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搅基不?》第53章


“……滚!”
我是笃定了谢十三不会杀我。首先是他向温溟许诺过不弄死我,看似温溟是要他教我,实际上我也是在监视他。每个月,总有一个看似是宫中人的老男人找到我们,不论我们身处何地,送来的是温溟给谢十三的一封信以及给我的一颗药。
就是那颗药,我走哪里也躲不开的噩梦。也是能让我在最该发育的年龄被抑制住了。
十三曾挑着眉毛捻开了那药丸,闻了闻,笑了起来:“看来是温溟想让你变得不男不女啊哈,这种禁药都用上了。”我虽不懂药理,但猜测这也知道这药的目的,然而又躲不开,只能乖乖在那老男人的目光中吃下药。
就是因为这药,我十五岁才来例假,十六七岁的时候胸前一片坦途的不用裹胸布都看不出来我是个女的。只是不停猛窜的只有身高,我渐渐比一般女子都要高一些,如果自己算起来,我差不多一米七还要出点头。在这时代的女性中的确算难得的身高了,再加上长相就有几分雌雄莫辩,我不太装扮也能像个男子一般。
而在刚认识谢十三的那几年,我没少被折腾,在天山大雪中被冻僵了再被他给挖出来的事儿也没少过。也不知从哪次起,他不再折腾我了。
约莫着这变化是从我十五那年,我们一同在北边阴山到漠南的地界上做沙盗的时候。我只记得有一回,我们骑马路过一处夜半燃着篝火的蒙古人聚居地,正巧当时有个骑射比赛,我们俩闲着无聊也去显摆技术,我自诩骑射在中原地区也算是相当不错的,只是跟那土生土长的蒙人比起来还是差远了,我们俩输了比赛却还和蒙人们一同喝酒吃肉,坐在篝火边又唱又笑,我一身男装习惯了,平日也同塞外男子一般爽快,酒量更是连十三也比不了我,我灌得十三都快吐了,自己喝的哈哈大笑。
蒙人这边的女人们也笑着非要我再来表演一把骑射,我本就爱显摆,自然不会推辞,刚骑上了马,我却看着一个黑衣男人从站在人群中,正是每个月不得不见的那老男人。哼,我本就有几分醉晕,策马飞驰到他身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东西,拿那药一口服下,灌下一大口酒。而那每月必定会见到的信封,我随手一抛,随即回身拉弓搭弦,连发三箭,生生把那信击碎在空中!
不只是漂亮的姿势引起了男人们的欢呼,还是怎样,我得意的站在马背上哈哈大笑,一倒身从马背上滚下来,任凭自己滚倒在草丛里,从一片山坡上滚下来,背后全是厚实肥美的夏末草叶。围观的人们一声惊呼,我就看到一人轻功掠来,如同提小鸡一般再次提起我。
我看到了谢十三的脸,他把我往空中一扔,我哈哈大笑,任凭他在我快落地时才接住我。
“你怎么笑的这么开心,你怎么就能这么不在意的吃下那药,一点也不能阻止你的快活呢?”我看着他眼眶有点红,那点委屈不知是为我,还是为了同样没看起来那么自由的他自己。“你是个女子啊阿召,她这么对你,你怎么能这么开心。”
“哈哈!”我笑着推了他一把:“我弄毁了她的信你开不开心,反正你也不看。她一个当了娘在京中跟别人恩恩爱爱的女人了,还这么缠着你是什么意思!这就叫贱人!再说了,我看你不也挺开心的么?”
“我不在乎她。”
“那我更不在乎,我眼里根本就没她!她算个什么玩意儿,一辈子被囚在权势中,还不如我们快活!”
“……她自然是比不得你。”十三说道。“我更不可能接受她,我希望找的是一个一辈子只和我在一起的女人。”
我狂点头:“这才对!你就是要有这种先进的思想啊!我也要只找一个人过一辈子。”
我看着十三笑起来,那笑容莫名其妙的不同于他平日的贱或爽朗。我听着他低声说:“是啊,唯一一个有可能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人,她想要的另有其人。”其实那时候,四周的虫鸣声不太响,我听清了他的每一个字,却装作没听见,回过头来傻笑:“你说什么?”
“没哈哈。”他抽了我后脑一下。
“我喜欢自由,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涉足权势,真的把自己困住了。”我偏头说道:“那一定是为了我这辈子的自由。一定是为了我和我爱的人的自由。”
“少嘚瑟了,你也没有掌控权势的能力,乐乐呵呵的过日子吧,这么玩不也挺好的么?”他易着容,但一切都不能隔绝他举手投足美目流转间的不同气质。
“真想一辈子就做做沙盗,喝喝奶茶,四处比赛骑射,四处游玩抢劫啊……”我大字形躺在草地上。
“这并没那么难。”十三笑着看我。他的笑容越发不一样,谢十三表面上嘻嘻哈哈,许多心思许多动作都是隐在那贱贱的笑容下面,我不知他下了什么决心。
但现在想起那刻年轻而笑的肆意的我,觉得后来被温溟挑断手脚筋扔进勾栏院困住,十三比我心里更多愤怒与替我委屈吧,不过他什么都没说。他最没正型,看着最不爱我,但做的绝不是少的那个。
在十五岁这年,我足足长高了半个巴掌,同样窜高的不只有我,还有远在苏州的子安。我晒得黝黑,抱着一堆土产,兴冲冲的骑马驾车回苏州见他时,他比我上次见时长高了好多,他也已经开始比我高了,甚至连五官都张开了几分,小时候怯懦的表情已经不在,眉目间温和而随意的气质更胜,白衣云袖早已成了如那些家里待婚公子一搬年轻俊秀的人了。
我对着他咧出一嘴白牙,傻笑着。他醉醺醺的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脸:“阿召,瞧你黑成了什么样子。”
我抿嘴笑起来,扯着他白袖子擦了擦手,“子安子安快看我给你买的茶饼,还有牛角小水壶!”抬头却看着子安明明笑着,却动了动眉毛,眼里含着几分泪,也不是伤心也不是快乐,就仿佛是见到我就是忍不住的泪一样,笑着抱住了我脑袋:“阿召,我真想你。”
草草草,就是这句话,他妈的!弄得老娘心都缩成一小团了——
这个混蛋总有本事老戳我泪点混蛋啊!我捏住了他袖子,抬头看着十六七岁,长高了许多成熟了许多的子安。“那我便不走了。”
恰好我在苏州与子安黏腻的这个把月,温溟下了条命令来,要求我接管南部的兵器工场,并且以背后身份涉足朝堂。也就是这次并不怎么复杂的事件,为我和温溟的反目成仇埋下了种子。是了,温溟与我的你死我活,并不只是简单的想要控制我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致小鸟儿飞一个的一封信:
我最近收到了你的第六个地雷,你在我的萌物排行榜也排到了第六名。
咳,咱俩认识也好久了,从上一篇文开始,其实我加了你企鹅,就是不知道该戳你说些什么……
总是,既然你这么爱我,那么咱俩这日子就这么老夫老妻的过下去吧。
呃……就咱俩的关系,我说什么啊哈哈谢谢支持什么的就太虚了好不好!
你既然问我要一封信,我自然就要给你一封充满爱意的信才对啊!!
亲爱的!不要离开我!QAQ请一直爱我——
请别抛弃我!就是这样!我会爱着你记得你的~!不论你换了几个小鸟啊不对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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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所有买V的大家的支持~!
三十九章
马车驶入盛京;今日格外热闹。听闻是柳屋的第一红牌源雅公子学成归来,特要在柳屋今日开宴献技;连带着柳屋所在的那几条街巷生意都好了几分。
“怎么;岑小主也想去听听?”从城外驿站换乘的马车里坐了个打扮端庄清素的侍女,她偏头问我。
“这才回京第一天;还是罢了吧。”我一副美人姿态地撩了撩头发;单手撑腮倚在车里:“还未见过母亲大人,就先想着去逛勾栏院实在不太好吧。”
那侍女抿嘴笑起来,就算是女尊社会;也丝毫没有损害女子维持自己的端庄与美。“岑小主的确还是先回去见见夫人才好;这次出事岑夫人真是要担忧怀了;在西南受了这么多苦,可要在家好好养养才是。”
“是啊。”我极其装逼的蛋蛋一笑。
温溟竟然没有派人来拦我以岑瑟身份归家,这背后深意也不小吧。我极其冒险的修书一封,完全以女儿的身份向岑家主母诉苦,说自己在外受了这么多苦将要归家。我不知是岑家主母早已知道我是真正的岑瑟还是哪般,回信一封形容戚戚的全是母亲对女儿的疼惜啊……
咄,你要真疼惜我,那我倒想知道我在书院从小呆到大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信中只字不提多年未见的相遇,只说我在西南受了苦如何如何,我阿姊在朝堂上位处正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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