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似锦》第35章


前头有埋一些些伏笔
怎么说呢
叶琦和安兮琪这一对
实在是因为什么都放不下,可偏又什么都在表面妥协
所以才会换得这么个结果
至于欢欢,会幸福的,所以,灯啊,别讨厌女主(∩_∩)
、第四十章。昭然
“若一枚军令牌真能盖过一切,那杨家先祖的皇位还能坐得那么安稳?”杨子洧背手好心提点,神情仿佛是在看困兽一般,“在你搂着朕的女人时,外头的军队早得了朕的口谕。过去天下以为得军令牌便是得了云陌的兵权,只不过是因为没有一个手握军令牌的人造过反罢了。”
此时此刻才叫已成定局。
可叶琦没有半分沮丧,没有一丝失败者的觉悟。他只是低下头,抵着安兮琪的额头,沉声呢喃:“兮儿,怕吗?后悔吗?”这样的从容,让人产生错觉,仿佛他的所有野心都不过为着眼前的女子。胜,自然值得欣喜,而败,他亦不会狼狈。
一向柔弱的安兮琪用衣袖擦去自己的眼泪,继而用坚定的眼神告诉叶琦:“怕,可是不会后悔。”头一次,她主动踮脚吻上叶琦略微干燥的唇,以皇妃之身份,无言诉说自己的勇气。这个男人,已经为了她铸成大错,而她能做什么?不过是随同坠入地狱,别无选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用自己来补偿过去缺失的那么些年。
杨子洧很平静,平静地令人发颤。他默默从司徒濯手中抱过依旧昏迷不醒的杨瑾欢,转身时不过随意瞥叶浣音一眼,不知是爱是恨。
大手抬起,又落。早有万箭如雨而下,方向无疑都是朝叶琦而去。箭入膛,血晕开。那箭不仅入了叶琦的胸膛,也入了安兮琪的血肉。数不清二人究竟中了几箭,身子渐渐下滑,一人跪着一人靠着,最贴近的不过两颗心。
是啊,要的从来就是那一颗心,那一个人。生,无法在一起,死,终能如愿拥你入怀。 天空不甘寂寞,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越来越大,为地面染上一层白,恰好笼盖那一双已无生息的人,恰好掩去艳红的血迹。
戏落幕,人散场。整个白色的场地,只留下恍惚的叶浣音,耳边还回响着杨子洧离去前那咬牙挤出的质问:“你早就料到了,是不是?”
是啊,叶浣音的确早料到了。从杨誉霖在岫云轩见到那显露一角的血红玉佩,之后流言马上四起时。她就开始怀疑叶琦了。外人如何只凭掩藏的一点红,便判断出那就是叶家祖传的血红玉佩?再说慕岚楼遇见的长者与大汉,口中唤着王爷,谁又能保证那不是掩人耳目
据鱼易调查,那假的慕娅公主最后休憩之地是一家寺庙。在清风寺遇上那大汉后,叶浣音有偷偷潜回去打探过,果不其然,那慕娅果然在那里。而那一面紧贴山壁的墙,不过是摆设,墙的后头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山洞里摆的自然是可供造反的资源。
叶琦一人自然成不了事,那参与募捐建成清风寺的曹振兴曹司将便是帮手。
叶浣音那时还想不通杨誉霖在朝中安插的人手,除了个华应天,其余不过尔尔,如何有那个自信韬光养晦谋取皇位?
仔细将前前后后联想一番,叶浣音才明白,叶琦在背后的支撑才是关键。叶沧海手中有军令牌,他或许不会造反,可作为他的儿子叶琦确有那个本事能弄到军令牌。
而提议杨瑾欢嫁给叶琦,于叶浣音而言,不过是试探,抑或是埋一根导火索。如果叶琦有不臣之心,多半是为了安兮琪,那么这样的安排终会让他提早爆发。
“是啊,一切的一切都被我料中,只是没有告诉你罢了。”叶浣音低叹,还利用那一次岫云轩的醉酒倾吐来掩饰自己的愧疚。是该愧疚啊,那是若一切被她料中,那么她就是明明知道那是一个火坑,还逼着杨瑾欢跳了进去。
雪还放肆地下着,静立在雪中的叶浣音脑海中回想着到达紫琅之后发生的种种,不知为何在静谧中想通了很多很多。
她真的爱杨子洧吗?如果是的话,她怎么会容忍他肆无忌惮地周旋在其他女子间?如果是的话,她为何会在鱼易离开后那么想念鱼易?如果是的话,她又怎么会忍心罔顾他亲妹妹的幸福安危?如果是的话,她为何会将自己的算计隐瞒?
这一切都不过说明叶浣音没有想象地那么在乎杨子洧,至少不及杨子洧对她的。叶浣音对杨子洧的动心,也许是源于他是头一个说喜欢她的男子。叶浣音不过年方十五,虽然因为常年有那么一个心结而做事沉稳老练,可男女之事至多不过旁观。
感情空白十五载,突然有那么一个男子霸道闯入,处处显露他的主权温情,对于叶浣音来说,很难不动摇。而她当初说试试,也真有在尝试,杨子洧会是她心尖上的那一个人。
到最后叶浣音发现,错的一直都是自己,自以为是的自己。活到如今,叶浣音头一次觉着自己是个烂人,既处理不好自己的感情,又对原本无辜的人那么绝情。
白色,全是白色,该是结束了吧。
杨瑾欢躺在公主寝殿中,依旧昏睡不醒,因为杨子洧命人在殿中点上了安眠的香料。受孕的女子情绪本就不能大起大落,若杨瑾欢醒来知道发生的一切,哎,还是先安心睡着吧。
司徒濯笔挺地跪在杨子洧的书房前。此时将近三更天,各路妃子都已安全回殿压惊,杨子洧安置好杨瑾欢后就把自个儿关在书房里,滴水未进,谁都不见。
而司徒濯跪在这儿却不是为了规劝杨子洧,而是请求。请求皇上答应他由他来守护杨瑾欢的以后。这么多年以来,因为自卑,觉着配不上杨瑾欢,所以司徒濯一直选择在背后观看她的喜怒哀乐,在背后默默护她平安快乐。可到最后,他的默默懦弱,只换来了她的不幸。一味厌恶她喜欢的人有何用?还不如此刻主动请缨,勇敢去争取在她身边的资格。
当面色红润的叶浣音从某处出来经由杨子洧书房的时候,司徒濯还在那儿跪着。雪早就停了,可司徒濯单薄的侍卫服,看着感觉依旧挡不住冬季夜寒。叶浣音总算是明白司徒濯对她的不喜从何而来了。
叶浣音上前,站着的她比跪着的司徒濯高了大半个身子。她轻拍司徒濯的沾染雪水的肩膀,温言道:“起来吧。”
“皇上气恼的是你,不是我,若我诚心请求,他终会答应的。”
“你还想不想和公主在一起?”叶浣音并不理会,只直接地问了司徒濯这么一句。
“那是自然。”
“那就跟我来。”叶浣音转身往杨瑾欢的寝殿而去。司徒濯将信将疑,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书房大门,还是咬牙跟上了叶浣音。
到了寝殿,果然有侍卫拦住:“皇上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公主休息。”
司徒濯想着自己喜欢的人就在里头,没了理智想要硬闯,却被叶浣音拦住。“我有太后亲手给的令牌,有权出入皇宫任何地方。”叶浣音从怀着掏出一枚令牌。
侍卫拿过仔仔细细地翻看,又还给了叶浣音。果真是太后御赐的令牌,他们只得放行。司徒濯虽然讶异叶浣音居然会有太后御赐的令牌,但此刻还是里头的人比较重要。
杨瑾欢安睡在床上,小腹微微隆起,像一个令人怦然心动的瓷娃娃,仿佛什么糟心的事情都打扰不了她。可那样的宁和却不该出现在活泼的杨瑾欢身上。司徒濯已经不再掩饰眼中的情意,只是心疼万分地望着杨瑾欢,却不敢上前。
叶浣音看着这样的杨瑾欢也有一瞬恍惚,却还是先撤了安眠香料,然后吩咐司徒濯:“帮我随意找出一件女子衣裳,不要问为什么。”再一次相见,她希望是以女子的身份。
隔着一道屏风,叶浣音不疾不徐地换上司徒濯不知从何翻出来的一件红衣袄,下身再穿上一件同色棉裙。抬手扯下万年不变的蓝绸带,随意又将一小撮发丝绕成圈儿用绸带别好,其他的青丝便随意散开。她,实在是不懂女子发髻该如何梳。
就这么略略整理一番,叶浣音从屏风后走出,一点也不意外司徒濯眼中的错愕。但头一次穿女装的叶浣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不爱穿女装,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她的脸,穿着男装倒是显得清新异常,俨然一个翩翩佳公子。可换上女装,到底显不出明艳动人,最多不过夸个清秀雅致。
“你,你是女子?”司徒濯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出口,那他之前的表现岂不是怨错人?
“我年近十六,还未有喉结的迹象,不是女子是什么?”叶浣音浅笑着仰起脖子,示意真的无喉结,“这下,你可没理由再厌恶我了。”
司徒濯也有些歉然,不过此时重要的是:“那你现在换回女装有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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