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奴》第62章


李锐刚冷漠的看着一别三年多的侄儿,记得最后一次见他时,他才八个月,如今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了,虽只有四岁,但是从那张稳重的小脸上,那浑身散发的王者气势,让人不可蔑视他的存在。
耶律狐邪犀利的眸子在对面扫了一周,确定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后,才侧身对耶律狐楚说道,“怎么没有?”
“可能是知道你来了,怕引起注意而没有来吧?”耶律狐楚也难免失望的叹了口气。
正是被他们说个正着,当匈奴大汗御驾亲征的消息传到大周后,李锐刚是第一个诧异的,毕竟右贤王耶律狐楚并不是没有机智,耶律狐邪怎么会突然御驾亲征呢?
一直猜不透为什么,那几日听到消息后,他就一直在军中没回府,毕竟耶律狐邪的铁骑还没有到,多出来的众多人马,不可小魁,他与将士们昼夜商讨对策。
“将军,李副将求见。”一士兵走进来禀报。
看和将领们也讨论的差不多了,李锐刚才开口道,“今日就到这里吧,大家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是!”众人抱拳答完,才大步离开房间。
这时李锐刚才对等在一旁的人吩咐道,“让李副将进来吧。”
话刚说完,不待那士兵走出去,只见身子单薄,一身清衣挂身的彼岸推门走了进来,见那士兵一脸的错愕,方想起来自己的冒然,忙低下身子道,“属下有要事禀报,一时心急就闯了进来,请将军处罚。”
揉了揉疼痛的头,李锐刚对一旁的士兵摆摆手,才对彼岸说道,“念你有急事禀报,这次就算了。”
待那士兵走出去之后,彼岸才松了口气直起身子,“刚刚、看大家都出去了,还以为房里只有你一个人了,哪里知道那呆板的士兵还在。”
“什么事这么急?”虽然彼岸一直以自己表弟的身份留在军中,却也是跟众人一样,守着规矩,这样没有得到同意就闯进来还是头一次。
彼岸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听说耶律狐邪御驾亲征?”
“是。”李锐刚应了一声。
“那我可不可以在后方,不去阵前?”咬着嘴角,知道以一个将士的身份,她不应该有这样的要求。
“这些日子你就在府里呆着吧。”看了她一眼,李锐刚才又叹气道,“小妹,哥哥知道现在劝你恢复女装那是不可能的。父亲走了,长兄为父,哥哥真的希望你能像其他女子一样,过上相夫教子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女扮男装,与一群男人天天打交道。”
“如果换作是其他女子遇到我这样的事情,只怕今日就没有机会站在这里了。”彼岸坐到椅子上,绞弄着衣角。
李锐刚一拧剑眉,“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哥哥从小看着你长大,却是头一次见你一副无生的模样,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应该可以释怀了吧?”
彼岸脸色一沉,“既然都是过去的事情,哥哥现在何必又提起,岂不是庸人自扰?”
将士的振奋声,将李锐刚的思绪拉了回来,望着眼前那曾接触过的人,物是人非,志不同,不同为谋。
耶律狐邪脸色阴郁,他就知道怎么可能这样轻易见到那个女人?以她的头脑,早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了,虽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与儿子出战,如今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心情反而更加气恼,毕竟奇迹太少,可是有些人就是希望奇迹能发生。
初见母妃
几次宣战,耶律狐邪都是失望而归,从第一次她没有出现,他就应该明白只要有他在,她就不会出现,可是自己每次都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能有一次奇迹。
坐在帐包里,脸已经黑到一定程度的耶律狐邪,身上骤降的寒意,让他的四周也显得冰冷。而此时唯一敢靠近的,也只有年幼的烈儿一个人。
“父汗,我们进城吧。”手支着下巴,看着远方许久,烈儿突然开口道。
耶律狐邪显然没有料到儿子会来这么一句,神情一愣,“这…”
“只怕我们再在这里等,也等不到母妃,儿臣认为还是去找她要快的很,想必她也不会想到我们去找她,到时只要想到办法,让她同我们一起回王庭,那不就可以了吗?而且已出来一个多月,父汗总归是大汗,不能长久在这里。”烈儿小脸沉稳,分析的头头是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进城。”耶律狐邪也一身轻松的站了起来,如今只有这么做了,至于相到办法让那个倔强的女人与他们走,他早就想到了办法,只要见到她,一切就可以解决了。
当耶律狐楚听到他们要进城时,第一个起身反对,毕竟此时是两军对斥之时,如让人猜到他是匈奴大汗的身份,岂能安全退出?而自己决不允许王兄有一点危险,毕竟他身为大汗关系着匈奴的命运。
奈何耶律狐邪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反对,带着熬拓与烈儿义无反顾的趁着夜色,一路向云中边郡潜去。几个人乔装成进城做生意的商人,当然在夜色下,没有人发现那特有的绿色眸子,三个人一路安稳的进了城,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安顿了下来。
彼岸抬头看着夜空中泛着冷意的月亮,幽幽的叹了口气,在府里一呆就是半个多月,每天除了看书,然后就是一个人发呆,因为战势哥哥更是一次府也没有回过,反而是把灵云累坏了,为了看哥哥,又为了陪耶律狐曹,每天在两处来回奔走好几次。
不过听灵云回来说,烈儿也与耶律狐邪一起亲征,自己听到后震惊的许久才回过神来,才四岁的孩子,竟然也能沉稳的面对血腥的战场,自己不知道这样代表着好,还是不好。
想来耶律狐邪应该把烈儿照顾的很好吧,那个在八个月大时就被自己丢弃的孩子,会不会恨自己这个娘亲?也许他根本不知道有关娘亲的一切吧?以耶律狐邪的秉性,岂会容忍自己那日之事,也更不会和儿子提起自己的一切。
“每晚都站在月下,是为了赏月?还是借月色沉思?”耶律狐曹已站在她身后多时,看着她越来越伤感的表情,忍不住开口。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彼岸回过头,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耶律狐曹一笑,“你也知道很晚了啊?只怕再过一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已经这么晚了啊?”看来自己又站了一夜。
“看来,你这一站又是一晚啊。”他揶揄道。
“呵呵,看来冬天的夜晚很短啊。”尴尬的笑了笑,不想被他识破自己的内心想法。
“也许吧。”看了她一眼,他也双臂背后,抬头看向夜空。
上次初见时,她便跑着离开,他与灵云追到她时,她已将自己锁到了屋子里,想到她也一时不想勾起过往的回忆,他和灵云便离开了,以为过几天再好好谈谈,哪里知道从那以后,她每天都会躲到军中,早起晚归,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
还好半个月前,听闻大王兄御驾亲征,她才一直安静的呆在府中,只是虽是会碰面,多半也只是微微一笑,随着再简单不过的问声好,也在别无其它。
由于他习惯了夜晚晚睡,才发现在梅树下,每晚站着发呆的她。一连四五个夜晚,今天自己终于忍不住过来与她说话,可是显然她又想逃避。
“自从你假离世后,大王兄因为二王兄利用你之事,两年多没有和二王兄说过话,其实可以看得出来,大王兄对你的感情,而且以我对大王兄的观察,那次之后他变得更加沉稳,只是没有再笑过。王庭里对于你的话题,也是禁忌,那片梅林,也成了无人可以随意进去的地方。”耶律狐曹盯着她的脸,不想错过她每一个神情。
只见她开始紧皱眉头,然后是一脸的茫然,最后是痛楚的错开脸,他知道她又在逃避,明明很痛苦,却将一切掩盖起来。
“二王兄在娶了楚楚郡主后,第二天就搬到了书房,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碰过她,我想二王兄虽然是利用了你,可是他对你的感情还是真的吧?但是他对大王兄的感情,让他可以希望用自己的一切,去帮助大王兄。其实这样的他,又何尝不是一人痴人。”
叹了口气,耶律狐曹又接着说,“人生之事,又有多少是随心的?既然都过去这么些年了,何苦还要为难自己,也许见面大家说清楚不是更好?”
彼岸凛然回过头,决绝的说道,“既然过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而那个李妃已死了,已没有什么可见面的了,相对来说我们只是陌生人而已。”
“真的可以放下?真的可以当做陌生人吗?既然这样,又何必在听说他来之后,躲在府里半个月不出门?更是撇下军务,在此危难的时候?彼岸,一直以来我以为你是特别的女子,?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