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赋(女尊)by三月阁》第24章


瑶华回了他们三个一人一个媚眼,随后抬脚迈入祠堂,看见里面闹哄哄的,不由得有些头大。
这时候钱非喊了一声:“皇太女来了!都肃静!”
这一声喊下,果然祠堂安静下来了,赵家将皇权看的极重,说其忠君爱国一点都不为过,所以虽然赵母此时愤怒不已,也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棍棒,带领着众人给瑶华行礼。
“赵大人不必客气,都起来吧!”
“谢殿下!”
赵母恭恭敬敬地起身后,又立刻转头瞪着自己的独女。赵康在听见瑶华的声音时,眼睛便是一亮,两人好歹有过同窗的情意,当下拉住瑶华的衣角,乞求道:“瑶华,你是来帮我的吧?”
“放肆!殿下的名讳是你随便叫的嘛?“赵母一阵怒喝,不光吓的赵康一抖,就连瑶华也不由得吓的一个激灵。
“殿下……”好康赶紧改口。
瑶华拍拍其肩膀,示意其安心,赵母见状,立刻上前:“殿下,此等虐畜竟然做出有辱家门的事情,臣已经决定将其划出族谱,请殿下不要再为其求情了!”
开祠堂都是本家的事情,意思是讲殿下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瑶华却摇摇头:“本宫来这里不是为了帮谁,是有人告赵家强抢民男,所以本宫来瞧瞧的!”
赵母这回惊的眼睛都大了,当下对着赵康又是一脚:“畜生!不光上柳馆,连强抢民男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赵康委屈地大喊:“娘!女儿没有!”
赵外公赶紧上前去把赵康搂在怀里,心疼地揉着被赵母踢过的位置,扭头道:“多大的事儿!就这一根独苗,你怎么下的去手!再打……再打老身也不活了!”
赵母气的跳脚:“父亲!你怎么也跟着捣乱!这孽畜做出此等事情都是你们娇惯出来的,独苗又怎么样?做出此等天理不容的事情还不如掐死她算了!”
赵康依旧委屈的很,转头看向瑶华,到底记着母亲在身边,不敢再直呼名讳:“殿下?是谁诬陷于我?我何时强抢民男了?”
瑶华干咳了一声,真是对不起啊赵康,我真的不是来添乱的……谁知道你母亲那么强悍,上去就是一脚?
“你们先别激动,我是听说赵康要强纳三个小倌进府,所以来为他们抱不平的。”
赵康听见这话,立刻大喊:“胡说!我早就问过他们了,他们是自愿跟着我进府的,我并没有强迫他们!”
瑶华却好似没有听见,只转身蹲在三个小倌的面前,挨个儿的目露欣赏地仔细看过,摇头似是叹息地低声道:“真是清秀惹人怜的三个可人儿,想我东宫早就需要这样的没人去红袖添香了,想不到如今却被赵康这个书呆子占了先机。”
声音不大,只两步内的人听得见。三个小倌听见瑶华的话,瞬间激动的双颊通红,眼睛里的欣喜藏都藏不住,一个稍微大胆点地干脆直接伸出手抓住了瑶华的衣摆,瑶华温柔地将手附上去,还捏了捏掌下的柔软。看见这一幕,三个人更加地雀跃了,只恨不得现在就跟着瑶华回府。
宏伟雄壮的东宫岂是赵府的破瓦能比?俊秀神朗的皇太女岂是赵家书呆子能比?
赵康一直跪在祠堂前面不敢扭头,所以并不曾看见瑶华的举动,可是赵母却看得一清二楚,当下,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
作者有话要说:瑶华抛眉眼中:亲们受到我勾搭了么?
、第二十四章
瑶华边整理衣袖便踱步到赵康身边,修长的手指一指:“你说他们是自愿的,今日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再问一问,如果他们还是愿意跟着你进赵府,那本宫今日就以权谋私替你做了主又如何?”
赵康点头,便想开口,却又被瑶华拦住。
“这有赏就有罚,如若他们不答应你又待如何?”
赵康一愣:“还能如何?”
瑶华慢慢地蹲下,与跪在地上的赵康视线平齐,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赵康的双眸,一字一顿地说:“若他们拒绝了你,我要你立誓,此生为我许瑶华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这下愣住的不止赵康一个,赵家是极重承诺的,立过誓就一定会至死不渝的坚守。虽然瑶华在身份上高于赵康许多,但是由于两人同在一个学院呆过,赵良(赵康的母亲)身为大理寺少卿一直保持中立,所以赵康对于瑶华就少了几分敬畏。如若今日立誓,就表明赵康和瑶华就变成上下属的关系了。
赵康是赵家的独女,小的都进圈子了,老的还能跑的了么?
瑶华见祠堂里没人吭声,便随意地玩着手指,漫不经心道:“既然不敢就算了,原来你心里的孔孟之道,纲常礼法也不过如此,竟然连这点勇气都给你了你!”
被瑶华一激,赵良便摇了摇头:激将法啊,自己的女儿还是太正直了,少了在官场上的磨砺,这下肯定得中招。
果然,赵康将头一扭,说道“有何不敢?”便看向跪在门外的三个小倌。
“我且问你们,今日早上说的愿意进赵府给我当夫郎和小爷的话算不算数?”
三个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推攘了好久,最后碧丝含情脉脉地看了眼瑶华,接到瑶华鼓励的一笑后,便挺抬起头道:“赵小姐说笑呢吧!奴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的,怎敢奢求嫁进赵府。”
说完,便拿着手帕遮嘴咯咯地笑起来。
赵康气地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抓住碧丝的手腕:“早上说好的,你现在怎可失信于我?”
燕草的手腕被抓的生疼,嘴里却道:“赵小姐恼羞成怒便想动手不成?殿下还在这里呢!”说完,又委屈地看着瑶华:“殿下!奴的手腕好痛……”
“好你个……你个……”赵康词穷了,自幼四书五经她读过,可是怎么骂人倒是没有人教过,又恼又怒后,干脆甩开碧草的手,看向另外两人。
“你们俩呢?你们俩早上说的话也不算数嘛?”
秦桑和绿枝对视一眼:“奴不曾说过,赵小姐恐怕是记错了……”
“是是是……您记错了……”
赵康这下死了心,一下子坐倒在地上,赵外公内心不忍,刚想去扶,却不想其突然大笑起来,癫狂不止。
赵外公一惊,赶紧上前道:“康儿,不过是三个小倌,你要多少外公明日都给你叫进来。”
赵康却一把推开赵外公的搀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个个看过面前的小倌,目光犀利地使其脖子都不由得一缩。
“我非是心中对这三人爱恋不舍,我只是在感叹!春风一度,如夫妻般的情意缠绵,竟然抵不上权贵的一个小小的诱惑!世人如此迂腐,寡义廉耻,不管是高官还是一个小倌,竟然都汲汲于权势财富,可笑我竟然还轻言轻信!”
瑶华看着赵康哭笑,目光微闪:“你是在怪我用权势诱惑他们?”
赵康摇头:“我不是在怪你,他们本来心中就肮脏不堪,又怎能怪诱惑之人。我只是怨我自己,赵家世代清廉,不沾染任何党派争斗,如今被我这个不孝子孙不得不拉入了皇权争斗之中!”
瑶华看着往日的同窗又痛又悔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何必如此?刚刚只是一个玩笑而已,立誓之事就此作罢。”
“你是要我也像他们一样失信于人么?!”说完,赵康噔噔几步跑向门口,直挺挺地跪了下来,伸出右手对天道:“我赵家第三十七代孙女赵康今日在此立誓,一生为皇太女许瑶华马首是瞻,绝无二心,若有违背,当被逐出族谱,受世间文人唾弃,遗臭万年!”
对于赵家这样的书香门第来讲,这已经算是最重的誓言了。
瑶华说不出心里现在是什么感觉,赵家虽然还没有完全收入自己掌控之中,可是赵康这个命脉是已经跑不掉了,本应该喜悦的事情,瑶华却只感受到了淡淡的悲凉。
真是:徒闻似漆与如胶,利害场中忍便抛。
瑶华叹了口气,甩掉脑中不必要的烦恼,勾起嘴角去扶跪在地上的赵康。赵康却自己后退一步,行了一个标准的君臣之礼:“不敢劳烦殿下!”
“你一定要这样么?”瑶华微恼。
“殿下多虑了,礼法不可废,君是君,臣是臣。”
瑶华无力地摆了摆手,实在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赵康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便转身告退了。瑶华摸着下巴微笑:本宫还没走呢你就退下了!刚刚还在谈什么礼法,现在却又留本宫一人在这里!不过是心里不爽被我下套,何必搞的那么冠冕堂皇,也忒吓人了!
赵良是最了解自己的女儿的,看其现在故意对瑶华的冷落,便知道这孩子是真心实意的愿意跟随着瑶华的,并不是因为被誓言所逼迫的,这样也好,皇太女此人虽然汲于争权夺势,但是也能算得上是皇家中最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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