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奴》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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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丫头上来的茶,灵云递到他手上,才感慨道,“物是人非,没想到才短短几年,一切都变了,而我们也都不再是以前的我们了。”
耶律狐曹一笑,“是啊,连向来任性的灵云也变得懂事了,可见变化确实大啊。”
“狐曹哥哥,你又取笑灵云了。一来大周四年多,灵云也时常想念家里,可是爹爹一气之下,只在灵云来大周的半年多时,让家奴送过一封信,信中说灵云翅膀硬了,不再需要他那个父王,一气之下便四处游历,不再和灵云联系。自小灵云就是被父亲带大,如今连唯一的亲人,也不管灵云了,我…”再也说不下去,灵云已低头小声泣了起来。
“唉,人总是要学着长大,当年的右贤王对你的疼爱,匈奴人有几人不知?想必右贤王那样写并不是怪你,他当然希望你找到自己的幸福,更希望你会幸福,而你与大王兄的婚又是被御赐的,对上面你父王当然要有些交待,虽众人只说你失踪了,可是只要细心去调查,谁又能查不出你在这里呢?最后大家也只是都心知肚明不提罢了。你也不必多想,如今看你开心的样子,你父王看到了,必会满意的点头。”耶律狐曹感慨道。
听到这些,灵云倏然抬起头看向他,“真的吗?父王真的不曾怪过灵云?”
耶律狐曹点点头,从衣袖里拿出巾帕递给她,才笑着说道,“当然是真的,只怕过不了多久,你父王就会来看你了。”
“真的?可是四年了,父王一点消息也没有,如今他在哪里灵云都不知道,不过灵云知道狐曹哥哥是在安慰灵云,如今知道父王不怪灵云,灵云也就知足了,只是不能为他老人家进孝道,是灵云的不孝了。”说着说着,泪又流了下来。
无奈的摇了摇头,耶律狐曹又解释道,“我怎么是安慰你?你也知道狐曹哥哥从来不做那些的,只是前阵子在大周的江南游历时,在街道上偶然见到了你父王与他身边的侍卫,只是要过去打招呼时,却因为人太多,再寻找便没了他们的身影。”
“真的?”灵云听到后激动的站了起来,脸上的泪珠还没有擦干净,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胸口衣襟,急着开口问道,“太好了,太好了。”
李锐刚刚走进大厅,就见到灵云亲热的拉着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不仅长的好看,浑身更是散着一身的王者气势,但那些都不是他在意的,他在意的眼睛一直盯着灵云那手放的位置,竟然在大厅广众之下拉着一个男人的衣襟。
耶律狐曹抬眼见走进来的男人,轻咳了一声,“灵云,快松开手,这么大了还不明白,男女之间不应这样拉拉扯扯的吗?”
“那又…”怎么了?
回过头看到一脸铁青的李锐刚,灵云的话只说到了一半,才尴尬的松开手,谄媚的笑道,“那又没事,毕竟你是我哥哥。”
怕李锐刚误会,她马上改口,然后跑到李锐刚身边拉着他的手,任他甩了几次也不松开后,她才对着耶律狐曹介绍道,“哥哥,这位是我夫君。”
“你在乱说什么?”李锐刚脸通红的低吼。
灵云吐了吐舌头,反正这辈子她就认准他了,早晚都是一家的,所以这样介绍也没有什么错的。见她这个样子,李锐刚再黑脸也无济于事,到最后也干脆不解释。
“有礼了。”耶律狐曹当然看得出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不点破起身双手抱拳,才开口道,“在下灵云的表哥,耶律仁,冒然来此,打扰了。”
他当然知道如今大周国与匈奴在打仗,又怎么能报出自己的真姓名?所以临时改口,换了个名字。李锐刚是何等聪明之人,关于灵云的身世他自然清楚,说到灵云的表哥,他马上就想到了匈奴的那几个王子,虽然左贤王也有一个儿子,但是以灵云这高傲的性子,只怕根本就不把左贤王的儿子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有刚刚两个人那样亲密的举动?
但是他也不是那种使用下等手段的男人,做事当然也光明磊落,所以猜到了他的名字是假的也不点破,因一只手被灵云拉着,所以只好点点头道,“在下李锐刚。既然是灵云的兄长,来到这里怎么可说是冒然打扰?如不嫌弃,就在府里多住些时日,毕竟灵云离家数年,一个人在这里也时常想家,李某又事务繁忙,没有太多时间相陪,如今耶律兄来了,就住些时日吧。”
听罢,耶律狐曹也不客气,“既然这样,小弟就打扰了。”
见此最高兴的当然是灵云,一是亲人可以陪自己一段时间,另一个是刚刚李锐刚的话,说的她心里暖暖的,还以为他天天只知打仗,根本没有时间顾及自己呢,不想原也是个心细之人,如今天他要是不说这些话,自己还一直把他当块木头,看来这四年自己并没有一无所获,他心里定也是有自己的。
……
李锐刚要去军中,所以说要晚上回来再为灵云的兄长接风洗尘。
灵云带着耶律狐曹向后院走去,刚越过院门,灵云一回头发现身后紧跟的人没了,折回去才发现竟然站在那棵梅花树旁发呆。
“表哥也喜欢梅花吗?”为了不让人多想,灵云也把称呼改了。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那年也是个梅花纷飞的季节,他就看着她那样的离去,那决然的娇颜让他一生难忘。
灵云看着梅花也叹了口气,随口说道,“彼岸姐姐也是时常一个人对着梅花发呆,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在匈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对了,表哥,你应该知道吧?”
抬起头见他直直的看着自己,灵云困惑的又问,“怎么了?”
“你…刚刚说彼岸?”耶律狐曹不确信的问。
灵云点点头,“是啊,这棵梅树还是当年彼岸姐姐种上的呢,一晃三年,长了这么大,有什么不对吗?”
“这真是彼岸种的?你没有说谎?”
灵云有些不耐的回道,“当然了,还是我帮她一起种的呢,我怎么能弄错呢。”
耶律狐曹背过身子,看向满枝的梅花,才开始回忆,“三年前,大王子的李妃因为与人私会,被人在梅园捉到,所以在被捉到那一刻,李妃拔刀自刎,在还有一口气息的情况下,尸首被王庭侍卫带走,半月之后王庭传出消息,李妃不治身亡。”
灵云呆愣的品着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最后不敢置信的抬起头,“那个男人是谁?私会的那个男人?”
“是我。”他回过头,一脸的冷淡。
灵云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貌似喃喃自语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彼岸姐姐没有死,而且狐曹哥哥也没有受到处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彼岸是夺权的牺牲品吧。”耶律狐曹不再说话,回过身子看着梅花,这梅树真的是她种的吗?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
记得半月后传出她离世的消息,他在王庭还特意去看过,那棺木里躺着的女子明明就是她,早已一脸苍白的断气多日,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沉默,伴着四处飘落的梅花。
“灵云,不是有人找你吗?怎么站在这里发呆?”彼岸一身清色男装,迈着干净利索的步子从远处走了过来。
灵云回过神,冲了过去,拉住她的手道,“彼岸姐姐,你没有死对不对?而且狐曹哥哥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
说完泪已流了下来,彼岸一脸的不明,伸手抹掉那泪,才问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我没死,什么狐曹哥哥?”
狐…曹……彼岸还微笑的脸一愣,然后又看向梅树下一脸平静看着自己的男子,彼岸错愕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他……他怎么来了?难道说发现了她假死的事情?不对,彼岸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在军中早有耳闻,被前单于宠爱的三王子被封为左贤王,却不理朝事一个人出游四海去了。
“彼岸,好久不见了。”耶律狐曹打破了沉默。
他是高兴的,甚至在发现真是她的那一刻想冲过去把她搂进怀里。虽然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是理智最后还是让他用平静的表情将一切掩盖住。
彼岸骤然转身跑开,让立在原地的灵云和耶律狐曹一愣,两个人才大步的追了上去。没有方向的跑着,耳边只能听到呼呼而过的风声,原以为三年过去了,一切都可以忘记了,可是当看到耶律狐曹站在眼前,以往的一幕幕又回到了脑海里,更是让她一时间快要窒息。
知道不应该这样跑开,知道不可以这样做,但是此时想做的只有离开,所有的回忆一股脑的全冲进脑子里,混乱的思绪让她无法喘息,为什么,这么久了,一切的一切还让她痛的无法呼吸?
父子亲征(一)
白鑫兰无聊的坐在王庭的花园里,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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