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新传》第14章


朱文准备很久了,就等这一刻连忙把手里的白眉针整个的插进蛇妖七寸处。这个地方可是蛇妖的死穴,前面瞎了一只眼它不怕,只要在修炼还可以回来,但是这七寸一破那真是回天乏术了。一时间又是地动山摇,好在住在峨嵋的人已经被震习惯,因为那些所谓的神仙基本上都属于地震制造机,多计较一下都懒了!
蛇妖真是恨个不行,只因它过于庞大的身体卡在了石洞里面上不得上,下又不能下只好露出一个头来吓人,偏偏这个“小人”又正骑在它的头上,让它打也打不到,躲也躲不了,眼睁睁瞧着个死丫头在它的七寸处扎了一针。
若就此去向阎王爷报道,莫说面子就是里子也丢光了。于是拼着百年的修行内丹出窍竟然化作一条赤金色的小蛇向骑在它头上的齐金蝉一口咬去。
齐金蝉玩得正兴起,又眼见胜利在望那还想到垂死挣扎的蛇妖有这么一招,而朱文因为天生怕蛇,更觉得它绝对没有这么容易收拾,所以一直紧紧盯着它。此刻看见那蛇妖大嘴一张吐出一条赤金色的小蛇就知道不好了,然而来不及提醒金蝉注意(实际上那内丹见风就化作了一条小蛇),就连自己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自己已经扑在了齐金蝉的身上,而后背上一阵剧痛便人事不知了。
***
“爹!”齐金蝉看见齐漱溟从房内出来的时候,不由自主大声叫出了多少年都没叫过了的称呼,“爹!朱文她——”
“嘿嘿嘿!”齐漱溟瞅着他说话,“怎么今日反到记得要孝顺了?”
“不要开玩笑了!”齐金蝉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几世前的父亲,“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所以才好玩啊!”齐漱溟咧咧嘴,“丫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你就麻烦了——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接下来要你做的事情对你绝对没有好处只有害处,将来更会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劫难,你做是不做?”
臭老头的表情在说明他又要耍人了!齐金蝉警惕起来,“先说说到底什么事!”
“噢,酱子的!朱文丫头被蛇妖的元神咬了一口,蛇毒入骨。幸亏你福缘深厚,肉芝愿意用自己的灵液救她,不过问题是这丫头中毒太深,痛入骨髓所以人虽然没有意识了,牙关却咬的死紧。为今之计,要一个纯阳之身——也就是男人啰——用体内的三昧真阳以口舌将肉芝灵液渡到她体内——那么现在凝碧崖上的男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还有什么问题咩?”齐漱溟嘿嘿笑着望着金蝉,“其实朱文那么可爱,基本上我也不怎么好拒绝!”
“爹,爹啊!”齐金蝉连忙叫,“您德高望重,这样的小事交给我来做就好了!”一边说一边往禅房里去,后颈却被齐漱溟一把揪住。
“我身为掌门,为门下弟子尽尽心也是应该的!”齐漱溟似笑非笑地说。
齐金蝉顿时大急:“您,您年事已高!”
“尻!老子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这个禁忌的问题!”齐漱溟大怒,一时间神仙的仪态被丢到九霄云外。
齐金蝉终于爆发:“你这条想吃嫩草的色老牛,也不想想自己年纪一大把了,仙不成仙,人不像人!小爷烦你不是一两天了,你要是在不放手,休怪我不讲父子情分!”
“你个臭小子,教训起你老爹——哇,哇!什么味道?”齐漱溟突然间神色大变。
“神仙老爸,你还不去洗澡吗?”齐金蝉裂开大嘴哈哈大笑,“这是小爷我的屁啊,够新鲜吧?还热的哟!”
“你!你!”有着超洁癖的齐漱溟捂着鼻子,看起来就像要落泪的样子,“你等着,看我,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说完连忙驾着遁光走了。
齐金蝉则连忙跑进禅房去看他的朱文丫头。
“丫头!丫头!”他轻轻拍了拍朱文的俏脸,只见往日嫣红粉嫩的小脸蛋如今竟是这样苍白,心中难过得简直就想拿着烈火金雷炸人。
“肉排——噢,不是——肉芝大仙!你在哪里啊?快出来帮忙啊!”
“咿呀——”随着熟悉到简直让人磨牙的声音的出现,寸许长的雪白小肉芝人从禅房的墙壁上露出头来。
“你的灵液呢!”齐金蝉咆哮,转念一想,这样大不敬万一这个肉芝发火不免对朱文不利,于是硬挤出一抹笑纹,“乖啦,快给哥哥!”
“咿呀,咿呀!”肉芝朝天翻翻白眼,所以说人类是很麻烦的,这个灵液终究是液体,你让它怎么给啊!迫于无奈,肉芝很不屑地伸出手指,指了指桌上的玲珑玉杯。
“对噢,要用玉杯接着的!”齐金蝉的恍然大悟只能让肉芝更加无奈。
取了玉杯过来,肉芝用自己把自己的手在口中要了一下,鲜血,不是,是一股比清泉还要透明,比仙草还要芬芳的液体流了下来落入杯中。盛了大约有大半杯后,肉芝已经摇摇欲坠了。
“不要那么小气啦,多给一点吗,这点你打算喂鸟啊?”
哪只鸟有那么好命就可以变成神鸟了!肉芝委屈至极,勉勉强强又滴了几滴,终于一低头缩回墙壁内里去了。
“不要走啊,还没——去!没良心的家伙!”齐金蝉骂骂咧咧地捧着杯子走回床前。“臭老爸说要用三昧真阳把这灵液用口舌,用口舌!”他忍不住低头望向朱文的菱形小嘴,那饱满的轮廓和无法描述的精致让他从心底深处燃起一把火来。
女孩子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不知道怎么总会把自己弄得好像新鲜的水果一样的甜香,让他有种想咬一口的冲动。齐金蝉觉得自己也很奇怪,身上的这种热更是没有理由的出现。
“什么嘛!就是用口舌喂药而已,齐金蝉你那么畏缩干什么啊?”心里有这么一个意见出现,然后齐金蝉才后悔的发现自己竟然蠢到把他大声说了出来。
“说的也是!不过,女生,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动物!”另一个齐金蝉的声音也出现了,“哪!你看看,她只不过是一个睡在那里还昏迷着的丫头而已,你站在这里却觉得好像眼前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漩涡,不得了,不得了!”
“亏你还称自己是峨嵋最杰出的弟子,就连这样的小事也没有信心,出去的时候不要说你认识我噢,我会没有面子的。”
“拜托!我们两个是一个人哎,你说你不认识自己,说得过去吗?”
“不管怎么样也好,你快快给我把药灌下去,丫头的呼吸越来越紧张了,怎么说也是青梅竹马,不要想太多,快啦!”
“有吗?”齐金蝉回头,“哇,大条了!”
连忙丢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冲上前,先饮一口灵液打算喂进去。谁知道那灵液香醇无比入口就化,还没有明白过来自己却已经咽下去了。
“不是吧?!”齐金蝉哀叹一声,看看杯中剩余的半杯也不知道够不够不过这时也来不及叫肉芝再出来,只好先运上内力锁住喉头又饮了一口。
“来了!这次来真的了,要小心,不要胡思乱想,不要乱动脑筋——虽然朱文丫头真得很香,哎,她的身体很软——不行,不行!齐金蝉你是人,是个修道中人,不是禽兽——哎,真的来了噢,真的噢——风萧萧兮口水寒,嘴巴一去兮不复还——这是什么乱叉叉的!”
……
朱文正在做着最伤心的梦。
那白云飘飘的山巅,风过去的时候都听得到伤心的呜咽。人世间的血已经泛滥成了河,妖异的天地闪烁着绝望的诡艳——
她终于看得清楚他了,他就站在不远处的另一座山之巅。依旧还是那种满不在乎的调调,偏偏就是她读得到他的在乎和他的执著,这一次,他们已经再也没有退路。
“为什么——”她想问他,声音冲到喉咙口就变成了热血的沸腾。
他挥起了剑,紫色的剑在天空划出紫色的霞,向着她。
然后她惊异地看见她自己也挥起了剑,青色的剑,酣梦中的碧空那样美丽的剑,向着他。
紫色的龙和青色的龙腾空而起,而后一片漆黑……
这个就是结局?!
朱文慢慢醒过来,清凉舒爽的感觉从口中蔓延,只是那股熟悉的气味和唇上异样的触觉是什么?她睁开眼睛。
入眼是齐金蝉的俊脸,向来清朗的眼神沁浸着一种奇怪的掠夺欲。
“啊——”朱文惊呼。
……
一开始不是这样的,齐金蝉已经迷失了自己,从最初的喂药到后来的发展完全在他的可以掌握范围之外。
意外一:她竟然如此柔美;
意外二:她竟然如此芬芳;
意外三: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拥抱这么美好的少女;
意外四:她“啊——”的惊呼出来的时候,他的舌头与她的舌头轻轻撞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舌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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