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奴》第74章


然后只见他轻轻推开门,轻抬脚走了进去。这温柔的动作,让跪在地上的奴才们偷偷用眼角看到后,嘴被惊的又是一咧。
关上门,耶律狐邪慢慢靠近床边,当那苍白的脸颊映入眼帘时,他只觉得鼻子一酸,似有什么东西直奔眼睛而去,压下这种难以控制的情绪,坐到床边才将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握在了大掌内。
他因一路急走,而带着冷意的手,当握到床上紧闭双目的人的手时,竟没有感到一丝暖意。是自己的手太寒,还是王弟的手比自己更冷?
紧紧盯着耶律狐楚,耶律狐邪咬紧了牙根,这个自小就受到人欺辱的王弟,小时总会带着一身伤痕的独自躲到没人的地方哭泣,而当这时自己找到他时,他会马上把脸上的泪擦干净,然后笑着一张小脸的扑进自己怀里。
从小他就很懂事,从来不让自己去处罚那些欺负他的奴才,他说他本就是一个多余的人,能来到这个世上,能活到现在已是老天在宠爱他了,他不要因为自己,别人受到伤害。
当那时自己听到这句话时,心狠狠的被撞击到,才五岁小娃就说出这样的话,是太世故,还是太善良?看着他满是笑颜的开心样子,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保护他,让他不再受到伤害,所以把自己的另一个贴身侍卫班阁送给了他。
如今那个五岁的小娃,已成为手握大权的右贤王,可是岁月依然磨不掉他眼里的释然,笑的比春风还要温柔,时面又似痞子样。
对了,自己怎么没有发现,王弟的痞子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见的?自己怎么现在才发现?那个一直依赖自己的小娃,已长大,更是一直在默默的支持着自己。
“王兄,你怎么来了?”似感到有人在看自己,耶律狐楚慢慢睁开眼睛。
“王弟,你怎么样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的声音不再冷淡,里面更多的是心疼和担忧。
“王兄,臣弟不能再帮你了,以后就只能靠你自己了。”话刚说到一半,耶律狐楚就猛咳了起来。
耶律狐邪把他扶起来,轻手拍着他的后背,才轻声喝道,“胡乱说什么?你会没事的,而且你要好好养身子,等你好了之后…”
不待他说完,耶律狐楚就摇摇头打断他的话,“王兄,你不要逃避了,臣弟知道你明白的。如今臣弟已时日不多,只要能多陪陪王兄,就再无遗憾的了。自小就是王兄照顾着臣弟,长大后臣弟一直想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来保护王兄。可是发现臣弟还是帮王兄做不了任何事情,设计彼皇嫂那件事情,也许是臣弟唯一帮王兄的一件事情吧。”
“不要叫皇嫂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叫彼岸吧,都是自家人。”他知道弟弟对彼岸的爱,更知道‘皇嫂’这两个字说出时,他的心有多痛,有谁愿叫自己心爱的女人嫂子呢?
“不…”
这一次是耶律狐邪打断了他的话,不失霸气的说道,“既然是家人,何必在意那些礼节?你只需叫彼岸即可,不要再反驳了。”
“王兄,有件事情臣弟一直放在心里许久,不知道该不该和王兄说?更不知道要怎么说?”耶律狐楚又是一阵猛咳。
“有什么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我们是兄弟,有话就不必放在心里。”轻手拍着他的后背,耶律狐邪眼里的痛楚一闪而过。
“王兄,你还爱着白鑫兰?”轻咳了一声,耶律狐楚才淡淡问道,“王兄必要说出心里的实话。”
许久,耶律狐邪叹了口气才回道,“我想我是爱过她的,在她救了我一命,又照顾了我一个多月时,就爱上了她,只是那时她没有与我一同回王庭,在没有她的那些日子里,我的心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甚至到后来她来到了王府,我爱的还是她。可是后来不明白为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了解她,还是她变了,对她的爱竟有时让我怀疑这个世上到底有没有持久的爱,或是痛心的爱。直到后来遇到了彼岸,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才明白爱并不是因为外表,如果要爱就要先去了解一个人,那样确定下来的感情才会持久,才会是真正的感情吧。”
“那王兄到底是爱还是不爱?”耶律狐楚微拧眉头,被他说的越加迷糊。
深深的看了一眼满脸病色的二弟后,耶律狐邪才接着说,“你知道吗?在我从大周带彼岸回来的路上不是遇到刺客了吗?一日熬拓发现有一条黑影潜进宫里,最后发现进了兰儿的房里,后听到两人对话才知道竟是她派去的,呵呵,看来我真的不是很了解她,温柔如水的她竟然能有这样一面,难道权力对女人的诱惑真的这么大吗?”
“那王兄知道以后怎么做吗?”也许他不该问这事,但是自己要离开了,他希望彼岸可以安全的呆在王兄身边。
“怎么对?我不否认自己因为她的绝美迷上她爱上她,但是在知道爱上彼岸后,我的心里就不能再装得下任何一个女人。也许彼岸会一辈子都不爱上我,但是我愿意等,哪怕在自己还有最后一口气时。所以算是本王辜负了她吧,这一次的事情本王就不追究了,如果她能安分,本王可以让她戴着王妃的名衔到死,但是爱我却无能为力的分给别人了。”
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耶律狐楚也叹了口气,心里是又痛又安慰。痛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已有了另一个男人。安慰的是王兄不再是一个人,有了彼岸,而彼岸也有了王兄的真情,他没有什么再放心不下的了。
真相(下)
两个人陷入了沉思,围绕在两人身边的压抑气氛,谁也不想去打破,这样的场景,只怕以后再也不会有了,难得这份寂静,徘徊在两个人的身边。
叩叩…
敲门声传来,紧接着是熬拓的声音,“爷,太医带来了。”
“王兄,你这又是何苦呢?”他自己再了解不过自己的病情,王兄对自己的感情他又何尝不知道呢?
耶律狐邪没理会他,对外冷声道,“进来吧,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到?”
熬拓带着王庭最好的太医走了进来,这太医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而且身材小于匈奴一般女子。原来这太医正是当年救彼岸的隐世神医,如今之所以留在这宫中全在于他喜欢烈儿那小滑头,一直想收那小子为徒,可是显然他想把烈儿收了,还要再弄些手段,让那小滑头甘心拜他为师。
“周太医,右贤王的病怎么样?”耶律狐邪见把完脉急着开口问。
周太医捋着胡子沉思了一会儿后,才道,“无碍,只需多休息休息就会好了。”
“那就有劳周太医了。”这王庭谁人不知这神医留下的原因,耶律狐邪当然也希望他能收服自己那个少年老成的儿子。
“可是…”
周太医摆摆手,打断耶律狐楚的话,嘱咐道,“无需多虑,按本太医说的话做就可以了。切记不可以再喝酒,更不要吃油腻的东西,把心里的担子放下,心情开朗一些。”
耶律狐楚还要说什么,但是想到彼岸也是起死回生,便安静的点点头,“明白了,谢谢周太医。”
“好了,病人需要休息,大家就都出去吧。”周太医起身第一个向门外走去。
紧跟着熬拓也走了出去,室内又留下兄弟二人。耶律狐邪把他扶着躺下后,才轻声说道,“看,我就说了,会没事的,不要再多想,安心的在家养病,我会时常抽空过来看你。”
“王兄。”耶律狐楚拉住他的衣袖,直直的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耶律狐邪又坐回床边,“怎么了?你我兄弟二人之间有什么开不了口的?”
“王兄,其实臣弟是想和你提关于白鑫兰的事情。”
听到他说了这么句,耶律狐邪显然松了一口气,不明白心里在担心着什么?难道是怕狐楚说出他与彼岸之间的事情吗?
耶律狐楚接着又说道,“其实早彼岸住进兰院时,臣弟一次夜间无意中发现有一条黑影从兰院越出,一路跟着到了一处府宅,发现那女子竟然是白鑫兰。”
“她会武功?”能从王府无声无息的出去,武功可见相当了得。
耶律狐楚点点头,又接着说,“臣弟偷听才发现原来她是去见一个孩子。”
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王兄暗下的眸子,他才又接着说,“对,一个孩子,一个也叫做烈儿的孩子。”
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耶律狐邪脸色已不能用阴鸷来形容,骇人的眼神泛着寒意,但这些对于耶律狐楚来说并不能带来威胁,然后他又淡淡的陈述,“过后,又出来了一名男子,孩子是他们的。”
见王兄瞪大眼睛看向他,他耸耸肩一副不关己的样子,“可是我没有看到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为什么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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