我的倒叙回忆里,我已经忆起了许多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颤抖的画面。
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对于庞杂□露出的冰山一角的兴奋。是的……时常回忆起片段的温溟挑断我的手脚筋的场面,在梦里细致而淋漓的重放着,我的状态远比片段中狼狈的多。
云翳心法由于我和十三共同改了行气心路,使得我不必在练成后受温溟控制,但也不再有本身所有的威力。看起来似乎还有几分功夫,实则是内力浅薄,只靠几分手头功夫支撑。而当日,我不是被烧山逼出来的,而是我遣走了十三和清琅的空当里,温溟带手下骑马上山强攻入宅子。
我端好的坐在院子里,仿佛早就知道她要来了。
但温溟在夜色中骑马撞开山庄大门闯进来,我坐在长椅上本以为她还会下马到我面前,对我耀武扬威的说些什么话,或者是冷冷的看着我要人把我带走。但都不是,她从马上弯下腰来,手里的链勾猛然穿透我的小腿,她带着面具一身红衣,在刺天火光中,一刺马腹,马匹立刻受惊前奔,而我就被拽着拖在地上往前扯去!
我吃痛大惊,温溟头也不回,带着一大帮手下砸了山庄,拖着我策马穿过花园,朝山道骑马而去!
我小腿被钩子穿透,强拽着后脑不断磕在台阶上,后背蹭在青石板和土地上,被石子磨的血肉模糊,往前被快速拖动着,小腿直接被过大的力气拽的脱臼,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惊恐,再这样下去温溟会弄死我的!
草丛蹭在我脸上,我从怀里掏出匕首,狠狠扎在地面上妄图让自己停下来,却抓不住刀柄,强行脱了手。
“温溟!放开我——!”我高声大喊,小腿的血浸湿了裤腿。
她理也未理我,径直前行,我吃痛到痉挛,拼命挣扎着:“你若是早想杀我,何必如此!温溟你这是在侮辱我!”我怒吼。
她一副冷艳高贵,根本不回头看我,此刻的狼狈与屈辱,混合着疼痛几乎要让我昏过去。“你若是觉得我有威胁到你,或是处处冒犯你让你生恼,你就直接动手夺权或逼压我!这样对我……这是一个帝主该做的事么?!”
眼见着她骑马就要把我拖行至一片空地,我远远的就看见无数火把和那些或骑马或立着的人,她竟是像这样把我拖到人前去么?咬紧了牙我闭上眼睛,一点也不想承接众人各色的眼光。
温溟停下马来,我听见她身上轻甲的声音作响,她跳下马,走到我身边。
“温召,怎么?不睁眼看看我?”她声音又轻又柔。
我偏过头去,浑身是血的躺在草地上,小腿还挂在铁钩上。
“温溟!”我听见一个男声,在草丛里颤抖了一下,睁开眼来。子安一身灰衣,满脸不可置信的出现在空地上,同样不敢相信的还有我自己。
这和我们共同商议的计划不同啊子安!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没告诉我你会这么对她……”子安怒视温溟。
“呵,那我已经这么做了,你要怎样?”温溟转过脸去:“杀了我?……叶子安,你纵使有才能魄力,但在危机关头不过也是个没武功的普通人么?我说是不会杀她,却没担保要怎么对她。你不是早就了解这一点么?”
“温溟,你是在向我立威么?”子安怒极反笑,他身上还穿着几日前我给他浆洗的袍子,袖口处依然是洗不净的墨迹斑斑。“你是在告诉我再怎样也是无法违抗你的意志么?”
“看来你懂了。”温溟不再看他说道。
她细长的手指伸向我:“阿召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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