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奴》第88章


说囊幻镀遄影伞?br />
“王兄,你别为难她了,其实她下毒的事,从开始我就知道,不怪她。”软弱无力的声音,耶律狐楚插话。
“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他的话,耶律狐邪显然火气更大。
轻咳了一阵,耶律狐楚的话才淡淡传了出来,而门外的彼岸也将耳朵几乎贴到了大门上,“其实楚楚这样做臣弟不怪她,毕竟是臣弟对不起她。不爱她,却因为她父王的势力而娶她。娶她回来后,更是把她一个人丢在新房里,成为匈奴人嘴里的笑柄。臣弟也想好好疼爱她,可是臣弟心里已有了另一个人,所以只能对不起她了。”
“你就因为愧疚,才喝下她下的毒药,而且是整整一年?”耶律狐邪声音也提高了一个高度。
“是。”耶律狐楚回答的声音有些低,也有些底气不足。
耶律狐邪微眯双眸,犀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床上躺着已消瘦皮包骨的弟弟,眼里闪过一抹痛楚,“你最觉得愧疚的是对不起彼岸吧?你明明爱着她,却为了我而伤害了她,所以你想弥补,以为只要你死了,就可以弥补对彼岸做过的一切了是吗?”
“王兄?”
看着王弟惊讶的表情,耶律狐邪又开口道,“那次在梅园我就知道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说也不想提起。是因为我明白你这样做的原因,也明白因为另一个男人是我,你才会退出。可是我也知道彼岸心里有你,所有的过错都是因为我一个人,只有我才是最大的罪人。”
“不,王兄。”紧接着一阵猛咳。
耶律狐邪轻手扶起他,拍了拍后背,让他平复喘息后,才听耶律狐楚又说道,“王兄,你不是罪人。臣弟不允许你这样做,也不允许你这样想。一切都是臣弟心甘情愿的,臣弟也知道这样做会和彼岸之间的后果,可是臣弟不后悔,因为臣弟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本就陪不了她一生,所以这样做也是希望她恨我,这样她就可以回到王兄身边,臣弟走时也就安心了。”
“你的身体状况?什么意思?”耶律狐邪一愣。
轻咳了一声,耶律狐楚想要坐起身,可惜已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最后还是被耶律狐邪扶着靠着床架坐了起来。这样一折腾,也让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其实在和彼岸相熟不久,臣弟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好,因为从小忧心忡忡,以至于长大后积累下来的越来越多,心脉早就承受不住,生命也不会维护多久。但是那时臣弟已爱上了彼岸,更是与彼岸立下了誓言,但是臣弟不想她看着臣弟丢下她一个人在这世上,所以不如让她恨臣弟,也可再寻找另一个深爱她的人。”
“可是,周太医…”
耶律狐楚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周太医也不想王兄多虑,才会说那些话的,王兄日后不要怪罪于他就好。”
天上人间
彼岸不想再听下去,愤然的双手一用力,把门猛然的推开。冷笑着看着室内三个人惊愕的表情,最后满是怒火的眸子在耶律狐楚身上停下。
室内的三个人哪里知道话中的人,正在门外偷听,也全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发生,看着一脸冷笑的彼岸慢慢的步进室内,一步步向床边走去,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将其中身为王者的耶律狐邪也压了下去。
彼岸在床边停下,开始扬起的冷笑嘴角也垂了下来,不理会还有另外两个人在,低下的头幽暗的眸子紧紧盯着脸色苍白的耶律狐楚,纤细的手已抚上他的脸颊,从下巴慢慢滑到鼻子,再游到眼睛眉毛,没有错过脸颊上每一个细节。
耶律狐邪松开扶着王弟的手,从床上起身让出位置,明明知道彼岸心里爱的是王弟,可是为何此时见到这样,心里还会痛。
况且在知道王弟坚持不了多久后,他还曾去求她见见王弟,虽然那时也会痛,可是毕竟王弟的时日不多,他明白的。
但是此时,任谁也看得出来自己脸上的痛苦,站在门外的熬拓更是把他眼里的痛苦看了个清楚,暗自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毕竟三个人的事情,总是要有个结果的。
耶律狐邪抽出的身子还没有站稳,就在众人的注视中,彼岸倏然的直起身子,嘲弄的扬起嘴角,扬手对着耶律狐楚的脸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把门外欲离开的熬拓也震的停下了步子,猛回过头看向室内。
“你所谓的深爱,我不屑。”丢下了这句话,在众人的错愕里彼岸扬长而去。
耶律狐楚苦涩的扬起嘴角,一只手摸着灼痛的脸颊,却发现有股湿意。什么时候自己也学会流泪了?嘲弄的扬起嘴角,他知道她这回真的被自己伤透了心。
如果自己告诉她一切,依她的性情,一定会陪着自己到最后一刻,毕竟当初她曾不在乎被人耻笑顶着王妃身份,和自己海角天涯一样。
他最后去一个人决定了两个人的未来,也许她会认为是自己对她的爱不信任或根本没有相信过她的爱吧?无力的仰起头,鼻子酸酸的,眼角却越发的泛滥。此时的室内只有他一人,在看到他眼角流下第一滴泪时,耶律狐邪摆了摆手,走了出去,而一个看着一切的耶律楚楚被走进来的熬拓带了出去。
无力的滑落到床上,直直的看着床顶,隐忍的情绪在无人的室里,低哭出声。从小因为自己的母妃是一个宫女,更是因为母妃生下自己大出血死后,他就受尽所有人的欺辱,但是没有一次他哭过,更没有落过泪。
虽然王兄一直在保护着他,但是他要学会坚强,要学着用笑去面对一切。没有母亲的爱,也得不到父汗的爱,他不在乎,因为他还有一直保护自己的王兄。
但是直到今天,直到那个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才知道并不是自己可以坚持不流泪,只是还没有什么可以真正触摸到自己心底。
手伸到怀里掏出那个已旧的褪了颜色的荷包,紧紧的攥在胸口。彼岸,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有来生,我耶律狐楚定不负你一片痴心,定会好好珍惜你。
甜美高扬起的嘴角,在眼睛闭上时,一滴泪滑下脸颊,放在胸口的手也慢慢滑落到床上,只是那攥着荷包的手,却没有松动一下。
室外的冷风骤然停了下来,天空慢慢飘下雪花,由零星的散落,到最后的如鹅毛般,让人睁不开眼。班阁手里拿着熬好的药慢慢推开门。
刚刚王妃说有话单独要和王爷说,他便用这段时间去熬了药,后听下人来报,说大汗来了,他也没有多想,直到端了药出来,却发现院子里异常安静。
问过了下人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将药放到桌子上,班阁又折回将门关上。他在想要不要告诉主子,才从下人口中得知大汗已将王妃打入天牢了,却也心里奇怪王妃怎么会惹到大汗?
毕竟王妃嫁进王府这三年多,虽然总时不时的鞭打下人,却也没惹什么大的事出来,主子也因为对她的愧疚,就睁只眼闭只眼,并没有去责怪王妃对下人的狠毒。
“爷,药快凉了,先起来喝药吧。”班阁拿起药走一床边,对着床上睡觉的主子小声的叫道。
见主子没醒,班阁又开口,“爷,药快凉了。”
还是没有声音回答他,班阁神情一愣,空出一只手,慢慢探到主子的鼻子处,瞬间另一只手里的碗滑落,摔到地上,碎裂的声音,回荡的班阁呆滞的脸上。
班阁颓然的直直跪在地上,紧紧握起的拳头,一下比一下用力的捶到地上,痛苦的紧紧拧起眉毛,双眸早已蒙上一层水雾,水雾慢慢凝聚在一起,顺着眼角滑下脸颊,无声的落到地上。
……
彼岸没有目的地跑出王府,一路跌跌撞撞,在人们的诡异眼神里,不停的跑着,最后她只听到四周的嘈杂声越来越小,等她喘不过气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跑到了梅园。
望着梅园,刚刚听到的那些话又徘徊在耳边。一步步走向梅园,却被守在梅园的侍卫拦了下来,没有多想,彼岸稍稍几个动作,便解决了守在外边的四个侍卫,在侍卫的痛呼声中,走进了梅园。
慢慢的向梅林深处走去,远远的看见了那个小亭,身下的脚步也越来越快,最后也由小跑变成了快跑,一口气冲到小亭上后,胳膊紧紧的抱着小亭的柱子,泪义无反顾的涌了出来。
一切为什么是这个样子?他以为这样做,就可以让她知道他是爱着自己的了吗?这就是他给自己的爱吗?傻瓜,傻瓜!自己绝不会原谅他的。
仰头望着下起的白雪,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喊道,“傻瓜,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我愿意
雪越下越大,彼岸冷笑的放眼看着盛开的梅花,泪一滴滴滑落到亭子的土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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