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恋,画攀高枝》第71章


薪凶拧?br /> 画枝越发觉着以前作为奴婢的日子远离自己了,只是心中有时还是空落落的,总觉着失去了什么。
沈宓点头,“对了,你刚刚是想说什么来着?”
画枝一拍脑袋,想起了刚刚自己还有话要说,“哦,就是想和少奶奶说说,如今天气热,二公子人还小,若穿的少了,怕是会凉着,但穿多了又会出热痱子,以前婢妾就是忽略这些,让大公子生生受了这些罪,后来尤大夫来看,说是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人为小孩子沐浴之时挤一些薄荷叶的汁水,不仅可以防蚊虫,还能有效预防痱子。”
沈宓与画枝对视片刻,拉起画枝的手,轻拍了一下,“你有心了。”
画枝低头道:“没有,都是婢妾应该做的。”说着并没有将手从沈宓的手心中抽回来。
沈宓似是叹息般地说道:“哎,以前,我是指还没有做母亲之前,觉着养孩子不就是那样,每家每户都是这么养的,如今自己有了孩子之后,才知道这从身上掉下来的肉始终是不能同日而语的,就像母亲所说的,可不就是心肝宝贝疙瘩么。”
画枝深有同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是啊,像是墨儿在学走路的时候,走不稳摔了,婢妾虽是心疼,可还是忍着不去扶他,应是让他自己站起来,都觉着是天人交战了。”
沈宓奇道:“为何不能扶啊?”
画枝有些不好意思,“是婢妾家乡的说法,还是婢妾的娘亲告诉婢妾的,说是小孩子虽然金贵,但是不能太娇惯,尤其是男孩,若是太由着他的性子来,以后长大了就会更加娇弱,被骄纵的不成样子。”
沈宓哈哈一笑,“然也,有理啊。”
一上午的时光就在两个初为母亲的交谈中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育儿经永远是身为母亲之间恒定不变的话题。
事后,画枝透过翠儿以其名义将那块碧玉买到手中。
翠儿和绯儿虽是对此事不解,不过见画枝好不容易提起些精气神,有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自然也就乐见其成。
画枝拿到玉的当日便仔细的查看了一遍,里里外外一丝不漏,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只觉着这玉虽然成色偏暗,且翡色少、翠色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样子。
倒是形状很是喜人,成一个葫芦状,葫芦成碧色,葫口有一片叶子成翡色,取寓“福禄”,也算一个好东西。
对了,还有一个特殊之处让画枝有些讶异,就是初次接触此玉时,她的手似是被烫了一下,再摸的时候温度又回归正常,让画枝差些以为刚刚是自己的错觉,不过也仅此而已。
时过境迁。
除了七月之初书蕴从宫中出来和画枝借口见上一面,画枝照实说了自己的发现,等八月到来的时候,画枝没了发现,自然也就没了交代。
书蕴知道这不是一夕一朝之事,也没责怪画枝,说了几句宽慰鼓励的话,便又回宫了。
不过八月还是送来了让人高兴的消息——尹玉瑾要回来了,多则九月上旬,少则八月底便会回来。
为此画枝才深深感受到了自己对尹玉瑾的思念,原来平日里都被自己将思念之情压倒心底,此时才能感到这感情的深切。
、一百、议和,大漠朝歌
顶着骄阳,尹玉瑾回到了京都,先是护送着通政使朱仑朱大人入宫,向胜帝汇报此次西北之行的结果。
胜帝对于岚朝议和的态度很是满意,那岚帝小老儿也终于知道低头为何物了,想着胜帝心中嘘出一口恶气,随即大手一挥,对朱仑和尹玉瑾一通嘉奖,赐下许多珍玩。
拜别胜帝,告辞朱仑,尹玉瑾终于回了尹府。
尹府本应该变得热闹的,但是却仿佛在一夜间变得更加安静。
盖因尹玉瑾病了。
这天下百态,可寻风水,算天时、算地利,唯独这“人和”难以算得清楚,尤其是这人心,人心总是在不断变化中的,让人不易察觉,不论是他人还是自己。
所以有些事情随着尹玉瑾的病倒而停止,甚至不了了之,但是也有的事情是不能揭过的,比如。。。。。。
主皓院,尹义仁难得的进入了儿子的院子,心里有些感叹,当年这是他的院子。
“孩儿见过父亲,咳咳。”
尹义仁疾走两步,将尹玉瑾扶起,“你且好好躺着,我今日就是来看看,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尹玉瑾苦笑一声,挥挥手让左右皆尽退去,只余他们父子二人。
尹义仁自然而然的坐在尹玉瑾的卧塌之边,心里知道儿子还和老*子单独谈谈,神色由轻松变得肃穆起来。
“儿子却有几句话要和您说,让父亲见笑了。”
“但讲无妨。”尹义仁心下有几分猜测,看来让尹玉瑾办的事情不是很顺利啊。
果然尹玉瑾顿了顿便道:“对于通商的密道之事孩儿幸不辱命,终于将此事办好了。”
尹义仁眉毛一扬,“哈哈,好事啊,这是。可有和胜帝单独禀报过了?”
“说过了,陛下也很开心,不过这个人选却要好好斟酌斟酌了。”
尹义仁摸摸自己颚下胡须,点头颇为赞同,“确实应该如此,此事暂时不议,你和我说说。。。。。。”
身为儿子知道老子想问什么事情,不过他还有一句话要说,“不急,父亲,有一事孩儿想和您汇报下。”
尹义仁颔首。
“父亲,虽然官方的热选还未找出来,不过孩儿私下找了一个信得过商人,想假借他的手将此密道维护好。”尹玉瑾话中的商人指的自然是胡暌离。
这话说的未免太过冠冕堂皇,说白了就是你胜帝要吃肉,那么作为捕猎者的我自然也是要喝汤的。
尹义仁眼中露出精光,“合该如此,太过官方总是避免不了一些问题,如此倒避开了很多不利的关卡,想必陛下不会见怪的。只是,我儿,太子和康王也是馋肉的主,该怎么弄你要好好斟酌。”
尹玉瑾点头表示清楚了,心下很是感动,盖因夺嫡之争已经开始,虽然没有愈演愈烈,但是各方的势力总是要在面上表一个态的,尹义仁其实是在变相的告诉他,尹府究竟如何站队这个问题他尹义仁扛了,你就好好的与众人交好罢了。
尹义仁见尹玉瑾的情绪已然安定,便道:“那件事情如何了?”
尹玉瑾闻言一凛,摇摇头沉默不语。
尹义仁难得的蹙起了眉头,“和硕长公主如何说?她没有回你吗?”
尹玉瑾为难,“孩儿没有将此事办好,起先和硕长公主很是和善,几乎有问必答,就连通商之事都多亏了她的帮忙,但是每每孩儿将那事问到关键的地方,长公主就顾左右而言他,最后被孩儿,咳咳,逼得无奈了,才说不愿多说。”
尹义仁暗道:老狐狸。
语毕的尹玉瑾见自家父亲陷入深思,也不敢多有打扰。
大漠天气无常,白日炎热,夜晚寒冷,没想到将他这个武将给弄的病倒了,要说这病来的也算时候,恰是已经回城的途中才初现端倪,否则他人在西北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端。
如此一想,尹玉瑾眼中闪过寒光,那个叫做碧玺的丫头居然妄想爬他的床,终是让他以病为借口送去给胡暌离打发了,还解决了一桩心事。
不过这病的也确实不是时候,许久不见自己的妻儿,却因着这病见不了他们了,不然若是过了病气,大人还好说,小孩子就难熬了。
尹义仁回神,似是做了很大的决定,说道:“瑾儿,将近四十年前,大卞将将稳当,先祖皇帝曾经得过一份天谕。”
尹玉瑾见父亲神情很是严肃,便专心的听了起来,“此时孩儿知道。”
怎知尹义仁却摇头,“不,你不知道,天谕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众人皆知的——指卞将要替代殇越,而另一部分却被当时的当政者隐了起来,其内容是有关卞之兴衰的。为父寻访多年,终是理出了一些头绪。”
尹义仁似是回忆多年的不易,起身往外踱了几步,“卞朝初建其实造了很多血债,既然是债终究是要还的。”说着尹义仁叹息一声。
尹玉瑾在一旁也不敢大喘气,唯恐打断自己老*子的思绪。
尹义仁回身,看着尹玉瑾的眼睛道:“尹家之所以能够从殇越到卞还依然是名门望族,你可知原因?”
没等尹玉瑾回答,尹义仁接着道:“你定是想说‘审时度势’,这也没有错,但是若是天谕说,卞之兴衰在接下来的二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内与我尹家有关,你如何想?”
尹玉瑾被尹义仁的话惊倒了,差些以为自己没有清醒。
尹义仁也不理会尹玉瑾的震惊,自顾自的道:“天谕中说,尹府将出一物,或是出一人,此物或是此人将会影响卞之兴衰,换言之尹府将和大卞荣辱与共。”
尹玉瑾一时间很难消化这则消息,难怪自己行事也算乖张,但是不论太子或是康王均对他赞赏有加,从不苛责,反而竭尽拉拢,还以为是因为尹府的权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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