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玫瑰》第37章


这是怎么回事儿?自己刚刚同妮儿经过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烧成这样了呢?到底是谁干的?谁会没事去烧毁一个杂苑?目的是什么?
哎;哎……怎么最近的事变多了?妮儿这边的事还没理清呢;现在又来一桩烧毁案。还让不让人过了;想要活活累死人家吗?
莫一边嘀咕着;一边低头巡视查找着地上可有什么疑凶留下来的证据。
围着杂苑外墙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现象;于是提气纵身跃进了里苑。他不能等到完全没火的时候再进去查看;因为他要赶在纵火者返回之前掌握一切有可能的证据。
刚落地;不知踩到什么东西;一个不稳差点摔倒。稳了稳重心;弯腰看了看地上的硬物;原来是一个火把;把身还微烫着。看来真的是蓄意已久的纵火!
只是为什么呢?
“卟……”寂静的夜色里;突然一声重物砸地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响亮。
怎么回事?莫蹲下身;隐藏在瘫塌的矮墙之下;张着眼睛四处观望。没有任何明显的异常啊!
难道是那个纵火者吗?或许是因为身在侍卫门的原因吧;莫第一个猜想就是想到这个可能。
如果真是那个纵火者;那他不就可以抓个现行的了。多省事啊!
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人出现在这个杂苑里;莫开始泄气了。难道不是那个纵火者?难道是我太过急功近利;产生幻听视觉?
“啊……”又是一声痛呼。
有人!真的有人!
这次他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没有半点含糊。声音是从苑外;不;确切的说;是从杂苑东边茅坑那里传出来的。
奇了!这大半夜的;天寒地冻的不说;光是看这杂苑被烧的够呛;谁还会跑这来蹲茅坑?更何况这里只是下宫丫头们平时倒便的便池;根本就不会有人来这里蹲便。莫非……
莫非是纵火者?有这个可能。
不!不是可能!
是!肯定是纵火者!
猫着身;慢慢的直起来;透过矮墙寻找着出声的根源。
哦;原来藏在茅坑旁边的大树下!这下你死定了!嘿……
“你……”夹杂着痛楚的冷吡声。
咦?这声音;怎么听来那么像王上?莫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荒唐!怎么可能?此时的王上不知在哪个温柔乡呢?如果不是;妮儿也不会有时间偷溜出来寻找先知隐身器了。可明明只看到大树下站着一个人影啊;怎么听来像是两个人在对话呢?
“喂……”另一个声音;听来很粗犷;像是要帮忙验证是否两个人似的适时出声。
嗯!两个声音两个人!
哼哼;不管你几个人;我疾风莫都要看看你们是谁?看看你们有几个胆子;竟敢跑来我蝶园纵火?
身随心动!说动就动!
一个腾空飞跃;疾风莫已飘飘然的来到茅坑后的大树上。从高处俯视着;地面上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真的是王上!
怎么办?怎么办?看样子他似乎受伤不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而另外站着的一个是谁?
而他们这样的组合是想要做什么?跟杂苑纵火有关吗?
疑云一团团……
寒风冽冽,莫趴在树上也不敢乱动,就怕惊动了树下的两个人。
一会儿,就见那个人将蝶王扛了起来,莫也不敢跟得太紧,只能远远的看着,直到两人进了马房确定那人只是一个马夫才离去。
第四十六章 住在马房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蝶王居然沦落到住马房,与马为伍!这……这传出去如何得了?!
想要反抗却也是无计可施。此时别说反抗;就是轻轻的扭一下腰;也会痛得眼泪狂飙。无奈之下却又不禁庆幸着,还好他还没有看到自己的那块玉;还好他还不知道本尊就是蝶王。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让他看到;就让他以为本尊是冒充的好了……
一进屋就被马夫安放在了那张唯一的床上呈大字型躺着;而马夫一句话未说就走了。
皱了皱眉;粗略的查看了一下屋子。马房里很简陋;四壁空空;一床一桌;角落里还堆满了清扫马廊的器具;整个屋子里飘荡着一股马屎马尿味;时不时的还能听到马廊里的潇潇马鸣声。
悲哀呀!没想到刚刚在茅房旁边闻够了屎尿味;现在还要来习惯与马共舞!
哎……恐怕自己是蝶国开园以来做得最窝囊的一个王上了!
到自己这么高贵的身份不但受伤还沦落到住马房;却是为了惩罚一个红杏出墙刚刚册封为王妃的丫头。横着眉;呲着牙;十指抓得床沿嘎啦嘎啦的响。真是越想越气!
越气越想!!
自己在这里挨冻受冷的;也不知道那两个贱人现在在哪里?哼!说不定他俩正在被窝里暖着呢!
不断的想着;脑海里腾的一声自动冒出一些片断;在一个看起来暖暖的;布置得很浪漫的房子里。两个人正拥被而卧;赤;裸着露出被外的两手互相牵着;含情脉脉的望着彼此……
吼……这两个畜生!本尊一定要宰了你们!
咬着牙;目露赤光;攥紧拳头的手背上青筋暴露;胸前佩戴的那块蝴蝶玉石此时也因主人的情绪而泛起火焰般的红光。顿时;马房里被一片霞光浸染;远远地从窗口望去;就像一个张着血贫大口的血窟窿。
咦?房里怎么了?那个家伙不会是在施展什么妖法吧?
正从外面转进马廊的马夫看见自己的马房里一片通红,他诧异着;一个失神差点打洒了手中刚刚才煮好的草药,当下加快步法,决定回屋一探究竟。
谁知道,等他穿过长长的马廊,就快接近马房时,红光消失,一切又处于暗淡无光。
“喝了吧!”马夫说着;伸出手递出一碗黑黑的汁液。
“……”
想不到这个素未谋生的奴才竟然不是把自己扛回来扔下就算了;他还去给自己弄药了。听到马夫的声音;撑起头看了看上面还飘浮着两片没有打捞干净;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毒的草叶。可蝶王自小就没有吃过苦味的东西;自是不肯接过那碗光闻味道就知道会很苦很苦看似毒药的黑水。
“喂!不是哑巴就不要装聋作哑!”马夫也火了。自个好心扛他回来;看他痛的都不能动弹的样子;就去熬药给他;本以为这个家伙会感恩戴德的膜拜自己一番;没想到他居然不领情;连话都不肯再讲一句。
分明是摆明了看不起做马夫的人!
“……”
还是没有他想像中的反应。
“喂……”
依旧没有回答。
“好!算你狠!”马夫说完;端起那碗不知名的汁液一咕噜对着自己的嘴巴灌了下去。
别人不领情不喝也不能浪费了;怎说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弄的;就自个喝了吧!
“……”蝶王没有说什么;只是瞪大了双眼盯着马夫一个劲的直瞧。
这人怎么可以一口气就喝了呢?看他那强壮的肌肉;就知道他平时肯定很少有不适。可他怎么可以没病吃药当补药呢?这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珍草奇卉!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马夫也不再理会蝶王那充满挑剔的眼光;喝完了药;从外面抱来一捆马料辅在仅存豆腐干般大的空地上准备继续睡去。他大爷的!这折腾了半宿;再不睡会;天就该亮了。
马夫嘀咕着;不多一会儿便打起呼噜。
看着无所顾忌扯着呼噜睡得天翻地覆的憨子;心里开始泛着涟漪;一圈圈的蔓延开来。
做个象马夫一样平凡的人多好啊!
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单纯而又惬意;舒适而又快活!不用担心自己的女人半夜跟着别的男人跑路而搞得自己满身伤痕狼狈不堪;也不用每天处理那么多紧急的;重要的;琐碎的事情而整日伏案勤书。每天三更而眠五时出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没有哪一天可以睡得安稳。偶尔想要多睡会;还得担心被那些个史记给记上一笔;遗臭万年!
哎……这样的日子真无趣!可不可容本尊翻个身;重新来过呢?
想翻身?难了!不可能!
不能翻身;难道就不能借本尊一些简单快活吗?
当然不能!时光不能倒流;一切皆已成定数!
好个定数!既如此;本尊也就无需顾虑重重了;暂且睡一觉;一切留待明日再计……
远山青黛渐次明;一夜好睡。见马夫还在熟睡中;便轻轻的捏了捏自己的腰。大喜;发现腰已经不药而治;不痛了。但仍不放心;于是慢慢的爬起身;左右前后一共扭了八十个圈;这才放下心来。是真的全愈了;想来除了平时吃的药丸起的作用外应该是睡得好的缘故吧。
真是想不到;在这个没有布置任何防御的马房还能睡得如此安稳!
一夜无梦;当然安稳!远离了琐碎;远离了烦恼;任谁都会一觉到天明的;而那打呼噜的人依然梦中。这样也好;憨子并不知道本尊是谁;那也就没有必要同他说什么。本尊最讨厌拖拖拉拉的了;还是趁着天色尚早;离开这个马房吧。
行至门口;再次回顾着这个给了自己简单快乐的简陋马房。只见马夫四平八稳的睡在屋子中间;丝毫没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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