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第127章


听闻此言,春分就明白了,夏诺是想要拿南婉仪的东西,所以才把她们打发走。虽然有些大胆,但春分也理解,像这种主子将死,宫人趁机拿些小物件的事情时有发生,只要不太过分,就不会有人追究。
春分把胳膊从夏诺手中抽出来,斜眼看着她说:“原来如此,那行,就给你们主仆一点时间。”
夏诺闻言立马喜笑颜开,连道了几声谢。
如今整个欣和宫变得冷冷清清,主殿的颜氏一死,这里面就剩了一个病怏怏的南婉仪,两个不怎么受宠的充仪,宫人懒散不说更是侍候主子也跟着怠慢了起来,两位充仪身边倒是有贴心人侍候,可这个南婉仪,贴心的灵儿死了,夏诺又是个两面派,剩下的宫人早就希望这位能早死早超生。
所以,当春分领了两个御医出去安置好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整个欣和宫的宫人都叫了出来训话,连张充仪和谢充仪都被惊动了。
内殿里的夏诺拿出一早就备好的荷包,将一些能装进去的首饰全部搁了进去,后将一支珠花插在发髻上,这才转身去了床边。
南婉仪已到了弥留之际,脸色苍白如纸,眼下有一层乌青,身子也消瘦的不成样子。夏诺看着床上这个将死的人,面无表情的蹲了下来,将胳膊搭在床沿上,轻唤了一声,“主子。”
南婉仪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侧头一看,见是夏诺,霎时扯唇笑道:“皇上来了吗?”声若游丝,有气无力。
夏诺看着南婉仪无光的瞳仁,盯着她看了片刻,突地勾起唇角,身子前倾过去,笑眯眯的对她说到:“主子,为什么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在做着春秋大梦呢?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皇上见了肯定会更加讨厌你。噢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去宣政殿请皇上了,结果我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就被吴公公赶回来了,皇上对你什么态度,你现在清楚了吗?”
南婉仪瞳仁一瞬间发出光亮来,似乎此时才看见夏诺,夏诺嘻嘻笑着,把一面小镜子从床底下拿出来,“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见皇上,你也不瞧瞧你有没有那个资格!”
镜子里的女人黑发披散,脸色苍白,两眼窝陷,形容枯槁,像是老了十几岁,哪里还是以往那个光鲜亮丽的人。南婉仪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如此的形象,她惊恐的看着镜子的女人,一双眼睛睁的老大,她频频摇头伸手去推镜子,口中念念叨叨“拿走快拿走!这不是我……不是我……”俨然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夏诺笑的灿烂,扳正南婉仪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手里的镜子,“主子,我对你算是仁义尽至了,在你重病的时候是我一直侍候在你身边,现在你要去了,那也由我送你一程吧。”她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将镜子搁在床上,又从床底下掏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张和印章、印泥来,“主子,你去了之后,这殿里东西怕是要便宜了别人,不如全给我吧。”她笑呵呵的在印章上哈了口气印在了纸上,后又执着南婉仪的手指蘸了印泥在纸上印下了指纹。
做完这一切后,夏诺将东西摆回原处,将那纸张印章印泥通通摆在了桌上,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闭上了眼睛的南婉仪,这才一下子摆出来痛心疾首的模样,往外面走了去。
“春分姑姑,南婉仪去了。”夏诺将门推开,嘤嘤哭着,对着院里一众人说了一句。
春分愣了一下,叫立风先出来看着宫人,这才去偏殿喊了御医进去看南婉仪去了。
瞧着夏诺哭哭啼啼的模样,不知道真相的人还以为她与南婉仪有多主仆情深。夏诺抹了一把眼泪,把桌上字据拿给了春分看,“姑姑,这是主子之前差我写好的字据,方才盖好了章。”
春分接了过来,上面写着南婉仪的留下的东西三分之二留给夏诺,再由夏诺去将其分给其他侍候的宫人。春分面上没有多大表情,拿着这字据说:“知道了,我先带过去给娘娘看看。”
将外面宫人散了,春分回了凤栖宫,不料皇上早她一步去了凤栖宫,春分偷偷告诉了孙得忠南婉仪去了的消息,问他怎么办。
孙得忠皱着眉头,告诉春分说:“等等吧,等皇上走了你再告诉娘娘。”
春分点点头,又取出袖里折好的字据,“公公,这是南婉仪给夏诺的字据,你瞧瞧。”
孙得忠伸手接过,好生瞧了一瞧,说:“这事……虽说以往也有妃嫔这么干过,但是,这一下子就给她三分之二,这还是头一个。不如这样吧,这字据先留咱家这儿,待咱家给皇上过目。”
闻此言,春分自然是应了下来,夏诺那些鬼点子,还是留着皇上处理吧。
114皇后千岁
贵妃忧心】
苏珩将长乐抱在膝上;用小勺子舀了浓稠的果汁喂给长乐喝。
长乐吃东西老实,不似奕儿闹腾,是以;苏珩格外喜欢喂长乐吃东西。
坐在萧君雅膝上的奕儿手里摆弄着一个小玩意;伸手抓过面前小碟里的一小块桂花糕就往嘴里塞;苏珩看的连连发笑。萧君雅正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小米粥;看着奕儿模样,勾唇笑了笑。
春分从外头进来就看见这一幅其乐融融的场面;暗想道那些传播流言的人,心里狠狠的啐了几口。
春分回来;也就意味着事情办完了;萧君雅眼睛一抬,看向苏珩,嘴里的话还没说出来,苏珩就说到:“君雅,朕瞧着长乐长的越来越像你了。”说罢,便抬头朝她一笑。
萧君雅话语断在口中,连怔愣的空挡都没有,旋即便笑道:“长乐的眉眼随了臣妾,到底还是像皇上多些。”
和苏珩相处了这么久,萧君雅自然明白苏珩的意思,他不乐意提起别人,更何况还是那个快要死了的南婉仪的事情。
苏珩笑看了奕儿一眼,又瞧瞧膝上的长乐,这才抬头凝着萧君雅笑道:“朕倒觉得长乐像你,奕儿像朕。”
萧君雅唇角勾笑,道:“那皇上还不如就说这两个孩子长的都像皇上呢。反正,皇上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
闻此言,苏珩朗声一笑,眉目间尽是柔情蜜意,“哎,原来在君雅心里,这奕儿和长乐都是随了朕了。”他又好生看了看长乐,颔首笑道:“不错不错,君雅说的对,朕也瞧着长乐像朕。”
萧君雅一愣,瞧他笑的满脸惬意,当下就假嗔道:“皇上尽会欺负臣妾。”
苏珩笑意更大,“都是当母亲的人了,却还和一个孩子似的。不是你说长乐奕儿都像朕的么?怎么朕承认了,你却说朕这是欺负你了?”他摸了摸长乐的发顶,笑眯眯的凝着萧君雅看。
萧君雅怀抱着奕儿,有些赌气似的哼了一声,“臣妾说不过皇上,臣妾不说了。”
苏珩瞧着她有些发红的双颊,眸子似一汪春水似的波光盈动,又清澈又醉人,能将人的魂魄吸进去。他目中深情款款,口中的话还未出口,就被迫换做了几声轻咳,他将脸别开,用手捂住了嘴。
萧君雅愣了一瞬,起身把奕儿交到青竹手里,几步走过去抱起长乐,将她给了一旁站着的如意,这才弯下腰来,将手搁在了他的背上,语气担忧急切,“怎么又咳了,皇上可有按时吃药。”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他一盏茶水。
苏珩托着她的手饮尽了杯里的茶水,笑道:“你亲口叮嘱的要朕按时吃药,朕岂会不听?”见萧君雅面色担忧,苏珩握了握她的手,“这点小病,过几天就会好,别担心了。”
萧君雅沉着眸色,看着苏珩道:“让皇上爱惜自己的身子,你偏偏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听,以后我不准你在熬夜处理政事了,你要是把自己累坏了,我可不照顾你。”这话说的带着几分气恼,可眼角却是红了。
夏夜里雨来的又快又急,风扑在人身上带着丝丝凉气,苏珩就是在几天前一个暴雨夜的时候在宣政殿待到了半夜,却不料一向身子极好的他受了凉,加之本就有些劳累过度,他这一病可没把萧君雅急的哭出来。
每次想到这个,萧君雅总免不了抱怨一番苏珩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那可不行,你若不照顾朕,那谁来照顾朕?”苏珩笑着打趣她。
萧君雅抿了抿唇,没搭理他,她对如意使了个眼色,如意会意,抱着长乐先出去了,青竹和春分看见如意走了,也跟着退了出去。
苏珩看着几个宫女鱼贯而出,不免的摇头叹气道:“朕还没喂完长乐呢,怎么就走了呢。”
萧君雅抿着唇,没好气的斟了一杯茶,递到了他跟前,说:“刚才长乐和奕儿吃了也不少了,不能再喂了。”
苏珩接过茶盏,喝尽了杯里的水,抬脸一看萧君雅满脸写着担忧几字,少不得好生的安抚了她一番,说了几个笑话才把人哄好。
萧君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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