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君+番外》第212章


独凑蹲约旱暮蕖?br /> 但她不知道的是,除了这些,云景天还查到了她很多很多其他的过往和荣耀。她如何遭逢家变,再成为少年天子;如何铲清奸佞、安内攘外,从一个傀儡女皇变作仁德明君;她如何纵横沙场九死一生,又怎样惊心动魄地殊死逃亡……当然,他听得最多的,是她与十君相亲相爱的传说。她疼惜十君已是出了名的,天下间的男儿都羡慕着十君,只盼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妻主。可闵国的宫门却像是不再开了,多年来,皇上都不曾有意开宫选秀。
纵然强势不让,纵然权倾天下。云景天自认没有输给女子的地方,他也确实做到了,可面对着柳叶的时候,他依然只是一个男人、一个侍君,他还是会向往他的妻子是一个更英明果断的人,与他齐头并进,比他毫不逊色。
比如,闵国君主湘玉。
201、第二零零话 逆转 。。。
蓝眼中的云景天,是那个带点危险气息的霸道男人。印象中;能用霸气来形容的男子似乎寥寥可数;而这样的一个他,现下却与她并肩而坐;微微低垂的脑袋几乎快要碰到她的肩膀。他的指尖触及她的手心,她仿佛能感受到他细小的彷徨,不知源自何处。
说,已为她将云涵带来。那个她惦记了近十年的小丑女人;终究是要洗去面上的伪装;让她在阳光下看清一回。这样的期待,让她在漫漫长夜中竟丝毫都不觉疲乏,只随他一起,静静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仿 是等待着一种宣判。这一夜的云景天,再没有任何出格的行为。苍蓝心想:那个故作妖魅的姿态,不过是他的面具罢了。只是面具戴久了,有时候,就连自己都分不太清。
她与云景天之间本没有利益冲突,见到他对亲姐的恨,她想起的,却是自己对湘玉的思念。
湘玉、母皇、父君。你们的大仇终将得报,我答应了你们的。我答应了你们的。
她轻轻闭上眼。半梦半醒中,似又和湘玉徜徉在她最爱的迎心花丛里嬉戏追逐。那黄色和红色的小花芬香满溢,快乐真实得几乎要让人落下泪来。
似是只闭了小片刻眼,再睁开时,窗外的天际便已渐渐放明。她身边的云景天就这样靠着她睡着了,至少他的呼吸是绵长均匀的。她看着他如玉般光洁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红晕,片唇依然紧紧地抿在一起,怕是有几分痛苦集聚在他的梦里。
无意识里,她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眉心,轻柔而缓慢的。渐渐的,他五官里的紧张之感便慢慢放松下来,仿佛从一个噩梦走入了一个美梦的新世界,姿态称得上酣甜。
又过了约一个时辰,云景天才从那个梦里回到了现实。这一觉虽然睡得腰酸背痛,但是没有了梦魇的折磨,精神出奇的好。苍蓝依然在他的身边静静地坐着,初升的朝阳映照在她乌黑的瞳仁中,幻漾出一种浅金色的神圣。
云景天的心中不由得一暖。自己这孤注一掷的行程,想来终是没有白费。
“走吧,我带你去找那个人。”所有是非,终该画上结点。
两人来到客栈外云景天随从驻扎的地方。他交代了几句,那些女卫们便将一个衣衫污糟的女人从里面押了出来。
当那个女人抬起头看清他们俩,眸光中露出一丝轻蔑:
“你抓了我,就是为了讨好她?”
苍蓝怔楞当场,如遭雷亟。眼前仿佛浮现出昔日威严皇城瞬间映照漫天火光,面上画着黑白花纹的女子,修罗般鬼魅的脸孔,持着一把见谁杀谁的长刀,在她的面前,夺走了湘玉年轻幼小的生命……
湘玉那温热的血,噗地喷涌上她的脸颊,那么猩、那么刺痛。这梦魇之夜,她一生一世都无法忘记……
虽然模样邋遢、发丝凌乱,但那狭长的眼中,流露出的丝丝阴鸷和傲慢,却在瞬间让她将眼前的女子和当年的小丑女人的身影重叠到了一起!
“当真是你!”瞬间她便烧红了眼,像一只发了狂的野兽,冲上前去对着云涵就是狠狠的一拳。
云涵的嘴角缓缓流出一缕鲜血。她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面前的年轻女人,那双充满愤怒的眼睛血红血红的,恨不能将她立刻拆吃入腹一般。她琢磨了一会,却有些恍然道:“原来是你,呵,我差点想不起来了。当年一不小心留下了你的小命,想不到今日的皇帝就是你。怎么,是不是想多谢于我?若不是我,恐怕闵琳儿还没舍得退位呢,几时能轮到你上位?”
“不得无礼直呼我母皇的名讳,你不配!”云涵的轻蔑又招来了苍蓝结结实实的一下。云景天则微微蹙眉看着两人,听云涵所言,似乎当年确对闵湘玉做了灭族之事。
虽然苍蓝力大过人,但云涵也是内功深厚,两相抗衡下,她也并不见得吃了多少亏去。而眼前女子在云涵的记忆中则愈发清晰起来,当年她清理了闵琳儿的皇宫,遇到的那两个小女孩……
她并不知道,那两个小女孩中,活下来的那个当了闵帝。现下仔细看看,才发现十年前的女孩就在自己眼前,而云景天此行的目的,她更是清楚。
“怎么?现在想起找我报仇来了?我云涵已经赢得十年,不亏、不亏啊哈哈……”云涵大笑起来,苍蓝几不可查地微微颤抖着:
“云涵,本王问你,当年你和卢桢等人,究竟为何如此凶残,要血洗闵宫?幕后可有人指使?”
却见云涵笑得有些暧昧,“你怎么知道是我等凶残,不会是闵琳儿做了亏心事?否则,任凭我们功夫再好,守卫森严的闵国皇宫,岂容我们说进就进?”
苍蓝已然拔出腰中剑对上云涵的咽喉:“休得胡言乱语!”
云涵似乎并不见慌张,却是正了神色道:“小女孩,当时你年纪尚小,闵琳儿做了什么,你不知道、现在更无法知晓!也罢,就让我这个知情人,来点拨你一二……”
云涵简单地道明整件事。她称,当年闵琳儿在微服出游途中看上了一个绝色男子,不顾一切地将他和随从一起抓进了宫去,却不想此人正是当时柳皇的宠侍,为探亲而低调回娘家,这就一去不回了。
所谓一男不侍二妻,就在柳皇得知此事急忙派人去交涉之时,那男子已然失了清白,羞愤之下带着贴身小厮一起寻了短见。
柳皇得此噩耗之后龙颜大怒,而闵琳儿却对此事矢口否认,称从未带回过什么男子,更别提是柳国宫中的侍君了。心爱之人已在他乡香消玉殒,连个说法都讨要不来,柳皇盛怒之下,便派了云涵和卢桢等人以拜访为名、刺探为实,定要为那位命丧闵琳儿手中的侍君讨回个公道。
她所说的这些,苍蓝当然是不知道的,也并不相信母皇会做出这样的事。然云涵却是一字一顿地,神情愈发悲切起来:
“如果不是闵琳儿做了亏心事,她怎么肯答应让我们几个入宫?况且那晚,我在那里还发现了证据。”
云涵的眼睛向下望了望,云景天使了个眼色,女卫便从她的腰带中掏出一枚铮亮的银色短簪来。
这是一枚造型极其普通的银簪,但看得出因为主人经常的摩擦,它的表面光亮簇新。
“这是馨儿的……”云涵闭了闭眼,仿佛在回想着什么,“馨儿是那位侍君的贴身近侍,我与他早已私定终身,本打算着等他们那次归来便向皇上提出要了馨儿,可他却再也没有回来……”
说到这里,她忽然睁开眼睛瞪向苍蓝:“是闵琳儿!你知道吗?就是她,她强抢有妇之夫、强占了别人身子,害得我馨儿陪着他家主子一同丢了性命!她害了两条人命,却无耻地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想抹灭一切关于他们两个来过的的痕迹。呵……只可惜,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苍蓝微微一愣,手里的剑尖却没有松懈,依然抵住云涵的喉口:“一派胡言!仅凭这样一支平凡至极、随处可见的簪子,你就妄断我母皇的所为,这纯粹是你为柳皇干下这些勾当所寻的借口!”
云涵哈哈大笑:“小女孩,你又何尝不是在自欺欺人呢?其实你已经信了,对不对?杀闵琳儿,是我自己决定的,与任何人无关。当时我就把命给豁出去了,如今又怎会害怕?”
“你回国之后,柳皇对你和卢桢加官进爵,怕并不是因为云景天,而是因为这件事吧?”苍蓝眉眼一挑,剑尖一竖,云涵的脖子上便流下了一道细细的血丝。
云景天见状向前挪了一步,阴翳之气聚于俊颜,却说不出话来。
“那又如何?闵琳儿是罪有应得,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皇上早已仙游而去,即便是在天上见了她心爱的人,也算是有个交代。”
想到同样已经不在的湘玉,苍蓝的心一阵一阵地抽痛着。“罪有应得?!”她反问道,“你们不但杀害了我母皇、父君,还杀了我众多无辜的兄弟姐妹!一命抵不过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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