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搅基不?》第65章


“滚蛋,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车夫,走,咱们去吃香酥鸭去!”
只是我并未掀开车帘,也感觉到有目光不断回头落在马车上。我也没法解释什么,毕竟是真的要跟清琅成婚的,我也希望他能来见证婚礼。
绿云看着我不太好的表情,戳戳我低声道:“老大,咱是出来吃好吃的,别这脸色。”
我挤出一个笑:“每日在屋里听清琅和汪泽与我说朝堂事,我都脑子快锈了。走,吃好吃的就要快快乐乐的。”
很快的,就逼近年关了,天越发冷,今年的雪尤为大,听说压垮了刑部尚书家的砖瓦,还砸伤了几个下人,外边雪厚的马车都行驶不动,我出门几趟在雪里摔了一跤,差点摔坏了腰,也不肯再出门了。本来说着贵女之间要赏梅,弄些矫情的诗会,连沈家兄弟也在邀请之列,可惜后来因为雪势太大也只能作罢。
赵汐吃着药眼睛好的还算快,他已经能勉强视物,只是子安一直没来给他针灸,我便叫人催了催,也是想着见见他。快过了年,子安性子冷清,往年我不论再怎么忙,过年都与他一起,要不然去北疆看冰灯,要不就窝在宅子里吃些热乎涮锅之类的。只是今年我们确实不能见面——
那次见面后,他甚至连个信儿都没给过我,虽说我觉得缠绵后我们俩至少还能比以前僵化的关系好一些,但他说的话都印在我心里,我想起这些话心里就憋得难受,却也反驳不得。今儿找了个会武的手下,让他必定把信亲手交给子安,却见他回来的时候直接来见我,表情有几分不好。
“怎么的?他是出门摔着腿了还是身子不好?”我连忙问。那手下是个冷面女子,表情有几分僵硬:“大人……叶公子恐怕,根本就不在宅内,甚至说不在盛京都是有可能的。”
我皱起眉头:“怎么可能,最近朝堂上变动极大,眼见着是温溟调整势力的关头,他怎么可能离京呢?”
“是这样……我去了后,发现宅院的隐秘处隐着不少高手,便不敢贸然进去。叶公子往日手下只有一个书童两个粗使小厮,生活极为简朴,这次我去院子里,雪也扫了,冰凌也清理了,小厮们穿堂而过看似是有人的样子。但叶公子身体偏弱,而且不会武功,这么冷的天气怎么可能不点暖炉,而我却发现主屋门窗紧闭,窗框外结了厚厚一层霜,若是屋里有暖炉,那窗上绝不可能有这么厚的霜啊!”她低声说道。
“所以你就没进院子?”我心里突突直跳,却反倒倚在软凳中慢慢吹着茶沫,脑子里一团乱麻。
“是的,属下就回来了。”她把信放在了桌子上:“那些人武功极高,隐在暗处,院子里不留痕迹,仿佛就没有他们存在的痕迹。”
“是宫里那位的人。”我笃定的说道。
“这……我不敢肯定。”她低声道。
“哼,温溟的溟宫做的就是暗杀和情报的,我是了解她的手法与途径才能防患于未然。而江湖上武功高的不善于隐蔽,而如此隐秘又武功高强的一批人,只能属于溟宫。”我嘴角抿紧了,茶杯往桌面上一放,竟没发出一丝声音来。“子安被带进宫里了。”
冷面女子皱紧了眉头:“您觉得是……圣上软禁公子还是想要共同商议事情?”
“二者都有。”我眯起眼睛,这茶咽下去都少了几分余香:“还有一点就是他用子安来试毒。”
“试毒?”
“对……温溟知道赵汐在我手里了。她料到我会用蛊毒给她下毒,而且一定会是慢性的。下毒毕竟有很多方式,皮肤接触的慢性毒,饮水杯沿的急性毒,还有香薰,食物,饮水都可以……她怕防不胜防,所以就把子安接过去,恐怕所有她平时用的东西,都会给子安用。而不让我知晓,就是为了让我继续不停手。呵,她是想让我以后见到子安的尸体哭么?”我笑着坐下,只是觉得自己的笑容有几分僵。
“这是赵公子刚制成的毒……那么是不是要停手?”
“不用不用,换种毒,换一种不致命但是症状比较明显的。而再动手,不要用蛊毒了,就用最常用的涂抹类毒药。”我低声道:“她别的东西都给子安用,但是她上朝带的冠冕总不会给子安带吧。口服的药物从皮肤渗入,也会日积月累吧。”
那冷面女子回道:“召公子,一是咱们时间不多,若是这样她怎么可能会中毒而亡,我们等不起。二则是,圣上的冠冕由宫中总管保管,我们可不容易打通关系啊……”
清琅正从里屋出来,听见了我们二人对话,皱了皱眉头。
“宫里有位宫侍,一直跟在总管身边,往日的事儿一直有他代为,我一两年前收买了他。你去与他说,他便明白了。”我低声道。那冷面女子道了声知道,就退了下去。
清琅手里端了个托盘,似乎放着喜服拿来给我看的,我刚想说试试衣服,就听着清琅把托盘重重一放,说道:“这太冒险了,你也太小瞧温溟了。”
我瞪着眼说道:“扯淡吧,你以为我就是想这么毒死她啊我脑子有病,谁要让她这么死了,再说了温溟也没这么蠢。她很容易就想到唯一不会被公用的就是金凤冠冕,于是一定会查。”我揽着他,往椅子上一坐。
“我在宫中安插的细作行事不便,主要是因为圣上身边的那位从小跟她到大的主管。这次事情一出,我一两年前收买的宫侍必定会被查出,一定只有一个死。而以温溟谨慎又严格的性子,恐怕主管也要削职或难逃一死。这样我就借温溟之手铲除了一个大的障碍……”我笑着说道。
清琅挑眉道:“那你继续给下毒……让子安也中毒是为了?”
“哦,那个啊,只是障眼法而已。我给温溟下毒……是三年前就有的事儿了。不过也不算下毒……我只是太了解她了而已。”我说道。清琅穿了个掐腰的水绿色衫子,显得身材修长,往我身边一倚,我怎么看怎么舒服,抱着他说道。
“温溟极其*吃鲜花饼,不论是槐花梨花还是梅花,她极其喜欢花瓣做成的食物,也常喝花茶,认为能养颜。可以这么说,她每天都回以各种方式进食花瓣,就算是冬季无花,也有宫里早就晾干备下的花茶与花瓣末。”我说道。而古代认为毒就是那么几种,却不知道重金属也能在体内累积,我只是在宫中花园的几种温溟常备的花树下埋下了重金属汞,而这个量进入到花瓣的微乎其微,短时间内几乎无法有影响。
以古代的医术检验,也只是肝火旺盛与五行内乱,而再微小的量,三年也该够了。
“太医院内我只能安插一个小小的御医,他无法亲自给温溟检查身体,只能远远观看记录,但我仍然得到消息。温溟的牙龈出现蓝黑色斑点,视力在这几个月内减退,甚至体重减轻,我上次在宫中见到她时,还仔细的确认了她与我说话,情绪压抑时,小腿有肌肉震颤的状况,这都是汞慢性中毒的现象。”我说道,清琅却听不明白了,问我那些词汇的含义,我简单解释了,接着说道。
“太医说的是她过于忧心,疲累所致。这点倒是符合温溟最近的心境,于是她深信不疑,而且这状况早就出现,她信得过御医,自然不会怀疑。而我估摸着,汞中毒已经不轻了,我其实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再等一年多,温溟就要死了……”我贴在清琅耳边说道:“但我等不及了。温溟就算知道命不久矣,也绝不会束手就擒。必定把盛京搅得天翻地覆,我讨厌她这种到最后都能掌控一切的感觉。”
“你……早就料到会有和她反目成仇的一天了?”清琅脸色不太好。
“早在我查到,杀死前皇夫的证据全都指向我时,我就知道温溟必定要弄惨我。而我每次被迫进宫就开始设想,终于我有一天发现了温溟*食花的习惯。虽说帝王不应当有偏好,但谁又会料到只是*花,喜欢吃鲜花饼喝花茶就会丢了命呢?”我低声说。
“阿召……这只是冰山一角么?我终于知道谢十三与我说,说你布下一个够大的局是什么意思了。”清琅垂下眼去:“你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这个做打算。”
“我说过啊,清琅。我想要的清闲富贵,是之于我来说,最难得到的东西。所以我要拼了一切,才能得到它。”我说着,看着清琅的表情不太好。呵,我若知道自己追随的人,切开里边全是黑的,我也觉得恐慌啊。“来试喜服吧!”我口气故作轻快的说道:“啧啧,你够风骚啊,还给我弄了个低胸的,你明知道我胸脯没二两肉,还这样刺激我。”
清琅挤出一个笑:“红色偏深显得贵气些,我让裁缝弄得是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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