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着说:“学会认命了?好呀,可皇上也并非能随心所欲的,朕就想看看你撒娇时的样子,现在还是失望了,不如你 这就撒给朕看。”
程郁彻底无语了。
本已为避暑风波可以告一段落,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清晨起来,就有人来传,说皇后召见,程郁一听头都大了,只能硬着 头皮来到了乾清宫。
皇后端坐于宝座之上,高贵庄严,可惜现今身边只有两个宫女侍侯,摆不出什么排场。见礼之后,皇后开口说道:“听说 你不随驾避暑了?”
程郁低头说:“臣妹下月出阁,陛下特准了臣请假。”
皇后说:“很好,哀家已向皇上奏请,淑妃、丽妃不在期间,由你代管六宫之事。”
程郁几乎晕了,不明白皇后是什么意思。不敢相信皇后忘记他是个男的了,半天才跪倒说:“臣万万不敢。”
皇后叹了口气说:“的确有些难为你了,不过为了哀家的安危,只好勉强你了。哎,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觊觎后位的人 ,总想害我一死而后快。”
程郁依然跪在地上说:“就算淑妃丽妃不在,还有和妃娘娘呀,和妃素来与世无争,料无他心。”
皇后冷笑着说:“和妃?那是块木头,还是朽了的。她不在意后位我信,可她也不在意本宫的死活,再说她宫中都是谁的 人,你心中也清楚吧。”
程郁推托说:“后宫嫔妃众多,内中聪明多才者不乏其人,皇后娘娘慧眼识珠,另选贤能,臣实不敢越俎代庖。”
“越俎代庖?这个词好像用错了,哀家听闻你领着宁妃的俸禄,那自然算咱们后宫之人了,后宫之人,可不仅仅是为皇上 侍寝,保护和效忠皇后,也是份内之事。”
程郁几乎要晕死了,心想你们直接杀了我是多么仁慈的一件事呀。跪着叩头说:“臣愚笨,实难胜任。”
皇后缓缓的说:“‘万古纲常担上肩,脊梁铁硬对皇天’,这可是周大人称赞你的原话,听说当年你在宣州,只因不愿见 一个无辜女子枉死,就怒杀蔡光祖,何等豪气,而今哀家命在旦昔,程卿却要袖手旁观了?”
程郁明白了,刚才皇后是晓之以理,现在是动之以情,他若就不答应,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走出这乾清宫,只好说:“皇后 娘娘过誉了,承蒙娘娘不弃,臣当尽心竭力保护娘娘安危。”
皇后大喜,说:“太好了,程卿耿耿忠心,哀家会记住的。”
程郁回到长春宫,闷闷不乐的倒在床上。
皇上从外边进来,挨着他坐下,问:“乾清宫的事,你应了?”
程郁也懒的行礼了,就躺着说:“软硬兼施,外送一顶大帽子,无路可逃。”
皇上笑着说:“你也不用太担心的了,皇后毕竟是皇后,谋害皇后是要灭九族的,况且皇后在宫中经营多年,也没那么容 易被害,你只要在她的饮食、药物上多用点心,不要轻易撤换她身边的人,料来无事。以你的能力,做这点事是绰绰有余 。”
“我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为什么?。。。。不说,好,朕来猜猜:程大侠被朕强暴了,霸占了。然后为了顾全大局,不反抗,顺从了,可咱 心里难过呀。本想在这宫中行尸走肉的混日子,却偏偏被皇后软硬兼施,还得管后宫之事,这回好了,你不单夜里是朕的 宁妃,白天也成了朕的宁妃了,心不甘、情不愿呀。”
程郁还真被他逗笑了,闭着眼说:“皇上圣明。”
皇上又说“还有,想这六宫嫔妃,谁不领俸禄,可她们全都吃饱了不干事,天天闲的发慌,这白天晚上的活全让您一人干 了,不公平呀!”
程郁又笑了,说:“我和皇后从无交往,她为何只信我呢?”
“后宫女人,有哪个不盯着后位的,她也没办法。”
“那万一我被人收买了呢?”
“‘万古纲常担上肩,脊梁铁硬对皇天’,这么正直的人,谁敢收买。”
“陛下忘了,我刚刚被良贵人收买过,可见人心隔肚皮,传言未必可信。”
“这个好办,朕来亲自验证一下,你是否脊梁铁硬?”说着就摸了过来。
程郁二话不说,从床上蹿起来,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程郁想回家看看,才走到宫门口,就看见一大群人前呼后拥着一位锦衣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看,看那锦衣人的穿着,像 是一位王爷,就退到一旁让路,低头行礼。
那位王爷却停了下来,身边人和他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有人尖着嗓子高声说:“程大人,这是咱们的福王爷,还不上前来 施礼。”
程郁无奈,只得上前施礼。福王令他抬起头来,程郁抬头一看,吃了一惊。
程郁见过不少王孙公子,一般来讲,王孙公子要比平民百姓的形象好一些。因为得了母亲的几分遗传,再加上三分容貌, 七分打扮。所以大多是白马金堂、仪表堂堂的人物。就算不少人是败絮其中,但至少也有金玉其外的皮囊。可眼下这位福 王爷长的可太惨了:獐头鼠目,瘦小枯干,咧嘴一笑,满嘴黄牙,特猥琐,当真叫人看上一眼,后悔半年。
就这位福王爷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程郁说:“你就是程侍卫,好!闻名已久。今天太后赏了我几件玩意,你给我护送回府。 ”
程郁低头不看他,口中说:“王爷身边这么多人,何需臣来护送?”
福王小眼一瞪,说:“怎么?本王使唤不动你?走。”
程郁深感这皇家的俸禄可不是好拿的,太辛苦了。可他现在穿着侍卫的官服,也不好摆娘娘的架子,只好跟着去护送了。
到了福王府,他被令在偏殿等着,过了一个时辰。福王才召见他。
福王坐在椅子上,说:“辛苦了,赏!”
有人立即端出一个托盘下,上边放着两个金元宝。”
程郁行礼说:“王爷所赏的太多了。”
福王沉下脸对手下人骂道:“没用的奴才,没带眼睛吗,也不看看是什么人。程大人可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这点东西也敢 拿出来现眼。”
又转过头对程郁笑着说:“程大人别介意,他们不知道你的真识身份。皇兄真是好眼光、好艳福呀。可是你知道吗,皇兄 不长情。小王对程大人也非常赏识,如果有一天,程大人在皇宫中呆不下去了,福王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程郁,皇 上能给你的东西,本王一样可以给你。”说完还毫无自知之明的向程郁抛了个媚眼。
程郁是名捕出身,也算得上是经多见广,素来是个镇静稳重之人,但这回可真有点淡定不住了,几乎恶心的想吐出来。
这时王府的人又添了两个金元宝出来,程郁不愿再与他们纠缠,拿了赏,谢了就走。相比较而言,他宁愿在皇宫中被皇上 调戏,也不想在这里接受福王的秋波。曾经以为,他已经把天下能忍和不能忍的事全都忍了,谁知还有他无法忍受之事, 真是恶心无下限。
12
程郁回了家,母亲和妹妹正带着丫环做嫁妆,碧莲是待嫁女儿心,娇羞默默的,心里却快乐的不得了。
路氏笑着对程郁说:“看你平日在家里事上最粗心了,这回倒肯用心,前几天送来的家具件件都好。”
程郁问:“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路氏说:“娘娘们赏的东西样样都是贵重的,当然好。可没有什么平时戴的。我想把和妃赏我的翠镯子卖了,买几件家常 用的,就不知这样做娘娘会不会怪罪?”
碧莲忙说:“不用了,这些首饰足够了,娘自己留着戴吧。”
路氏说:“我老了,又不大出门,戴它做什么,沉甸甸的。”
程郁也不说话,用身上取出那四个金元宝放在桌上。
碧莲偷笑,然后说:“我早就听说凤祥轩的首饰做的最好,又精致又流行,我们就那家看看可好?”
程郁说好吧。
碧莲又说:“我想约卢妹妹陪我去,咱们今天就去。”
程郁说可以。
碧莲叫了个小丫头去卢府,路氏把金元宝拿在手中掂着,问:“这是皇上新赏的?”
程郁说:“不是,是福王赏的,今天给他办了件差事。”
路氏说:“这位王爷真大方。”
碧莲说:“我可听说这位王爷奇丑无比,卢妹妹去年在宫宴上见过他一面,回来就做好几天的恶梦。”
程郁说:“没有那么凶恶,不过的确恶心,最好就是一辈子别见他。”
碧莲说:“听说他才是现在太后的亲生儿子,太后可疼他,可因为他长的丑,先王不待见他。”
程郁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叽叽喳喳的,那有个新嫁娘的样子,当心过得门去夫婿嫌你。”
碧莲说:“才不会呢。”说完就羞得满面通红,又说了句:“七哥最坏了。”就跑了出去。
满屋人都笑了,其实程郁很喜欢妹妹现在这样,活泼而好奇,只不过他不想和妹妹讨论宫中之事罢了。
掌灯时分,程郁回到长春宫,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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