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奴》第94章


“母妃?”耶律烈低沉的声音,带着难以压抑的激动。
彼岸点点头,此时眼睛已泛了红,从耶律狐邪怀里起身,慢步走到十二年不曾见面的儿子面前,颤抖的手轻轻抚上那张近乎妖媚的脸,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儿子,而且第一个见到的竟然是哥哥与灵云的孩子。
“母妃。”
听着儿子喃喃的叫声,彼岸再也忍不住将儿子搂进怀里,泪也瞬间流了下来。四周的众人此时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神最后落到耶律狐邪身上,也猜出这位就是当年匈奴国英勇的单于吧。
更为让人们乐道的是,他为了一个女子放弃汗位,从此与爱的女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如今终于见到传说中的人,怎么以不激动?更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紧紧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希望看到更多不知道的秘密。
耶律狐邪轻咳了一声,“咱们还是先找个住的地方再谈吧。”
“是啊,母妃,孩儿有好多的话要和母妃说。”此时的耶律烈完全回到了小孩子的模样。
彼岸点点头,最后目光落到李岸儿身上,脸上也挂起了欢喜之色,最后拉着她一行人才在小二的带领下向客房走去。
最后只剩下毗纳烈冷眼的看着离开的人,紧锁的眉头,一双蓝眸若有所思的让人猜不到在想些什么。

彼岸坐在床边,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边是岸儿,高兴的合不拢嘴。
“烈儿,你怎么会到江南来?”耶律狐邪可不会高兴的忘记一切,堂堂匈奴国的单于跑了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重要事情才会这样?
语罢,只见刚刚还娇笑的岸儿脸不觉的红了起来,而烈儿更是吱吱唔唔的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见两人这样,彼岸猜到了半许,才开口道,“莫不是你们俩拌嘴了,岸儿离家出走?”
“姑姑~”李岸儿撒娇的摇了摇她的胳膊,不再言语。
彼岸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是猜对了,也明白过来哥哥和灵云怎么可能教出温柔的女儿,只怕刚刚在外面岸儿那温柔的性子也是装给外人看的吧,这下子彻底无语了。
“胡闹,你三王叔怎么能这般让你任性?还有岸儿,你母亲难道不曾教过你女子不可以抛头露面吗?”耶律狐邪一脸的铁青。
他不反对这对表兄妹的感情,可是两个人都如此任性怎么得了?毕竟他们不是普通人,想到这些耶律狐邪的脸更加的阴沉。
“三王叔在去年就已经不再管我,归隐山林了。”耶律烈看着父王铁青的脸色,一边紧紧拉了拉母妃的手。
彼岸接过话,“怎么突然归隐山林了?”
“孩儿也不知,只记得三王叔走时说,如今孩儿已不再需要他了,这里也没有他放不下的东西了,这些也是在留下的书信中说到的。”毕竟三王叔走的时候谁也没有告诉,直到看到那封书信所有人才知道。
“那现在王庭中是谁在主事?你又怎么认识毗纳烈的?”耶律狐邪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烈儿叹了口气,“是舅母。”
“你…”欲要发怒的耶律狐邪看到彼岸摇了摇头,才压下火气,“灵云那性子怎么可能主事那些,你呀。”
“是啊,娘亲也是因为惹了爹爹生气,才偷跑回匈奴国的,此时她哪有心情理那些,所以姑夫不必担心,定是外公在主持着一切。”一直不语的岸儿才开口。
从认回姑姑那一刻,她就异常的兴奋,而且听爹爹说自己的名字也是由姑姑而来的,如今见了面,见到如此可亲的姑姑自然是喜欢。
所以那些表面上的温柔也不必再伪装下去,恢复了性子的她,此时绝艳的容貌,更加的让人移不开目光,让一路追她而来的烈儿也看呆了眼。
“岸儿,那毗纳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彼岸将她脸颊前的头发别在耳后,才开口轻问。
李岸儿扬起嘴角,双眼也眯成一条缝,“在去匈奴的时候,在路上一次无意间遇到了一个长相绝艳的女子被一富商鞭打,岸儿救了下来,问清了才知道这女子姓白,是那富商从妓院买回来的小妾,每每富商不高兴时,都会拿她出气。听后岸儿于心不忍,所以就花钱买下了她,又给了她一些银两,才往匈奴而去。后来在回大周时,这才认识毗纳烈,问清才知道那女子一直说是毗纳烈的娘亲,依岸儿看只怕这姓白女子是疯掉了,才会乱认亲。”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彼岸点点头,也明白了那姓白的女子是白鑫兰,可是她怎么会成为富商的小妾呢?不是被毗纳都接回突厥了吗?
耶律狐邪插话道,“刚刚看到毗纳烈与烈儿也认识,而且似乎对你也不满,这是怎么回事?”
烈儿瞪了岸儿一眼,才回道,“还不是因为她,没事在毗纳烈面前把脸上的白纱拿下来,让毗纳烈天天在后面追着她跑。”
“喂,什么叫我拿下来的啊?明明是那次被风吹下来的,看来你还是不知错,哼,要不是今天姑姑在这里,我定不在有你的地方多停留一刻。”
“你…”烈儿紧咬着牙根,被她气的愣是没说出一句话。只被自己指责了一句,就带着丫头离家出走,这帐他还没和她算呢,她倒是先有理上了。
“你们平时也这样?”彼岸左右打量了两个一番。
呃…
两人羞恼的低下头不再言语,彼岸微叹了口气,“既然说开了,就回去吧,烈儿你做为大汗,应把你的子民放在第一位,不可以如此任性。岸儿,你定是知道烈儿心里有你,所以以后姑姑就把烈儿交给你了。”
“母妃。”
“姑姑。”
彼岸抬手打住两人还要开的口,“本下山就是打算看看你们,如今看到了你们,也就放心了,我和你父汗也可以安心的游山玩水了。”
“母妃。”烈儿双眼微红,毕竟刚刚见到娘亲,如今又要分离,他怎么能不伤感。
耶律狐邪温柔的看了一眼彼岸,心下更是满足,看三个人泛红的眼睛,才转转话题的问道,“灵云到底怎么惹到你爹爹生气了?”
岸儿听后,‘噗’的笑出声来,烈儿也跟着笑了起来,直到两人笑够了,李岸儿才开口,“爹爹一直想再要个孩子,可是娘亲怕疼死活也不要再生,后来不知道娘亲怎么想的,在外面买了个女人回来,说要给爹爹纳妾生子,爹爹从军中回来知道后大怒,所以娘亲就偷跑回了匈奴。而且回到匈奴后娘亲才发现,她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在大周的爹爹知道后更生气,气她不顾有了身子劳苦的回匈奴,说见到娘亲定会让娘亲一年不许出府门一步。娘亲听到后,扬言要休夫,独自在匈奴生下孩子,只怕这话早传到爹爹耳中,爹爹此时正在去匈奴的路上吧。”
听后,彼岸和耶律狐邪对视一眼也笑了起来,没想到两个人之间还能发生这样让人忍俊不禁的事情,想到哥哥拿灵云毫无办法的表情,彼岸眼睛也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三日后。
夕阳西下,彼岸依偎在耶律狐邪的怀里,望着远处渐渐消失的身影,那是儿子与岸儿在侍卫的陪同下,向匈奴而去。
“真的不想回去看看灵云他们吗?”毕竟那里还有她的兄长。
彼岸扭动了一下身子,才淡淡开口,“不了,见到烈儿和岸儿就足够了,只是没有想到还会见到白鑫兰和她的儿子。”
“不要想那些了,想想我们要去哪里。”耶律狐邪摆过她的身子,四目相对,让两个人再也移不开眼。
他捏起她的下巴,在夕阳的余晖下,吻上她的唇,一如当年那般甜美。可惜,有些事情总是不能让人随愿,一个不该出现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的暧昧。
“多年不见了。”
不尽兴的耶律狐邪显然很恼怒这个不知趣的人,当看到说话的人后,还是微微一愣。
“你…”彼岸也是一愣。
白鑫兰嘲弄的扬起嘴角,“没想到会是我吧?其实在茶楼那天就看到了你们,只是当时有要事要办,所以也没有来得及和你们说话,后来打听到你们一直住在这个镇子上,所以一直在找机会能与你们见上一面。”
“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耶律狐邪冷哼一声。
“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当年如果你不移情别恋,我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不待她说完,耶律狐邪就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住口,你还有脸提起以前。你早就与毗纳都生下孩子,将这些埋在谷里,又妄想得到王妃的位置,你这样的女人还有脸说本王移情别恋,如果不是本王心软,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你心软?你还不如当日杀了我,不然我也不会遭到毗乐儿的陷害,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会被她夺走,更不会被毗纳都废了功夫赶出突厥。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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