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残阳欲尽时 作者:庸人自扰》第28章


丽妃点点头说:“以她那个样子,能到妃位也该知足了,她还想要什么?可笑她平时那种目高于顶,纤尘不染的样子,也 不过如此。”说完扶着姚雷走了。只剩下一池碧水,被寒风吹出无数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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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郁回到家中,刚一进门,管家就来报,有一位周大人来访,已经在客厅等候多时了。
程郁连忙进去,果然看见周济坐在那里,满面忧愁的对着一杯苦茶发呆,周秀侍候在一旁,程郁走过去行了个礼,叫了声 大人,周济还了个礼,称他为侯爷,四目相视,似有千言万语,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周秀笑嘻嘻的过来请安,程郁此时却无心与他说话,周济沉着脸说:“周秀,你先下去吧。”
周秀十分诧异,今日与程大人故人重逢,不知为什么气氛如此压抑,这已经够奇怪的了,更何况大人做事从来是不瞒他的 ,今天对着程郁,为什么却要他回避?不过主人就是主人,周秀虽多有不满,还是立即退下了。
接下来沉默了一阵,之后程郁低声说:“大人全知道了?”
周济点点头,程郁又问:“是卫大人告诉你的?”
周济说:“行刺那天我也在垂拱殿,你轻功好,反应快,但若非是当时就坐在桌后,怕是也难挡住暴雨梨花针,还有散落 在地上的是三副杯筷,我若再看不出来,岂不成了傻子了?丞相的话,不过是验证了一下我的想法。”
程郁默默无语。
周济说:“其实也不能怪你,我明白你一定是身不由已,只是这些日子我一直不知该对你说什么,所以一直不想见你,展 颜那几个小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总想变着法的给我们说合,若等他们来说合,我们岂不更远了。”
程郁依旧无语,他也不知该和周济说什么,好在周济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下去:“蔡兴祖的案子我一直在察,巨额脏银 还没有找到,我们当初想的不错,蔡兴祖不是老大,他后边还有主谋,本来线索全断了,不想被周秀这小子误打误撞,却 柳暗花明了。”
程郁一听案子,就来了精神,问:“大人查出了什么?他背后是谁?”
周济说:“福王!你还记得宣洲万花楼里那个头牌姑娘花样红吗?”
程郁当然记得,宣洲万花楼是远近驰名的大妓院,院中有两个红姑娘,是一对姐妹花,姐姐叫花样红,妹妹叫花样娇,皆 是绝色,能歌善舞,拜倒在她们石榴裙下的王孙公子不记其数,因争风吃醋,两个嫖客在万花楼中大打出手,最后闹出了 人命,当时大人主审的此案,周秀因此去万花楼传过几次话,见了这对姐妹花,当时就掉了魂,后来以查案为由,无事也 要跑几趟,只是这案子很好判,不久就结案了。这对当红姐妹花,当然看不上一个小跟班,后来周秀再去,就见不到佳人 了,暗自伤心,被展颜程郁他们看破,笑了他好久。
于是程郁说:“我记得,那个姐姐花样红最后给蔡兴祖赎出做小。”
“不是,前些日子周秀偶在胭脂巷遇到了她,还在倚门卖笑,周秀为了她还偷了家中的钱,不过倒弄清楚了这件事。花样 红当初是被蔡兴祖赎走的,但没有娶她,而是送入的福王府做了歌妓,同送去的还有一大笔银子。花样红在福王府中开始 还好,但过了一年多就失了宠,福王后来把她赏给了一个手下人,那人嗜赌如命,不久又把花样红输了出去,后来花样红 又进了青楼。前两天我拜访过花姑娘,问清了许多细节,可以确定福王就是蔡光祖的后台,太后也与案子有关。此案关系 重大,牵连的官员也多,若没有过硬的证据,我也不敢冒然行事,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追察到底的,我今天来就想给你 提个醒,小心福王,别让他们暗算了去。”
程郁说:“其实我也猜到几分了,在宫中,我无意中听到皇帝怀疑垂拱殿行刺的主谋与福王有关,皇帝城府很深,虽然现 在看不出什么来,但我看就算你不查,福王早晚也会倒霉的。你还是多保重自己吧。”
周济面上阴晴不定,半日才犹豫着问了一句:“他对你好吗?”
程郁没想过周济会这么问他,脱口而出:“这有什么区别吗?”
周济说:“我看见你舍身救驾,足见你对他还是有些情义的。”
程郁沉声说:“若江山易帜,会牵连很多人无辜送命的,说不定还会引走两国争战,无论皇帝对我怎样,国事为先。再说 ,我还拿着侍卫的俸禄,当然要尽忠职守。”
周济一笑,说:“你永远都会顾全大局,舍已为人,难怪他们把你吃的死死的,我走了,好自珍重。”
程郁叫住他,说:“大人若想进刑部,以后不要再来我这里了。”
周济平静的看着他说:“我不会再来了,不过我也不想进刑部了,京城这个地方我呆腻了,我已经上书皇上,请求外放, 周某自认无兼济天下之才,若有机会能造福一方也是幸事,好自为之。”
说完也不行礼,招呼周秀直接就走了,程郁也没有起身相送,呆呆的看着他们和身影渐行渐远,转过影背墙消失了。
程郁回到宫中后,心中闷闷不乐,怅然若失,皇上过来和他说话,他也有几分心不在焉,皇上就笑着说:“怎么了?人前 逞英雄,答应替别人顶雷,现在又后悔了?”
程郁坦然一笑说:“我这大醋坛子早已名声在外了,顶个雷又何妨。”
皇上搂着他说:“朕才去见了太后,太后说朕太宠你了,把你宠得无法无天,居然在后宫指手画脚,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朕这么宠你,你还有什么不足的?小七还想要什么,都说出来,朕依你。”
话虽如此,可程郁真不敢提周济的事,只好敷衍说:“我没不高兴,只是伤口有点痛,没什么精神。”
皇上关切的说:“太医说你的伤好的很顺利,再有半个月就可以用了,怎么现在又疼了,既如此就换个太医吧。”
程郁连忙说不用了。
皇上又说:“朕近日要出宫一趟,去东巡塞外,回来时顺便往北看看运河工程,大约得一个多月才回来,小七要是不想管 后宫之事,不妨与朕同去,只是你的伤还没完全好。”
程郁虽然在宫中待的好闷,但想到从避暑山庄回来时,在车上的凌虐,最终还是说:“我还是不去了,后宫的事也没什么 ,不过是担个骂名罢了。”
皇帝看见他眼中那瞬间的恐惧,反而突然来的兴趣,把程郁挤到床边,就动手剥他衣服,边剥边说:“朕一走这么久,想 你男人吗?”
程郁无语,由着皇帝把他剥光,皇上抚摸玩弄着说:“看你这么瘦,爆发力却这么好,那日看你在垂拱殿与胡女打斗,英 姿勃发,神勇无敌的样子,朕当时就好想操你了,可惜你受了伤,这么久也不能用。”
由于寒冷和害怕,程郁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皇上高兴的看着他的反应,说:“真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你现在 的样子,就像个新娘子,好可爱呀。”
这种挑弄和猥亵比真操还让程郁难堪,他终于忍无可忍的说:“爷想要就上来吧,死不了人的。”
皇上却又十分正经的说:“小七把朕当成什么人了,朕又不是色狼,朕是疼爱你,怎会置爱卿的生死于不顾?朕只想和小 七亲热亲热。”
程郁有点哭笑不得,他还不算色狼!只得咬着牙闭着眼,由他玩弄,皇上又纠缠了很久,才不满意的走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皇宫中的人们都忙碌起来了,一方面准备着皇上的出巡,另一方面做着选秀前的准备,选秀不算国家 大事,但里的利益关系却相当复杂,有人想给女儿博个好前程,靠裙带关系飞黄腾达的;也有怕女儿入宫受苦的,各种关 系找各自的门路,各路人马各显神通,也很热闹。
程郁天生就不爱这种热闹,虽然皇上任命他做的内务府副总管,但他并没有真的插手此事,借养伤为名,什么也没管,只 有姚雷每天来象征性的向他汇报一下准备情况,走个形式罢了。
皇帝一走,程郁更轻松了,加上伤势渐好,他就常常出来同展颜等兄弟一起喝喝酒。酒足饭饱后聊聊江湖趣事,倒也开心 。
程郁从杨尚书处得知,周济的任命下月就会下来了,他被外放为长洲知府,大约下月就会去上任,程郁的心情非常复杂, 一方面,舍不得好兄弟们就此分别,另一方面,又觉得他们走了也好,京城中看似歌舞升平、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潮涌动 ,早离开这个是非圈最好。
程郁做了汇泽侯,自然有不少人前来巴结,程郁本就不喜欢这种应酬,一概称病不见,吩咐管家也不许收礼。可有一日回 府,管家说有一位侯孝琼公子来访,带了重礼,苦等了许久,程郁说了不见,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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