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奴》第79章


白鑫兰一脸的苍白,微张开的红唇也泛着白,错愕的没有说出一句话来,震惊的是他竟然知道一切,之所以容忍自己到现在,原来是因为王室的名声,一阵冷风吹过,让她身上泛起一阵冷汗。
“如若不是本王当初被你温柔如水的表面蒙蔽了双眼,也不至于要像今天这样容忍你,你好自为之吧,昨晚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本王更不想让彼岸知道,如果彼岸知道了昨晚之事,本王绝不会再顾念一点情分,你可明白?”
见她点点头,耶律狐邪才摆摆手,“退下吧。”
白鑫兰慌忙的拿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的穿在身上,零乱着一堆头发,便快身的推门走了出去。身后的耶律狐邪冷冷的盯着她的背影,当初自己对她的宠爱,只怕全匈奴的人都知道,如若她有私情的事情传出去,只怕最受损的还是这王室的名声,恨只能恨自己当初的痴傻,不过如今即使她仍留在王宫中,也只是冷宫,与在不在宫内没有什么差别。
熬拓回来时,正好撞见一身狼狈的白鑫兰从宣然殿出来,而且一脸的苍白,落迫的样子与平时完全像是两个人。
白鑫兰在奴才们的错愕眼神里,快步的向水兰宫走去,冷漠的脸告诉众人,现在最好都离她远一点,乌娜端着脸盆在室内发现没有主子的影子后,正困惑的时候,见主子慢慢走进室内,而且一身的零乱。
“主子,您这是去哪了?害奴婢担心的正要找您呢。”乌娜放下手里的东西,慌忙过去扶住白鑫兰。
哪里知道白鑫兰避开她的搀扶,反而抬手对着乌娜的脸狠狠就是一巴掌,“说!昨晚你在哪?”
“奴婢昨晚一直睡在自己的房中。”乌娜低下头,咬着唇忍受着脸上传来的灼痛。
白鑫兰坐在床边,远远的打量着她,眼里射出狠毒的目光,“那你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奴婢睡的很实,所以并没有听到声音。”
“住口!”白鑫兰用力一拍床架,只听到木头断裂的声音,而她那白嫩的手根本没有一点损伤,“好大的胆子,看来你真是不想让你妹妹活了,嗯?”
乌娜吓得立马跪到地上,头也紧紧贴着地面,战战栗栗的说,“奴婢昨晚被开门的声音惊醒,也没有多想,正好内急就起来了,出门就见主子和一个男人在门口,所以奴婢一时害怕,就没有出去又折了回来。”
白鑫兰这时才想起来,昨晚自己与人亲热过后,临走时在门口那个恶心的男人还不忘记占自己的便宜,又摸又亲,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用得着他,也不至于让他爬到自己身上。
见她直直的盯着自己,乌娜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怎么也不能承认自己看到了那个男人是谁,于是慌忙的磕头,“奴婢真的没有看清那个男人是谁,更没有把这件事情对任何一个人提起,请主子饶命。”
看着她慌乱的模样,白鑫兰想起以前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压抑的火气减少了些,如今听到她提到那个男人,她才想起来,昨晚自己刚刚睡下,过不多时他又折了回来,说是东西落到了她这里,在室内找了一周没有找到后,才又离开,然后自己好像就沉睡了过去,难道是他做了什么手脚?
抉择
耶律狐邪被奴才们伺候着梳洗完毕后,才摆摆手让人都下去,略微的头痛让他微拧起眉头,熬拓静立在一旁,他猜爷可能有话要问自己了,果然刚想到这里,问话便传了过来。
“可查出昨晚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忍怒。
见熬拓一脸的不明白,耶律狐邪压下火气,“昨晚有人在本王的酒里下春药。而且兰妃也说她是不知道怎么在宣然殿的。”
熬拓倏然单腿跪在地上,“属下失职,请爷责罚。”
“起来吧。”虽然自己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可是熬拓做为自己的贴身侍卫,是什么情况下都不可以离开的,至于昨晚他到底在做什么他倒是很好奇,毕竟能让熬拓疏于职守的时候太少。
似猜到了爷的想法,熬拓并没有起身,而是平淡的开口道,“昨晚班阁去过王妃的宫中,属下一路跟了过去。”
耶律狐邪没有开口,也没有阻止他,显然是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于是他又接着道,“班阁念右贤王与王妃之间熟悉,所以希望王妃能时常过府陪右贤王谈谈心。”
他哪敢说让王妃过去小住,直到右贤王离世,所以简单的把大体意思带过,相信爷的精明,也听明白了班阁深夜进宫的来意。
听完他的陈述,耶律狐邪面不改色的假意沉思,实则内心却波涛汹涌,彼岸与二王弟之间的情,他岂会不知道?想必班阁也是知情人之一,只是不知道自己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然必不会冒然进宫行事。
其实从二王弟府里回来的一路,他就在想要做些什么,以减少二王弟的痛苦,毕竟他的时日不多,可是想到将心爱的女人送到她的情人身边,他的心就窒息般的痛,甚至让他忘记了如何呼吸。
这也是他为何晚上独自喝闷酒的原因,虽然知道彼岸心里不爱自己,甚至会因为自己之前对她做过的那些恨自己,可是他还是不想放手,甚至在知道她还活在这个世上后,就没有再碰过别的女人。
自己的后宫中一直没有传来其他女人怀有身孕也是他下的旨意,每每事后都会准备汤药,就连那时还宠爱兰儿时,虽然在自己成为大汗后有意让她喝汤药,可是见她一脸伤心的样子,所以后宫之中除了她,没有人有机会怀上龙种,可是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定数,三年多来,兰儿一直也没有传出有身孕的消息,现如今想起来,这也是注定的吧。
“爷?”见主子一直不开口,熬拓试探的开口叫了一声。
耶律狐邪抬起头看向熬拓,一脸犹豫和挣扎之色,“你说本王要怎么做?”
呃…
做为一个属下怎么会知道要怎么做?熬拓抽动着嘴角,爷是一个精锐的大汗,他都想不明白的事情,自己又怎么会想的出来怎么办?
“算了,你怎么会懂得这些。”耶律狐邪想到他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所有事情,怎么会知道要怎么办。
熬拓见主子摆了摆手,才悄然无声的退下去。退到殿外才松了口气,他也在想要怎么办?想起昨晚班阁焦急的样子,刚刚自己已出格的帮他说出口了,但是爷没有一点的反应。
想想也是,即使爷因为王妃与右贤王之前的朋友情谊,让王妃去右贤王府,又如何对下面的众人之口解释?将自己的妃子送到弟弟的府里,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何况两个人之间还不是一般的朋友情谊,是男女之间的情啊,如若爷不在乎众人的说法,让王妃去了右贤王府,万一有一天爷发现了这件秘密,那要掉脑袋的可不只班阁一个人了,只怕为了王室声誉,那右贤王府内上上下下的众人都没有活着的机会了。
似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已走出宣然殿亭院的熬拓又折回殿门口,压低了声音对着殿内问道,“爷,要不要御药房准备汤药?”
“不必了。”
“是。”这回熬拓才退下。听爷不耐烦的语气,想来是自己多事了,毕竟都三年多了,兰妃一点消息也没有,不会因为这一次怀上了。
殿内的耶律狐邪并不是因为这事烦燥,而是在为到底要不要让彼岸去王弟那里烦闷着。一个是自己疼爱的弟弟,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亲手把心爱的女人送到另一个男人手里,而且是自己弟弟的手里,要让他如何做到?
熬拓离开了宣然殿,现在主要的是去找托纳略,把昨晚的事情弄清楚,刚刚爷问起了,却因为班阁的事情而没再提起,但是并不代表着爷不会再问起,趁着这个空档,他定要把事情查个明白。
只是他刚走到侍卫们休息的别院,就被迎面急急走来的侍卫拦下了步子,只见那侍卫一脸的汗水,在这大冷天里,还出了一身的汗,可见一定是万分焦急。
“侍卫长,不好了!”来人边说,边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熬拓脸色一紧,“什么事情这般慌张?成何体统!”
这时侍卫才想起礼节,站直了身子弯下腰,“禀侍卫长,托纳略死了。”
“怎么死的?”眉毛越拧越紧,看来是杀人灭口。
“是一个宫女打水时,在井中发现的,直到侍卫弄上来后,才认出是托纳略。”原来宫中死个奴才不算什么,可是偏偏这死的人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头领。
“可查看出是怎么死的?”
那侍卫又回道,“身上并无伤痕,虽然在水里泡了一晚,但是还可以从他身上闻出酒味。”
“那就是说是酒后失足掉下去的了?”熬拓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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