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酸田园》第114章


十二支部族的可汗都弄不明白,为何西北大草原还能拥有这般宁静。
数轮紧张的部落会盟之后,大可汗只隐约得出西北大草原地广人稀,大约是还未挠到吴国的痛处,吴国无暇对付他们。
但随着吴国东扩南进,西北战事是早晚的事。
且说大可汗对喜宝的寄以厚望,喜宝却无暇战事,因神鹰之事,她在族内有了一定的威信。她打破西鲜族的传统,运用科学的方法,带动部落闲暇时间较多的娃娃兵们找到一处山谷。
然后开垦良田,花心思弄肥料,种起庄穑来。
因她有意种植,最开始是年老的妇人和小娃娃们听从她。
等到后来,年轻的妇人眼见着族里吃食不够,而山谷里却是供应有望,便跟着来山谷照料。
随着妇人们络绎不绝的加入,山谷里的农田越开垦越多,到了冬雪融融的时候,各部族的可汗惊喜的发现,自己的族民不用为这个冬天的粮食发愁了。
等他们寻到这处山谷时,望着谷外飘雪,谷内绿意盎然两重天的景象真是惊呆了。
再者,草原上稀罕极了的千里鹤,在这个山谷的入口处却是生长得生机盎然,颇有生色,摆弄出来的造型也极为有趣,像人像马像牛像羊,显然是有人有意这么做的。
这时,小连姑娘从鹤丛中钻出来,她对众位可汗双手微微一摊,巧笑倩兮道:“诸位可汗,欢迎来到欢乐谷。”她的发丝上沾着几滴鲜露,就这么垂涎下她的脸,二王子站在一旁,对这个笑容看痴了。
大可汗目光凝重,他开始重新评估小连姑娘对西鲜族的价值。
不久冬雪初融,在喜宝有意催熟,好让可汗们早些见到它们的努力之下,谷内的庄穑却是生长到吴国四五月天的情景,再过约莫半个月,这里便可以采收了。
整个山谷里到处都回荡着孩童们的欢笑声。游牧的西鲜开始着意庄穑之事。
宁静初夏,荧惑勾月。西鲜族大可汗和大王子相继离世,大可汗之位顺应到二王子的头上来。
二王子继任大可汗位,众族来贺,大可汗宣布数日后迎娶连阿姑为大妃。
谁知连阿姑当场便与年轻英俊的大可汗翻脸,从而被囚禁。起初阿姑用绝食来威胁大可汗,尔后大可汗亦施暴政于前期留在西鲜的南女,终致阿姑屈服,答应婚事,但大可汗需以吴国之礼来迎娶她为大妃。
大可汗大喜,为讨阿姑欢心,放宽南国商人运贩南国丝绸,金银,茶器进出西鲜族,婚期亦被顺延至一个月后。
大红帐内,喜宝一身红金装,她依在火盆边上,额抹的星钻在火炎映照之下闪着璀璨的星光,一对杏眸饱含珠露,水灵得诱人。
一个男人矫健若猿,毫无惊扰的闯进帐来,他悄然来到红衣女子的身边,就落在暗处,静静的望着她,仿佛他一动气,就会惊跑了这个幻梦。
喜宝目视着跳跃的火苗,好像置身于火海,额头上冒起了一层细汗,她想起那日大可汗又一次闯到囚禁她的大帐。
“你为什么还不肯答应我?我己经立你为大妃,以后你的儿子将继承我的汗位,我还有什么地方不能满足你的。”
“你是知道的,我是南人,无法成为这里的一部分,你得了我的身,却不能得到我的心,又有何用。再者,我也不会希望我的孩子陷入汗位之争,所以,我并不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我需要的东西,请你放过我。若不然,你将来也不会快活的。”
“让我放过你?”大可汗忽烈深受刺激的抓牢她的一只手,逼近了她,他的另一只手轻轻一扯,便撕扯去了她半片衣裳,□的肌肤在月光下皎洁如玉。大可汗忽烈的一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紧紧的贴近过来……
喜宝惊恐的倒退,一抬眼却清楚的见到两把□之火在那人鹰似的眸子里跳跃分明。她霍然想起当初差点被他奸污的那一夜,无疑的脚底发软,身子发抖。
忽烈再一把抓住了她,只是己是双手把住了她的腰肢,将她一下子抱入怀中。眼前的这个姿势极为诱人,由不得她动弹半分,却可任由他采颐。
“凭什么,为你我这双手己经沾满了我父汗与兄弟的鲜血,他们万不该千不该都想要得到你,他们明知道我一直有意于你,他们万不该千不该不顾我的感受,只要我还想要你,你就哪里也不能去,实话告诉你,你跟我也罢,不跟我也罢,你的身和心我都想要,我会让你答应的……”
面颊跟着一湿——
“喜宝,该起程了,你在哭……难道还舍不得离开这里。”来人并没有紧紧的抱住她,他只是伸出手来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子志,我是祸水吧,原来是这样,刚明白过来一些事……”喜宝的半边头依在子志的手边,失声低泣道。
“喜宝,你又在胡思乱想啦,走吧,欠我的债可是要还的。”
“子志,你这又是何苦呢,人人都知道我逃婚了……”
“所以,这个奇耻大辱该要你本人来偿还,若我晚来一步,你是不是真要成为那个人的大妃。那我当初的退让又算得了什么呢,那个忽烈,倒是教会了我一样东西。”
喜宝哑口无言,现在提到忽烈,她心里必然会想到那个人。她很想快些见到那个人,据说那人一夜白头……现在的她更能深刻体会到,选择曾经是如此激烈而残酷。
子志埋伏在西北大草原看来极久,——他将她藏在商队里,选择的路线,许多却是老一辈的牧民才有可能知道的地方,所以回途极快。
不过三日便将她带离了西北大草原,直入吴国国境。
离开西北大草原的那一天,她回头遥望,见到了北方熊熊的烟火,不同于去年的西北大干旱,是天灾,今年的这把火却是人为的。
她忍不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山谷里的欢乐仿佛急速远去。理想与现实总是存在距离……师父是否正是因为知道她的性子是如此,才知道她不可能留在他的身边,——看他对四方生杀予夺。
我们之间总有一个要学会为对方舍弃,舍弃的不仅仅是姓名和身份,还有所有的一切……。
遗憾的是,太晚才明白这一点……我们一起慰籍过相互的温暖,由此生爱,却终不能扭转各自旅途的方向。
尔后,半月余,他们择水路一路直奔京城,见到了当今的天子。天子便是当初徘徊在御膳房的庶十四皇子。
看来,他亦是变化最大的一个人,看他举手投足之间,己经是一个帝王相,这锦绣山河早晚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师父、师父究竟在想什么……
天子没有提起当日之事,喜宝极识趣,亦是只字未提。虚假的笑意挂满她的脸,她的心却是极累。
皇上与子志高谈政事云云,说到西北大草原,她进言务要大刀饮血,倘若允他们像南国一样植桑种麻,早晚会同化那个地方,这样便可不费一兵一卒。
喜宝只听得耳边彻响突然停顿,几杯御赐花露接而下肚,只觉心口发烫,她不禁脱口而出:“敢问圣上,我师父在哪里?”
“喜宝……”子志神色阴睛未定,拖起她渐要不支的身体,匆匆告辞。
于极寂静之中,听得心碎裂的声音,她泪水模糊的举目往水晶交错的帘屏望去。
即然来了,为何又不肯见她……
最后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吗,师父……
“木哥哥,你究竟在顾虑什么,你对皇上无微不至,她来了,你却对她这样。皇上对你可是大不如从前了啊……你为何不醒一醒,何时替你自己想一想啊……”云公主心痛如绞,她早受够了木太傅自扶持新帝登基以来犹如行尸走肉一样的过活。她就算再嫉恨青河公主,也不愿意看到她所爱之人像现在这样不快乐。
那人却是枯坐若老僧,目光透过水晶屏,眼望着那个地方久久出神,皎洁的脸只除了水晶折射过来的一片死光以外,再无其它。
过了不知多久,新皇神采飞扬的踏进来,枯坐的人却突然一跃而起,出其不意的拔起一把长剑抵着新皇粉白的脖颈,怒道:“李景,你对她做了什么,我可以立你,也可以废你。”
云公主琼鼻一吸,随即面色大惊:“是春药……,真是卑鄙无耻!”
随着云公主这声宛如惊雷的“春药”,平地刮起一阵小旋风,木哥哥的身影消失了。
云公主得意起来,“皇上,你再怎么学木哥哥,也是学不会,学不像的。”
“你,别以为我会当你是皇姑姑,只要我下一道圣旨,你家九族都将不再这个世上了。”
“看看,这是什么,”云公主解□上的一块玉牌,挑起嘴来笑道:“这是云都啊,往后啊,我就是云都女王了,你能拿我何。你当他真是无情吗?哈哈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