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太后指间媚》第44章


有几人被射中,忍不住闷哼出声,一直在边上没有动作的天战这个时候开口,说道:“让她进去!”
七末如愿的走进冰室。
那是个地下冰室,从地面到冰室底部的阶梯足足有六十层。七末踏着层层的雾气,在冰气缭绕的氛围中,一层一层的下到最底,脚下传来刺骨的冰寒,从脚心传达至心脏。
有那么一瞬间,七末觉得自己的心跳停了。
冰冷刺骨的寒床上,躺着一个一身火红衣裳的人,雾气缭绕,看不清面容。七末上前,走到土的面前,跃入眼帘的情景让她这个见惯场面的人都不由一怔。
红色衣袍破破烂烂,入目最多的就是鞭痕和刀伤,里面的皮肤掩盖在衣袍下,看不分明,但依稀可以想象出衣服下面的情形。本来俊美的容貌此时被利器入骨三分地刻画出一条条丑陋弯曲的黑色疤痕,明显是淬过毒的。脸颊和耳朵之间有明显的划痕,就像指甲划伤的,右耳已经被撕裂,就剩耳垂那里连着一丝肉,断口处参差不齐,是被人生生攥下来的。左眼的眼睑没了,只剩下黑白分明的眼珠嵌在黑洞洞的眼眶里,眼眶四周布满血痕。右眼的眼皮耷拉着,可是下凹的情况表明眼眶里什么都没有。嘴唇外翻,里面原来整齐的牙齿没了,只有断裂的几颗零星散布在牙龈上。
七末不敢想象,那副破烂的红袍下,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她颤抖着手,想解开土的袍扣,可是怎么都解不开,一不注意,用力过猛,衣袍被撕开,看着眼底的情形,七末心跳停了,嘴巴张了张,却吐不出一个字。
那下面,只剩下骨架连着皮,里面的内脏都没有了。
七末睁大了眼睛,将眼前的一幕死死的记在脑海里,哪里受伤,哪里缺失,全部烙在她的心里,每一分,每一寸。
冰冷的气息传遍四肢百骸,透骨的寒冷冻结了七末的全身经脉,她纹丝不动,只是傻傻的盯着土的尸体。
一只温暖的大掌附上七末的眼睛,遮住她的视线,耳边温热的呼吸慢慢传来:“文,我们走,抓到凶手后,我们用比这更残忍的方法对付他,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七末全身的温度在慢慢回升,她拉下铠的手,一字一句说道:“是,我会让对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第四十一章 再现疑云
转眼过了一天,什么头绪都没有,只知道他是被人从飞凤楼里给抬到红枫山庄的。当时土的尸体被装在一个大木箱里,那个箱子也只是普通的放衣物的箱子,并没什么特别之处。而当初送尸体回来的小厮也被用刑,可是对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打杂的,让他办事儿的那人是飞凤楼的一位头牌,叫芸娘,当天战派人去调查的时候,芸娘已经被灭口。
线索就从这里断了。
七末不知道这起谋杀是针对自己的,还是针对土的。要是针对自己,那么凶手无非是来自黑蝠宫,或者靖轼皇宫。可是如果是土本身,因为对青楼女子施虐,就被对方虐杀而死,这也是合情合理。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红枫山庄举办花魁大赛,各国有身份地位的全部到场,才第一天就发生几处别苑被火烧的事情,然后是被闻名江湖的天罡门叛徒千叶无袭击,他又是黑蝠宫的左护法,如今土被虐杀惨死,尸体移送至红枫山庄——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井然有序的发生着。
这边事情,七末想得头大,那边又传来消息。
因为蓝田苑,玉暖苑以及枫晚苑走水,所以本来安排住在那的靖轼黎皇黎司洛,隋国闻家七少,以及纯阳郡主和梅花仙子都另外安排住处。一致商议后,就将他们接到红枫山庄附近的一处皇家别院。可是,现在天战传来消息说,今天中午去接人的时候,发现黎皇,闻七少和纯阳郡主都不见了。梅花仙子刚刚从飞凤楼回来,并不知道纯阳郡主失踪的事。
“你说,梅花仙子从飞凤楼回来的?她跟飞凤楼什么关系?”又听到飞凤楼,七末不由得诧异。
天战淡淡的看了七末一眼,说道:“飞凤楼的楼主就是梅花仙子原非烟,在各个国家,都有原非烟的飞凤楼,就是靖轼也有。据原非烟所说,昨天凌晨接到消息,飞凤楼的一头牌死在自己房间里。她说这个头牌在昨天早上就请假外出,傍晚出现的时候,神智有些恍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直到凌晨,她的房间传来异声,丫鬟闯入,这才发现那个头牌已经死了。”
“那个头牌是不是就是让小厮送土尸体到红枫山庄,之后死去的那个?”七末脑中似乎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不过太快没来得及抓住。
“是的。”
黎司洛,闻其默,纯阳,这三个都不是一般的人,出了任何差错,岐国都必须付出代价。所以,天战的焦急是毋庸置疑的。他几乎把从皇城调来的五千禁卫军都派了出去,只是他们似乎都凭空消失了般,一点头绪也没有。
“七末,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天战的脸色有些疲倦,本来今晚是有一个宴会的,是在花魁大赛前两天让那些参加大赛的选手们露露脸,可是却在宴会前夕发现人不见了,天战头痛的厉害,曲起大拇指,将关节处顶向太阳穴,揉了揉,准备起身离开。
七末看着他,将战天跟他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以前战天累的时候,也会用大拇指的关节处顶着太阳穴揉几下,依然是同样的习惯。七末将视线从天战的脖子移到他在揉太阳穴的手指,再到那张覆着一张银白面具的脸,她的神智被拉回。那张面具禁锢着七末所有的感情。一旦面具拿开,是感情得到释放还是彻底死去?
七末看着天战离开,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
夜幕降临,周围空寂的氛围让七末感到窒息。她想到以前就算死再多的人,自己也不会同情一分。如今只是自己的一个手下,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下人,没必要伤心。可是那种失去在乎的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谁!”
七末突然大喝一声,对着窗外就是一指。银色光芒一闪,穿过窗棱,直接往目标而去。一阵窸窸窣窣的衣袂声之后,熟悉的男性声音响起:“文,是我!”
七末瞬间放松身体,收回指间箭,刚要开口,她突然间意识到一件事情。来到这个世界,自己似乎大意了许多,特别是对铠,竟然在听到他声音的情况下会下意识的放下心防,根本没将他归入敌人这一类。
伊淳铠推开房门走进房间,看到七末和衣躺在床上,表情落寞,似乎受到打击了一般。伊淳铠只以为她为土的死而伤心,还有黎司洛的失踪而担忧,遂上前拥着她,将她抱在怀里,说道:“文,做回你自己,以前的你冷血无情,不会被任何事情绊住。如果你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以后将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更多的伤害。只有你强大,你无情,没有任何弱点,才会让别人忌惮!”
“难道我就不能拥有友情、爱情、亲情?”七末很沮丧,有气无力的问道。
“是的,不能!但是你可以相信我,我绝对是有足够能力站在你身边的。”
七末笑了起来,道:“你?那么你于我来说是友情?爱情?还是亲情?”
铠嗤笑了一声,邪魅的笑道:“你不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才是般配的一对?不管是哪种,我们都会有。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爱情也不是难事儿。”
“给你机会?”七末茫然。
“是的,给我机会,接受我!我们并肩作战,就像以前一样。”
这一刻,伊淳铠激动万分,看着七末的眼神充满了希翼,一腔欢欣压抑在心中多年,只要七末点头,那么多年来守住不喷发的激烈感情就可以如愿的释放。在这个世界,没有组织,没有大人,没有战天,没有权势的障碍,只要他想,以前没有的任何东西他都可以轻易得到,唯有七末——
七末抬头对上铠的视线,那里面所包含的感情激烈而明艳,她有一瞬间想退缩,可是身后的一只手臂牢牢锁住她。她抬手覆上那张妖艳异常的面容,悠悠说道:“可真美啊!”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眼,鼻梁,嘴唇,再到脖子,然后停留在脖子的大动脉处,细细摩挲着。
铠不慌不忙,在七末的动作下,眼神变得深邃,搂着七末腰的手也开始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她腰间的软肉,声音有丝暗哑,道:“只要你点头,这张脸,这具身体,还有这身体所拥有的,就都是你的,文——”
“真的?”七末挑眉问道。
“当然!你记着,我铠发誓,从今以后,要是再骗文你,就让我永生永世得不到你的爱!”
“呵,你这算是什么发誓?”
“怎么了?”铠有些无辜地说道,“你就是我毕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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