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也是个沙雕吗》第29章


关于丁老师,学校里有很多他的传说。听说他原本是教政治的,后来因为脾气太暴躁并且言辞过激而被校长调去教地理。还好丁老师并不在乎自己教得是什么,反正不论是政治还是地理该暴躁还是暴躁、该过激还是过激。
但是这个丁老师向来是对事不对人的,而且他记不住学生的脸,所以经常有他的学生上午才被骂过,下午又因为同样的原因再挨一顿骂。
这还只能算是小事,就像他的外号“洗脑王”说的那样,丁老师真正的本事是洗脑,不管是多倔的学生,只要落到他手上,就像是鸡仔落进水塘、狗被困在大树顶上,黑熊闯进俄罗斯人的院子那样,最后只能选择变成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近年来,“增加中学生运动时间”这个话题越来越被重视,为响应此号召,一中除了校运动会还增加了一个趣味运动会,设立在每一学年的上半学期,暂定三月份,为期一天。在这段寒风凛冽、漫天飞雪的日子,所有的学生都必须参加至少一项项目,而趣味运动会的项目也都充满乐趣,比如十个人手拉着手钻一个呼啦圈啊、两个人背对背一起夹着篮球跑啊、十个人一组每人一根管道接起来让球滚动啊之类的。祝遥椎是最晚得到消息的那批人,他很少关注这些消息,一直以为大家说的运动会就是普通运动会,对于“三月份开校运动会”这件事深信不疑,所以等他反应过来要去报名的时候,只剩下两人夹球这一项还差一个人了。
总之,完成比赛的过程之艰辛,暂且按下不表。他只记得等他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刚好看见丁老师站在八班的场地前面,慷慨激昂地宣扬学习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学习是多么高尚的行为。在他面前的是一群比赛完或者还没轮到比赛的八班学生,他们人手一本数学作业本,正心无旁骛地做题目,仿佛他们所处的地方就是在教室里,而不是喧嚣热闹的操场。
因为有这样一个老师带头,所以八班的同学多少都有点偏执,特别是对于全校第一的宝座。这次月考的成绩,除了六班以外,八班是最大的那一匹黑马,他们的数学平均分排在第三,和六班就差了零点几分,但这还不算什么,八班真正能吹的是他们这次的英语成绩——距离七班平均分只剩下四点八分。
眼看着黄河的脑袋都快探进八班了,未免因他一人造成两班不和谐,祝遥椎赶紧把他拉出来,小声问道:“你来这干什么?”
结果这本该低调的人反而对着他竖起食指,比了个“嘘”的手势:“八班在嘲笑咱们呢!”
“哦?笑就笑呗,反正咱们班也听不到。”
只见一向在晚自习上最安静、最自觉的八班此时与平常大不相同,人人脸上都带着喜悦的笑容,如果他们有篝火,早就围着开始跳起舞来。
祝遥椎听到其中有个女生喜滋滋地嚷嚷:“七班······重点班也不过如此嘛!”
听到这话,黄河一撇嘴,对着祝遥椎的耳朵悄声说:“反派专用句式。”
其实这种发现对手其实很弱、重重困境里得到地图而感到欣喜若狂的心情祝遥椎能够理解,他拍了拍黄河的肩膀,试图安抚这位暴躁的老哥:“没事,下一次咱们班绝对能再把差距拉回来······”
“切,他们班那个唐老师也不管管他们,我上次路过七班教室,就没一个在看书的······”
黄河使出吃奶的劲儿,才勉强把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准备冲进八班大闹特闹的祝遥椎。“冷静!冷静!手下败将,不值一提,咱不跟他们生气啊!”
“他们居然敢骂唐老师,简直就是一群混蛋,放开我!我要去为唐老师报仇!”
“啊啊啊!别啊祝哥,祝哥!你想想,你好好想想!你冲进去,教训完他们然后该怎么办?唐老师要头疼死的!”
一个爱岗敬业的课代表当然不可能让老师被骂,渐渐的,祝遥椎消了一点气,他揉了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拉着黄河就走。
“诶诶诶,干嘛去?祝哥!祝哥松手!”
“走!去学习!期中考试,咱们不让他们落下一大堆截,七班还有什么脸叫重点班!”
两人回教室,把八班骂人的事情告诉了所有还在的学生,愤怒的学生们表示一定会努力配合,势要夺回所有的荣誉!
其实祝遥椎是多多少少知道一点的,关于其他班嫉妒他们的班主任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出去玩,三天之后回来。
存稿箱只有一章,小天使们求评论呀!
☆、七班的反击
开学之初,学校曾举办过一场特殊的运动会,这场比赛特殊就特殊在参与的不是学生,而是教师。
七班的班主任唐昱,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教师,当然是首当其冲,报了三个项目。
分别是1000米、跳绳和踢毽子。
剩下的跳远和实心球被女老师们包了,划水划得相当精彩。
于是赛场上随处可见唐老师迷人的风采,一共就一整个白天的时间,他一会儿去跳绳一会儿去笨拙地怼毽子,参加完小组赛还有进阶赛,进阶赛完了还要决赛,等他好不容易跳完绳也踢了毽子,不知怎么的就站在1000米的赛道上准备跑了。
为了给敬爱的唐老师加油,七班的同学只好满操场跟着老师乱跑,广播站平均每三分钟就能念到唐老师的名字。
这位英俊而斯文的男老师,首先俘获了操场上大部分少女的芳心,尤其是在听到他获得踢毽子决赛第二名的好成绩时,气氛沸腾到了顶点。引得隔壁小区的大妈们纷纷趴到操场栏杆上往里头看,想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大明星来学校做讲座。
可怜的唐老师在烈日下绕着操场跑了整整三圈,和他同时比赛的老师们早就不知道去哪片树荫底下了,所以最后虽然他的成绩为六分零六秒,但依然稳居第一,迎来了全校学生们的喝彩声。
有一个成语叫树大招风。在学校里,如果一个班级太过优秀太过显眼的话,那么这个班会成为全校的敌人——每个班的平均分都在向这个班看齐,甚至野心勃勃地试图推翻它,成为第一名。
就像现在的七班。
在最后一节晚自习的最后十分钟,班长邱雅琪站在讲台上,面对着全班同学总结道:“我们班现在很浮躁,大家都是最优秀的学生,所以都很骄傲,狂,狂过了头。第一名就该有第一名的样子,不骄不躁、不轻视他人、不得意自满。我知道这一次很多同学都没有发挥出自己真实的水平,当然考试当天的环境因素也应该被考虑在内······但是如果高考那一天也下着暴雨呢?是否能在恶劣的环境下依然保持最佳状态,我想这也是高考所要考得内容之一。”
大家正想为这一番发言而鼓掌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老师!不——要——放——弃——我!再给我······呜呜呜······一次,嗝,机会呜呜呜呜呜呜······”
黄河双手捂脸,悄悄蹭到后方祝遥椎的桌前,小声说:“虽然觉得周向前这小子这次考的不好确实挺惨的,但还是觉得好丢人啊啊啊啊!”
唐老师用一整个晚自习把所有同学叫过去谈话,现在已经轮到周向前了,而祝遥椎的学号就排在周向前后面。虽然这次考的还不错,但祝遥椎依然罕见的感到一丝紧张,就一丝丝。只见他把所有的试卷卷一卷抱到怀里,猛地站起来,那冷酷的表情让同桌白肖也甘拜下风。
出于好心,白肖提醒他:“不用带试卷,唐老师又不是叫你过去讲题。”
祝遥椎如梦初醒,“哗啦啦”地把怀里那堆试卷扔到桌子上,突然想起今天的语文作业还没收。于是他赶忙翻找起语文作业本,两分钟后他想起来今天的语文作业是订正试卷。
真是疯了。他苦笑着摇摇头,却发现几乎全班同学都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邱雅琪还站在讲台上没下去,此刻正用一种充满慈爱的眼神凝视着他,祝遥椎觉得再不走下一秒就能看见全班一边喊着加油一边冲他竖大拇指以示鼓励。
他理了理衣服,看似镇静实则大脑一片空白,快速飘出教室。
办公室不算远,站在教室外面能隐约看到周向前的身影。隔壁班的班主任应该是在训学生,他顶着那位男老师如炬般的目光,匆匆忙忙往办公室滑去。
前方周向前还在边哭边喊:“老师!你放心!我一定会考到全班前十!我一定要把数学分数提高到一百三十分!”在他旁边,站着十分尴尬手足无措的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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