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软饭王》第74章


“还有你。”大长老却不想让赵勾玉继续镇定,她转向赵勾玉,“你知不知道你全家是怎么死的?”
赵勾玉面色已变。
“你这丫头看起来似乎不如赵净玉,不过你的本事却比她要大!大大的!”
大长老竖起大拇指,格格一笑。
赵勾玉淡淡道,“第一个问题小可也不想知道,至于第二个问题小可全当是夸奖,多谢。”
大长老冷哼一声,“怎么,不是查了很久想要替赵家的人报仇么?若不是见着你我倒是忘了,无尘,那个赵家的家主在你父亲之事上也曾经落井下石,算起来这丫头我留她不得!”
语毕,赵勾玉和上官无尘还未来得及反应,大长老已掠至赵勾玉身后,轻松折断她的发冠,将她整个人擒住。赵勾玉极力阻挡反抗,却只觉腰际针扎般一痛,人已无法动弹。
赵勾玉闭上了眼,在心里叹了口气。
“你听说过一种用针让人死掉的方法没有?”大长老贴近赵勾玉的耳朵,笑得很开心。
可忽然,她瞳孔收缩,因为赵勾玉呸了一声。
不识好歹的人结果通常不会太好,何况是一个极度自负的人。不过,一个人往往最在乎什么她就最自卑什么,一个自卑到极处的疯子通常看上去无所不能。
大长老就是个例子。
“师父,放开小玉!”上官无尘往前一步,下一步却不敢再上前,因为赵勾玉的脖颈现出一条蜿蜒向上的血痕。
赵勾玉觉得自己窝囊到了极点,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大人物,却也不妄自菲薄,现在看来她何止不妄自菲薄,她简直将自己看的太高了。
她太幼稚了,太年轻了,她自己都无法懂得自己。上官无尘不在时她总是表现的很强,上官无尘再来她却老是拖后腿,她有时很依赖上官无尘,有时却倔的宁可分道扬镳也不置一词。
无法理解,难以理解,她太奇怪了,她有病。
“你究竟想干什么。”
吐了口气,赵勾玉蹙眉道,出乎意料的平静。
一个天生的矛盾体,碰到一个天才的疯子,哪一个更胜出的机会更大?
“我想干什么?”大长老大笑起来,赵勾玉只觉阵阵耳鸣,腰间已凉,“我不过是刚好懂得这门技艺,而且它恰恰就扎在你的身体里。”
通常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情况下,所有人都会惊慌失措,跪地求饶也不是什么丢面子的事,勾践就是个例子,但赵勾玉没有,她也怕,她也不想死,因为她有病,她不管这些,她偏不理你,她就是特别镇定。
这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赵勾玉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更何况在场其他人,所以大长老好奇了,一个人好奇很平常,但是大长老这样一个不平常的人好奇,那就更不会平常。
“你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只要轻轻一动你就会被我杀死?”大长老道。
赵勾玉道,“我知道。”
但是她还是没有慌张。
她睁着双眸看着大长老,那里面满满的都是平静。
赵勾玉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她,欺骗她,背叛她。她重生在这个世上遇见了背叛她的人,也遇见了欺骗她的人,更遇见如今这个威胁她的人。
这难道就是她重生的意义?
77你不该来
不过欺骗她的人是迫不得已百般无奈,她只能理解接受。背叛她的人和她关系密切息息相关,她只能认命。
除了眼前这个威胁她的人之外,她不能动那两个里面的任何一个,一个是因为不想动也不会动,另一个是因为动不了。
所以,赵勾玉才不会管什么死活,她依旧梗着脖子,眼含轻蔑淡淡讽刺,她有那种表现出摄人气魄的本事,所以她的回应让大长老觉得自己哪里有疏漏,开始忧虑。本就神经有问题的人一旦开始思索,她就会烦躁。一烦躁起来,赵勾玉选择口无遮拦,那么大长老呢?
她选择滥杀无辜。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上官无尘从小到大就是这么过来的,师父的时而温柔时而邪恶,他早已习惯了。
也受够了。
可这个人还是这个样子,因为她是大长老,她是城主太傅,她是上官破,如果她不这么做,她就不应该叫上官破而叫破上官。
两个病人,赵勾玉和上官破,赵勾玉还能自我意识到自己心里有问题,这说明她还有救。但是上官破不是,她已经完全将自己所想所念都强加在别人身上,所以她没救了。
上官无尘趁着上官破失神之际将赵勾玉救到自己身边,赵勾玉捂着脖子难耐的呼吸,脖颈的血痕已经升至脸颊,狰狞可怕,在她斯文白皙的脸上更加明显,想像条丑陋的虫子。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谋划了这么多年,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打乱我的计划,不可能的!”
上官破左右连掌,慕心荷等人早就躲到外面去了,里面的情景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所以在可以确定赵勾玉不会有事的情况下,回避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并非所有人都会在你预料之中,很可惜。”赵勾玉冷冷道,忍着身体的异样,“我就是一个例外。”
疯子不会考虑你话的真假,因为她根本不管那是真是假,她觉得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她觉得是假的那就是假的,真的也是假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例外!”
上官破大吼。
赵勾玉相信裘紫衣是上官破的血亲了,因为这种彪悍的事情可以一次又一次去做的只有她们,裘应该是上官破的化名,那么,裘紫衣是她和谁的女儿?
那样一个几乎变态的迷恋着死人的疯子,怎么可能会去和别的男人生孩子?
这个问题上官破很快做了解答,这还引出了一件赵勾玉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
赵勾玉面色已变,她颤着唇,说不出一个字。
“这世上不可能有例外!就好比女人迟早都会做母亲,不会有人一辈子都是处子,赵勾玉你休想骗我!”
很好,这个疯子疯到了一定境界,她的话完美的表示赵勾玉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
“是么?就算当了母亲,我也会是处子。”赵勾玉冷冷道。
她当然是个处子,她不是处、女罢了。
(我讨厌河蟹!)
“你说什么?”
上官破停止破坏,神色诡异的看着她,聚义堂已经频临坍塌。
会怕她就不是赵勾玉,她有病!
“我说,你、有、病!”
这一点她一看见上官破就说过了,不过后者似乎并没放在心上。
这句话是实话,赵勾玉说的很心安理得,极其理所当然。
上官破毫不意外的更加愤怒。
“你再说一遍!”
“你有病。”
“再说一遍!”
“你有病。”
“你再说一遍!”
“你有病。”
“再说一遍!”
赵勾玉不说话了。
她转过身背对着上官破,她最讨厌重复自己所说的话,不过上官破开了口不重复显得她害怕了,所以她只能重复,但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就不可能了,她又不真的是疯子,她不过是有那么一点心理问题罢了,这可以自愈。
当一个有心理疾病的人感到自己的病症所在时,那么这个人已经离康复不远了。
赵勾玉在这条路上已经接近终点,上官破却仍在出发点徘徊。
纵使背对着上官破,赵勾玉仍旧可以感受到她的杀气,因为发出杀气的人是上官破。
上官无尘师承上官破,连姓氏也是上官破的,他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上官是师父给他的姓,她那个时候说。
“你长得好像你爹,他叫尘、尘……可是他已经死了,没了,无尘了……你以后便叫无尘,上官无尘!”
四周的一切都被上官破的杀气笼罩,所有的一切都别想逃过这股窒息的气氛,除非上官破死了,但上官破此时的状态显然距离死亡还很遥远。
“需要我找人来循环我的话么?”赵勾玉并不转身。
“我不是聋子!”上官破道,杀气不减。
赵勾玉忽然想起了体内那道真气,“我体内的真气是怎么回事?”她依然没有转身。
“真气?”上官破重复了一遍,她似乎在苦苦回忆什么,忽然,她面色惨白,“你,你竟练成了!!”
赵勾玉转过了身,“那也就是说不是你替我调戏身体的吗?”
“你觉得可能么?”上官破很坦率。
赵勾玉嗤笑一声,这么说是她自愈了?她什么时候有那么大的本事了。
“合欢宝典!”上官破忽然大叫,“你一定是练成了合欢宝典!想不到我谋划那么久竟然漏算了这一点,是啊!是啊!慕心荷交给你合欢宝典时我就不该答应!”
慕心荷?合欢宝典?在她这里?
那不是一种人人都可以修炼的功夫么?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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