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与君归来时》第75章


但当时还一腔正直呆板的何书言顶着被打的满头鲜血,不顾被欺侮女生的劝阻,去德育处告了五人的状,德育处的老师神色微妙,何书言却毫无所觉。
五人组没有受到一丁点惩罚,继续为非作歹,无恶不作。
然后何书言的噩梦,就此开始了。
最开始是不断的拳打脚踢,然后是钻裤裆,学狗叫,五个人以折辱他的尊严为乐趣。
徐映礼嗤笑说看不得他一副假清高的虚伪表情,另外四个便哈哈着泼了他满脸的腥臭尿液。
但他们但凡玩一个人从不半途而废,必须得玩到腻了。
徐映礼端详着他一张脏污腥臭的脸,心不在焉地说居然看着还是顺眼,跟其他四个人说自己还没玩够。
何书言的噩梦因这一句话迟迟未能结束,甚至一步步走向更丑恶的境地。
徐映礼对他有了欲/望,但这个人或许也是不想沾惹“同性恋”的名头,生生压抑住了,只时常用带有淫/邪的目光窥探他,甚至伙同另四个人,借了为调/教他变得更乖顺所以得折辱他男性尊严的理由,逼迫他穿了女装校服,是水手服,堪堪遮住大腿根部的格子短裙,让他张开腿跳具有性/暗示的舞蹈,然后五个人拍了录像肆意取笑甚至当着他的面用作自wei素材。
老师们不管,同学们视若无睹,明哲保身,他沦为五人发泄压力的玩具,但在奶奶期盼的目光里,他还是装得毫无端倪,若无其事地继续去上学。
他走向学校的每一步都像踩在锋利的刀刃上,他一天天愈发沉默安静,他刘海越来越长,面容逐渐模糊不清,存在感也一步步消失,他把自己藏在阴暗的角落里,扭曲地活着。
终日生活在魔鬼的阴影之下,究竟是会堕落地被同化,变成另一个魔鬼;还是逐渐湮灭自己的意志,走向生命的终点。
何书言不知道。
然后他收到了一封樱花边的装帧精美的情书。
他有一瞬间恍惚以为是有人想把黑暗中的他拉上来,给予他救赎。
他隐约记得叶晴,是另一个班的班花,曾经常年是年级万年第二,万年第一是他。
他高一刚入学不久曾在图书馆遇见过对方,他曾帮过焦急的她找到了一本书,对方低着头嗫嚅着说了谢谢,声音很好听。
但他其实对叶晴并没有多少暧昧的情愫,那些带着青春期特有的玻璃玫瑰一般的恋爱色的回忆被他早扔到了不知那个角落里了。
他灰暗的世界里挤不下这样脆弱美丽的东西。
收到情书的当晚,他只是反复看着那张樱花边的还带着香气的信笺纸。
“致何书言同学:
你很优秀,很温柔,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叶晴”
优秀?温柔?他在昏暗的灯光下讥讽地读了两遍,笑出了眼泪。
他已经深陷地狱。
这样柔弱天真的叶晴如何能够救赎他?
这样轻飘飘的一张纸,根本不需要用力,一撕,就碎了。
在黑暗中阴涔涔笑起来的何书言捂住眼睛,喃喃自语:“阳光太刺眼了……还是下来一起陪我吧。”
他惨白的脸上那个阴暗的笑容逐渐一步步扩大,到疯狂病态。
他把叶晴带到了那五个人的面前。
《救赎者》的故事正式上演。
叶晴是何书言失败的救赎者,何书言是薛近芳失败的救赎者,但至少最后,何书言成功救赎了自己,以死亡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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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者》最终斩获了百林电影节四个奖项,其中,简扬凭借何书言一角入围最佳男主角。
在电影节颁奖典礼的前半个月。
此时距离简扬和云归分别已经三年又过半了。
云归一直有留意简扬的动态,在《救赎者》还未公映之前还通过徐铛提前看了影片。
他为简扬的进步感到非常惊喜,但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醋缸子又有点翻了,他当晚就拨了一个长途电话回去了。
“喂?云归?”简扬还毫无所觉,他正琢磨着《梁史》剧本,还差最后一点就收尾了。
“……关于《救赎者》,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云归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简扬一个激灵,瞬间脑海里刷屏“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他这几天还正发愁要怎么说,想着得在公映之前把措辞想好,谁知道云归就这么打过来了!
“那个……我……”他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回。
“我没生气……我就觉得吧,得公平吧,你上次让我在你面前重现一次精灵女王勾引卡西莱……”云归显然深思熟虑过了,说得有条不紊,“那这次你在我面前重现一次何书言跳那个热舞就好了……”
说得一本正经。
简扬:“……”
mmp那就是个顺口的玩笑啊当什么真!!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后天一门专业课结业考试,明天可能要通宵复习到凌晨一点了,没时间码字,明天请假一天,小可爱们明天不用等更新啦~
以及,后天考完如果感觉不错会努力双更补回来的!哼,被自己的勤奋感动~
第58章 回国
云归是在离颁奖典礼还有十天的时候匆匆回国的。
蒋明镇当初只是要求他留学五年拿到学位证书回来,主要目的是锻炼他的能力,学位证书便是肯定他能力的方式,其实对于时间并没有太绝对的要求。
大约是有了支撑有了信念,而思念又太过浓重,云归自幼便展现出的超出常人的天赋再一次发挥到了极致,足够的天赋和百分百的努力,云归花了三年提前结束学业,只是那几个导师的毕业实验项目太过刁钻,云归和新成立的团队跑遍伦敦,几次不眠不休赶出来的项目报告都被批得体无完肤,然后不得不打回重做,耗了足足两个月才交出了一份合格的项目报告。
拿到学位证书的时候,云归面上再是镇定心中也忍不住翻腾着几乎要汹涌而出的喜悦。
这三年来,他也都定期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最后说,他的精神状态已经趋于稳定了。
其实他的症状去看的时候也算不上严重了,在没遇到盼宝以前,他情绪动荡忍受不了心底暴虐是靠自残来熬过去的,但遇见盼宝以后,自残没用了,只有无眠的夜晚一些疯狂病态的臆想会无休止地折磨他的精神。
可他还能控制住自己。
那次爆发后的夜晚,他模模糊糊抱着盼宝睡着了,但将睡未睡之际,他感受到他的盼宝用手描摹着他的眉眼,声音温软地轻声道:“傻瓜,你是好是坏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是你,就可以了。”
他那时便觉得,任何药石无医的不治之症也能在这句话里顷刻痊愈。
他心中有一只凶恶的猛兽,曾在黑暗的囚笼里不死不休地挣扎咆哮,囚笼摇摇欲坠濒临垮塌,然后猛兽看见了一株阳光下娇艳欲滴的蔷薇,它终日为这美丽心折神惊,梦牵魂萦,于是狠了命破笼而出,想折了这株蔷薇,占有它,毁灭它。
可是它越靠近越痛苦,越靠近越犹豫,这株蔷薇的美丽依然令它目眩神迷,令它想独自占有。
可它也愈发爱它在风中自由摇摆的姿态,它最终选择了拔掉自己的利齿,折断自己的利爪,心甘情愿低了头,小心翼翼地去轻轻嗅着它的馥郁芬芳。
盼宝……
我心中有猛虎,却愿为你细嗅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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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他去往伦敦机场的路上,蒋恒学来见他了,同他轮廓有五分相似的男子有一双深邃忧郁的深窝眼,眉目深刻,有着混血儿似的逼人的英俊成熟,但偏偏气度中有东方人的温雅,风度翩翩,彬彬有礼。
“初次见面,你好,我是蒋恒学。”蒋恒学不带任何敌意地看着他,甚至偶尔的打量之中,带着点好奇与亲切。
“你好,我是莫云归。”云归看着眼前的人,他以为他情绪会很动荡的,但奇怪的是,心底居然没有生出多少波澜来。
蒋恒学那时约他在一家咖啡店见面,掩唇轻咳的时候脸上带着点苍白羸弱之感,蒋恒学对他的冷淡并不介意,抿了口咖啡道:“舒涓今年嫁了人了,是个中年富豪,但好像追求她很久了,应该会对她不错的。”
云归低了头,垂下的那双凤眸颤了颤,投下的目光晦涩难辨,但他依然沉默不语。
“我以为你会听到这个消息会高兴,你倒是和爷爷说的一模一样,性子冷淡,倒比我更像他。”蒋恒学自说自话也不嫌没趣,仍是勾着唇,“我都能猜得到爷爷大概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说……蒋恒学性子软和挑不起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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