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皇后》第95章


“城儿,梁府有多少人?”转过头,她没能控制住眼泪,只是无比轻柔的问。
“一百一十九口。”城儿想去扶她,却被她闪过了身去。
透明的利剑顷刻便出现在了她的手里,泛着蓝光,阴的可怕,持着剑,她就那么又消失在这雨夹雪的黑幕里,像一个索命的亡魂。
腥风血雨的一夜,回来的时候,天,大亮了,手里的剑已经呈现暗红色,魔剑,又嗜了多少的血?一百一十九口人的够不够?
“师姐,你……”
收起利剑,她朝他温和的一笑
“开门吧。”
城儿无法阻拦,只得打开殿门让她进去,不在意龙榻上躺着的两人,她直直的就去拿自己还没有做完的衣服,眼里,全是空洞。
“姐姐,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嗜好。”梁紫若见她这般的无神的坐在从来不坐的位置上缝制衣裳,便一边伺候穆寂风更衣,一边得意的笑笑。
“嘘,不要说话,脏。”依旧不抬头,她只是轻柔的说着,脸上挂起一抹笑,笑的那么的大方得体。
“哈哈,侯青宁,你输了,你彻底的输了。”梁紫若大笑着彰显着自己的胜利。
“是吗?我怕太脏,昨晚用了一百一十九口人的鲜血来清洗这殿里的污秽,不知道够还是不够?”抬起头,她若有所思的问着,也不知道是问谁,却是让梁紫若连着退了好几步。
一百一十九口人的鲜血。
“穆寂风,想知道什么更脏吗?”见那男人一直不说话,她忽然就开了口。
“这孩子,不是你的。你说够不够脏?”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她笑的一脸无害。
“再给朕说一次?”瞬间,脸变得无比的狰狞,手却是掐在她的脖子上。
“这孩子不是你的,我问你脏还是不脏?”站起身来,她无所畏惧的大喊道,就那么硬撑着自己不要掉泪。
“你捏碎朕的心,朕也会捏碎你的心。”无所适从的绝望之后,便是勾起邪魅的笑,就那么轻松的放开了她的脖子,发丝急速斑白,俊颜急速苍老。
“今天之后,当你明白了许多事情,记得,要说一句,宁儿,三爷错了,我才会再理你。”看着他离去的背景,她喃喃的道。
“皇后娘娘,你是不是应该走出这帝华宫了?”见她这般的伤心,梁紫若更加的得意起来。
眼里泛着红,微微的转过身来看着梁紫若,对面的女人却是瞬间就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连着倒退,一路倒退了榻边上。
一裘红色裙衫,一头红色长发,一双红色的眼眸,一把红色的利剑。邪魅,诡异,她就那么由高贵凛凛变成了如魔如妖。
“这剑,有你全家的血,就差你一个了。”只是轻柔的一声,只是伸手一挥,红色的剑气顿扫过去,插在梁紫若的心口,将她固定在大殿的墙上。
“本宫只玩命,早就警告过你。千万不要动,一动,你就马上剑气穿心,不会立即就死,会如剑割一般,受尽千刀万剐才会慢慢的死去。”
“别走,皇上根本没有碰过我,求你放过我。”见她转身,梁紫若只得无力的祈求。
只是,可惜,晚了。
“你早该死了。要不是留着你演戏,你比那一百一十九还要死得早。”
听到这句话,她心里轻松了很多,但是狠,一点也不减。
三爷,应该要是绝望到哪一步才会不顾一切的这般来刺激她呢?
不想让三爷再绝望下去了。
今日,都结束吧。
最爱的三爷,你就这般残忍的让我一件衣服也来不及给你做完,就要赶宁儿走。
这才是你的残忍。不是宁儿的。
给读者的话:
接下来,是什么样的结果?
一百五十二回 撑不了了
议和殿,没有哪日的气氛比起今日来得更加的寒冽。
孟王和皇后苟合一事,已经闹上了大殿,群臣皆议。
龙椅上的人,依旧是一裘紫衣,全身上下除了冷,就剩下空洞。发丝白过大半,俊颜又老了十岁。安安静静的,此时没有人敢随意的吭声挑战他的帝王威严。
被押上殿,却是寒冷相对,眸子里同样是冷,已经泛着绝望的神色。
一个是弟弟,一个是爱人,他能做到这般的折磨,这般的不顾情谊,这般的不折手段,除了寒,心寒,还剩下什么?母妃欠的债,他早就还清了,今日若是活着出穆国,他势必讨回这血债。
“穆寂风,今日,若我活着出殿,待到他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拖着满身的伤,带着浓重的恨意,穆寂夕有些吃力的说着。
“等你有那个机会再说吧。”亦是大笑,他毫无畏惧。
“穆寂夕削去王室宗籍,即刻斩首示众。死后曝尸荒野,永不入坟,朕要你死,也没有家。”恨,就是恨,那么的恨。等到夕死,他,就跟着去,这皇位,这江山,要着,还有何意义?
“皇上。”众臣皆劝,却是被他狠决的眼光给阻了回去,这时候,谁也没有办法改变他的决定。
“哈哈,哈哈哈哈……朱颜日日惊憔悴,多少离愁谁得会。人事改,空追悔……”被押着,却是狂妄的笑着,穆寂夕心刀割着,绝望着,那么的苍白无力。
“要杀夕,是不是,要先问过我手里的剑?”殿门口,一红衣女子持剑而立,红色的发丝随风而散,红色丝裙随风起舞,绕着红光的魔剑散发着惊人的杀气。明明是那般的寒,她却又像燃烧的圣火,让人从心底里感到热,炙热,致命的热。
“皇后是在逼朕?”见她这般的模样,他亦是惊,从未见过这般邪魅的她,让人怕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是皇上在逼臣妾。”她答,淡淡的,宠辱不惊。凌空而起,却是在所有人注目的眼光中一掠便轻易的夺走了禁军手里的男人,带着他飞身出殿,动作快得根本无人瞧见,等众人反应过来时,人已经飞出了老远,只有一裘黑衣的男子飞身追了出去。
亦是凌空而立,冷冽的周身戾气暴起,诡异音律回荡在空旷的殿外,四周顿时围满卫军。
“命都不要,也要救他?”从唇边拿下玉笛,他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只是一个孤魂,何来的命?”淡淡的答道,却是把穆寂夕轻轻的放在地上,握着他的手,给他安抚的眼神。
“他的存在,只是证明着朕活着是多么的讽刺,所以他必须死。”毫不留情的看着穆寂夕,他冷声的说道,亦是落在地上,斑白发丝随雪而飞。
“放过他吧,我一直留在你的身边。”凝视着他的眼睛,她认真的说道,但是话语却里不是劝诫,是刺激。
“不可能。”俊颜更沉,他冷声的拒绝。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她淡笑,持剑,却是急急的上前。俩抹身影却是立即就在空中纠缠了起来,一红一黑,一剑一笛,招招致命,剑笛间亦是丝毫不留情面。
曾经最爱的两人,今日却这般的兵刃相见,相互仇视,她心里有怨,那么的怨。这是最后的力气了,她根本就没有力气再拿得住剑。
“三爷,来世,记得,不要遇上宁儿。”她轻笑,低喃,泪眼,不躲不闪,直到黑色的玉笛插进她的心口,直到唯一的一点血液流尽。
摔倒在地上,红色渐退,苍白渐起,剑瞬间成片,碎了一地。
只能坚持到这了。
“三爷,到死都爱你,从来不是妄言。”躺在地上,她大声的对那个立在身边的男人说着。
“下岩谷,上雪峰,全身血泡,麒麟之痛,蟒蛇之伤,半年沉睡。三爷,宁儿从在边城就开始骗你了。”见他僵住,她接着说道,呼吸有些弱了,但是她怕,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涵儿,是你的孩子,一直都是。”艰难的覆上小腹,她低语。
“再见了,三爷。”那么的不舍,那么的深情,就像之前她走到的每一次,他怔住,慌了,奔着去她的身边。她微笑,使出全身的力气,将玉笛抽出身体,伴着巨大的喊声,气息渐渐的弱了,这次,她没有赌。
“宁儿……”步子都抬不动,他软下僵住的身体,跌坐在地上,却是爬都要爬去她的身边。抱着她的身体,依旧是那么的凉,依旧是那么的微弱。
“青宁。”一旁的穆寂夕亦是怔住,泪,掉了下来,想起身去抱她,去扶她,却连爬的力气都没有。
呆在他温暖的怀里,她抬起手臂,却是抬到一半就没有了力气,见此,他裹住她冰凉的手,轻柔的放在他的脸上。
“三爷,宁儿很爱你的,爱到不知所措。”她气若游丝的说道,擦去他眼角划下的泪迹,却是放松的笑。
“帝华宫的前面,宁儿已经种满了天堂鸟,等明年天热的时候,三爷就能看到真正的天堂鸟了。”
将手拥上他的颈项,她费力的在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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