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奴》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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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打我?”白鑫兰往日温柔的一面怅然消失,取代的是恶狠狠的嘴脸。
“打你又怎么了?哼,堂堂王子的母妃也是你这种女人可以诬蔑的?在我没有告诉父汗的时候,你最好马上离开。”烈儿脸色一沉,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对于白鑫兰这样的面容,彼岸已见怪不怪,自己早就知道她不似表面那般温柔,只怕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不过以她的心机,在现在这种场合露出真面目,还真是失败,平时都忍耐下去了,为什么今日会这般没有深浅?
而自己更不明白的是,耶律狐邪那个男人为何突然对她如此冷淡?自己明白男人很多情也很无情,但是以自己对耶律狐邪的了解,那样一个冷酷的男人,如果爱了,就会深深的爱上,不会这样对深爱过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如此对白鑫兰,实在想不明白。
“好啊,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就凭你也胆敢来威胁我?真是笑话。”嘴上虽然这样说,此时的白鑫兰也清醒过来,自己竟然一时心急做出了这样的蠢事,如果邪知道自己说出在梅林撞见的那件事,会怎么样对待自己?
可是如今走到了这一步,要怎么收场?高傲的性格让她无法在自己一直看不起的人面前低头,眼睛在一大一小之间扫来扫去,最后眼睛落到自己身旁桌子上的茶具上,在一大一小彼岸母子二人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白鑫兰倏然拿起茶壶狠狠的往自己的额头上打去,瞬间绝色的脸颊上流下一条血痕。
“啊,救命啊!”白鑫兰把茶壶往地上一扔,大声呼救。
门被推开,乌娜和红儿跑了进来,见到白鑫兰脸上的红艳血色,两人大惊也跟着‘啊’的一声尖叫起来,这声尖叫,霎时引来凤凰宫所有奴才,更是让刚刚踏进凤凰宫的耶律狐邪脸色一紧,大步的往里走去。
耶律狐邪走进来,看见担心的小女人没事后,眼睛才落到白鑫兰流血的脸上,才冷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彼岸和烈儿相视,一起耸耸肩,“不知道。”
是啊,那笨女人耍心机竟然拿茶壶打自己的头,一定是有病,所以他们怎么会知道怎么回事?
“邪,你要为兰儿做主啊!”白鑫兰猛然的扑进耶律狐邪怀里,没有了矜持,大声哭了起来,可见有多委屈。
彼岸冷眼看着,不过她倒是很期待耶律狐邪会有什么反应,更想听白鑫兰要怎么圆那个谎?最后眼睛对上那双绿色的眸子,室内一下静了下来,唯一的声音就是来自白鑫兰的哭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耶律狐邪不耐烦的再一次开口。
露馅
烈儿见父汗一脸的阴冷,脸色也沉了下来。而且他那是什么语气?是在责怪母妃吗?倏然的把母妃拉到身后,小巧的绿眸直直瞪向耶律狐邪。
“邪,不要发火了,烈儿年岁小,也不是有意伤兰儿的,而且如今彼岸妹妹刚刚回来,你要是一时发火,要众人怎么想兰儿啊。”白鑫兰哽咽的吸了吸鼻子,然后又接着说道,“彼岸妹妹好不容易才回来,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再闹的不开心了。”
耶律狐邪阴鸷的眸子又是一暗,最后将与彼岸对视的目光移到烈儿身上,即使是烈儿出手伤了兰儿,他也不会责怪什么,他生气的是烈儿小小年纪竟如此的凶狠,如若这样将来继承王位,他怎么放心得下?
“你不要污蔑了我,我才不屑做这种事情呢。”烈儿倔强的冷哼一声。
彼岸也冷讽道,“是啊,烈儿就是这么调皮,没想到伤了解兰妃,让臣妾真是过意不去。”
语罢,一屋的人愣愣的看着她,其实这件事情没有人证在场,所以只要烈儿不承认,也没有拿他怎么办。
只是在众人还没有有反应时,彼岸低下身子,看着儿子的小脸,又严肃的问,“母妃不是让你狠狠的用力吗?怎么力气那么小?才出那么点血,而且也死不了人。”
众人又是冷吸一口气,就连白鑫兰也冷吸了一口气,耶律狐邪绿色的眸子闪着亮光,可想而知他此时体内有多大的火气。
“邪,兰儿的头好晕。”说完,白鑫兰便全身无力的瘫倒在他怀里。
接受着突来的重量,耶律狐邪冷冷的看了一眼儿子,最后看了彼岸一眼,抱着白鑫兰转身离去,没有一句话语。
“王妃,你没事吧?吓死奴婢了。”红儿扑过去把主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又一脸严肃的低头对一旁的烈儿说道,“小王子,你打的真是太好了。”
彼岸‘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还以为红儿要责怪烈儿,不想这小丫头竟然还在叫好,看来真是自己带出来的,连个性都这么相似,怪异的不同于常人。
“王妃,你还笑呢,你刚刚又不是没有看到兰妃那个样子,还有大汗阴沉下的脸,你怎么还有心思笑?”红儿不满的指责。
“既然兰妃这么用心,咱们当然不能让她白费心机,而且,”彼岸笑着的脸停了下来,许久才说道,“而且他还那么爱她。”
想起刚刚耶律狐邪的态度,她心里有些烦闷,更多的是烦燥不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可是她知道自己此时心里很难受,难道是陷入了他的柔情?
不,她马上否决,她不要再对男人产生感情,更不要爱上另一个男人,那曾经痛过的心,让她明白自己没有任何能力去拥有爱一个人的权力。
当第一次受伤后,她就明白,爱不是她可以去拥有的,更不是她可以去尝试的,刚刚在梅林发生的一切,让她明白男人的绝情,男人的冷酷,更明白一个男人可以轻易的对一个女人温柔,甚至是超于一切的宠爱。
但那些都要是在这个男人爱这个女人时,当他不爱这个女人时,他会决然的像一座冰山,可是女人呢?付出了就会傻傻的爱到底,有时即使明白这个男人心里根本没有爱过自己,也会傻傻的坚持到底,直到遍体鳞伤,才会明白只有离开才是解救自己的唯一路径。
所以男人可以轻易说出爱一个女人,但是他会不会给这个女人永远,却不是可以说出来的,所以永远到底有多远?对于爱人情人之间来说,它是一个求知数。
彼岸就是太明白这个了,受过一次痛心的伤害后,就更加证明了这一切她不可以再去奢望,更不再去在乎一个男人的温柔,一个高高在上,手里有着可以决定一切权力的男人的温柔,他的温柔太霸道,没有一点的安全感,但是那次让自己可以感到安全可以信任的男人,最后却是在利用自己,到底爱是什么?
“母妃,怎么了?”烈儿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娘亲,担心的问道。
彼岸收回心思,莞尔一笑,“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烈儿一脸严肃,小手捏住下巴,深思了一会儿,才道,“红姨,你出去吧,我有话单独和母妃说。”
看着向来有礼貌叫自己姨的小王子,红儿叹了口气,又看了看主子,才慢慢的转身离开。当门关上后,烈儿才拉着娘亲慢慢走到床边,往床上一跃才坐到床上。
“母妃,孩儿虽然不知道你与二王叔之间的事情,但是烈儿却知道二王叔心里一直有意的只有母妃一个人。”看了一脸错愕的母妃一眼后,烈儿又接着说,“母妃一定好奇,孩儿为什么会这样说了吧?因为二王叔的书房里一直挂着一个女人的画像,孩儿以前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自从见到母妃后,孩儿才知道那画像里的女人是谁?不错,正是母妃,一个男人能把一个女人的画像挂在书房里,日日相对,足以见得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的用心,母妃你说是吗?”
彼岸愣愣的看着儿子,这个真是那个天真可爱,天天和自己邀宠的儿子吗?为何自己此时在他眼里看到的只有沉稳?更多的是犀利得可以看透人的眸子?
见她没有反应,烈儿又接着说,“唉,其实孩儿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毕竟父汗也爱着母妃,甚至是到了那种任意妄为的地步,但是二王叔对母妃的爱,孩儿说不明白。若有若无,孩儿还太小,不明白感情到底是什么样才是真的,但是如今见到这个样子,也是很伤脑筋。”
看着儿子叹气的样子,彼岸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烈儿,你告诉母妃,当日见到母妃时你那样做是不是为了博得同情?才会装着一副可怜的样子?”
烈儿谄媚的眯起眼睛,“呵呵,那时孩儿也是希望母妃能回到孩儿身边嘛。”
“母妃还真是不知道烈儿这么聪明呢。”彼岸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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