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奴》第86章


蒙着面的毗纳都扬起无人能看到的嘴角,只是眸子却压下这股笑意。开始还到处散发着杀意的场面,此时因为这样,倒显得有些滑稽。
最后用力抱了一下怀里的女人后,耶律狐邪猛然退开身子,直直向对面的黑衣人走去,拿着刀的黑衣人往后退了几步,冷声喝道,“站住!不要再往前走了!”
耶律狐邪停下,冷然挺拔的身子,散发着浓浓的霸气,“放开王子,本王愿意代替他。”
“你在做什么?”彼岸喝道。
“爷…”
“大汗…”
就连熬拓和苍尔也忍不住开口。耶律狐邪没回头,只是抬起手让他们噤声,才又对着黑衣人说道,“抛开王者的身份,我首先是一个父亲,家里的男人。照顾好夫人与儿子,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我不会让任何伤害到我的夫人和孩子。”
“好、好、好。”毗纳都连说了三声好,后又冷声的问道,“可知大汗这样做是因为什么?出于什么原因?”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毗纳都爽朗的笑声传了出来,没有人看到黑布下他嘲讽的嘴角,“做为一个王者,后宫的女人何其多。是你的女人又有多少人?”
“她更是我的妻子,女人可以无数,但是妻子却只有一个。而且,就算以前有很多女人,从现在起,直到以后本王都只有她一个女人,再无其他女人。”耶律狐邪那高高在上的气势,让人根本做不到无视他。
“本人听说匈奴的大王子,曾宠爱一个绝色女人,这在匈奴只怕是无人不知,更是为了那女人曾一直不娶王妃,而且广种蝴蝶兰,只为等那女子,如今才短短几年时间,那海誓山盟却化作云烟。”毗纳都直视他的眸子,“那么大汗的爱又如何让人去相信呢?只怕身后的王妃也不会相信大汗会长情吧?”
“是,本王承认之前对兰儿的情,也承认本王如今让她失望了,她恨本王,本王也无话可说。毕竟是我先失信于她。本王决不后悔这样做,一生能遇到让你放弃一切,甚至为她付出生命的女子,有几人?只怕有些人一辈子也不会遇上一个。”耶律狐邪双手背在身后,如果此次毗纳都杀彼岸只是为了自己背叛兰儿的事情,那么所有的事情都让他一个人来承担吧。
“好,说的好听,既然这样,那么就动手吧。”说完,毗纳都向看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只见那手下将手里的刀往耶律狐邪面前的地上一扔,“你自己动手吧。”
见耶律狐邪弯下身子捡地上的刀,彼岸大声吼道,“你在做什么?我不允许!你要用这样的方法弥补以前做过的错事吗?以为这样做我就可以原谅你了吗?做梦!我不只不会原谅你,更会恨你的虚伪!以为你这样做,救下我们母子二人,就是为了我们好了吗?你这样做只会让我们母子二人面对众人的眼光时,觉得愧疚。因为你的人民会恨我们母子,是我们母子让他们失去了王,所以请你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是啊,父汗,儿臣不怕死,请你好好保护母妃,照顾母妃就行了,请恕儿臣不孝。”烈儿稚嫩的声音,带着哽咽。
“烈儿,父汗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捡起地上的刀,耶律狐邪打量了眼前的黑衣人一眼,“本王要怎么才能相信你们会说到做到,放了本王的妻子和儿子?”
“呵呵,不必怎么做了,本王现在就放了烈儿,当然包括放过所有人。”毗纳都手一松,把烈儿放到了地上,只见烈儿得到自由后,快速的向对面跑去,然后直直的扑到了彼岸怀里。
对于他的反常举动,在场的人都是一愣,这时毗纳都才扯下自己脸颊上的黑布,露出他俊美的容颜,双手抱拳,“毗纳都多有得罪,还请邪单于见谅。”
“是你?”虽然猜到了是他,耶律狐邪还是假意吃惊的样子。
毗纳都淡淡一笑,“只怕彼岸早就猜到是在下了吧?”
善意的弥补
彼岸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这份失而复得,让她再次明白儿子在自己的心里有多重要,但是心里却也是恼怒的要寻求发泄。
那个男人在做什么?以为他自杀就可以救得了他们母子二人了吗?以为这样就可以感动自己了吗?他当初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汗位吗?如今得到了汗位了,竟然又做出这种举动,让自己去相信他真心的想救母子二人还真是难。
压下火气,当前还有重要的事情解决,“毗公子,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说是为了你,你相信吗?”毗纳都扬起嘴角,他的笑里更多的是无奈。
“你认为我会信吗?但是之前毗公子救过彼岸的命,彼岸实在想不明白毗公子一次又一次的追杀到底是为了什么?”彼岸一直没有挑破他和白鑫兰的事情,她还想留余地给他。
耶律狐邪此时也把话接过去,“是啊,如果本王猜得没错的话,突厥王已下旨让毗王子继承王位了吗?为何毗王子还在匈奴?”
“本打算多日前就离开,只是有事情还没有做完,所以耽误了几日,如今也没什么了,一会儿后就可以回突厥了,只怕在此生再也没有机会踏进匈奴了,所以离别之前来见见故人。”毗纳都双手背在身后,一身凛然的看向眼前成片的梅林。
冷风吹过,纷飞的梅花被带到半空中,随之散落到地上。有些凄凉,却也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品着毗纳都话里的意思,四周一片寂静,就连烈儿也偷偷从彼岸怀里侧过脸,看向那个刚刚挟持自己的男子。
“毗王子果然不同于常人,即便是要见故人,也不必这么大的场,和弄这么大的动静吧?”耶律狐邪想到刚刚的事情,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毗纳都不理会他话里的嘲弄意思,而是看向他身后的彼岸,慢条斯理的缕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长发,才开口,“今日之事,你可看明白自己在这个男子心中的分量?人生太过于短暂,|Qī…shu…ωang|不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学会珍惜吧。我知你有一身傲骨,可是不要被自己的思想关到死角里,我们朋友一场,今日之事我也是为了测试一下他对你有几分真心?毕竟这世间真爱难寻,他一个冷漠的男子可为你如此,做为朋友也为你高兴。”
他知道她回了匈奴,毕竟曾为了兰儿派手下在他们回来的路上截杀过他们,也知道没有得逞,其实知道没有得逞之后,他的心反而更加轻松。
直到接到大王兄的信件,说父王让他回去继承王位,他原本对王位就无心,哪知老天似在开玩笑,最后却把人人想得到的王位给了自己。
想到这些年来自己苦苦的等待,兰儿仍然没有跟自己走的意思,他已慢慢的放弃,只是想到那个他们的儿子,他不舍。
原以为兰儿留在这边不会在乎儿子,哪知和她说要带走儿子时,她根本不同意,既然如此,他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要走就走的干干净净吧。
想起在多年前,自己第一次遇到兰儿,是在突厥与匈奴交界处的一个小湖旁,那是自己第一次出突厥王庭玩,路过一处热闹的酒楼就走了进去,哪里知道是妓院。
更不知道妓院的茶水里会放着让人生情的春药,最后逃脱出妓院,一路昏昏沉沉的走着,最后停到了湖边,正是在那里看到了借着夜色看湖景的兰儿。
“公子是?”见到自己兰儿并没有惧怕,反而冷静的看向自己。
在夜晚,一个女子能有这份胆识,让他眼前一亮,“在下毗纳都,敢问姑娘是?”
“原来是毗公子,如若公子抬爱,叫奴家兰儿即可。”毗是突厥的王室姓氏,而听爷爷说过,也只有突厥的王室把名字最后一个字叫为都,想必眼前的男子是王室中的某位王子吧?
白鑫兰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因为养大她的爷爷曾经是一个杀手,只是后来被废了一条腿,才离开杀手生涯娶妻生子,哪里知道晚年得乐抱得孙女时,竟被往日仇家寻上门,最后才冒死带着孙女逃了出来,而妻子和儿子、儿媳也在那些追杀中死去,只剩下他们爷孙二人,这也是白鑫兰为何会武功的原因。
“那就失礼了,兰儿。”她猜得没错,这毗纳都正是突厥最不受宠的一个王子。
“毗公子这么晚了是?”想到自己拥有绝色的美貌,却生活在这穷乡僻壤,她怎么能甘心?
而那个自己唯一接触过的男子,就是救下的耶律狐邪却也是一个不得宠的王子,甚至被其父汗借他人之手想除掉,当自己救他他养好伤想带走自己时,自己怎么可能选择一个不得势,甚至不知哪天就要死掉的王子呢?故而想到了那个开满蝴蝶兰的借口。
“我…”听到她问起,毗纳都才想起自己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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