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养狼》第25章


白泽在黑暗中死死盯着季秋白,只见季秋白面色潮红,整个人虽然精神很好但是看起来非常的虚弱,咳嗽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季秋白身边的冰块已经全化了,身上又是水又是粘液,看起来非常邋遢。
白泽的力气可以让他把季秋白拽起来,但是季秋白手腕上全是滑溜溜的东西,根本借不到力。白泽尝试了一会儿,周围的冰块就全都化了,他躲避不及,一下子掉到了粘液里。
白泽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季秋白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让他听着就很烦。于是白泽单手把季秋白搂到了怀里,另一只手则是勉强撑住冰层,用力想翻身上岸。
然而这样脆弱的冰层支撑一个人尚且困难,两个人更是天方夜谭。白泽的力气又不够温柔,只听‘咔嚓’一声,白泽就生生把那块冰给压碎了。
这进化后冻结出来的冰,虽然很薄,但是白泽甚至能让冰层的硬度媲美钢铁,从未出现过断裂的情况,白泽皱眉擦了擦指环,心说这到底是什么花?竟然能把自己的冰给融化了?
就在这时白泽突然觉得喉咙很痒,痒得他也想咳嗽。但是白泽看了看季秋白咳得山崩地裂的模样,就捏了捏喉咙,强迫自己不能咳嗽。
“季秋白。”白泽靠近季秋白的耳边,小声和他说话,“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初级进化的能力是什么?”
季秋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一瞬间也没听清楚,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白泽的表情非常冷淡,看起来就像是那个趴在阳光下睡觉的巨狼,根本就不像是遇到了危险应该有的表情。
于是季秋白很不好意思的停止了咳嗽,问:“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应该是把那些粘液咳嗽出来了,季秋白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受了一点。
然而白泽只是僵硬地看着他,没打算再重复,半晌,白泽放开了季秋白,任由季秋白在粘液里越陷越深。
季秋白只是挣扎了一下,本来下意识地想拽住白泽,但是又觉得不能拖累人家,于是干脆撒手,让白泽自己出去吧。
那一刻,季秋白头脑清晰,整个人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让白泽活下去’。
但是还没等季秋白沉下去,白泽就跳了下去,来到了季秋白的身边。白泽溅起的粘液全都泼到了季秋白的脸上,季秋白刚想擦一擦,就被白泽一把拽住了后颈,他把季秋白往自己这边推了一下。季秋白只觉得脸上一热,白泽炙热的呼吸全都喷在了季秋白的脸上,两人被粘液团团包围,一动身体,就发出奇怪的水声。
季秋白屏住呼吸,看着就在眼前的白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白泽看起来非常犹豫,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拽着季秋白的后脑,一用力,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缩小到了零。
季秋白的鼻子都蹭到了白泽的鼻子,他震惊的想要说什么,然后唇就碰到了白泽的唇。
那种酥麻的感觉,让季秋白很想用力蹭一蹭,来缓解这种痒感。但是季秋白不敢动,他根本不知道白泽是什么意思。周围那种热气腾腾的窒息感已经完全被白泽搞的天下大乱了。
白泽闭上了眼睛,有些无奈的,蹭了蹭季秋白脸上的粘液,然后深深地吻了吻季秋白。
季秋白只觉得呼吸都停止了。他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地倒退一步,却被白泽紧紧扣住后颈,动弹不得。
他不明白白泽这是什么意思,事实上,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感觉都放到了自己的嘴上。
季秋白一直睁着眼睛,他的手因为无措而无法垂下,而是死死地攥着白泽的衣袍。每当白泽动一下,他就紧张的无法自制,他的双唇无意识地张开,白泽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白泽抬起了头。
季秋白只觉得眼前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他睁大眼睛,突然‘啊……’了一声。
季秋白曾经幻想过自己未来的伴侣,但是在他的脑海里却没有什么形象,那个幻想中的伴侣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季秋白甚至都看不清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影子,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该瘦还是该胖、该高还是该矮。
但是白泽碰到他的唇的一刹那,季秋白觉得白纸就和脑海中的那个影子重叠起来了,哦,他想,原来那个影子是这样的。
季秋白呆呆地看着白泽,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把伴侣的定义下到了白泽身上。事实上,他觉得,自己的性向是正常的,所以那个影子不应该是白泽。
季秋白低下头,还在胡思乱想,就觉得一阵胸闷气短,脸上热腾腾的,季秋白抬手一擦,擦了一脸的鼻血。
白泽看着季秋白的蠢样暗骂一声,然后左手紧紧攥着季秋白的右手,两人几乎一模一样的指环在此时都开始发出微弱的光,季秋白试图擦擦自己的鼻血,然而还没抬手,就被白泽制止了。
季秋白只觉得眼前一亮,他们的指环突然开始变得烫手,紧紧地箍着季秋白的手指,烫得让季秋白忍不住想摘下来。
眼前亮的光线是巨花花瓣打开后,射进来的阳光。季秋白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被白泽拽断了,白泽用力地攥着季秋白,几乎要把季秋白凌空拽起,季秋白只觉得脚下出现了不少凭空出现的冰碴,他踉跄了一下,就顺着冰碴向上爬。白泽的脸上变得极其苍白,喘气声也越来越重,听上去他非常累。然后白泽闭上了眼睛,轻声说了些什么。
季秋白脸上、耳朵里几乎全是那些粘了吧唧的东西,根本听不清白泽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在白泽说完那些话之后,他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指环松了松,然后脱落——落到了白泽的手指上。
白泽深深地看了季秋白一眼,刹那间,狭小的空间卷起了巨大的狂风,原本还无法冻结的粘液猛地被冻成冰块,那花剧烈地挣扎一下,冰块又开始迅速的融化。
然而只要一刹那就可以了。白泽用力一撑,拽住季秋白,先把季秋白扔了出去,然后反手一跃,两人同时从巨大的花瓣内跳了出来。
跳出来的时候,季秋白头部先着地,一从粘液中落到地上,他立刻呕吐了起来,刚才快要停止了的鼻血又涌了出来,滴落到地上,流了季秋白一脸。
、24·第一次上床。
第二十四章
白泽从里面出来之后;立刻连根拔起旁边的一堆野草,然后把指环褪下来,用野草胡乱擦了擦。他身上全是泥土和草屑,看起来很狼狈。
白泽手拿利器;目光凶狠地盯着那朵花。那花也不跟上前,反而向后缩了缩。
白泽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向后退,一直退到季秋白身边;这才慌忙将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戴到了季秋白手上。
“快走。”白泽喊了一声,把跪在地上的季秋白一拽,然后就要走。
“不行……”季秋白口齿不清地说;“我、腿软。”
白泽看了季秋白一眼;喘了口气,大声道:“上来!”
“啊?”
“我背你。”白泽说,“反正刚开始那几天不是你一直抱着我吗?这回算扯平了。”
季秋白心说我倒是想上去啊,但是拜托你能不能稍微弯一下腰让我爬上去啊?!
白泽最奇怪的地方在于,无论在谁面前,他都绝对不肯弯下腰。白泽的脊背永远是挺直的,不像是季秋白,一旦累了就弯腰驼背的。季秋白也没办法抱怨,用袖子擦了擦脏兮兮的脸,然后就双腿夹住白泽的腰,像是跳山羊一样爬到了白泽的背上。
白泽走的飞快,虽然山路狭窄,但是白泽却像是在平路行走一般。季秋白还在奇怪他为什么走的那么快,于是低头看了看白泽的脚下,然后就发现每当白泽要踏空的时候,他的足下就会浮现薄薄的一层冰,用来支撑白泽。
怪不得他走的那么稳。
季秋白觉得白泽心里总有那么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就像是在花壁内的那个吻,肯定不是情人间的亲昵,白泽一定是用那个吻来达到什么目的,只是不肯告诉季秋白罢了。
想起那个吻,季秋白又觉得鼻下一热,用手一蹭,竟然有流鼻血了。
白泽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让季秋白洗了洗手。季秋白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上面脏兮兮地蹭满了泥土、花蜜以及鼻血,又香又臭,特别恶心。
季秋白吸了吸鼻涕,又喝了口水,觉得人生真是太惨淡了,他现在又累又饿,刚才被白泽扔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是脑袋着地的,幸好他脑袋硬,否则肯定就撞傻了。
季秋白可怜兮兮地蹭了蹭白泽的后背,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白泽听到季秋白均匀的呼吸,愣了一下,不自然的放慢了脚步,微微弯了弯腰,让季秋白睡得稍微舒服一点。
白泽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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