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长恨复相思》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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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妮的思维拓展着实狂野,上一句还在同我抱怨白河镇的猪肉涨了两文钱,下一句就同我说起了孩子。
“孩子?”我傻愣愣地重复。
“是啊。百里姑娘,咱们这小村子,谁不想生一个白胖儿子,可惜我这肚皮不争气,一直没动静,幸好相公也不嫌弃我。百里姑娘,你同我不一样,你可要着紧点儿,沐先生这样的人品,看上他的姑娘多着呢,你没个孩子傍身可怎么了得,如果一年半载的有了一个儿子,就算沐先生到时候纳了小的,这正妻的位置你起码是保得住的。”
啥?!我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咯噔咯噔的咬牙齿:“他敢?!”
李春妮一本正经的劝我:“百里姑娘,沐先生可能没这心,可备不住有心人的唆使的,现在的小姑娘呦,一个个都没羞没臊的,到时候眼波一甩小腰一扭,哪个男人不动心?”
“我我我……”我结巴的说不出话来,疑惑当时我怎么会觉得李春妮这姑娘淳朴。
李春妮做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十分地语重心长:“百里姑娘,我是为你着想,你回去好好合计合计。”
我沉默了。沐止薰曾经说过我这个人,一条肠子通到底,虽然有时蠢笨,但好在心宽,凡事不大会钻牛角尖,总往乐观的方面想;可是我如今觉得,我这条肠子被李春妮的话折腾得七歪八扭地缠成了一团毛线球,那真叫一个愁肠百结,我坐在小板凳上,十分忧郁。
傍晚的时候,沐止薰回来了。腋下夹了一本纸书,右手提了一个荷叶包,我认得那是五味轩的牛肉荷叶包,他眼角眉梢俱是掩不住的轻快,一放下手中的东西,先将我搂了一搂:“我回来了。”
我愁眉苦脸地将他望着,他略惊:“怎么了?有人欺负你?”脸色立刻就肃然起来了。
我暗自下定决心,不能叫他知道我这患得患失的心情。我总不能可怜兮兮的问他:“你会不会不要我?”吧,这话一说出来,不要说他,我自己铁定先抽死自己,是以只对他撒了一个谎:“我饿了。”
沐止薰从荷包里掏出一把蜜饯来:“先垫垫饥,我这就去做饭。”
我惊呆了,实在没办法把沐止薰同蜜饯这种甜蜜的零嘴儿联系在一起,问他:“你哪来的?”
“唔,”他一边熟练的挥舞锅铲,一边说:“小灵儿给我的。”
小灵儿?姑娘家的名字?莫非李春妮那张乌鸦嘴一语成谶了?我心里头被人泼了一盆凉水,立刻拔凉拔凉,酸溜溜地问他:“是哪家的姑娘?”
沐止薰傻乎乎地在围裙上擦了一下手,说:“不是姑娘,是小娃儿,才六岁呢。我带的那群娃儿啊,虽然是乡下野地里长大的,可是聪明得紧。”
哦,我先是放下心来,然后又想到如今一个六岁的女娃儿都懂得朝沐止薰献殷勤,这是怎样一个叫人痛心疾首的世道!
我放一颗蜜饯到嘴巴里,说:“这是当然,谁家的孩子不是爹生娘养的,谁说皇室的孩子就一定聪明?你瞧我不就这么笨嘛。”
沐止薰深深地看我一眼:“薏仁,你再笨也是我心里头的宝。”
好吧,我承认我的心很没出息地软成一滩了,沐止薰轻易不说情话,一说这效果就不是一般的惊人。我想起李春妮与她夫婿之间的打情骂俏,大概如今我和沐止薰这光景,也是男女间的风月吧?
沐止薰今天的菜色变了一个花样——昨日里萝卜是切丝的,今日改切片了,除了萝卜白菜,依旧还有一盘切牛肉,我想来想去,实在不放心把沐止薰一个人放在白河镇上,同他打商量:“二哥,我想去白河镇上当屠夫。”
“不行。”他断然拒绝,“你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的和杀猪的混在一起,太危险。”
我说服他:“二哥,就在你学堂不远处嘛,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也赶得及救我。”
他还是摇头。
我近日里已经摸出了一个窍门,沐止薰虽然是油盐不进的主儿,同他争执大抵没什么意义,可是只要向他撒个娇,多喊他几声“阿薰”,他也就无奈地笑一笑,摸摸我的头随我去了。
于是我趴在他膝头上揽住他的腰撒娇:“阿薰,让我去嘛!”话将将说完,便被自己这恶心的声音寒碜得打了一个哆嗦。
沐止薰虽然闭上眼很受用的样子,可是这回他却很坚决:“不行就是不行。”
我气馁得焉巴了,被打击的很是失魂落魄,半日没办法言语,悲摧的预备一个人钻到被窝里去学大家闺秀对烛垂泪。
沐止薰在后头狐疑的叫我:“薏仁?我要去李春妮姑娘家里还礼,你与我一起去吗?”
我有气无力的朝他挥手:“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哦。”他应了一声,居然真的走了!我立刻悲从中来,更伤心了,这才几天的光景,他便已经不在乎我了!我一边胡思乱想自怨自艾,一边很是唾弃自己这副德性,一时惨淡得很萎靡。
不多时,沐止薰回来了,他窸窸窣窣的脱了鞋袜衣裤,爬到床上来叫我:“薏仁?”
我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来,不理他。
“薏仁,”他像是叹了口气,“我听李姑娘说了,你是不是在为我会变心而担心?我对你的心,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能确信吗?”
我松了一口气,从被窝里钻出来反驳他:“谁说我不信,我只是……”
“只是幸福来得太过轻易,不真实是不是?”他接过我的话。
我目瞪口呆:“你怎么晓得?”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才要珍惜每一寸相处的光阴,你说对不对?”
不得了,他才当了一天的夫子,居然就已经深谙做夫子的精髓,回到家来对我谆谆教导起来。
我的心踏踏实实地落下地来,朝他笑:“嗯,是。”
“唔,”他突然又深思起来,“李姑娘有句话倒说的不错,咱们是该有个孩子了。”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如火热情骇得腿一软,趴回床上去了,沐止薰顺势伏在我背上,轻轻啃咬我的耳朵,热气呵在耳垂上,我瑟缩起来,觉得全身毛孔都开始骚动起来。
他的胳膊从后面绕过来抱住我,双手轻巧划开我的衣襟钻了进去,温热的掌心里薄薄一层茧子在肌肤上暧昧地摩裟,荡漾开一波一波的奇异触感,这轻微的刺痛带着舒服的摩裟,立即勾起我一阵一阵的空虚来。
我很没出息地瘫软成一团稀泥巴,颤声喊他:“二哥……”这声音抖的不成调,完了,又沦陷了。
“嗯?”他从喉咙里低低疑问一声,轻柔地用左手的手指梳理我散了一背的长发,我趴在枕头上,感觉到头皮上传出一阵一阵的酥麻感来,下意识地盯着他撑在枕侧的另一只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指甲修的圆润粉红,与他的人一样好看。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以往每每我去摸烟柴头的皮毛,它总会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哝,舒服地眯起眼睛蜷起来了。因为我现下里就是这个光景,沐止薰梳理着我的长发,我几乎也要学烟柴头,咕哝个几声,敞开肚皮睡一个好觉了。
沐止薰伏到我脸颊边来,轻轻落下一个吻,笑道:“嗯?要睡着了?你倒会享福。”说着,他的手复又溜进我的衣襟,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我倒吸一口冷气,睡意全飞,困难地扭过头去对他怒目而视。
他不理我,兀自拨开我满肩长发,褪去我的衣衫,湿热的唇舌从我耳侧一路沿着背脊吻吮蜿蜒下去,我颤栗起来,只晓得张嘴拼命喘气。
沐止薰提起我的腰把我朝他挤,我立刻感觉到臀后他的灼热,心里愈发空落落起来,只能苦苦捱住那种空虚,不叫他得了意,故意用屁股朝他蹭了蹭。
沐止薰身体一僵,低吟一声,双腿欺进我的腿来,提溜了我的腰臀,双手用力往下一按,往前一顶,我便立刻从巨大的空虚体味到了巨大的满足,“唔!”因这突如其来的强硬,我瞠大双眼,惊叫了一声。他伏到我的脸颊旁,寻到我的唇细细轻吻描画,勾缠了好一会儿,低声问:“痛吗?”
我被他吻得晕陶陶醉醺醺的,很老实地摇头:“不痛。”
沐止薰低低笑起来:“薏仁,你简直是水做的。”
继上次他那句黄话后,我又被刺激了一回,难以置信这大胆露骨的话居然是自沐止薰口中说出来,我深深地觉得,他在床上和床下,简直是两个人。
我在发愣的片刻,他也没闲着,那充盈慢慢地动了起来,我立刻被这酸麻中带着丝丝痛意的感觉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他初初还很缓慢,渐渐那力道愈来愈重,我因为这姿势而毫无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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