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奴》第91章


想到床上彼岸苍白的脸颊,他的心又是一阵痛楚,那个倔强的小女人,在从梅园被自己抱回王宫后,醒过来就不再言语,在后来得知她走后没多久狐楚离世后,吃东西也要别人喂她才会吃。
想必她也是在怪自己吧?鼻子微微泛酸,那个一直孤零零的王弟,就这样的离开了。耶律狐邪手掌抚到胸口里,里面有一个破旧的荷包,那是自己后来赶到王府时,从王弟手里拿下来的。
打开后看到里面的青丝,听班阁说那是多年前彼岸在梅园小亭决然自尽的那一天断下的黑发,那天主子一个人静静的蹲在地上拾到了天黑。
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为了自己王弟他一个人承受着痛苦,而自己竟然最后才知道,多年来一直带在身上的荷包,默默的承受着彼岸的恨,要用怎么样的心去承受这一切?
“邪,兰儿没有,难道你不相信兰儿吗?”她真的没有,为什么他不相信她?
“相信你?你觉得本王还可以相信你吗?应该说从知道你以本王醉酒要了你的身子后,从那时本王就应该注意到,酒醉得不醒怎么可能要了你的身子?可是对你来说那就是一个机会,因为可以掩饰住你不是处子之身。”阴鸷的语气,他更气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
懒得看她虚伪的可怜模样,耶律狐邪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望着满地扔碎的东西,想到因为这样阴险的女子,自己竟然曾经用亲生血脉相要挟彼岸,怒火无处可发的他,看身旁的陶瓷装饰,没多想大手一扬,狠狠的将那唯一逃过白鑫兰手里的东西扔到了地上。
清脆的声音,让原本就被点到秘密处的白鑫兰猛然间的跪在地上,耶律狐邪没有看她,倒是看到陶瓷瓶里掉出一个纸包,紧锁着眉头低身拿了起来。
“这是什么?”平静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他的喜怒。
“兰儿不知。”被他一喝,白鑫兰抬起头看着他举着手里的纸包,小声的回话。
“不知?”
“兰儿确实不知。”
耶律狐邪邪恶的扬起嘴角,“好个不知,本王现在就拿去让太医看看这是什么?倒要看看放在你厅内的东西,你怎么个不知。”
看着远去的身影,白鑫兰颠坐在地上,为什么邪不相信他?虽然自己开始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才找到他,甚至为了接受他,把自己一岁多的孩子扔给奶娘照顾,自己只身到王府里。
如今过了这么些年,他的温柔早就让自己沦陷。她爱他,爱这个霸道的男人,高高在上的他,在自己面前只是一个温柔的男人,甚至心细的在夜里时常醒来给自己盖被子。
她的心好痛,她做那些不都是因为爱他吗?为何如今那个女人回来了,他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往日的温柔怎么没有了?甚至是厌恶自己,紧握起的拳头,用力的捶着地面,如今竟然都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把一切都怪到自己身上,难道说这就是报应吗?
门外的乌娜清楚的把室内的一切看在眼里,凤凰宫的主子中毒她自是有听说的,如今爷又在这里拿到了一个纸包,怕是不会再放过白鑫兰,而自己又是白鑫兰的贴身女婢,这万一刚刚那个纸包真是毒药,到时只怕自己也脱不了关系。
看看四周没有人,慢慢退离主室门口,在确定白鑫兰听不到脚步声后,乌封建提起下裙向自己的室内走去,趁自己还能自由出入王庭后宫的时候,她要离开这里,至于被白鑫兰抓住的妹妹,那只能让她自求多福了。
……
耶律狐邪铁青着脸,那包从白鑫兰那里拿来的纸包打开放在桌子上,而一旁还有一封信。刚刚周太医已经看过了,果然和彼岸中的毒一样,好个恶毒的女人,他要是再这样沉默下去,那岂不会让她更加肆意妄为?
“来人!”
“爷。”熬拓闪身站了出来。
“将那女人逐出后宫,对外宣称兰妃得恶疾突死,然后把这封信派人给突厥王送去。”他不会赐死她,对于她最好的方法是让她生不如死。
“是。”熬拓退身离开。
耶律狐邪扬起嘴角,让她失去一切,过正常百姓家的生活,对于高傲的她来说,只怕是生不如死吧?算计了这么久,竟然什么也没有得到。
而另一个原因,狐曹在兄长那里听到一切与毗纳都有关的事情,看来毗纳都也是一个痴情之人,可惜爱上了一个如此冷情的女人。既然已为毗纳都生下孩子,自己放了白鑫兰,毗纳都知道自己是给他个人情后,定会心里感激自己,一举两得的办法,何乐而不为?
“大汗,王妃醒了。”凤凰宫的宫女在外面低声禀报。
耶律狐邪骤然起身,大步向外走去。听到心上人醒了,他心里自然是激动,而且对于要致她于死地的人,自己终于找了出来,心里也少了些愧疚。
一进凤凰宫,室内的宫女就快速的退下,并将门慢慢的关上,室内只留下两个人。耶律狐邪走到床边,看着越发消瘦的彼岸,心一悸,坐在床上,轻轻的握住她的手。
彼岸双眼无光的看着床顶,她为什么没有死?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去陪阿楚了?是不是如果自己不打阿楚那一巴掌,阿楚就不会离开的这么早?
一行清泪延着脸颊滑落,弄湿了两边的青丝,更打痛了把一切看在眼里的耶律狐邪。室内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甚至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幽幽侧过头,彼岸空洞的眸子直直扫向耶律狐邪,一个多月没开的口,慢慢动了动,“让我离开吧。”
听到她的话,耶律狐邪激动的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神情悲痛,更多的是绝望,“不,本王不会让你离开,再也不会让你离开。彼岸,不要离开本王,本王不能…不能没有你。”
“我知道,本王知道你心里爱的是狐楚,但是本王不在乎,只要你能留在本王身边,只要不离开我,不要离开。”耶律狐邪语无伦次的哀求,称呼也变来变去,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甚至听到她要离开,浑身也在颤抖。
彼岸木然的任由他紧紧搂着自己,淡漠的开口,“这里不属于我,难道你真的想日日看到一个没有知觉的人吗?”
耶律狐邪抬起放在她脖子间的脸,一脸呆愣的看着她,这时彼岸又淡淡的开口,“这里不适合彼岸,而且这里有太多的回忆让彼岸会窒息,让彼岸离开吧。”
慢慢松开她,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退让的打算,最后耶律狐邪起身,冷然的背对着床上的彼岸,没再说一句话,决然的推门离开。
彼岸苦涩的扬起嘴角,对于他的温柔,她明白。虽然不希望伤到他的心,可是却一次次伤害他,但是感情这样的事情,不是在做生意。
他对自己的好,让她感动,却不能让她去爱,因为心已经给了别人,还哪来的心去给他?叹了口气,从床上起身,推开木窗,寒气霎时迎面冲来。
“小妹,你这又是何苦呢?”李锐刚不知何时走进来,将窗子关上,然后回头一脸疼惜的看着她。
刚刚他听说妹妹醒了,便往这里赶来,哪里知道正好遇到一脸失落的耶律狐邪,问清原因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是更加心疼这个妹妹,为何她的感情就这样的折磨人?
彼岸将自己埋在兄长的怀里,闭上双眸像只乖巧的小猫,任兄长轻抚着自己散落下来的长发,这个她唯一的亲人,一直保护着自己,而自己却总让他为自己担忧。
——
匈奴与突厥的边界处,一抹红影纵身在马背上,只见她冷冷的看着匈奴王庭的方向,冷扬起的嘴角,理多的是释然。
此人正是被放逐出宫的突厥郡主毗乐儿,她目光最后落到自己身后的马车上,嘲弄的嘴角扬得更高,没想到毗纳都哥哥竟然会主动给自己来信,让被赶出宫的白鑫兰以自己义妹的名义,跟着自己一同回突厥。
当然让自己这样做的条件就是收自己为侧妃,虽然很不喜欢白鑫兰,就连彼岸中毒也是自己做的手脚,诬陷到白鑫兰身上,但是只要成了毗纳都哥哥的侧妃,再慢慢收拾没有身份地位的白鑫兰岂不是更好?
而且看她对耶律狐邪也是真心喜欢,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误解,只怕心里更痛吧?痛只是刚刚开始,以后让她不好受的日子会更多。
“驾!”毗乐儿扬起嘴角,策马向突厥而去,身后的马车也紧紧的跟上。
邪单于继位六年,传位于独子耶律烈,左贤王耶律狐曹辅政。
匈奴王庭后宫内,所有的宫女大气不敢喘的跪在地上,生怕一不小心,而受罚。李锐刚走进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奴才跪了一地,室内的东西也扔了一地,根本没有立足的地方。
“怎么回匈奴这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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