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相公狐狸妻》第62章


胡四干笑两声,好在潘玉勒得及时,不过,他的这个毛病却不大好,如果被人知道,只怕会遭人耻笑,突然,她想到了一处所在,定能解决这个问题,拉起潘玉的手,胡四笑道:“今天出来,我们干脆逛个够本好了。”
潘玉见胡四突然兴高采烈,细想也无事,点点头道:“好吧。”
华灯初上,晚上的街道比白日更加喧嚣,人挤人,人挨人,好几次胡四差点被人群挤散,幸好潘玉在侧护持,才算有惊无险,胡四拉住一人问为何今晚这么多人,这才知道原来城中的几大妓院在今晚举行花魁大赛,远近的人无不蜂拥而至。
花魁,胡四脑中登时浮现起玉琵琶的绝代娇容,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见到她,不过,眼珠一转,胡四偷眼瞅了瞅在旁兴致勃勃的潘玉,念头丛生。
“四儿,拉我来这儿做什么,天色晚了,咱们还是回去吧。”潘玉被拉得一阵急奔后,勉强站住脚,不解胡四来劲的原因。
“喂,既然出来了,不玩个够本怎么回去,况且,我听说前面有戏台,咱们去看看啊,走嘛走嘛!”架不住胡四的央求,潘玉只好答应,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难拒绝胡四的要求。
人最多处,已经难以挤进,胡四有些着急,左瞅右瞧,眼一亮,拉着潘玉直奔道旁的一棵大树,一跃而上,果然这是个好主意,树上又清凉视野又好,胡四洋洋得意的瞅了眼跟着上来的潘玉,“这主意不错吧,嘿嘿,也只有我才能想出来。”
“小聪明。”潘玉哼了一声,树很大,枝桠横生,中间恰有一处稍平,正好容得下两人,胡四向外探了探,以期看得清楚些,潘玉抓住她的胳膊,“小心了。”
“知道了,我会当心。”胡四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全神贯注于中间那处装点得花团锦簇的高台。
鼓乐丝竹齐奏,身披轻纱的舞姬们轻盈如燕的穿梭起舞,其中一穿白衣的女子装束与众不同,细软的腰肢舞出动人的韵律,飘带飞舞,如九天仙女谪降,肌肤胜雪,眉心一点胭脂印,蛾眉淡扫,嫣红的樱唇如熟透的果实,底下的人们高叫着,甚至有人往台上扔花儿,美人但笑不语,轻纱过处,香风暗生。
潘玉只看了一眼,就别过脸,突然肋下一痛,回头叫道:“胡四,别太过分!”
胡四笑嘻嘻的浑没在意,“你怎么不看,以前你不是最喜欢看这些的吗?”
倚在树干上,潘玉懒洋洋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不喜欢看。”
胡四心中更加害怕,强笑道:“中间那个美女漂不漂亮?”
“还可以。”
“只是还可以,不会吧,你再仔细看看,你看她的眼睛,多明亮,像天上的星星,你看她的嘴唇,像个小樱桃,不对,比樱桃还小,看她的皮肤,多滑多细,像剥了壳的鸡蛋,你看…… 唔……”大手捂住她的嘴,潘玉恶狠狠的说:“你有完没完,怎么这么多话!”
胡四喘不上气来,拼命扒开他的手,吐着舌头道:“憋死我了。你这是谋杀,谋杀!我为你好,带你看美女,你居然不领情!”
看美女,潘玉还是不明白,搔搔头,“你在捣什么鬼,为啥要看美女?”
胡四要抓狂,平时不点都透的潘玉,今天居然完全不理解她的话,看来病得不轻。
“你,你看那边那个穿红衣的,好不好看?”
潘玉远望了望,点头道:“一般吧,勉强算漂亮。”
这还一般、勉强,胡四深怕自己的想法成真,继续卖力的推荐,“那个手里拿扇子的,总该不错了吧?”
潘玉耐性渐失,“不是说看戏吗,怎么都是跳舞,闷也闷死了,还是回去吧!”
“闷!”胡四怪叫一声,引来树下人们的怒目而不自知,紧张的拉着潘玉,“这么多的美女供你观看,你怎么还觉得闷!不过不要紧,我一定会想办法。”
潘玉斜睨了胡四一眼,不解道:“办法,什么办法,刚才你就一直神神秘秘,今天怪得很,到底怎么了?如果不说清楚,休想我放过你!”
胡四心一横,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若是以后他人提起,必定会认为她胡四死得值得,深吸一口气,胡四鼓起有生以来最大的勇气,抬头面对潘玉的眼睛。
于是,在那天,那个晚上,胡四说出心中想法,本以为潘玉会生气,她也做好了挨骂的打算,没想到,潘玉眉头渐舒,乌黑如夜空的星眸里发出惊心动魄的光芒,红润的双唇轻弯,极至完美的弧度,胡四终于见到了潘玉最美,也最诱惑人心的笑容。
乱猜测的后果是严重的
“我错了!”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崖下传上来,潘玉掏掏耳朵,冲着下面说道:“大点声儿!”
“我不该怀疑你,我大错特错了!呜呜呜!”夜风吹过,悬崖下发出呜呜的怪声,令人毛骨悚然,胡四的声音都抖了,“快把我弄上去吧!”
“你得把这种想法从脑子里完全剔除,否则,我决不把你拉上来!”
“你是大好人,是我糊涂,是我想歪了,你和萧暮雨清清白白,是我,是我的错,求求你,快拉我上去吧!”
“如果再有这种想法呢?”潘玉追问一句。
“如果我有半点想法,我,我,我就不是人!”
噗嗤,潘玉失笑,“四儿,你本来就不是人,这话实在太没诚意!”
“那就让我被雷霹死!”这话刚一出口,天际隐隐传来一声闷雷,胡四尖叫一声,潘玉笑道:“看来我的四儿也开始学会说谎了,唉,你这个小撒谎精,这回老天都不帮你了!”
“我怎么说你才满意?”听到那声雷,胡四的心顿时乱了,手脚颤抖,咔啦,指下的石头被扒下一小块,碎屑滚到下面。
“好,四儿,你要听好,我,潘玉,从来,也,不喜欢,男人!记住了?”
胡四拼命点头,仰脸喊道:“我记住了,你以前现在将来都不会喜欢男人,快拉我上去吧!”
双脚落到实地,胡四一下子就趴在地上,说什么也爬不起来,做梦也想不到那一刻温柔至极的潘玉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手哆嗦着擦汗,“看似正常的人却有可能是最可怕的疯子,这话一点不假,真是太可怕了!”肩膀一沉,潘玉的手温柔的搭在胡四的肩上,胡四惊得汗毛倒竖。
“莫怕,四儿,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潘玉依然温柔,只是如水的声音在胡四听来不啻于魔鬼的怒吼。
胡四的好奇心极重,可对象是潘玉,连好好奇心也打个折扣,“秘密,我不想听啥秘密,放过我吧!”
“真的吗?”手指压在胡四的唇上,轻轻揉捻,“呵呵,四儿,你不乖哦,难道,你还想下去凉快凉快吗?”
胡四头发都快立起来了,大眼睛眨了眨,“不,我不想下去了!”
“那就好,你想听那个秘密吗?”
胡四点头如捣蒜,苦笑道:“你说,我听!”
凑到胡四耳边,潘玉的声音压得极低,温软的口气吹在胡四耳边,暖暖的,有点痒,她想笑,可想到潘玉的手段,硬是憋回去,见胡四欲言又止的模样,潘玉一笑,轻声道:“秘密就是秘密哦!”
山路寂静,风渐大,胡四紧紧衣襟,头顶突然扑过一道黑影,扇起强劲的腥风,也是胡四躲得快,夜枭尖利的钢爪擦着头皮滑过,并未伤到她,纵使如此,胡四也吓得面无人色,坐地簌簌发抖,潘玉见她怕得厉害,心中怜惜,温言安慰道:“莫怕,只是一只夜枭,可伤到了吗?”
胡四摇头,嘴哆嗦着,怎么也说不出来,她怕的远不是夜枭,而是那双锐利如钩的眼中散发出的彻骨寒意,冷到骨子里,那里面的杀意仿佛要将她劈成万千碎片才解恨,脑中晕沉,天地都在旋转,眼一翻,胡四倒在潘玉的怀里,失去了知觉。
雪白的钟乳石下有一个小小的白玉盆,滴嗒,一滴晶莹的玉露滴在盆中,雪白的洞顶和四壁上镶着明珠玛瑙美玉,光线柔和,胡四茫然的站在洞中央,望着洞中的装饰,几疑自己到了天宫,榻上铺着厚软如雪的皮毛,摸上去,绵软温香,但在香中有一股淡淡的膻气,细细闻,却又闻不见,熟悉的困意袭来,只想爬上榻,好好睡一觉。
突然,远处隐隐传来人声,胡四一惊,还未等她下榻,一人强行将另一人拖进洞,甩手扔到榻上,冷声道:“看你做的好事,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榻上人支起身子,仰起脸,一头乌黑的秀发散乱,几缕青丝垂在额际,纤长柔美的手指白得如同她身上的白衣,几乎分不清哪是手,哪是衣,白衣胜雪,如兰似麝的香味飘进胡四鼻中,忍不住大力吸了口,好香,好熟悉的香味,那两人似乎看不到胡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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