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待与东风约》第9章


!?br /> “多谢,有劳了。”品妤谢过,便回了厢房。
殊知,刚进厢房,便听身后“哐”的一声,她惊愕地转过身,屋门被耿忠由里往外一带,接着一声“咔嚓”声响,似是门外的锁响。
品妤震惊不已地望着身后被带上的雕花木门,哑然,半晌才反应过来,只是好好的何以耿忠要将这门反锁了。
眼前的景象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涣散的眼瞳定不住焦距,身子也逐渐支撑不住。
冷水为何还不来?
倏然,一阵清雅的幽香清晰地钻入鼻翼,刺激着司行风的每一根神经,是个女人进来了,中了催情药后的他,能够敏锐地嗅出女人特有的体香。
该死的,为何这催情药偏偏选在这时候发作了?这里是百花堂,是勾栏院,多的是女人,但是是哪个混账的女人不经过他的允许,私自闯进来的,那个汪老鸨儿是怎么做的事。
他的表情狰狞得可怕,猛然回首却见着一袭素装的女人背对着他,愣愣地望着那扇门发着呆。
是那个姓夏的木衲女人,不是让她去端冷水的么?她怎么还待在这屋里?
“让你去打冷水,你还在这里看什么看?!”
司行风一阵怒吼,让品妤一阵惊吓,骤然回过神,回首时他已然立在身前,抬眸之际正好对上他灼热的目光。
侯爷的眼神似乎找不到焦距,涣散的厉害,面色也红润得异常,额头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这样异常的情况,让她很是疑惑,但不敢乱问,只好咬了下唇,欠了欠身,恭敬地回答:“回禀侯爷,耿忠让奴婢别到处乱跑,他帮奴婢去打水了。”
情绪这一波动,体内狂热的血液也随之奔腾,刺激着本能欲念的滋生,尤其是这女人的声音宛若空谷幽鸣,温柔似水,让司行风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颤。
“你……”他想发声,想让这个姓夏的女人滚出去,无奈体热灼热叫喉间一时间嘶哑地挤不出声音。他极力的克制着,伸出手抓住她的肩部,欲将她推出门外,但手掌在触碰到她柔软的身子那一刹,变得难以控制,反手却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面对司行风突然其来的这一举动,品妤震惊不已,瞪大了双眸不知所措,“侯爷,你……”
品妤身上散出的淡淡幽香,让司行风骚动不安,他的手劲越来越大,将她紧紧地箍在怀中,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头埋在她的发间,不停地磨蹭着,鼻下那一丝丝幽香不断侵噬着他的每一根神筋。
品妤被勒地差点要透不过气来,微微张了张嘴,只能轻声呜咽了几声。
多年来在玉池宫里的所见所闻,就算她再怎么纯善无知,此时贴着侯爷滚烫的身体,觉察到他身体的异样,也能明白他此刻正是中了媚药,正在痛苦的抵触着挣扎着。她终于明白之前在马车上,她不甚跌在他身上,他突然地狂怒,原来都是因为他中了媚药,只不过这药性现下才开始真正的发作。
还有那个耿忠,在听到她要打冷水,便已知道是什么原因,主动提出去打冷水,并非是担忧她的死活,而是他在关心着他主人的身体是否能撑得住这药性,若是撑不住,她便是最佳的解药。
不,她不是解药,她不能救他,亦不想救他。若是让王上,让花贵妃知道她跟侯爷有过什么,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不要,她还想活着离开之里,活着离开整个云虎城,去过她自由的生活。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她开始慌恐万分,这是十九年多来,第一次如此惊恐不安,她开始了挣扎,双肘慢慢往上撑起,抵在两人之间。
司行风滚热的脸紧贴着她肌肤细腻的脸颊,抱着她的身体微微轻晃,一时间觉得这样美好的感觉犹如踩在云端一般。他憨笑着侧过脸,涣散的目光努力地凝聚,眼前这白晰晶莹的脸颊,有一种不加任何修饰的美,如水的肌肤,娇弱玲珑。
“侯爷,您再坚持一下,先放开奴婢,好不好?奴婢叫人给您送冷水来。”品妤偏过头,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前,隔着双手,紧紧地贴着,整个人被勒着,开口说出的话语近似哀求,若人怜惜。
“冷水……”听着她的软声细语,倏然,他的额上又开始簌簌地出汗,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来不及了……”
他以手挑散了她早已凌乱不堪的发髻,如瀑般的青丝瞬时垂散了下来,大掌穿过那青丝托着她的后脑压向自己,以下颚抵在她的发间。她身上阵阵散发的香气让人痴迷,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渴望,便吻上她垂散下来如丝般的细发,感受到她娇弱躯体轻轻一颤,他的唇顺着她的丝发慢慢地移向她的耳垂,她的颊,她的鼻……
“不要……”无论品妤如何躲闪,那渴切的唇毫无预景压了下来,覆上她惊愕而微启的红唇,热烈地吸吮着,如密的细吻让她再也找不一丝开口的空隙。
柔软的唇瓣,带着诱人的芳香气息,让司行风的心渐渐沉沦,分不清之中到底是药的作用还是什么。
“唔!”司行风倏然吃痛,逼不得已松开了口。
她竟然咬了他,尝着口中一丝血腥的味道,他舔了舔被她咬得生疼的唇瓣,他的眼眸里宛如两团火在燃烧,凝锁眼前这焰芒如烈的眸瞳,手下的力道越收越紧。
欲望已灼疼了他浑身的每一根知觉神经,让他失了神智,不顾她的尖叫挣扎,拦腰将她抱起,走向那张精雕的檀木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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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锁声响动。
司行风紧捏着拳头,一拳狠狠地打在床柱上,震地整张床大力地摇晃着。
他羞愤地咬着牙,难以置信地望着缩在床角处,那个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一脸漠然,始终盯着床上那艳丽绣纹缎被的女人,那个也同样姓夏的女人。
他仓皇地退至桌旁,目光不经意地触碰到那缎被,那下面正盖着一抹触目惊心的血红……
这一次他竟然没能撑得住,他竟然……强要了这个女人……
他无奈地深深闭了闭眼,理不清心中那乱成一团糟的情绪,再次紧握起着拳头,咬着牙沉声对她道:“你,把衣服穿好,我在门外等你。”说完,他逃一般地出了那道雕花檀香木门。
人走了,屋内只剩下了品妤一个人。
她将脸深深地埋在两掌之间,死命地搓揉着脸颊,心底就像是什么东西紧紧地压着,有些一团气,永远都上不来,这是想哭的感觉。可是她却找不到一点泪滴,至始至终,她都不曾流过一滴泪,即便是失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即便那种仿佛将她撕裂般的痛楚却也未曾让她流泪……
呵,他们说的没错,她果真是个无血无泪的人。
手触摸到衣衫,她想要穿上,只是衣衫再不似之前一样完整,有着被撕裂的痕迹,就跟现在的她一样,再也不完整了。
完不完整,她不介意。该来的总有一天要来,只不过是迟一天晚一天罢了。
她木衲地将衣衫一一穿上身,撕了裙摆一处,在腰间扎了个结。
屋内,静得仿佛之前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她穿好衣衫之后,披散着一头秀发,出了那屋门。
第九章 孰是孰非
……》
在门外守着的人是耿忠,不见司行风的身影。
品妤咬着牙瞪着耿忠,心中憋着的一口气压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
“品姑娘,今日是耿忠对不住你,姑娘若有何怨气,尽管往我耿忠身上撒。从今日起,姑娘便是侯爷的人,日后若有何难处,耿忠就算是丢了性命,定当全力为报。”耿忠对着品妤抱拳,朗朗有声。
品妤睇望他一眼,轻嗤一声,反讥:“耿护卫的情,怕是品妤福薄,这辈子都消受不起。”
被这一讥,耿忠十分尴尬,于是别过脸拍了拍手,只见两名百花堂里的丫头端着两碗东西过来,一碗黑乎乎的像药,一碗是清粥。
他将药端给品妤,道:“侯爷暂时还不想要子嗣……所以请姑娘喝下。”
品妤看着面前那碗黑稠的药,想都没想,接过药碗,将药一饮而尽,难以言语的苦味在口中迅速地蔓延开来。
喝完,她将空碗还回去。
耿忠又将另一碗清粥递给她,道:“侯爷有命,请。”
她接过清粥一言不发,莲步轻移,跟在耿忠身后,又回到了之前的那间暗房。
司行风阴寒着一张俊脸,立在暗房正中,瞥见夏品妤端着清粥进来,便极力地避开目光,不去看她,示意耿忠解开被吊了一夜的夏之洛。他决定将夏之洛丢给汪老鸨,汪老鸨会送她去百花堂前厅接客,折磨她一夜,加上此后她会在人间地炼狱里永世不得翻身,这一切,只是暂时平缓了他内心的激愤。
这六年的仇恨与折磨,若不是凭着心中那一丝恨念,他是无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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