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奴》第89章


仰头望着下起的白雪,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喊道,“傻瓜,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我愿意
雪越下越大,彼岸冷笑的放眼看着盛开的梅花,泪一滴滴滑落到亭子的土砖上,一滴泪摔的四分五裂,似她那颗受伤的心,已痛的四分五裂。
为什么自己没有发现他真正的用意?为什么自己要听到这些?不听到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这么痛?仰头想止住泪,发现竟是如此的难。
可笑的是,自己还一直那么恨他,如今他却要离开了,自己又能做些什么?无力的靠在亭子的柱子上,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无法呼吸。
泪泛滥的往外涌,他难道不相信她对他的爱吗?她愿意为他放弃一切,甚至挺着傲骨背负与他私奔,去浪迹天涯;她愿意为他忘记一切,忘记亲人甚至是那个还需要人照料的儿子;她愿意为他付出自己的生命,所以孤独一生又算什么?
可是,他竟然为自己的未来,将自己推出他的世界,这是让她最痛的地方。他不会明白,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有多思念他,每每进入黑夜想念的心阵阵的灼痛。
她不会原谅他,不会原谅他这样对待他们的感情,不公平的将自己推出他的世界。他以为这样自己会幸福了吗?他以为感情是东西可以收放自如吗?
他怎能了解,他不是想的那么容易放弃的女人,用心去真心的爱过,明明最后痛的让自己无法呼吸,自己还是执迷不悔,舍不下这份爱,她怕自己会后悔,后悔没有好好爱他,后悔放弃自己心中那份悸动。
雪被风吹进亭子,落在脸上,又瞬间消失,凉意转进身体,却比不过心底的寒意,甚至发觉自己此时比寒冷的冬天还要冷。
双腿用力的夹,纵马向上,从马上一跃,在那瘦弱的身体滑落到地上时,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看着满脸的泪痕,他不禁咬紧牙根,跃出小亭,跨到马背上,紧紧一拉缰绳,纵出梅园。
耶律狐邪继位第四年年底深冬,骤降大雪整整七天。而深得单于喜爱的右贤王病逝,对于匈奴的人们来说,则成了另一个热闹话题。
“听说,右贤王病逝,单于后宫里的王妃都伤心的直到现在也没有说话,看来叔嫂的感情很好啊。”一个男人喝了口茶,感叹的摇了摇头。
另一个男人撇撇嘴,“你懂什么?我家有亲戚在王庭后宫做事,听说那单于的大周王后与右贤王曾有过私情,啧啧。”
“私情?那岂不是皇家被蒙羞了?”
“皇家岂会承认?哪像咱们平民。”
只见两个人隔壁的一桌,坐着一男一女,男人听到那些对话,只是眉头微皱,倒是那女子气愤的欲走过去理论,结果男子拉住女子的手,并对她摇了摇头。
此二人正是耶律灵云和李锐刚,因为灵云的父亲已同意女儿嫁给李锐刚,也写了一封书信,让他们交给耶律狐邪,毕竟灵云在名义上还是耶律狐邪的王妃。
而且李锐刚也说希望在婚前,先看看妹妹过的怎么样?可哪知道刚踏进王庭就听到了这些,心里自然是着急,但是心思细腻的他,还是想再多听听以做打算,毕竟现在还没有见到妹妹,传言也不能全当真。
这时,隔壁桌又传来对话,“对了,那个兰妃记得吧?”
“耶律狐邪宠爱的那个妃子,这谁人会不知。”
“现在可不是耶律狐邪最宠爱的妃子,听说已被单于讨厌了,每日只呆在宫里,跟在冷宫没有什么区别,这帝王的情,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啊。”那人摇了摇头,一脸的感触。
“那么美艳的女子,真是可惜了。”
“哈哈,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怜香惜玉了?那可不是咱们匈奴男子玩的东西,也就是大周国那样像娘们男人才玩的东西。”
一阵调笑声,让灵云也抿嘴偷偷跟着笑了起来,说大周国的男人像娘们?再看看李锐刚铁青的脸,灵云笑得更欢,而且听说那姓白的女人,已让邪哥哥讨厌,她怎么能不高兴?
李锐刚轻咳了一声,不想自己再被灵云取笑,也明白她的个性,并无恶意只是觉得好玩罢了,伸手招来小二,付了钱后才拉起还在偷笑的灵云离开,心也不禁暗叹,看来自己这辈子注定了要被这丫头折磨了。
一路向王庭走去,灵云毕竟多年没有回来匈奴,对于家乡的事物也格外的热情,一会儿看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此时感动多于好奇。
李锐刚一路却多半心不在焉,毕竟自己心底爱着彼岸的事情,没有任何知道。如今虽然他决定娶灵云,可是那心里别人触摸不到的地方,还是只有彼岸一个人。
此时只想第一时间看到彼岸,看她过的好不好?这样他也才能安下心来,望着人群,突然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俊美的男人除了他还有谁?
灵云的大眼睛当然也看到了那人,不顾别人的目光,大声的喊道,“阿曹哥哥。”
只见离他们不远处的男子扭过脸颊,正面看向他们,高高的扬起了嘴角,依旧是一身白色长袍,不变的笑容在这年后还寒冷的天气里,似一缕温柔的风。
灵云拉着李锐刚挤出人群,大步的走过去,一脸兴奋,更多的是离别后又重逢的喜悦,“阿曹哥哥,也是刚刚回匈奴吗?”
“我回来已经半个月了。”温柔儒雅的声音,魅惑人心。
当然,回来的这半个月,他也时常去王庭见彼岸,可惜彼岸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就像没有知觉的人一样,对周遭的一切事物根本没有反应。
在二王兄离世后,大王兄也一夜间苍老了许多,在自己回来后,便把一切事物扔给了自己,而他则每日陪在皇嫂身边,皇嫂一日比一日憔悴,大王兄亦是。
“阿曹哥哥,你在想什么啊?”看他不和自己说话,灵云好奇的往他看的方向望去,见人群里并没有认识的人啊?猜不出他在看什么,她哪里知道耶律狐曹正在发呆。
“我在想你怎么舍得回来了。”耶律狐曹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揶揄的看向灵云,又瞥了一眼李锐刚,又看回灵云身上。
灵云娇颜一红,跺了跺脚,“阿曹哥哥,灵云再也不理你了。”
说完就跑开了,李锐刚和耶律狐曹对视了一眼,两人爽声笑了起来,只是这却掩饰不住李锐刚眼里的担忧。最后耶律狐曹也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个人才向灵云跑去的方向走去。
接近真相
李锐刚进王庭后,还没有来得及给彼岸一个惊喜,就听说彼岸中毒昏迷了过去。一行人匆匆忙的向凤凰宫走去,赶到时周太医正在里面把脉。
耶律狐邪一脸的胡子,憔悴的萎捏的模样,哪里还有往日的霸气?灵云本想责怪他没有照顾好彼岸,可是看到他这副样子,几欲张开的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一脸深沉的周太医一出来,耶律狐邪便大步冲了上去,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直直的瞪着他,“怎么了?到底是什么毒?”
“这…与右贤王的毒一样。”周太医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说出实情。
“怎么会这样?”耶律狐邪明显的踉跄往后退了几步,被打击的痛苦之色尽显在脸上。
周太医捋着胡子,沉思道,“其实王妃的毒中的并不深,时日并不多,之所以此时就倒下,是因为下毒之人匆忙,量下的大,想在短时间之内害人,却事得其反,毒还没有入五脏六腑就被发现。”
听完周太医说的话,院内的众人冷吸了一口气,毕竟右贤王的死让耶律狐邪还没有走出来,如今王妃又被人下毒,这时只见耶律狐邪阴鸷的眸子,泛起寒冷的杀意。
“那要怎么办?”他不允许她也离开自己,耶律狐邪痛苦的咬着牙根。
“还好发现的及时,老夫一会儿开几副药服下即可,但是只怕因为药物的原因,王妃以后不能再怀有身孕了。”
耶律狐邪往后退了几步,如今只要保住彼岸的命就行,孩子可以不再要,已经有了烈儿,可是这样是不是也太不公平了?自己竟然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耶律狐曹此时怕是最理智的一个人,对周太医摆了摆手,在他走过来后,在他耳边低声交待了几句,周太医才离开,知道王兄担心皇嫂,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让太医弄药。
灵云站了出来,气愤的握起拳头,“一定是那个姓白的女人干的,这后宫里也只有她看不上彼岸姐姐。”
李锐刚拉回灵云,示意她不要说话,何况没有根据的事情,万一不是白鑫兰做的,这岂不是害了白鑫兰?只是说到白鑫兰,他不觉皱起了眉头,那个不是毗纳都爱的女人的名字吗?
“灵云,事情还没有查明,不要乱说。”耶律狐曹也怕王兄一时情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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