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春风吹酒醒》第48章


以后你别总说,一听就不正经。”
“我哪里不正经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正经事,我就是想每天都看到你,抱着你睡觉,等你眼睛好了我还想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而且——”
他压低了声音贴着冬寻耳朵说:“等哥哥腰好些了,可要每天都给弟弟当好‘哥哥’。。。”
“我睡了,你别说了!”冬寻把被子拉起来捂着脸,两个人做的时候向北总喜欢说些让他腰酸腿软的过分话,没想到今天说得特别多。
尤其是刚刚这一句,他又听得心脏砰砰直跳。
向北抱着他,下巴在他肩上蹭了蹭,轻声道了晚安。
冬寻到新加坡的第三天,医生就和他们确认了治疗方案,他排队手术在三天后。
正式住院的那天上午,临从酒店出发,冬寻还是紧张。
向北站在门口等他,他迟迟没有出来,后来还是向北进去牵着手把人带出来的。
两人在松软的地毯和安静的走廊上并肩而行,向北揽着他的肩膀不停宽慰着说:“术前检查都做好了,医生说没问题的,只要手术之后好好休养就能恢复视力,你不要太紧张了。”
“我不紧张。”
说着不紧张,他揪着向北袖口的手心全是汗。
向北看着身边不由自主做着深呼吸的人,不动声色凑到他耳边说:“一定会好的。”
冬寻点头,被向北牵着的手慢慢地收紧五指,长出了一口气。
到医院手术团队已经做好了准备,护士将冬寻带进手术室,向北在背后叫住了他。
他停下脚步,转了个身对着向北心跳异常的快,周遭一片安静,只剩下向北的声音。
他听见向北对他说:“哥,我在外面等你,别怕。”
——你看着我,我就一点都不害怕了。就像小时候那场大雨里我对你的温柔注视,现如今我也感受到了你轻轻放在我身上的温柔。
冬寻躺在手术室里闭上了眼睛,好像重新睁开的时候就能看到那天雨后天边那道明媚的彩虹。
作者有话说:
我补了一千多字进来,车在微博@十月的岚岚呀 这章插了最后一个小时候的故事,下章就完结了,然后会更番外!各种番外!但是我最近每天都为下个竹马校园情敌变情人的坑的名字绞尽脑汁,感觉要秃了,大家关注一下我的专栏。爱我,是你们不悔的选择(不是。
正文完
招聘的店长前几天说不干了,姜晨暂时顶上了店长的位置。接任店长之后她上班时间延长了,要等所有人走之后她和宋瑶对账清点库存,然后才能回家。
她有个上小学的女儿,乖巧聪颖,老师给推荐到国学兴趣班去了,放学的时间也延后了半小时,于是每天女儿放学之后就背着书包来找她。
宋瑶在吧台里敲计算器,彤彤就安静的坐在一边写作业,姜晨去库房里清点食材。
“彤彤,你在写什么啊?”宋瑶一边记账一边问,“学校作业多不多呀?”
彤彤摇头,放下笔说:“学校作业不多,这是兴趣班的作业,老师让我们抄写一遍《定风波》。”
“这样啊,那彤彤会背了吗?”
“会啊!今天老师教完我就会背了!姐姐我背给你听!”
宋瑶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说:“好,彤彤真乖!”
彤彤清了清嗓子,站在宽敞的地方有模有样的开始背诗。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哇!彤彤好厉害啊!”宋瑶走到彤彤面前在她鼻尖点一下,把钥匙装进挎包里冲着库房喊了一声:“晨姐,你好了吗?下班咯!”
姜晨抱着个本子从里面出来,顺手取了挂在墙上的外衣,“好了,走吧。”
推开门的一瞬间白色的雪花顺着冷风从门缝挤进来,宋瑶一哆嗦拉紧了身上的衣服。她抬头看着漫天大雪,眯起眼睛笑了笑,说:“下雪了诶。”
姜晨给彤彤戴上帽子和围巾,自己也整理妥当跟着走出去,“十二月了,这一年又要过去了。”她回头拉了彤彤的手晃了晃手臂,“彤彤今年可以和哥哥打雪仗啦!”
“也不知道老板的眼睛恢复好了没有。”宋瑶说。
“前几天发信息说恢复得不错,就是不能长时间盯着电子产品,应该还可以吧。”姜晨看了眼时间,扯了扯宋瑶的衣袖,又说:“走吧,挺冷的,赶紧回家吃饭!”
“哎晨姐,你说为什么我们老板之前的时候不去治眼睛呢?你看拖这么久,也不知道能不能——”
姜晨伸手拍落她肩上的雪花,笑道:“不是说了手术成功了吗?而且他身边有他弟弟照顾着,你就别瞎操心了。”
宋瑶欲言又止地点点头,和姜晨母女俩告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向家小别墅。
冬寻穿着一身毛绒绒的家居服从楼梯上下来,面前还绘着几只皮卡丘,帽子上垂着一个毛球。这衣服是向北上星期出去买东西的时候顺手买回来的,非说他穿着肯定可爱,买了两套放家里让他天天穿。
他基本上已经恢复了视力,做完手术两人在新加坡停留了十天,医生交代清楚后把他的病历转回了傅司手里。
现在他正在恢复期,向北为了防止他用眼过度,除了自己的手机,家里所有的电子产品都消失了,每天让他在床上躺到九点起来吃早餐,然后带他出去散步看看绿色植物,回来就陪他看看书,偶尔两个人坐在钢琴面前来个四手联弹。
虽然电子产品是消失了,但是那家庭影院还放着。偶尔向北会陪冬寻看看院线电影打发时间。
冬寻问他:“天天都陪着我,你不无聊吗?”
“我天天都在办我人生的头等大事,哪里无聊了。”说着向北放下手机将人抱进怀里搂着,把灯光调暗了些,“倒是你,在家一个多月了,想出去走走吗?”
冬寻抱着枕头调整一下姿势,舒服地靠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他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向北的手上也有。
他揭下眼睛上缠绕的纱布的那天,向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他的手给他戴上了这枚戒指。他由着向北把他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轻言细语地说着话。
向北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摇摇头说:“没有,只是。。。”
“嗯?怎么了?”向北立刻又紧张起来,凑到他面前仔细看他的眼睛,“眼睛疼吗?”
“不是,”他看着向北,抬起手捧着他的脸,靠过去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你别紧张,没事的,我现在感觉很好,人生中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时刻了。”
我感觉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更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你,这世间,这万物,再也没有比这一刻更好的事情。他想。
冬寻枕着向北平稳有力的心跳闭上眼睛渐渐地睡着了,大屏幕上还在播放电影,向北用遥控器关掉之后也躺下去,侧身与他面对着面。他的视线从冬寻的眉心一路向下,落在他微启的薄唇上,脑海里成片的记忆翻涌出来,让他眼角湿润的同时也心存感激。
从新加坡回来的时候他们去看了向蕊和外公外婆。冬寻执意要去,向北怕他忍不住哭,一直没同意。但后来冬寻坚持之下他还是带他去了。
去之前跟他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树,可站在向蕊的坟前冬寻根本忍不住眼泪,咬紧后槽牙大滴大滴的泪水往下滚,向北手忙脚乱的找纸巾给他擦,一边擦一边安慰道:“哥,别哭了,眼睛刚刚手术,你别哭,妈都知道的,别哭。”
冬寻一句话都没说直直地跪在了墓碑面前。
他看到墓碑上照片里向蕊消瘦的模样,胸腔里一颗心就像被撕裂了一样。他不停地摇头不停地道歉,向北和他一起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擦他眼角的泪花。
“妈对不起,我不仅没有照顾好向北,我还。。。。。。”
——我还带着他做了这么荒唐的事。
冬寻几乎跪倒在地,可他不愿让向北扶他,猛然想起手上还有和向北的对戒。他慌忙用另一只手想把戒指摘下来,就好像生怕被向蕊看到了。
向北不管不顾的一把将他抱在怀里,亲吻他的额头和唇角,温柔地和他说话。
“哥,哥你听我说。。。哥!”他收紧双臂,心跳和冬寻的叠在一起,“妈她都知道,全都知道了。。。”
“什么?”
向北叹息,复而看着冬寻笑了笑,说:“妈早就知道了。”
冬寻木讷地问:“妈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是杨哲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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