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奴》第77章


事情他也很少记,记下红儿一事也算是意外了。
“在梅园我还有话和红儿没有说完就分开了,所以……”班阁是硬生生的汉子,哪里这般用心机说过谎?
“那你去吧,自己小心。”熬拓怎么看不出他的慌张?但不点破。
“阿拓,谢谢你了,我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班阁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拍了拍熬拓的肩膀,坚定的点点头。
望着消失在眼前的班阁,熬拓才移动脚步紧跟了上去,毕竟白天右贤王中毒一事班阁也是知道的,以班阁对主子的感情,定会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怎么可能为了私情此时来见内人?这里定有蹊跷。
红儿睁着睡眼,走出凤凰宫,就见自己的夫君正在来回踱着步子。这才一手扶着挺起的肚子小步走了上去,而班阁回头见妻子来了,也迎了过去,伸手把红儿扶住。
“王妃睡了没有?”班阁开口就问。
红儿困惑着一张小脸,“夫君找王妃有事?”
“是啊,如果王妃没有睡,你去禀报一下,我有急事要见她。”现在进了宫,让他为难的却是要怎么和王妃开口?才能说动她去见自己的主子。
“这?太晚了,到底有什么事情啊?”因为兰妃一事,主子现在不知道心情好不好?她可不想自己的夫君在这个时间再惹王妃不开心。
“叫你去,你就快去!”班阁脾气有些急躁。
红儿眼睛一红,夫君还是第一次和自己发脾气,没再多问转身向主室走去。见红儿一脸的委屈,班阁心里也不好受,只能以后再解释给她了,毕竟现在主子的事情要紧。
事情异常的顺利,不多时红儿便又折了回来,并没说一句话的带着班阁往里面走,在主室门口处停下身子,身子往一旁侧身,让出门口的路,班阁看了爱妻一眼后,才抬脚迈了进去,待他进去后,红儿轻手的把房门关上,然后静静的立在门外。
“属下叩见王妃。”班阁单腿跪在地上。
“不必行此大礼,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就说吧。”彼岸坐在椅子上,从衣服和发型来看,显然还没有睡下。
“请王妃救救属下的主子吧。”班阁没有起身,反而把另一只腿也放下,跪在了地上。
彼岸微愣,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主子不是耶律狐楚吗?权力高高在上的他怎么会需要自己去救?莫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王妃,属下的主子活不久了,所以请王妃在这最后的时间里陪陪主子吧。”班阁声音决然,然后抬起头对上彼岸的眸子,才又道,“看在主子对王妃的情上,王妃就去看看主子吧。”
开始彼岸还没有反应,但是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冷漠的扬起嘴角,“我真不知道我和你主子之间还有情分可言,你还是回去吧。即使他现在死了,我也不会再见他一面,就让他死了心吧。还是他又为了什么,想再利用我一次?这次又用死来当说词,他还真是让我另眼相看。”
“王妃,属下的主子对王妃的情,属下看的明白,没有一丝假的。而且主子到现在书房里还挂着王妃的画像,不信王妃可以问一下小王子。”毕竟小王子常去主子的书房,定会知道那画像里的女子是谁,而且以王妃对小王子的宠爱,不会再怀疑主子对她的心。
“不要提那个小兔仔子。”彼岸听到提起儿子,声音也往上提了一个层次。
呃…
班阁有些汗颜,这王妃向来在他心里是个温柔且娴熟的女子,听她这么一说小王子,倒是让他有些震惊,看业是小王子惹到了王妃,不然王妃怎么能提到小王子时这么大的火气?
“王妃,去看看王爷吧,班阁敢已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王爷真的是时日不多了,下午大汗去看过了,而且是周太医说的,只有让王爷减少忧郁,他才会少点痛苦的离开。”他虽然很好奇小王子那般聪明是怎么惹到王妃了,但是现在这种时候,他明白该做什么。
彼岸胳膊支撑在桌子上,手支着下巴,静静的看着班阁,周太医她当然知道是谁,那个将自己救活的神医。看来班阁说的是真的,可是这些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之间不会再有交集了,可是如今听到他要死了,为何心还会做痛?告诫自己收起那些所谓的情爱,更不要再为一个利用自己的男人心痛,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正如在梅园时他一眼没有看过自己一样。
“王妃,就请你去看看主子吧。”班阁动之以情的说,奈何上面坐的王妃根本没有一点反应。
彼岸收回心思,依旧静静的看着跪在下面的班阁,微微叹了口气才道,“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了,我是不会见他的,我和他之间本就没有情,之前没有,现在不会有,将来也不会有。”
“王妃…”
不待班阁再开口,门被推开,红儿走了进来,“班阁,你还不退下?太晚了,王妃要休息了!”
她不是怕夫君再而三说下去王妃会发怒会治夫君的罪,她怕王妃会再想起伤心事。这阵子的观察,自己怎么也看得出些名堂来,刚刚在门外又听到夫君这么一说,才明白为何王妃从梅园回来后会失魂落魄的样子。
班阁恨恨的咬着牙根,原以为王妃听到后会有些反应,哪知道没有一点反应,难道对主子的情真的没有了吗?想想也是,被主子利用感情欺骗后,哪里还能再对主子有情?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暗自叹了口气,才缓缓的起身离开。
红儿看着自己夫君失落的背影,压下心疼,才轻声道,“王妃,太晚了,睡吧。”
“你去看看他吧。”彼岸明白红儿眼里的是什么,也欣慰自己没有配错鸳鸯。
红儿点点头追了出去,可是哪里还有自己夫君的身影?心里也暗暗自责自己刚刚的话是不是太重了?毕竟为了保护王妃,自己心急想也没有多想,就出口打断了他还要开口的话,望着远处漆黑的夜,希望夫君能想开,毕竟感情的事情不是外人能管得了的。
罪恶的开始
熬拓一路紧跟,最后跃起上屋顶,当然知道了班阁来找王妃到底是什么事情。其实这件事情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而且他也不是没有看出来右贤王对王妃的感情,可是毕竟王妃已是右贤王的嫂子,一切都已不可能。
在身后紧跟着班阁,见他在一处假山处停下,握紧的拳头正狠狠的打在假山上,不多时在月光下就可以看到那红艳的血,以他的观察班阁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你这又是何苦?”熬拓叹了口气,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你都听到了吧?为什么王妃会这样绝情?王爷就快要死了。”他当然知道屋顶上熬拓的偷听。
熬拓没有说话,至于他们之间说的利用的事,他猜到了可能是梅园那件事情,那日的王妃选择那样结束一切,原来一切是因为右贤王,现在想想可见王妃那时对右贤王的用情有多深,不然也不会选择那么决然的方式离开。
冷风吹过,天空不知何时又飘真起了小雪,熬拓抬头看向天空,没有一颗星星,此时就连月亮也躲了起来。在低下头看班阁,已冷静下来,竟然颓然的坐在地上低泣了起来。
“算了,去求大汗吧。”熬拓叹了口气,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个与自己相处多年的朋友这副样子。
班阁猛抬起头,“你疯了吗?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和大汗说?”
“可是你有别的办法吗?以大汗对右贤王的感情,而大汗又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只需说因为只有王妃和右贤王谈得来,可以让右贤王不日日忧虑就行了。”
熬拓这样说也有他的道理,毕竟以前右贤王和王妃走的很近,没有人会想太多,更不会想到两个人之间有私情这件事情。可是熬拓哪里知道他的主子已经知道了一切,这也是他在明白真相后,才发觉到的。
“也只好如此了。”班阁从地上起身,走过去拍了拍熬拓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阿拓,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走了几步,班阁突然停了下来,“可是这么晚了,大汗睡了吧?”
“大汗一个人在宣然殿喝酒。”而且是喝闷酒,这也是王妃回来后,大汗头一次一个人买醉。
两个人一路无语的向宣然殿走去,刚走到院门口时,远远看见一个黑影躲进了院内的阴影处。熬拓脸色一沉,冷声道,“谁躲在那里?出来!”
躲在暗处的黑影踉跄的连跑带爬的出来跪在了地上,“属下只是无意间经过,请侍卫长责罚。”
“是你?”熬拓脸色微缓,“不是吩咐任何人不可以进宣然殿吗?万一惊动了大汗你可知罪?”
“属下知罪,请侍卫长责罚。”原来此人叫托纳略,是王庭侍卫长中的一个小小头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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